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闻子风在电器行用低价买到了高品质的耳机,欢天喜地的想要回家试试他的新夥伴,没想到在家门口掏出钥匙时,却听见屋子里传来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听得他面红耳赤。
原本还以为是图飞带了女朋友回家了不好意思说,他只好在门口等到屋内的声音稍微消停之後才开门进去,没想到却只有看见图飞一个人在电脑前,还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而且刚才那甜腻无比的叫声竟然就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
「小飞你……在……?」闻子风愣愣地走进屋子,反手把门关了起来。
图飞迅速处理了档案拿下耳机关了麦克风,一脸无措地站起来,「那、那个……」
两人无语的站在原地。
提袋里的二毛回到家却还不能回到自己的窝,在袋子里挣扎了起来,闻子风感受到小家伙的抗议,将袋子放在地上後二毛咻一下窜了出来,一下就跑没影了,徒留两个人尴尬的对视。
图飞对於前几个小时还在担心「如果被发现是同x恋的话怎麽办」,现在竟然就面临了「被听到正在叫床」这种更糟糕的窘境这件事情完全适应不能,脑袋死机了一阵子之後才恢复运转,他有些结巴:「那、那那个,你先把东西放著吧我我、我再好好跟你解释……」
「哦……好……」闻子风呆呆的放了东西,然後坐在沙发上,隔了一下子,他感受到沙发突了一下,图飞在自己旁边隔一小段距离的地方坐下。
不等闻子风开口询问,他向闻子风解释道,路上有这麽一群热爱配音的普通人,志同道合又各自拥有技能的人因为理念或是兴趣相同集合在了一起,做出了一个又一个j彩的剧。
平时气质极二无比的闻子风却在这时机智了起来,他有些脸红地问:「那和你刚才的……那个,有什麽关系?」
图飞已经在心里把好基友先奸後杀再奸再杀,死透之後还要鞭尸数千才解气。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後从牙缝中挤出:「我是负责配音的,刚刚是在配一个朋友拜托的剧本。」
闻子风恍然大悟,先前彷佛撞破前偶像不为人知秘密的y霾一扫而空,他开始兴致勃勃地问:「我妹妹也有在路上弄那些什麽中文广播剧的,之前我好奇问她她也给我讲过什麽cv啊、後期的。欸你们不是有什麽马甲啊腻称的麽?那在上你叫什麽啊?」
原来是自己人啊!图飞一下松了口气,紧绷的神色终於和缓了下来,他有些虚脱的开口:「我在路上用的名字是『木熙』。」
「木樨科植物的那个木樨吗?」闻子风立刻联想。
图飞笑了,第一次有人一次就理解他取名的想法,「对,就是那个木樨的意思,不过後面那个字我改成了光亮的那个『熙』。」
闻子风国文不好,思考了一下才理解过来,「噢,是那个字啊……」他偏头想了一下,後才问道:「怎麽想取这个名字啊?你很喜欢木樨科?」
「不算是吧,正确来说是我很喜欢桂花。」图飞开始比手画脚了起来,「你不觉得桂花很b吗?那小小白白的花瓣,还有低调却浓郁无比的香气。最重要的是桂花糕实在太好吃了!」
「我看重点是最後一句吧!」闻子风觉得自己简直是明察秋毫,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图飞这麽勤於煮饭的原因,有一大半是因为自己是个吃货。
「哈哈,被你发现啦。」没想到这件事情可以这样简单地解决,图飞真的打从心底放松了下来。
闻子风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原本调笑的表情立刻被紧张代替,「这麽说起来,你最近不就忙著招呼我,有很多剧都没有配到吗?」
没想到对方机智的馀波可以荡漾这麽久,图飞愣了下,然後才有些不好意思道:「其实是有些有点赶……」
「哎唷你该早说的,你可以尽量配啊我没有关系的,毕竟我是客人嘛。」说完闻子风不觉又想起刚才尴尬的状况,脸又有些泛起了红,「不过如果你又要配刚才那种的话,可以跟我说一下,我可以戴耳机的。」
同样笑容揉进了一丝羞赧,图飞点点头,心里感激对方的包容。
-待续-
作家的话:
日安。
我们家风儿人很善良很好的,
我说过这是治愈文呀!
继续冲刺啊_(:3」∠)_
观览感谢。
☆、17
得到了闻子风的首肯後,图飞整个假日都花在了撸乾音上。
除了黄暴剧以外,图飞在演绎另外两个剧的时候,闻子风没事都会拉著小椅子坐在旁边听著,一开始他还分不清图飞何时才告一个段落,几次之後他已经可以j准的抓到怎样的动作是录了一段稍做休息,怎样又是录完一整段在检查乾音。
第一次闻子风端著椅子过来问他可不可以观摩的时候,图飞还有些紧张,发现对方相当安分以後他便放了心。
不过几段之後闻子风突如其来的一句「我真的觉得你的声音好好听啊,真的是吃这行饭的。」让他一下子有些乱了心神,缓了一阵才有办法回复状态。
过了可以算是图飞人生中最奇怪的假日之後,星期一再度到来。
图飞如同每个上班日一样一大早起床,准备早餐之後和闻子风一同到学校,上完固定给大学部上的课後,两人便开著老板佛心留给他们的车子来到了郊外的农地。
他们规划第一次的田野调查为期两周,主要是搜集各种土壤、生态等等的条件,彻底了解这个地区的农作物生长条件之後,才能够更深入地去找到病原散播体。
於是他们在农田里搜集各种样本,趁著中午有农民给他们送饭时跟他们聊了两句,偶尔晚上回家时两人还会开著车,跑到附近有名的店家开开眼界。假日图飞一样是还著各种债,闻子风则是偶尔拿著饮料在一边听著,偶尔拿著一本书在旁边看;看著图飞配了这麽多天音,已经对这档事有些熟悉的他偶尔还会替他点评个两句。
两周飞也似地过去,图飞却在第一阶段的最後一天病倒了。
闻子风对此慌得不行,这可是家里伙食的主心骨倒了啊!
他眼见图飞虚弱的躺在床上发著烧,整个变身了贴心小看护,整天忙进忙出又是擦汗又是喂水,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是二毛抗议自己饭碗空了,恐怕他自己会连饭都忘记吃。
傍晚图飞好不容易退了烧,待他意识清楚地醒来,闻子风正好替他擦身到一个段落,背过他在一旁洗毛巾。
图飞沙哑地喊了他一声,闻子风惊得毛巾掉进了脸盆里,一个俐落的转身冲著对方正要恭喜他醒来,映入眼帘的却是图飞刚被擦完身领口大开,脸有些酡红,刚睡醒的眼睛漾著水意,微微上挑的眼角因为睡得太久有些发红,衬得皮肤更加白皙的画面。
刚才睡著的时候明明连擦整个上身都没有这种神秘的气场,为什麽现在眼睛睁开就差了这麽多呢?!闻子风在心里深呼吸了好几十次才冷静下来,语气有些微颤抖地道:「恭喜你终於退烧了,你已经昏睡一天了啊……」
图飞看著对方在这样凉爽的天气硬是逼出了一些汗珠,细密地布在额头和发g,心头一阵暖意,「谢谢你。」
闻子风连忙挥了挥手,「不会啦,这是应该的。你要快点好起来呀,不然我们全家都要喝西北风了!」眼角瞥到二毛正好踏进房间,他立刻眼明手快地抱起二毛,在抗议的喵叫声中道:「你看连二毛都瘦了!」
图飞立刻被对方的二样憋出笑意,身上感觉也暖了些,「好啦,你快去弄些吃的吧。」
「好,你要好好休息呀,我出去给你包个稀饭回来。」闻子风抓著二毛出了房间,轻轻带上门,深怕图飞又咳起来他听不见。
图飞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想著这三周以来和闻子风相处的点点滴滴,再想起刚才他那张担心的脸庞,心底泛出一些情绪,随著心波的涟漪扩散到每个角落。
在彻底酣睡的前一刻,他想,步布这次是真的担心对了。
-待续-
作家的话:
日安。
总算是到了这一步了。
其实这才刚过一半啊……
争取今天完结嗯!
观览感谢。
☆、18
在闻子风的悉心照料下,图飞其实隔天身体状况就稳定了下来,只是在闻子风的坚持之下,硬是给请了个假让对方代课,让图飞修养到周二才回到研究室。
或许是被虚弱的偶像激发了些什麽潜能,图飞回到研究室之後,发现他们连最後一次采回来的样本也被好好地处理分析过了,一切还都是闻子风一个人做的,让他不禁彻底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一边看著这几天搜集来的数据,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閒聊著。
图飞说著其实自己从小到大身体都不太好,所以连洗完头了也不能放著吹风,容易著凉云云。
闻子风则是回忆自己刚进研究室的一些糗事,像是一开始还不会用微量吸管,一个紧张就把吸头弹到老板身上,里头的硫酸还溅出来把对方的实验袍腐蚀出了几个大洞等等。
时间从微凉的春天过度到了炎热夏季,朝夕相处的日子一天一天累积,双方的感情越来越好,也从开始的客气陌生变成了类似家人的相处模式。
只是随著计画做到了尾声,闻子风发现图飞出神的机率越来越高,虽然还是会和他拌拌嘴,不过就是有种没有放开的怪异感觉。
直到计画已经圆满结束,他要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从来不喝酒的图飞到超市提了两手啤酒出来,他才确定对方是真的有哪里怪异。
回到家,两人就著电脑挨在一起看著007的最新系列电影,却罕见地不吭一声,只是默默地喝著啤酒吃著图飞事先准备好的下酒菜。
眼见图飞又打开下一啤酒,闻子风打著让对方酒後吐真言的小九九,打算在自己离开之前替自己好兄弟解决一下心事。
不久之後,他满意地看著对方刚喝完第三罐就脸红到不行的模样,想著时机成熟了,便率先开口:「那个,小飞啊,你最近是怎麽……」
殊不知图飞一把丢开手上的啤酒罐,立刻扑到自己身上搥打起来。
闻子风顿时觉得自己穿越了,难道图飞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已经被调包了吗?
图飞喝了酒後没有掺进力气的拳头打起人来一点也不痛,闻子风任由他打了一阵,然後听著对方啜泣起来:「你说你要带我去s市吃生蚝的,你骗我!」
「是、是,我骗你。」闻子风万分无奈,在心里辩驳自己明明就是说等自己回到s市之後他来拜访才带他去吃。
「你知道我已经三百年没吃过好吃的桂花糕了吗!」
「对、对,都是我的错。」闻子风再次在心里反驳,妈蛋这熊孩子前两天才嗑掉了我去市场里带回来的一整盒桂花糕,要不要这麽睁眼说瞎话!
趴在自己身上的人突然安静了下来,闻子风想著对方还没说到重点上呢,腾出一只手把图飞翻了过来,只见一双眼睛眯著充满幽怨的看著自己,吓得他一阵发毛,就在他打算脱口而出一串佛号时,对方薄薄的嘴唇开阖,吐出了一句话语:
「我喜欢你。」
-待续-
作家的话:
日安。
我也觉得後面的剧情进展,
对前面习惯睫毛动一下都要描写进去的慢步调来说对比太大。
不过我还是任x地这样子写了,
毕竟应该没有人想要知道研究计画确切进行的步骤吧!((应该啦!
於是就直接著重在感情线啦!
今晚应该就会冲到完结,可以的话会写一个番外。
观览感谢。
☆、19(完)
图飞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让他发现自己x向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发生,然後他顺利地从高中毕业,进入重点大学,尔後出社会、交了女友结婚生子,努力工作报效国家,最後儿孙满堂的含笑阖眼。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睡梦中哭了,湿了枕巾。被捂得严实的被子盖得他有些热,但是他并不想掀开被子起身,因为这是那个人留给他的最後一样东西。
最後他还是下定决心起床了,放在门把上的手彷佛有千金重,他鼓起极大的勇气转开它。
跃然眼前的是如同往常的景致,整齐的客厅、始终不放下窗帘的窗户透著夏日豔阳,照亮了整个空间。
只是这个往常,是闻子风还没有来之前的样子。
他没有留下一丝音信的走了,临走前还记得从门缝下面塞进了自家的备用钥匙,连个纸条都没留下。
虽然不常喝酒,但是图飞并非像小说或是电影里头描写的那样,喝过酒之後隔天什麽都不记得。
相反地,他记得相当清楚,包括在自己冒失地告白之後对方惊慌失措的反应,还有他离开自己房间前朦胧中听到的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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