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浅……”除了叫她的名字我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还在那边小声的啜泣着,我甚至都可以听到眼泪滑落的声音,一股巨大的伤悲从心底蔓延出来,迅速充斥了我的全身,泪水模糊了双眼,我扶着床瘫坐了下来,窗外是新年团聚的欢歌笑语,为什么我们就只能对着电话相互哭泣?连句话都不能说,别人的欢乐与我们无关,我们的幸福却让他们厌恶,然后将我们的幸福硬生生的的拆散,撕碎,凭什么?
我在心里咆哮,手无力的抓着床单,泪水大滴大滴的砸下来,晓浅还在那边啜泣,我想跟她说我很想她,这些年我一直在等她,这些话就像一层窗户纸一样,心知肚明却不能捅破,一旦捅破了,我们所面临的兴许比当初我面临的还要严重。
我不能,我不能!
我只能将这些话都收在心里,然后两个人相互折磨,相互痛苦,遍体鳞伤还要笑着对别人说,我过得很好。
可是,我现在又是在做什么?
佛说: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错误的东西。
我追求自己所爱,也是错的么?
就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所以我们相爱就是错的么?
我们只是想在一起而已。
手机在半个小时之后被她挂断了,我们一句话都没有说,挂断电话之后我起身去倒了一大杯温水然后喝下,倒头趴在床上就睡着了。
梦里,全部都是晓浅在哭的样子。
她哭,我也在哭,梦里的人都在哭,我问,你们为什么哭?他们摇头说:“不知道。”
于是,梦里下了好大一场雨。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头疼的很,鼻子也堵塞住了,嘴巴里干干的,一股酒臭味,我动了动胳膊,酸软无力,又在床上躺了一会,才慢慢起身下床,揉着太阳穴撒拉着拖鞋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澡洗漱了一下让自己清醒一下。
冲完澡之后感觉身上舒服多了,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爸?老爸?”老爸的房门还是紧闭着的,昨晚没回来么?我皱眉疑惑。
走过去推开门,果然里面没人,搓了搓鼻子,毛巾搭在肩膀上,倒了杯热水抿了口就坐在了沙发上,抬头看了看表都已经上午十一点了,老爸不会出去玩去了吧?这会人家都走亲访友的,谁陪他玩啊?
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我摸出手机要给老爸打电话,却发现有一百多条短信,十几个未接电话,挑了眉浏览过去,短信大都是员工和一些朋友发的,未接电话一些是妍姐打的,一些是齐凡克打的。
我先给妍姐回了过去,老实说,我对她是有愧疚的,我在她那里都是索取,却给不了她想要的。
“妍姐……”电话接通后我首先打破了沉默。
“昨晚对不起,我喝多了。”她吸了吸鼻子对我说,声音中带着自嘲。
我笑了,喝多了,多么万能又多么合理的借口啊?
“恩,我知道,没事。”我违心的笑着,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算我再怎么怪她也不能回去了,所以,我只能接受,而且,她做的事情并非如杨琼那般不可原谅,我不想失去她这个姐姐。
妍姐比我大三岁,从十年前她就一直照顾着我,我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了。
“你现在自己在家吗?”我继续问道,用手拨拉一下头发,在得到那边的回答后,我笑着说:“那你来吧,咱们包水饺吃,我爸不知道去哪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大过年的,有点冷清。”
“好,我这就去。”妍姐也笑了,在那边应了我,兴许她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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