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下头绪儿脆生生地道,“小的拿了点心和茶来。”
“一会儿该睡不着了。”花锦双道,“拿酒来,还没同师兄好好喝一杯。”
程千述趁着这个机会忙将手抽了出来,不敢多说,跳下屋顶去朗声道:“我去拿!”
花锦双:“……”
待程千述逃走了,花锦双才从屋顶上跳了下来,拿手敲绪儿的头。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绪儿捂着脑袋一脸委屈:“我见少爷要赏月,专程去厨房给你端了茶点来……”
“以后见我和师兄一起,不叫你就别往上凑!”花锦双哼道,“没眼色!”
绪儿凑过去轻声道:“少爷,你当真喜欢他啊?他有哪里好?”
“你觉得他不好?”花锦双眯起眼。
绪儿自小跟着三少爷,胆子比旁人大,虽不敢惹怒主子,但还是梗着脖子道:“有些呆又木木的,脾气还不太好的样子。”
“一夜间从大少爷变成了孤儿,父亲被谋害,母亲生死不明,家破人亡。”花锦双看着远处,眸色沉得很深,道,“他也才十七而已,你要他如何?他难道是那石头里蹦出来的石猴子?能不管不顾扛着金箍棒砸上天去?”
绪儿嘟嘴:“少爷喜欢,自然怎么样都是好的。”
“知道还问?”花锦双斜眼看他,“罚抄书十遍,去吧。”
“啊……”
“再说二十遍!”
绪儿只得闭了嘴,蔫蔫地走了——抄书的事明明是之前先生给三少爷逃课的惩罚,如今倒成了他的事了?
少爷真是欺负人!
待程千述拿了酒回来,花锦双已在院里石凳上坐了。
夜风拂起他黑亮的长发,白皙的面庞如玉雕般带着一些清冷透明感,那身红衣在院中树下的阴影里仿佛燃成了一团暗火,令人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少年人不笑不说不动时,便如一副美人图,令人不舍移开视线;可当他抬头看来,嘴角勾起笑容,明亮的眼眸映着来人的身影,便是一副深情模样,直教人心头砰砰作响。
程千述有些口干舌燥,自己先罚了一杯酒,一口下去先是微苦,随后便有回甜的花香缠绕舌尖,熨烫进心底。
“庆州的酒不如你们那儿吧?”花锦双道,“这是府里自己酿的花酒。”
“边关冷,喝得大多是烈酒。”程千述道,“一口下去整个身体都似烧起来,驱寒用的。”
花锦双没去过边关大漠,程千述便给他讲了起来:风雪连天、干旱、沙尘暴肆虐时的艰难,冬日里巡逻时每人都裹着厚厚的兽皮,腰上挂着酒囊,靴子里别着匕首,肩上扛刀。
“斩杀的狼、鹿皮就拿来做冬衣冬靴,御寒。”程千述想起往事,脸上露出一些怀念,“一到冬天尤诏人便会小股来犯,常跟他们打游击战,很累。但在大漠里的日子也爽快,自由自在,没人管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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