☆、(11鲜币)ch93 回营
“明月?”
来人正是骆明月,他带著一队兵,看到她身边有个负剑之人的时候有些紧张,居然也拔出自己所带的剑,“放开她!”
庄十只是听著拔剑声,反手握住剑柄,看著他的方向。
“哎,住手,我没事啦,他没那什麽……”荣华伸了手阻止,开玩笑,她可不想自己的新保镖才上任就闹出流血事件。
“你都消失一整天了,”骆明月皱著眉,将剑收回来,快步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双手,“州郡到处也没找到,你又不会武……”
荣华心里微微一热,觉得骆明月这朋友果然没有白交,“没事,只是出了点小岔子,y差阳错的,居然按你说的路子走了。”
骆明月说的那路子,同夏西泽献的计策一样,都是混上山,然後从内部攻破。他是个聪明人,荣华这麽一说,自然知道她这一天一夜是在什麽地方,不禁再看了眼庄十:“你没什麽事情吧,可是能走动?”
额,他还真是了解自己啊。荣华瞅著左右没有马车也没有轿子,还是客气道:“能走能走,不过要再等等,於公子还在山上。”
“妻主还真是无情,居然将若君给忘记了。”
……这人,这人还有脸跑到自己面前来?荣华瞥了他一眼,此人面色如常,她郁闷地转过脸去,“也带上他。”
骆明月知道荣华的底子,她院子里有名份的统共也就三个人,承秋,承碧,还有最近新入的谢斯人,突然冒出一个长相颇为不俗的男人,自称“若君”,不禁有些皱眉。
“荣华是哪里……”
“他是一直在府里的,咳,内侍。”当著众人的面,她不能明说,只好公布他的官方身份。
骆明月再看了这人一眼,觉得有些眼熟,也以为自己是曾经在她府里见过的,又觉得奇怪,这样出众的人,若是见过,怎麽会忘记?可当下不容他想太多,又等了一会,於瑜终於也下来了。
荣华仔细观察,他额头上g本不见汗,鞋子上面也没有什麽污泥,连衣服下摆也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想著此人果然是会轻功的,现在不用在她面前掩饰,连走路也不一样了。她的脚下,还能走几步留下几个泥印来。
“走吧。”
人到齐了,自然回营。荣华走了几步,就叫人瞧出不对劲来,她果然是走不动多少路的。骆明月再次问:“荣华,你可还能走?”
不能,如果能不走自然最好。可这世界又没有的车,全靠人力,山脚下哪里来的轿夫?她好歹也是个识相的人啊,摇摇头:“还能走。”
她嘴里硬著,骆明月也不能拿她怎麽样,可她走著路的时候那麽摇摇摆摆的样子实在让人心慌。於瑜干脆地走上前,要牵她的手,荣华甩了几下没甩开,也只好别扭地让他牵著。
……
“这一天是上哪儿去了?”
承秋半是关心,半也是焦急了一天,见著人了,有些生气。叫她不要出去,说是带了人安全无比,结果消失一整天。若不是想著,以她的x格断不会这样不告而别,还以为她已经回到什麽地方去了。
荣华扶著桌子坐下,耐心许多:“只是出了些意外,到山上去了,好消息是,那人同意与我一起演戏,私下里的交易他会拟张纸来。”
“私下里拟?”承秋也跟著她一起坐下,“你是把这事情都交给对方做了?”
她想了想,点点头。
“胡闹!我们现在整军驻守在山下,既不怕他动武,更不怕他闹些‘民意’骚动出来,这事情自然是要交由我们说了算,你怎麽能让对方拟交易?”
承秋发火,也不是一般人能扛住的,荣华直觉地要避开他充满怒火的双眼,脑袋都转过去了,还是转回来同他对视:“我觉得,他也不会做些过份的要求,我的底线在那里摆著呢。再说,他若是有那能耐在这时候占到便宜,将来,对我们也好啊。”
“好在哪里?”承秋这时候已经发现,这次回来,她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他会站在我们这边,俗话说,不怕对手猛如虎,就怕队友蠢若猪……”
“队友?”承秋哼笑,“你还真是不适合做这事,那些人,怎麽能拿来当队友,你要记著自己的身份,除了你自己,其他人都只能是你的属下。”
“……”她的身份是个平民来著,荣华知道这种等级代沟一时间也不能跨越,干脆闭嘴,反正承秋懂自己的意思就好。
“也罢,等对方的条件送来了,我们再看看可否。”
“荣华是上哪里去了?”承碧急急地掀了帐子走近来,一见到坐在桌边有点儿傻笑著看向自己的小女人,愣了一下,“你的头发呢?”
“……我只是把头发给削了些,又不是突然秃头了,听你问的。”
承碧的手已经c到她的短发中间去了,“自己削的?难怪看起来乱得很,好容易才留得长了些,能够将头发盘上去了,怎麽又削掉了?嘴唇又是怎麽回事?”
手指抚到她的唇上,看得出来,这地方是被人咬过的。
“你在山上究竟发生了什麽?”
承碧的脸色沈了下来,好像她若是回答自己在山上受了委屈,他会立刻灭了人家一样。当然,她在山上的确是受委屈,而且还是很受委屈,可这委屈不是山上的人给受的,而是自己身边的那两个。
一想到在山上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笑笑:“没什麽,也就是过程曲折了些,结果还是好的,他们不但答应归顺,还送了我一个保镖。”
“保镖?什麽镖?”谈到山上的事情,承秋立即追问。
“……就是专门负责我安全的护卫。”
“你也放心?”
“我也在他们身边放一个。”
“我去给你挑挑,找个擅长暗杀的。”承秋非常知情达礼,觉得荣华总算办了件划算的事情。
荣华嘴角抽了抽,拉住他:“我已经说好了,是於瑜。”
承碧倒不怎麽关心她的“公事”,他从来只关心私事,只是这公事同私事扯到同一个人,不由得他不皱眉紧张,早知道她对於瑜有那意思,可也不至於发展得那麽快啊。
承秋关心公事多些,可扯到那麽个人,也有些不高兴,“为什麽?”
☆、(11鲜币)ch94 厌恨
荣华将於瑜的身份说了,只可惜她只记得整个故事,名字倒是没记下来,只知道是个将军的。
承秋与承碧两个人相互看看,这案子当年闹得很大,她只是提了个头,他们便知道了於瑜的身份。以於瑜的年龄,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弟弟,的确是与这番事对得上号。只是,“他怎麽会同你讲这些?”
这个嘛,如果要解释清楚的话,还真的很麻烦啊。荣华思量半天,最後还是决定坦白一部分:“我被抓上山,是因为那谁,若君的原因。但是没想到於瑜居然也跟上来了,他自己一开始说是什麽蝴蝶香味的原因,後来我安下来了,觉得不对劲,就问他。结果他就说了。”
感觉到不对劲是真的,追问他说了也是真的,只是省略了中间步骤而已。荣华一点儿也不觉得心虚,她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件事情给遮住了,一方面是g本不想回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於瑜的名声。至於哪方面多一些,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承碧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也知道此时不该细问,还是说点别的更好。他总觉得这次回来,她改变的,不只是头发,好像整个人都有点不一样了。但怎麽看,都还是那个懦懦的,胆怯的,容易脸红的荣华。
“荣华,可是累了?”
她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可还是要求:“我要洗澡……”
荣华爱洗澡,这癖好他们都知道,如果有条件,她是希望能一天洗一次,这回到了军营,三日洗一次已经是很配合了。这回从山上下来,不知道哪里受了委屈,要洗澡并不是什麽过分的要求。而且有些细节的问题,他们两个打算留到床上再问。
她脱了衣服,钻到有热水的木桶里在,舒服地叹气,想了想,一手撑著木桶边缘,一手很自然地m到下面,那里湿乎乎的,很不舒服。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成自然了。在这世界了为了不怀孕,情事之後若是还有体力,她总是会要求洗澡,好好地将下面清理干净。
咬著唇红著脸,忍著难受,手指在里面又m又挠,总算觉得干净些了的时候,突然看到营房里多了个人。
“啊唔──”
尖叫未出声就被人捂在嘴里,“都能与齐思定约了,怎麽胆子还那麽小?”
这声音低低的很好听,荣华却觉得有点烦,一挥手甩开他,“你倒是神出鬼没,连这里都进得来,早知道,我肯定叫人守著。”
“你以沐浴为理由独处,不就是为了引我出来吗?”夏西泽手指划过她的脸,“怎麽了,想知道什麽?”
“我想知道什麽,你应该清楚才对。”她钻到木桶里面,躲开他的手。
“我是清楚,可问题是,你不也清楚了吗?”夏西泽端了把凳子,坐到她沐浴的木桶旁边,“还是说,你只是想要我侍候你沐浴?”
“少来,於瑜的确是说过了,可是我想要你自己说,明明是你做的好事,难道连告知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还要我再说一遍?”夏西泽从来搞不懂她的逻辑,低头一想,道,“也好,说清楚些,以免你搞不清楚。”
“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夺回皇位这个想法,这一点你要记著。”
“我一点也不意外。”当过皇帝的人,没有人会愿意放弃那把椅子的,荣华看著他,眼眸清亮,像是要看到他心里去。
“既然知道,还要问什麽的,我做的一切,自然是为了拿回那个位子。”
“你觉得,”荣华皱著眉,“你觉得利用一个女人,就能够拿回位子?我就算再不懂政治,也知道只有手握兵权的人才能得到皇位,齐思手里的那些人,在正规军面前能算得了什麽?於瑜就算能使得动军队,又怎麽可能短时间内让那些热血野蛮的军人乖乖听话?你也不想这国家乱吧,那样的话,你的x别就是个大问题,连大义也没有,你要怎麽争?”
夏西泽沈默地看著她,那眼神居然有些悲伤,荣华将其他的话吞了回去,有些疑惑不确定:“你……自己比我更清楚这点吧?那为什麽?”
“总是要做些什麽才甘心啊。”夏西泽转过头避开她的眼神。
“我都说过了,你要做什麽,尽管去做,我不干涉。可你为什麽,为什麽要将我扔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这样做,有意思麽,於瑜的事情,只要他对我坦白,能做的我一定会做,何必要用这种方式?”她越说越火大,“还是说,其实在你心里,还是觉得男人必须要依靠女人才能成事,而依靠女人的办法,只有陪人上床?”
“你很生气?”
她说了这麽一堆,夏西泽居然只是冷冷地回复了这麽几个字,她真是怒了,也觉得自己更加看不清眼前这人了。
“你除了生气之外,是不是觉得有些伤心,有些难过?”
“我不需要你分析这个!”若不是呆在木桶里面,她简直要气得跳起来了。
夏西泽看她激动的表情,“是很生气,很伤心?就这麽点事情,也值得你这般气愤?说到底,不是你占了便宜吗?还是说,你是觉得我对你有意,却为了那种不堪的理由,对你用了药,赤裸裸扔到别的人男人那里,是对你的羞辱?哦,我说错了,”他微低下眼,嘴角浮起冷笑,“你对我也有意?所以才会这般。”
“你──”
“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你,明明什麽都不会,什麽都不是,不过占著一张同样长相的脸,什麽好东西都能有,从小在g里小心翼翼,就怕走错一步……那样走过来,苦熬二十余年,好容易大权在握,好容易坐稳皇座,好容易,找了方法将我那个无缘的妹妹给杀了,叫他们找不到正统的接班人,结果就因为你,将这一切都给败坏了!”
“现在你倒好了,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付出,却得到一切,还在那里像无事人一般,说什麽与你无关,大不了走人。镇日只知道风花雪月,为点男女私情苦恼半天,你有什麽用?”
荣华被他说得涨红了脸,却无处反驳,只能听著他在耳边控拆,一句句像刀子一样;只能接受他的眼神,怨恨无以复加。最後坐在水里很是无力,明明她才是有理的那个,到了最後,她却成了顶会自做多情的那个。
明明在山上已经将一切想清楚了,但当他将这些都摊开来讲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很难过。什麽都不做,也是错的吗?不想接受那些原本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也是错的吗?
木桶水面的热气渐渐地消散,她一动不动,桶里的水却漾著波纹。
☆、(11鲜币)ch95 约法不只三章
“第一:夏王荣华须谨记自己在山中所说,则我齐思等兄弟甘愿为受人唾骂非议之标杆;
第二:夏王所承诺之允男子参会考,须在两年内实行,则我兄弟甘愿为夏王座下走卒;
第三:夏王所承诺之允男子带兵参战,须保证男子在自己所带军中有绝对权威,则我兄弟甘愿为荡除南寇之先锋;
第四:夏王所做之承诺,我方须派人就近监查,而夏王不得以各种理由拒绝此人,则我兄弟愿意接受夏王所遣於瑜公子为军中参谋;
第五:夏王须保证我兄弟对敌争战之时,不受国内各种谄害。
第六:夏王须保证我兄弟在内施政遭小人非议诽谤时,不偏不倚。
以上六点,则为我齐思及十万会众与夏王约,若夏王违背约定,则齐思等不惜一切代价迫其践约。”
“真过分,怎麽就说我会违约,他们自己就不会违约吗?”荣华郁闷地看著那张薄纸上的飘逸字体。
“同皇家比起来,谁都是弱势的。”於瑜站在她身後。
“谁弱势了,我不是最好欺负的吗?”
她鼓脸腮,盯著那大纸左下角一堆红手印,颜色有些暗,手一指:“别和我说,这是血印。”
“你变聪明了。”承秋扫了纸上的字,一遍又一遍,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样的约定,你也愿意在上面盖手印?”
她摇摇头,庄十站在她对面,有些紧张地握著剑柄。
“有没有印泥,我个人比较不愿意见血。”
承碧一听有些想笑,“这些都只是个形式,我且问你,你真的打算这样做?”
荣华眨眨眼,房间里的几个男人都看著她,她缓缓道:“这是自然的,到这世界走一趟并不是很容易,总要做些什麽,证明自己存在过就好。”
她看向庄十:“你们的要求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那样的要求,只怕谁也不会想到吧?或者说,只怕谁也没有胆子这样一字一句地写在纸上,在她看来,只是仅此而已?几个人看著她,都觉得她将事情想得太简单,然而各人都因为这样那样的目的,没有对她的话表示置疑。
“这东西应该是一式两份吧?”她继续问道。
庄十迟疑了一下,点头,又从怀里掏出几张纸。
荣华奇怪地接过,一看,吓了一跳,嘴角要抽不抽,“不带这麽耍人的啊。”
“写著什麽?”
承秋从她身後凑过来,看她手里一张纸写著,“若是见著这一张,方可看下一张。”他又看下面一张,字迹有些不同,“以上两张全是废话,大可不必理会,姑娘爱做什麽直接做去,齐思愿意为姑娘效劳。”
“那首领叫齐思?”承秋扬眉。
承碧看著纸,双手搭在她腰上:“他何以对你如此信任?”
“那叫人格魅力。”荣华微微皱眉,转过身,正好避开承碧,对著於瑜道,“既然如此,还是要请於公子走一趟。”
庄十神色淡淡,作为交换一方,他已经到这里了,於瑜自然也该过去,算是交易启动。
“姑娘要写些什麽吗?”於瑜回过神,低著头问她。
荣华看著他的脸,自己的两个脚後跟蹭了蹭,最後擦了擦鼻子,“你们几个先出去一下,我有几句话要吩咐於公子。”
承秋点头离开,承碧则拉了拉她的手,“过一会我来陪你。”
她点头,等著两个人走了,她刚想说话,又转过来:“庄十,你怎麽还在这里?”
听到这话,庄十似乎是很意外,抬头看她一眼,好像在确认刚才说话的是她。荣华觉得奇怪,照说功夫好,听力也会很好才对啊。
最後庄十还是敌不过她的眼神,自动地朝外面去了。
“姑娘有何吩咐。”
“我没什麽要说的,你全权代表好了。”
“是,姑娘。”
……
荣华也不知道要说什麽,想来想去:“你知道的,我不是借机要把你调开或者什麽。”
“我知道。”於瑜低著头看她。
“嗯,我想过了,你的事情和他们的事情其实是连在一起的,所以,你要和他们搞好关系,战场之事,我一点也不懂,只知道要记得军人的服气还是要靠实力,你……自己当心些。若有不方便同我说的,你自己同於追讲去,需要我提供什麽,不需要同我客气。”荣华也低著头,看自己的脚尖。
“我知道。”
“还有……”她欲言又止,於瑜以为她又羞到说不出话,弯了腰,低头在她面前倾听。
荣华嘴张了又张,还是说了句大俗话:“一切小心。”
“我知道,姑娘。”
於瑜突然靠近了,将她抱在怀里,荣华一惊之下来不及反应,他就已经离得远了:“姑娘,我先走了。”
荣华咬著唇,他不是对自己无心麽,何必要这样做?营帐里空空的就她一个人,虽然觉得孤单了点,可莫名地,觉得更加有安全感。
“哎,睡了睡了。”
她边走,边将厚厚的衣服给脱了,准备窝到床上去,可还没钻进被窝呢,又有两个人飘进来了。
庄十,还是那副淡淡的表情,直直地走到她床头,将背上的剑往手里一抱,眯了眼睛似乎就要站著睡了。
荣华抽了抽嘴角:“庄十,你这是要干什麽?”
人家压g不给回答。
倒是承碧视若无睹,往她床边上一坐,“晚上我陪你睡,你一个人是要冷的。”
她想一个人睡……既不想有人睡在旁边,也不想有人抱著剑站在一边守著,这规格有点高,她小市民受不起。手揪著被子,纠结著开口,“晚上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样的晚上,你一个人,会冷得睡不著的。”承碧握著她的手坚持著。
想想,算了,如果他真的想要发生什麽,那她就叫庄十吧,不知道这方面的安全他管不管。荣华侧脸看庄十,他像是老僧入定,g本没有反应。
“庄十,不若我让人给你安排个床位?”
庄十的眼睛一亮。
“不如就用於瑜的那张床吧。”
他眼睛里的光暗了下去,摇摇头。
想要床,但是又不要於瑜的?荣华再想办法:“那麽新弄个床铺,放在另外一个营帐中?”
他眼睛又亮,但还是摇头。
不是吧,荣华有些苦笑地问道:“不如在我这里再弄张床给你躺?”
他整张脸都发亮了,用力地点头。
她真怀疑他若是有尾巴,此刻会不会摇得很厉害。军中人马动作快速,荣华吩咐下去了,一张简易的行军床马上搭好,在庄十的坚持之下,这床离她的那张很近……近到站在床上一抬脚,就能踩到另外一张床上去。
保镖才上任,她也不好意思将人踢出去守著,可弄到最後变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啊。这孩子看上去,不是教养挺好麽,还是说,是教养的人有问题?
作家的话:
剧情啊剧情,节奏啊节奏。
我想要尽早完结之。
☆、(11鲜币)ch96 顺势而为
“演戏真难。”代表朝廷大义招安仪式结束之後,荣华叹道。
“小姐演得很到位。”齐思站在下首,笑著回道。
“别提这个了,哦,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对庄十嘱咐了什麽,他连睡觉都要在我的房间内,连床离我的远些都不肯。”
这是两天来一直困扰荣华的事情,多个保镖是件好事,多个太尽职的保镖简直是折磨,吃饭的时候要跟,睡觉的时候要跟,连她上个茅房都要跟!
连向来与人为善的承碧都觉得有些受不了,当然,他更受不了有个男人跟她跟得那麽紧。他只是说,晚上同她睡在一起,旁边还有个人,就觉得奇怪得很。
齐思愣了一下,道:“我只是同他讲,要与你形影不离,且要g据小姐的实力,保证绝对安全。”
难道是她的实力太差,他觉得必须要随时跟著才能保证安全?荣华苦了脸,但想著庄十的好处,又觉得弃之可惜。至少,有他睡在一边,那几个男人即使想要做些什麽,也要有些顾忌。不过这麽说的话,那个齐思功夫应该不错吧?好像最近庄十都跟在自己身边哪。
“齐思,你的功夫怎麽样?”
“足以自保。”
只是足以自保?荣华皱著眉有些不信。
“基本能在任何情况下自保。”齐思笑著加了一句。
荣华展眉,又皱眉,五只手指轮流地在桌上弹来弹去,看起来很是忧愁。承秋微笑:“殿下,你又有什麽主意了?”
荣华将这事情列为亲历亲为事项,并不假手於人,因此承秋与承碧两个人都不知道她想的解决方法。人招是招来了,她要怎麽将人安置在全是女人的军营之中?何况这军营里,并不忌军奴之类?
“我本来想让你做个团校尉来著,直接往大营里一扔,让你立威,可是又怕你受伤……”
“小姐果然心慈,若按这个计划,也不是不可以,我说过了,足以自保。”
“嗯,要不要,我让庄十晚上没事的时候,去你那里逛逛?”
齐思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庄十,笑道:“不必了,小姐按自己的想法行事便好,我看庄十守在小姐身边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小姐务必让他继续守著。”
他到底是怎麽从那张g本没表情的脸上看出心情不错的?荣华扁扁嘴,“好吧。”
在军队里面挑战女x权威,也许真是件蠢事,荣华的命令才下去,十二军将军就进来抗议了。
当然,抗议这词语用得有些过於激烈,她只是禀著军人作风,大步走进荣华的营帐,坦言夏王这一举措并不合适。
“一来将一群男人置於女人当中,会影响军中风气,边疆是个苦地方,加上附近镇子的男人要麽投了山上,要麽基本不怎麽出门,实在没地方玩乐。这些人服役时间最短的也有一年了,将一堆嫩r置於狼群之中,殿下是否对此太过放心?二来,有些人在战场上拼死拼活得来的功勋大也不都知兵马使,而那男人一来便封了团校尉,实在让人觉得不甚人公平。”
这将军是少壮派,说话直接,荣华侧著脑袋看她半天,道:“将军治军严格,这我是知道的,我想即使是r示於前,将军也能约束住群狼才对。而且说实话,你也知道我没什麽本事,官衔称号并不是我给的,而是我来之前,g中的那位给定下的。”
十二军将军叫骆时飞,是骆明月的姨娘,对於将要同自己结亲的夏王是有所了解的,风评确实是有懦弱二字。这也是当时她也在族里同意将明月这个好强小子配给她的原因。加上她常年兵马生涯,对於政事确实懂得少了,听她一说,也以为是g里重云殿那一位给安排的。他是个男人,自然对於同是男人的匪徒宽待些,这想法合情合理。如此一来,她的确是错怪这位夏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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