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顾瑾不敢看他，低着头去整理行李箱。
行李箱里的东西很凌乱，衣服搭在行李箱的边缘，顾瑾胡乱的把衣服都塞进去，然后扣上行李箱。
余光中，赫连袭就站在他的旁边，不发一言。
赫连袭吓到了吧。
没有想到他是这么自私的人吧?
没用。
顾瑾把行李箱从床上提下来，不知怎么的，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
赫连袭依旧站在他旁边，一句话不说。
室内气氛静寂的可怕。
顾瑾受不了，流着泪拉起行李箱。
从赫连袭身旁经过时，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我不会让你走的。”
顾瑾挣扎，赫连袭就攥的更紧。
顾瑾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口口声声都是指责他做错的事，既然看他那么碍眼，为什么不让他走?
他这么自私的人，连自己都唾弃。
顾瑾挣扎的厉害，赫连袭看着他，脸色并不好看，带着怒气，顾瑾松开行李箱，去掰他的手，“为什么不让我走，这样大家都不好受。”
居然还把她绑了起来。
赫连袭握住他的手腕抬起，微微低下头贴近他的耳边，黑眸幽深，“顾瑾，我他妈还没蠢到放我爱的人从我身边逃走三次的地步，我现在就恨不得把你锁在我身边，哪儿也不能去。”
这句话简直野蛮，彪悍极了，一句我爱的人，却让顾瑾心下生热。
他侧头与赫连袭对视，两个人的面目离的极近，近到顾瑾一眨眼，睫毛都能扫到赫连袭。
顾瑾放弃了挣扎，就那么与他对视，“我是不是自私的可怕?”
赫连袭说他错了，他也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可是他却死不悔改。
如果真的要有一个人受折磨，他不想那是赫连袭。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可怕。
“自私?”赫连袭闭上眼，与他额头对着额头，他压低声音道，“如果我告诉你，听到你说因为我去伤害别人，我内心居然很高兴，我是不是更自私。”
顾瑾僵住，赫连袭再说什么?
赫连袭微微起唇，在他脸上轻咬了一口，“我想我是要疯了，见到你把我哥留下来，我会愤怒。但是听到你是因为我什么道德是非都不顾，我居然会该死的高兴。越高兴我就越愤怒，越愤怒我也就越高兴。顾瑾，我心里矛盾的都快要死了”平缓了一下情绪，赫连袭才接着反问道，“你说你是自私，那么你觉得我是什么?”
越高兴越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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