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薇和夏华进入包厢,斗魁掌上灯,莹白的珠光把绿色荧光比了下去,却从绿色墙壁中映照出自己。良好的通风管道即使看不到窗口也能感受一股柔和的海风,不会觉得压抑,反是一股子清新。
斗魁请柯薇、夏华入座,天玑就端了盘盏进来,放上碟碟菜肴。
夏华是g里人,什么好菜没见过,本是有着不屑之色。可见到端上的菜,也怔了下,张大了嘴。
柯薇见着好笑,转而瞧见斗魁也是抿唇瞧着夏华偷笑,不知觉就很开心。
“斗魁,你介绍一下吧。免得夏华不懂怎么吃,糟蹋了食物。”柯薇见夏华瞪眼过来,回以挑眉动作。
夏华见了收眼,撅起嘴:“明明主子自己不会吃,拿夏华当借口,哼哼。”
斗魁和柯薇相视一笑,不语。
听天玑道:“小姐,这盘海蟹是取字诗句:‘月下西楼影成双,海天一色夜茫茫,’中的海天一色,它的独到是蘸海蟹的酱,你看是蓝白相间的酱。”
柯薇一瞧,果然,打开的锦蓝瓷碗内正躺着蓝白相混带光泽的酱,抿抿唇:“为什么是蓝、白色的酱?”
天玑一笑,看向斗魁。斗魁为柯薇斟了杯酒,笑道:“小姐,海蟹蘸的酱一般都是黑色、红色的酱油、醋类,这海天酱啊,不仅色泽特别,味道更是独有。”
斗魁说着就挑了蟹r,蘸了多点蓝色、少点白色,递到柯薇唇边。
柯薇眨眨眼,转而看夏华一脸又怕又期待的样子,有些好笑:“夏华,要不你来尝尝?”
夏华顿顿,摇头如拨浪鼓,“不用……不用……小姐,你先请。”
斗魁一脸委屈之色瞧向柯薇,“小姐,你莫非不信斗魁……”
“唔。”柯薇最受不了她们这副模样,牙一咬就把斗魁筷上的蟹r卷入口内,内心哭泣:『天,难怪她们说试菜是需要莫大的勇气,果然啊,看着自己完全不知道的东西,要把它吃下去,需要的不是一般的勇气。唔……』
“小姐,好吃?”夏华亮亮的眼睛,见柯薇抿着唇,表情一副享受样,咽咽口水。
斗魁莫明其妙一笑,眸中晶亮。
柯薇把蟹r含嘴里,想吐不成,毕竟……
“嗯。”柯薇对夏华点点头,弯起唇角,眸色怡然。
夏华楞楞:“小姐你表情怪怪,真的好吃?”
柯薇瞪一眼,伸出舌舔舔唇,眨巴下眼。
斗魁和天玑眨眨眼,斗魁道:“姐姐要知道好不好吃,不如亲自尝尝。”
夏华受不住,拿了筷子也挑了蟹r蘸了蓝白酱,塞入口内,“嗷呜……呜……”
柯薇见夏华上串下跳,一边欣赏一边接过斗魁递来的茶,还未到嘴边就被夏华一跳串夺了过去,紧接着又听一声,“噗……嗷……”
柯薇见了吓一跳,瞪向始作涌者。
斗魁幽幽道:“姐姐抢小姐的做什么?那是红茶羹,姐姐要,妹妹帮你盛一碗不就好了。”
柯薇冷汗吧嗒掉,『看不出来啊!斗魁也是这种杀人无形,睚眦必报的狠角。』看向泪眼迷蒙的夏华,送去一个同情和庆幸的眼神。
“小姐,你尝尝。”天玑盛了一碗放在柯薇边上,一脸纯情小妹。
柯薇抿唇,笑道:“这羹,夏华尝过了不如让她点评吧。”
夏华那边已经动手灌了三大碗白水,一听这话,边拿手扇着祛热,边嚷道:“小姐,这些辣、酸的呛人,你怎么没反应?呜……咕隆……”又一碗水下肚。
柯薇笑笑,低头看着手边血红色的酒盏,又捏把汗。
斗魁暖暖笑开,一脸崇拜:“小姐,斗魁佩服。”
此一句引来夏华瞪眼,“小姐,你怎么吃的这么不动声色?故意捉弄我。”
“呵呵……”柯薇对顶一白,暗道,『有福同享不是?』
斗魁正举筷子向另一盘进攻,柯薇见了忙道:“斗魁,我想去银楼。”
“呵呵……若小姐想去,斗魁定是奉陪。可小姐饭还……”
柯薇mm左手戒子,笑道:“我想吃些街边的小吃,斗魁不会拒绝吧?”
“是不是华云楼的酒菜不……”斗魁笑着,眼中全是俏皮。
“不了。我看你这菜还是找些有名气的人来试,到时声势浩大点,给来的人都尝尝。众人说好,也没人反驳不是?”柯薇抿唇笑,『这菜可千万别让华云楼倒了就行……呵呵。』
“小姐,放心吧。这些是新从东嵋国传来的g廷御菜,有了些特别的背景,这菜再难吃也有人愿意试。小姐,你说呢?”
“斗魁不愧第一个出师,我相信你的实力。”柯薇眯眼,松开了m戒指的手,转向天玑,“天玑是不是上桌芙国本地菜?”
天玑颔首:“早为小姐准备好了。斗魁姐姐说,‘小姐非一般人,不知吃这东嵋国来的酸辣是如何反应?’所以就为小姐准备了这几盘菜。天玑去给小姐拿适口的菜。”
“这丫头学会告状了。呵呵……小姐,斗魁只是好奇而已,小姐大人大量……”
“小姐饶你,我可不饶。酸死我了,牙都酸。”夏华看斗魁一脸讨好的笑,气不打一处来。
“好了。你这桌酸辣筵的确够特别。唉……我也想看看其他人吃了什么表情呢?”柯薇mm下巴,笑笑。
斗魁陪笑,“斗魁早就尝过了,若小姐没意见,我就给璇玑她们送些去?”
“你啊!”柯薇摇头失笑。
夏华愤概后奸笑,点头道:“妹妹这主意不错,甚好甚好。”
柯薇用完饭就被斗魁拉去换了装,一身罗裙退下换了男装,粉雕玉琢的小金童,随后就领了夏华出门。
街上已是忙碌一片,布置夜景的摊位、灯饰,更多的是彩绘面具。芙国南方的海城盛产荧光石,海螺石就是从海城运来,京里的商户把荧光石磨成粉从南方运进京,然后高价售给商板,商板把荧光石与涂料相混,描绘上面具,如此在y影处就能散发出星光。
柯薇拿了个黑底绘百鸟面具戴在脸上,又买了几个给夏华拿着,忆起去年的除夕夜与涣阳出来的情景。
柯薇吵着要去风华街找落云斋看迟歌,『哪知落云斋的别名叫落霞斋,涣阳当时嘲笑说府主改名的多次一举,谁知府主是皇父。自己还说这名改的没水准,呵呵……皇父要是知道,是否会生气。那日因为看了不该看的,瞎跑进了秋水府,认识了所谓能奏出天音的迟歌。那时的他真的是仙,像梦里的人,“一梦醒来万事空,对明镜愁恨不减,白发徒增”,如此明白一人,可现在……唉……是凡人在这俗世就不能免俗。』
俩人走了半天,柯薇问道:“红豆,咱们走多久了?”
“主子,快个时辰了。”夏华白眼一晃,暗道:『主子戴了个面具就走,路上也不看其他东西,也不知是在想事还是怎了,一走就是一个时辰,都不喊累。』
“这么久了?”
夏华忍住白眼,点点头,指指双腿,再指指闹哄的人群。
柯薇转眼一看,“我们到银楼了?”
银楼,正是柯薇开的第二家铺子,由璇玑、天枢、天璇、开阳三人负责。柯薇的铺子均有个掌柜,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像华云楼的斗魁、天玑。银楼由璇玑主外,开阳主内,天枢、天璇俩人负责采办和外联。
银楼是为了将来的钱庄准备,柯薇对它很用心。银楼用黄金收购银两,两黄金等于两纹银,但市面的银子含有其他杂质,就有些不等价,两黄金等于两纹银。银楼开张前,柯薇就嘱人收购,因为从未有这种情况出现,费了很大一番功夫,当时让涣阳出银两收购黄金,黄金价格飙升,银子降价,柯薇金换银一出戏就容易了很多,金银两收。
银楼卖的不光是银还有金、玉、宝石。柯薇画了一个月的时间,瞎想了许多可行、不行的首饰、珠钗,还有各种蛮荒的侍仆神兽,前世的各种玩具、塑像,纸张足足叠了半屋,杀死n多脑细胞。银楼请的雕刻师傅有人,当时见到这些纸张时均是瞪大了嘴,直叹画画之人的新颖独到。
个月的准备,几乎就在华云楼开张一个月有了第一笔赢利,柯薇就筹建了银楼。传单、广告大街小巷贴画,请京里的才俊对新出的首饰题字、做评,让涣阳暗中周旋,无一不到位。璇玑作为未来银楼的掌柜当众攀上了华云楼的掌柜斗魁,俩人一见如故,纷纷造访京中的富商、儒士,钱、礼双管齐下。
银楼未开张就已声势浩大,更有官府做背景,无人不想一睹其貌,众人翘首以盼。柯薇定于元宵开业,此下见到银楼客流如云,也有些自豪。
“小姐,我们进去吗?”夏华暗里敲敲腿,面具下满脸期盼。
可惜柯薇见不到。虽然累,却不想去挤人,虽有后门,却也不想去,柯薇自豪后就有些悻悻。
“红豆,你去吧。帮春蓉她们挑些首饰,我去前面的茶楼等你。”柯薇撇开眼,继续朝前方走去。
“可……”夏华虽想,可照顾柯薇是必须的。
“不用管我,我的功夫,你还不知?”柯薇未停,走进了人流。
夏华看着柯薇离去,感觉像是被丢弃的小狗,转眼看银楼又提起j神走了过去。
巧能成书
小身子在人流穿梭,越走越快,不知多久只觉静的出奇,抬头一看竟是到了“朱雀门”。
朱雀门下,禁军手举长矛列队排站,肃穆寂静。
柯薇抬头,高高的g墙,灰濛濛的天,转眼四周除了站岗的禁军,只有大片的青石场地,近乎寂静。
g墙下走来一名英气女子,她穿的是武官女子的正服,红色盔甲,赤朱玛瑙。
“小公子,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中x略低的声音,有着股子当兵的气势。
柯薇正思索着:『怎么走这来了?从城南东市到城北皇城……我走了多久啊?出门的时候是未时,现在快酉时了吧。为什么会走这来呢?似乎不受控制的就来了。』
“红校尉大人,你快看……快看……”突然朱雀门的禁军骚动,往皇城内走去。
女子一听,大喝:“肃静,嚷什么嚷。”脚步却朝着皇门内走去。
柯薇也正好奇,随后跟上了红校尉。众人似乎都未发现柯薇跟在后面,柯薇身子一串跟近了人群。偌大的外皇城是一个无边的c场,宽广的只能感叹,往军士惊讶的地方看去,一只金色火凤凰张扬在内皇城上空。
巨大的凤凰明显是气象幻化,却形如实质,在内皇城上空盘旋不去,似乎还能听到低长悦耳的鸣叫。
校尉率先回过神,当先跪下,喊道:“蛮荒神降临我丹阳皇城。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军士一听也回了神跪下,高呼。
柯薇在人后,好奇的看着皇城上空的巨大金凤凰,心里却有团火在烧,煎熬般的灼热。
此时,内皇城也响出极大的声响,还有身后的京城百姓,似乎都在高呼:“蛮荒神降临,女皇万岁。”
灰濛濛的天此时因空中的巨鸟显得金光夺目,丹阳城似乎突然静了,静的出奇,连动物的声音都没有。
柯薇一手捂住心口,抬头一眨不眨看着低鸣的凤凰,只觉那股子火热烧得异常的灼痛却无法呼喊、逃跑。凤凰琉璃般的火红眼睛似一道金光s向柯薇所在的方向,一种近乎认定、毫无避讳的光。柯薇想后退,躲过那股子光却无法移动一步。
所有人跪着,伏地着头,军士中更没人知道凤凰的目光在一个岁的孩子上停留。凤凰在空中盘旋整整一刻钟才渐渐消失,低鸣声渐歇,此时,日照全无,有那一刻,丹阳城从金色进入全然的黑,毫无光亮。
片刻,华灯初上,圆月东升。熙攘的声音才再次响起,刚才的一幕为人津津热道,奔走相告,均说今年是大吉大利的一年。
柯薇随着女子教头的回神,悄然离开了外皇城。沿着g城的外墙,到了东侧的承天门,正是百官进出内城的g门。此时,承天门处车马成群,纯白色、紫红朝服随处可见,正结队进入g门。
『今日元宵,正是大典,亦是我的生日。』
远远看着,柯薇只觉的心神恍惚,x口的灼疼已经消失,转身离开承天门,往僻静的g墙处走去。
g墙很高,天已全黑,可听得热闹的喧嚣。柯薇把面具上途有荧光的百鸟眼睛挖下,戴上面具飞身直上。
柯薇进了内城,环视一周,不熟悉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却有些花香,冬天的梅花冷香特别明显。
柯薇也不知道此下是来做什么,只想去见一个人,而这人正在这g里。
纷踏的脚步声从远到近,一重一轻,明显的一个是男人还有一个女人。
柯薇皱眉,看着院子内一株正艳的白梅,还有株几人环抱的百年松柏,飞身躲于松柏上。
松柏的针叶似钢针直把柯薇从午时开始的浑噩刺醒。突地,一个惊慌的声音道:“怎么办?那只凤凰竟然出现在薇叶苑上空,是她。你说那女人会不会把皇位给她坐,不可以,不可以,没了皇位,我怎么跟你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你啊。”
柯薇一机灵,突然意识道底下的人在说什么。『凤凰……薇叶苑……』
定定神,往下一看,松柏下芙喜双手握着另一人的肩膀,把那人抵在松柏的树干上,一边喃喃,一边直咬着那人的脖子。
突地,柯薇很想笑。『去年撞见了,今天y差阳错的也能撞见……呵呵,真是……芙喜啊芙喜,你为什么总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呢?』
男子双手环紧芙喜,低下的脑袋看不出神情,只听他不耐道:“怕什么,你还是太女,只要不犯错,芙天治不了你的罪。将来的皇位还是你的,我也不会离开你,会永永远远爱你。你还不信我吗?”
“真的吗?可你已经好久没碰我了,自从上次我说有了,你让月夜送了药来,我们第一个孩子就这么没了,你就再没碰过我,你是不是变心了?如今,金凤凰出现,我可能做不成太女了,你……你会不会不要我了?季红,我不可以没有你,没有你我会死的。”
柯薇听了震惊外就想翻白眼,『芙喜啊芙喜,亏人家说你聪明,为什么就连复季红的语气都听不出来?孩子?呵呵……你还真下的了手。』
复季红,芙乐年入g由白狐狸推荐作芙喜的少傅,后被芙天招为西皇妃,封献王。芙喜当上太女,又招复季红为太傅,前后年,芙喜爱上太傅,爱上自己母亲的丈夫。
柯薇突然不想笑了,想哭,『爱上母亲的丈夫……比之她……我不是更不堪……爱上的是自己的亲皇父……』
底下,复季红似压不住芙喜的求欢,携了她就热吻,俩人缠绵着边脱边往院子内的破屋走去。
柯薇等她们进了屋,正待飞身下树,却听到训练有素的脚步声,抬眼一看,一排排g灯和禁军簇拥着几人朝这里过来。
柯薇吓得抓紧了树枝,更往上跃了跃,『芙喜啊芙喜,你还不快走。』
也是刹那,柯薇突然不想让芙喜被芙天发现,也许想到了自己。柯薇折起一g枝杈就往屋内掷去,暗道:『快点,快点啊,要来不急了。』
屋内俩人正是火热之际,突听的破空声响,俩人浑身一机灵,急忙起身穿衣,院内已有脚步声和灯火明光。
俩人衣衫不整的暴露在突然出现的灯火下,面色惊慌外只剩死寂。芙喜正眼一看,领头的是皇阿娘芙天,还有自己的皇父白乐天,沁王封林子,光禄王涣阳,二皇女柯华,三皇女柯雪,四皇女柯蓝,该到的都到了。
芙天明黄色的皇袍灼人眼神,她的冷静,爆发的怒气和杀气就连在树上的柯薇也发颤。
芙喜双手捂着x前衣裳,楞楞的跪地,睁着一双灰败的凤目。复季红张狂的面色此下也是死灰一片,磕头在地,颤声:“天儿……”
“住口。”芙天猛然一喝,袍袖一挥,手指芙喜和复季红,“复季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来人……”
“皇阿娘,不是他的错,是喜儿的错……”芙喜如梦初醒般扑到芙天脚前,双手扯住明黄衣角,大声哭喊。
“闭嘴。”芙天微仰头,平复怒气,一脚揣开芙喜。
芙喜惊愕下,呆住,女皇从未如此对过她,即使她犯的错再大。
“来人,把献王复季红打入思善苑。”女皇不再看芙喜,对身后禁军喊道。
银衣盔甲上前,左右架起复季红,此时,复季红突地爆发,推开左右禁军,大声嚷道:“芙天,你不能抓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才是天。你忘记你说的话了?你亲口说……”
“住口,还不快押下去。”不知何时,霄凌已出现,对左右禁军喝道。
两军士一人捂住复季红的嘴,向外拖去。
芙喜见求女皇不成,拉住复季红的手被禁军打开,向一边默不作声的煌王跪去,“皇父,喜儿求你,救救他,皇父……喜儿求你,求你救救他……皇父……”
煌王y沉着面色,甩袖拂开芙喜的手,连告退也不说向院外走去,随后柯雪也悄然离去。
女皇上前,捏住芙喜的下颚,一巴掌唿扇过去,“芙喜,朕平时对你如何?你竟作出这种背伦之事,与自己的长辈苟合,你有何面目担任太女之位。来人,剥去芙喜九翅凤袍,押入纷乾g喜承苑,没朕允许不得离开。”
“啊~”芙喜大喊一声,甩开芙天的手,迷离的眸子透着无限的恨意,一一看过在场的每一人,“皇阿娘,你丈夫那么多,你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有多久?你从来没好好关心过他,了解他。我是真的爱他,我知道他喜欢什么,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可你呢?你g本只拿他来对付皇父,还有你……你……你……你们所有人,都不过是皇阿娘权利下的玩物。哈哈……哈哈……他若死了,我芙喜也不想活了。你……把我打入冷g吧,让我在思善苑陪他吧……”
芙喜大喊着,挥舞着双手,身体左右摇晃下,终是倒在了地上。地上的芙喜透过层层的云雾,傻傻的笑着,昏死过去。
芙天抚头倒退一步,倒在沁王张开手臂的怀里,柔弱无力道:“把大皇女押入……喜承苑,今日的事,涣阳,你处理干净。回大殿,百官还等着朕。”
涣阳出列一揖,看着沁王温柔的扶着女皇离开,微勾唇角,轻声对另一人道:“光悦王,皇上将这里的事交给我处理……”
涣阳话未完,霄凌看一眼四周禁军和g侍,单独离开。
笑看剩下俩人,“二殿下,四殿下,今日事关皇家名誉,望两位恪守本分。”
柯华怔了怔,诺诺:“禄皇父严重,柯华明白,告辞。”
柯蓝冷然的眸子看一眼四周,唇角略勾,作揖离开。
剩下的g侍和禁军算是明白了,瞪着惊恐的眸子。涣阳张扬的眉目一笑,眸中冷厉一闪即逝,手臂一挥。四周跳出数名蒙面黑衣,眨眼间,白色的梅花被飞溅的鲜血染成红色,地上一片血红,黑衣人如来时般悄然离开。
柯薇看着这一幕发生,看着芙喜的乞求,看着芙天的冰冷,看着她倒在皇父张开的臂腕里,看着她说“回大殿”,看着皇父似捧着易碎品般小心翼翼带她离开,看着霄凌默然离去,看着柯蓝勾起唇角,看着涣阳挥臂,看着禁军和g侍连出声的机会也没就倒地不起,看着灯火串烧纸张,看着一具具尸体悄然消失,看着涣阳拿起门上的枝杈……
“树上看戏的,是要我请你下来?还是要我亲自带你下来?”涣阳指上转着枝杈的针叶,笑声中透着无形的杀气。
柯薇微愣,随即跃下松树,站立不动。
涣阳本蓄势待发,见跳下的是个孩子,还是个有着熟悉感的孩子,突地怔住了。
柯薇戴着面具,唯一可以看到是一双眸子,冰凉寒冷似把剑,只矗立不动。
涣阳步步上前,走进柯薇,伸出的手停在面具上,不动。瞬间,他很怕看到那双眼睛下的脸,很怕脑海中那张脸露出厌恶的神色,尽管现在看到的眼睛是一双毫无温度不知主人真面目。
“呵呵……我到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唰”,面具被涣阳揭开,柯薇毫无血色,毫无表情的脸暴露在月光下。
“我刚才想过,如果不是你,我会杀了你。”涣阳眸子微转,牵出的笑岂止勉强,“若是你,你知道元霄节,被揭去面具代表什么意义吗?”
“你不杀,我走了。”柯薇转身,发现自己g本没留在这的必要,g本没来g里的必要,芙天倒入沁王的怀里是何其自然,何其名正言顺,何其刺眼。
飞身离开,狂奔在京城的大道,飞上屋顶……
g里,涣阳双手颤抖紧握住面具,笑道:“一把火烧把这里烧了,看了不该看的,你们知道怎么做?”
闪出的黑衣跪地一揖,刚才的尸体均在屋内,随后几人也进入屋内,一把火,一声声剑划过脖子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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