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偏偏心甘情愿的被这头疯狗标记了。
钟文冉动作轻柔的从祝曜渊怀中退出来,他掀开被子, 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星星点点,不免脸红耳热,面无表情地下了床。
不等他走出两步,垂下的手就被另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他回头, 祝曜渊正睡眼惺忪的看着他,含含糊糊地讲话:“干什么去?”
钟文冉见他分明一副稚气未脱的模样,与平日里截然不同,更和……时的样子搭不上边,一时颇觉感慨。
他垂下眼帘,看向自己与他交握的手,没有挣开,声音冷清:“洗澡。”
祝曜渊接着来了精神,“我给你洗。”
——回答他的是钟文冉毫无情面的抽手转身。
浴室和卧室挨着,他听见不一会儿浴室便传来了水声,与此同时,枕边的手机震动了起来,他摸过一看,是程秘书。
他的这位秘书勤奋敬业,在他给钟文冉解决发情期,就打过无数个电话过来汇报工作,他只能飞速处理工作,期间出过多少错还未可知。
不过公司里有他的左膀右臂把关,总归出不了大事,他比较惦记的是袁百川,之前那个催眠师回去后应该把该说的都说了,袁百川知晓被耍,免不得暴怒。
这老头子他在几年前见过一面,没有中老年人该有的富态,长得瘦瘦巴巴贼眉鼠眼,生性睚眦必报野心勃勃,阴招一出接一出,万分不喜别人凌驾于他之上。
国王被他所控制,已经三年多未露过面,生死未卜,台面上的人韭菜似的,风往哪刮就往哪倒,实在不能担大任。
祝曜渊知道自己在捅一个根深蒂固的马蜂窝,别说他主动上前挑衅,就是他单单站旁边不动,都能被蛰出一身包来。
可血海深仇……怎么能不报?
程滢电话中说,“袁百川最近宴请各大公司,说是要组织一场国家与企业的交流,邀请函也给我们公司了,这次他的目标恐怕就是我们。”
“切忌自乱阵脚,”祝曜渊挂电话前,要程滢把邀请函送来,“我去赴宴的日子,还是拜托你了。”
程滢干脆应下。
当电话挂断之后,很快宴会的信息全部传送到了祝曜渊手机上,他看了看时间,距离开宴只剩两天。
十几分钟后,钟文冉自浴室中出来,正看见祝曜渊皱着眉,神色中隐隐有狠厉一闪而逝。
但他抬起头,看见钟文冉之后,那抹狠厉便尽数成了柔情,里面夹着还未全部褪去的阴沉,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钟文冉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情,只道:“吃饭吗?”
“我的宝儿饿了?”祝曜渊则丝毫意识不到他委婉的安抚,掀开被子起来,站到他面前,对着他柔软的唇瓣就是一口,“老公给你做饭。”
钟文冉看着他傻子似的奔向厨房,突然又有了种叹气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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