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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醉!陶……”

他用尽全力喊了一声,以为会声响震天,其实不过是蚊子叫一般大小的动静。

眼看着涌进来几个手脚利索的年轻人,架起赵子琥和赵子珑,其中一个抱起陶醉,一行人飞速离开别墅。

刁习羽动了动唇,头一歪,倒在地上。

几乎在同时,接到刁习羽电话后就赶来的汤麒,冲了进来。

“刁习羽,你*要是敢就这么死了,我把吉隆坡的双塔炸了,给你陪葬!”

他飞快地脱下t恤,撕成布条,死死地缠在刁习羽受伤的肩膀,一只手按住他的心口。

他的*呈现一种可怖的青白色,听到汤麒的声音后,紧闭的眼珠似乎动了一动。

“去、找、她……”

正文 020

刁家对外宣称,刁习羽出车祸了。

说是对外,全中国上下知道的,怕也不超过十个人。

刁家的动作一向很快,这次也不例外,消息早就掩下来了,没惊动什么人,无声无息地就把业界的专家都调了过来。

出事时,汤麒手忙脚乱,也只得联系上老刁的秘书,等到王秘书派人赶到医院,汤麒几乎已经虚了。

等他回家换了件干净衣服,再赶到医院时,才发现,这家医院里已经安排了不下五拨人。

他晃晃悠悠地往前走,经过总台时,朝着那明显是部队出来的小护士多看了几眼,痞痞地笑了一声,啥也没问。

刁家要保密,那就问不出来刁习羽现在在哪间病房,问也白问。

那腰板儿倍儿直的小姑娘瞟了他几眼,没吱声,只是手在键盘上状似无意地敲了几下。

汤麒也不废话,哪里戒备最森严就往哪里走,绕过一条走廊,果然,有个理个平头的小伙子迎上来。

这人看着不高,却极壮实,一看就是当兵的,拦下汤麒,说的话却是客客气气的。

“刁习羽在哪儿呢?”

汤麒也不废话,直截了当报出名字,看得那小伙一愣,这才重新上下审视了一下汤麒。

“抱歉,我得请示领导。”

说完,他掏出对讲,吱吱啦啦的电流声下,他低语了几句。

请示的时间里,不时有疾步快行的专家学者出入这间特护病房,白大褂下均是橄榄绿,有几个格外眼熟,是常上电视的。

汤麒手c着裤兜,靠着墙歪歪地倚着,没过两分钟,王名扬出来了,一看汤麒,冲底下人眼睛一瞪,“叫汤少进来!”

那小伙儿脸一红,冲着王名扬立正站好,“啪”一个敬礼。

汤麒也算是王名扬看着长起来的,嘴角一扯,算是打过招呼了,碍着有外人在场,汤家又出了一堆烂事,不好再亲昵些。

“肩膀的伤倒是不碍事儿,就是x腔里那颗子弹,崩碎了一g肋骨,冒出来几个碎片儿,卡在了肺子里,上不来气儿,差点过去。”

王名扬和汤麒站在玻璃窗外面,看着沉睡中的刁习羽,身上连着各种j密仪器,病房里,只有滴滴的轻响。

“他跟你都说什么了?”

王名扬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只因为昏迷中的小刁,不停地念叨着要找汤麒,找汤麒。

汤麒一听,喉咙都卡住了似的,眼睛一下潮了。

他哪里是找自己,分明就是要自己去找陶醉,可是,他现在脑子里还是乱的,g本不知道上哪里去找。

连两国的警方都找不到赵子琥,他就更无从下手了。

“没说什么。”

老刁那头,没法交代,汤麒决定不说实话,尤其是涉及到陶醉,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刁家最近开始物色儿媳妇了。

那样的话,陶醉就是一颗眼中钉,迟早要被打发走。

汤麒把头又转过去,看了看刁习羽,他本来肤色就白,这一出事,更是惨白惨白,眉绞得很紧,看上去很痛苦。

“肺子伤了,喘气费劲。”

王名扬叹了一声,跟汤麒说了几句话,手机不停地响,汤麒看了小刁几眼,又跟他寒暄几句,离开了医院。

上了车,汤麒点起一g烟,不抽,摇下车窗,手肘搭在上面,看着远处。

他在圈子里,老子不是最牛的,可他脾气最大,朋友多,树敌也多,这些年,拉完屎都是刁习羽给他擦屁股,旁人也顾着刁家的面子,连带着忌惮他汤麒一眼。

汤麒从来不觉得他欠刁习羽的,小刁也不图他的回报,俩人差了几岁,却玩得极好。

“*,老子这小半辈子欠你的,看来得一起还了!”

发动车子,疾驰而去。

丢了半条命的,除了刁习羽,还有赵子珑。

小刁的子弹同样击中他的x腔,两个人的位置是差不多的,只是赵子珑体内的子弹位置更刁钻,手术中主刀医生都哆嗦了,生怕取不出来,或者不小心刮碰到心脏。

第二天上午,昏迷中的赵子珑醒了。

他躺得很直溜,绷得紧紧的,倔强地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同样伤后的赵子琥。

“她呢?”

一出声,兄弟俩都吓了一跳,哑哑的嗓音,丝丝拉拉的,声带就跟砂纸磨过似的。

赵子琥捂着肚子,一斜眼,明知故问,纯粹是故意的,“谁?”

赵子珑脸白了一白,想推他,无奈抬不动手,扬起声喊了一句:“叫陶醉过来……”

瞟了他一眼,自己中弹的*也在隐隐作痛,无奈中,赵子琥叫人给自己打了一针杜冷丁,这才止住疼。

“过不来,陶冶在楼上玩呢,憋了好几年,估计今天一整天都出不来屋了吧?”

正文 021

盯着面前的屏幕,汤麒慢慢抽着烟,烟雾缭绕中,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门没锁,忽然猛地从外面被大力推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清脆悦耳也急促。

“汤麒,你什么意思?!”

来人将墨镜摔在桌上,美丽的脸上是愠怒之色,一双大眼在今年的流行色涂抹勾勒下依旧神采非常,只是眼睑处仍是有着淡淡的青色。

“呵,别闪了腰。孕妇不能穿高跟鞋,小心孩子流掉,到时候,你就一点儿存在价值都没有了。”

衣翘一偏头,刚巧对面屏幕上播出的就是她今日暴怒的源头,她随手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猛地掷过去!

“嘭!”

“滋啦”几声,屏幕一下黑了,y晶屏碎了一地,电子管和各种配件都露出来。

“我以为自己就够无耻的了,你比我还不要脸!你连自己死去的爸爸都能拖下水……”

衣翘浑身直哆嗦,因为怀孕,她全身都有些浮肿,这么一抖,感觉皮肤下的血管都蓝莹莹的,血在里头缓缓流动。

“砸吧,你要是把全世界的显示器都砸了才是能耐呢。出名了多好啊,你看,啧啧,各大门户站,全是头条。友都以为你是日本妞儿呢,在床上这卖力气,活好,腰条好,脸盘也正,叫得比**都响……”

汤麒动也不动,倒是比衣翘沉得住气,烟灰缸没了,他慢条斯理地将烟灰掸了掸,最后,将一小截烟捻在桌面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坐在沙发里。

“你!”

衣翘气结,她从来没尝过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滋味儿,这回算是知道了。

葬礼上的x/爱录像,不过是她想用来搞臭汤家的秘密武器,没想到,汤麒竟然舍得下脸来,不惜把这件事搞大,现在整个络上都在炒这个“贪官情妇”。

这就是她比不过汤麒的地方,她不熟悉这个国家的体制和特点——

玩,就玩大的,要不就老老实实待着。

玩大了,就是法不责众,媒体虽热衷于甚嚣尘上,但毕竟新鲜劲儿一过就会追逐其他更多人眼球的劲爆点。

爹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正所谓按下葫芦浮起瓢,那边李刚还热乎着,这边药家鑫就新鲜出炉了。

可是,真正能做到持续关注的,又有几人?绝大多数的,都是看客。

汤麒现在求的,就是一众看客,他要把衣翘逼慌,慌了,他才好下手。

毕竟,她背后是谁,他还不知道。

“我什么我?我还得感谢你,要不是你那天主动放出来,我还拿不到呢。不过我唯一动的手脚,就是把我爸的脸都挡上了,就只跟记者说这是个大官儿。估计那些知道你身份的人,也不会闲到去嚼舌g,只要还想在北京混,他们也不敢。”

汤麒神色悠然,他现在也是在赌,只要衣翘被逼到绝路上,她就只能去找她身后的势力。

一个女人,再不要脸,恐怕也看不得自己和男人*的全过程,成为街知巷闻茶余饭后令人津津乐道的谈资吧,尤其是衣翘这样心高气傲的主儿。

“是,汤麒,你绝,你狠,当时要不是我急着打你汤家的脸,我说什么也不会自己拿出来,叫你现在反咬我一口!”

衣翘按着肚子,几个月的身子,暂时还看不出来什么,只是这孩子是汤家铭的,倒是确定。

若不是这样,汤麒也不用顾忌什么,可一想到这毕竟是自己亲爹的骨血,又有点心软。

静了片刻,衣翘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上前两步,抓住汤麒的手,软软娇声道:“汤麒,你就念在我也跟了你那么久的份上……”

不说还好,一说汤麒的火儿噌地冒上来,他一把反转住衣翘的手,将她整个人翻过来,按至桌子沿儿上,恨恨道:“少*闲扯淡!丫挺的!你是不是觉得丫自己特厉害,把爷俩儿都给耍了?我*妈!”

说完,他也不管衣翘肚子里还有孩子,举起手就扯住她的长发,想要将她的头往桌面上砸。

“耍你的是陶醉,不是我!”

就在脑门要被砸在桌面上的一瞬间,衣翘忽然尖着嗓子喊起来,汤麒一愣。

“她才拿你当*!汤麒,你丫就是个*,大*!”

在帝都待了几年,衣翘的京腔虽然不伦不类,但是也沾了点痞味儿,她拖着尾音儿扯着脖子大喊。

“有能耐你去睡了她,有刁习羽在,你*的不敢,你不敢!你就光有能耐拿我出气!”

衣翘边喊边哭,撅着屁股被按在桌子上,眼泪鼻涕全都冒出来,扭着脖子回头骂汤麒。

本来想下狠手的汤麒,听完她恶毒的咒骂,似乎突然醒了,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小刁还在医院躺着,他现在不能闹出人命来,再说,这*现在还有用。

他喘了几口气,嗓子里堵得难受,卡了几口,吐出一口痰来,白花花的痰y里,挂满了血丝,上火,憋屈。

“我告诉你,你老实点把孩子生下来,咱俩的帐没完!”

衣翘站起身,擦擦嘴角,冷笑一声,“你等着,我收拾不了你,有人能!”

汤麒笑得比她还狂,一指自己鼻子,“我等着你丫欠*的*!”

022

一双大手m了m潮红得诡异的小脸儿,陶醉在发烧,迷迷瞪瞪的,也不知是睡过去还是昏过去。

她似乎已经神志不清,感受到有人在m着自己的脸,索x一把抱住那人,仰起脸在他脖子处一顿猛嗅。

闻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哪g筋不对了,她用尽全力拼命把那人一推。男人毫无防备,一下就被推得跌到床的另一头。

“哎,小家伙,劲倒不小。”

站起来拍拍身上,趁着楼下刚给那哥俩儿看病的医生还没走,赶紧叫上来,量体温打吊瓶,等安顿下来,也快到饭点了。

他看了她半天,眼前的人和自己养了多年的白眼儿狼怎么也对不上号。

他一直以为,自己就是她的天,没了天,她咋活?

可是她活着,活得还挺好,反倒是无所谓的x子越大越施展开来。

看着看着,眼泪儿就掉出来,觉得不值,又觉得值,自己死过一回,还是不长记x。

陶冶哭完了,站起来去给陶醉做饭,r丝粥,自家这东西嘴巴馋,无r不欢。

好不容易喂了一小碗粥下肚,她还昏沉沉的,叫张嘴就张嘴,叫咽就咽,幸好那米粒都被他熬得烂烂的,到嘴里就化。

她是饱了,打了个嗝,被放平之后又老实睡了。

只是在空调房间里,陶冶都已经忙得一脑袋汗,身上的衣服后背处湿了一大块。

洗了个澡,擦干出来,陶冶坐在床边,看着那吊瓶嘀嘀嗒嗒,不困,也不想睡。

等到一瓶输y输完,再mm额头,果然退热了不少,拔下针头,陶醉小嘴里咕哝几声,习惯x地钻到他怀里,小身子拧了几下,睡实了。

心,忽地安静了。

他喜欢看她睡着后的样子——

软软的身体弓着,像是小婴儿一样,细眉轻轻地绞着,红润的嘴儿偶尔一动。

寂寞,孤独,缺乏安全感,也不信任何人。

厚厚的床纱掀开,他轻手轻脚地滑进去,从后面圈住她,床头灯橘黄色的温柔光线,照在两个人的身上。

“我想你了……”

手,沿着略略凸起的脊柱向下m,完全不带他挑逗。

度过了青春期的女人依旧瘦,却添了女人味儿,腰细得一捏就好像要断了似的,r儿臀儿却丰满挺翘。

他m过她的xr,小腹,花源,大腿,小腿,一路下来,握着她冰凉的小脚丫,总觉得此刻是那么不真实。

她的呼吸还是带着不寻常的热度,热稠得像是甜滋滋的稀糖,陶冶含着她的一侧耳珠,体温逐渐升高。

怀中的她,似乎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不适地动了几动。

陶醉做了一个很长很疲惫的梦,梦中的女人颠簸半生,诸事坎坷,跌跌撞撞中,她才看清那人的脸,竟是那么熟悉,居然是自己。

几十个小时的痛苦累积在一起,瞬间爆发,体内明明还在低烧,却泛上一阵阵的寒,薄薄的皮肤上都是**皮疙瘩。

“怎么了?”

陶冶支起上半身想要细细察看,明显感受到了她的异常,一把将她紧紧抱住。

发梢的香气,还有她身上的香氛尾调,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陶醉细细地呼吸,她想哭,哪知道哭不出来,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

他将她整个人都转过来,将她的脸贴向自己的心脏位置,唇印*微热的额头处。

“乖,宝贝儿,不管你死还是我死,你看,咱们还是得绑在一起下地狱呢……”

023

痛有十二级。

据说分娩的痛楚是最极致的,故而母亲最伟大。

只是,这种痛,是带着幸福的痛,没有绝望,也没有悔意。

陶醉咯咯地笑,笑得眼泪哗哗止不住,两颗小虎牙尖尖地露出来,像极了暗夜里的一只小母猫。

她痛,痛也不说。

男人像狗,挨打了挨骂了,幽怨一时半刻,再给点骨头,便又颠颠过来与你亲昵厮磨,不计前嫌。

女人如猫,被你说了一句,打了一下,心底便记了你的仇,虽说不声不响,可总想着抽冷子挠你一巴掌。

从此伤了心,再不信你。

她抬起手,m着陶冶的脸,那上面还有几道疤,本来俊美的脸上,此刻在灯下映照得有些狰狞。

“为什么不去掉?”

陶冶握住她的手,在掌心蹭了蹭,不在意道:“一个大老爷们儿,能咋地?”

语罢,他又倾过来,亲昵道:“你不喜欢我变丑了?嫌乎我?”

陶醉一直在乐,躲了一下,脸侧过去,双颊还有些红。

她起身去洗澡,洗了好久,才关掉水,浑身带着水珠站在镜子前。

才十九岁,最好的年华,忍不住眯起眼睛打量自己,原来有一种神情,叫痛。

眼睛一斜,整整齐齐的沐浴用品边上,居然有一支普通的剃刀。

陶冶用不惯电动的刮胡刀,到现在还用着那种最老的刀片剃刀,说是干净。

陶醉拿过来,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上面还带着刮胡泡的味道。

她慢慢拆下来那枚刀片,薄薄的,很轻,捏在指头间,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左右比划,不知在哪里下刀,那些自杀的人,真有勇气呢,偏生就能下得去手。

自己的皮,自己的r,自己的血。

她正在那调整着姿势和角度,冷不防浴室的大门被从外面拉开,陶冶冲进来。

“你想死?”

他疯了一样,去抢她手里的刀片,其实,这样的刀片,就算割下去,又真的能死?

只是,陶冶慌得哪里想得到这些。

一想到刚见面她就又要求死,他的冷硬就全都软下来。

“我放你走!”

两个人撕扯了好久,陶醉身上滑不丢溜,一时半会儿陶冶抓不住她,两个人谁也没抓住谁。

“只要你活着,我放你走!”

见她毫不松手,陶冶又喊了一声,沙哑的语音,两个人都定住了。

“你走了之后,别不见我……”

夺下她手里的刀片,扔得远远的,陶冶颓然地拉她入怀,喃喃念道。

他肯放手?

这是,一次爱的施舍,还是另一次,有预谋的犯罪?!

“为什么……”

陶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可能放手?

“过来,我把该说的都说完,就安排你走。”

他一把抱起陶醉,往卧房里走。

“我和你爸爸,其实是认识的。”

这样一句开篇,惊到了陶醉,她屏息,继续往下听,直觉里,这是一个秘密。

“你妈妈其实不爱你爸爸,只是太想离开那个陈旧腐朽的大家族,于是两个人结婚了。婚后,你爸爸依旧很爱自己的妻子,只是她越来越无法忍受平静的夫妻相处,她开始出轨,认识很多男人。”

陶冶停顿了一下,看着陶醉难以置信的眼睛,继续道:“你四岁生日那天,你妈妈查出来,换上了艾滋病,她把这个结果告诉了你爸爸,然后跟你说,等她上楼换件衣服,就下来跟你吹蜡烛,记不记得?”

陶醉仔细回想,似乎确有其事,点了点头。

“她自杀之后,你爸爸一蹶不振,认为是自己不够关心她,才让她染上了这个病。于是生意也撒手了,很快破产,带着你流浪,其实也是一种自我惩罚。但是过了不久,他发现,自己也被传染了。”

“你那时还小,说白了,这个社会的福利机构都是吃人的地方,他是绝对不肯给你送到福利院的。而亲戚,更是靠不得。所以,他找到了我,一个很少见面的,哥儿们。”

接下来的一切,都似乎清晰而且合理起来,两个男人用友谊,导了一场真实可怖的戏码,为的是,叫孩子离开父亲,并且叫她毫无罪恶感,反而将这份憎恨转移到陶冶的身上。

因为她的爸爸知道,她为了复仇,一定会,好好活。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好好活,更重要,更值得尊敬。

好好活,活得好好的。

“一开始,我真的想圈养你,像圈养一只猫,一只狗那样。但是,我想,你爸爸也不愿意吧?”

陶冶点上一支烟,慢慢吞吐。

“你说要放我走,是真的么?”

刚刚消化下这样一个隐瞒了太久的秘密,陶醉有些吃不消,原来,她真的是朱泪儿,只是接受过心理医师的催眠,妄图将那一段记忆封存,只是想叫她没有包袱地生活下去。

“嗯,你去经受一番吧,不然,你不知道这社会有多险。其实,我们都算不得坏蛋,因为还有更坏的。安顿好之后,要第一时间联系我,你要知道,我能放你走,也能给你抓回来。远远地走,离开帝都。”

陶醉轻轻平躺下,半晌不说话,好久才轻轻开口:“我再躺一会儿,就一会儿……”

那语气,就好像多年前早上上学赖床,他唤她,她也不起,蒙了被子来回扭,撒娇道 “再一会儿,就一会儿”。

眼眶湿润,眼帘合上。

他压下来,吻住她,两个人的眼泪滚做一团。

昏暗中,两个人的体温交结,软的唇,软的r,微热的身体,馥郁的香气。

“陶冶,我老了,我老了呢……我刚才看见了我的第一条眼角皱纹……”

她抱住他,呜呜地低泣起来。

是啊,再不去看看这个花花世界,她就老了。

他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自己的血中,销魂的最后一刻,他呻吟。

“不怕,出去玩吧,玩开心了,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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