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风走出校门,摆脱了那奇奇怪怪的声音,但仍感到有些异样,仿佛在草丛中或者灌木丛里,有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盯着自己。
他左右看了看,都是些同校的学生们,大家三五成群聊天回家。他稍微弓着腰,朝灌木丛里看去,来回找了一会儿,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
“季风,你在找什么?”一个同班男生问道。
“啊,没有,随便看看。”季风有些慌张,也许是自己的臆想症又犯了?
“一,一起走吧?”季风说道。
于是两人快步走向公交车站。或许是多了一人在身旁,季风跟同学随意聊着天,说着今天的作业完成情况,以及哪个同学上课又干了什么倒霉事。
自从上了公交车一直到家,那种被人盯着的诡异感便再没有出现。
高一开学刚一周,季风每天上课,那种细声细调的幽怨的声音总是断断续续进入他的耳朵。吵得他没办法专心听课,时常走神。
他从小到大,总能隔三差五听到奇怪的声音,但那些声音是不一样的。
有时候像有人与他聊天说话,有时候又像是在朝他求援,更多的时候是听不清楚的碎碎念。有男人女人,也有小孩老人。那些声音有粗犷的,细腻的,优雅的,也有尖锐的,阴暗的,沙哑的。
他小时候总会告诉爸妈,他听到了谁在说话,听见了什么声音。
家里人迷信的时候,给他求过符。科学的时候,带他去医院做过耳朵的检查。但都成效甚微。
后来医生判断他可能患有臆想症,在心里辅导治疗期间,季风看着父母每天争吵不断,他们因为很多事情吵架,但这些矛盾里永远有他的怪病。也许他们怨恨自己生了个怪胎小孩?也许因为他的不正常使整个家庭陷入了疯狂的焦虑和折磨里?
敏感的小孩总是比同龄人早熟一些。
自从父母离婚,季风的“病”就好了。他尝试着装作听不到,他开始慢慢观察周围的小孩,逐渐学会了他们的样子——正常人的样子。
从此以后,他不再是“怪胎”,虽然父母后来重组了家庭,再也没有任何交集,但他至少能够不成为爸爸再婚的负担,也成功融入了父亲的新家庭。
“你是不是又犯病了?”同桌饶春晓是他的发小,青梅竹马,不过俩人之间赤果果的异性塑料友情。
“恩。”季风点了点头,趴在桌上,极其疲惫,但萦绕在耳边的声音让他无法入睡。
“我怀疑咱们教室不干净!”饶春晓是胆子很大的姑娘,她是唯一一个听过季风怪病还愿意跟他玩,并且相信他的人。她喜欢研究鬼神灵怪的东西,说季风是开了“鬼耳”,其实听到的是鬼怪在聊天。
这种解释季风从来不承认,更不愿接受。
饶春晓抬头看了眼背着同学正在写板书的语文老师,掏出一根红色的绳子,绕在自己手腕上,然后把另一头拿给季风,说道:“我周末去万慈寺,那里的高僧给这个红绳开过光,你系上试一试能不能看到什么?”
季风看着红绳咽了咽口水,不太情愿地说道:“不要吧,万一真的看到了呢?岂不是要吓死?!”
饶春晓横了他一眼,二话不说直接抓其他的手腕开始动手把他的手腕绑住。
“我俩为何要绑一起?”季风没反抗,疑惑问道。
“傻逼,你要是被鬼怪捉走了,我就用这个绳子拉住你!”饶春晓眼睛发光,满心期待着鬼怪的出现:“快快,到处看看,看到什么了吗?”
季风上下左右四处看了看,跟刚才一个样,没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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