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冲你,我只是……有点不舒服。”
“我知道,”袁柠笑了笑,“你都让1029给我送花了,我也不觉得你是心胸狭隘的人。”
花?
余歌确实从废弃教堂后的空地上采了一整束矢车菊让1029带回去,可这是带给他上司的,怎么她会知道……
余歌再次凝视袁柠,两秒后大脑才猛地回过了劲:“是你,你就是1029的上司,你就是在背后教唆1029的人?!”
“教,唆?”
袁柠回味着余歌说得这两个字,越想越觉得可乐。
“我教唆他什么了?”
“你教唆他跟我道歉,教唆他任打任骂不还手,教唆他做一切事情我让他做的事,教唆他当我的出气筒,我说为什么他突然跟开窍了似的……”
余歌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被淹没在袁柠的笑声中:“哈哈哈,你应该说教导才对吧。”,
“你认为1029做的是好事吗?”余歌坦率得问道,“还是,你不怕让他把军营拆了?”
“原来不怕,至少我还确信他对军方的忠诚,不然他也不会笨拙的选择每天晚上偷偷摸摸两头跑,”袁柠忽然叹了口气,无力的靠在床头,“可当我看到他抱着你的样子,我是真的怕了,我怕如果你醒不来,也许1029会把军营拆了,即便他戴着哨兵专属的镣铐。”
“他,真的会那么做吗?”
“会吧,”袁柠说,“那个镣铐只对一般的哨兵有用,对1029而言我不确定能不能控制住发狂的他……”
“我不是问你这个,”余歌咽了口吐沫,湿润着发干的嗓子,“我是想问,他真的会为我这么做吗?”
袁柠看着余歌,他的眼神里没有愤怒的仇恨或得意的快感,只有深陷泥沼般的无力和哀伤。
“会的,”袁柠握住了余歌的手,“我们低估了你对1029的重要,即使你们没有完成结合,但你在他眼里不仅仅是个向导,不仅仅是个生理上锲合的对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余歌没有回话,他转头避开了袁柠的目光,可袁柠却看见他的眼角泛着微光。
袁柠收回了手,无声的呼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你父母的事,我也相信即便你不是向导是一个哨兵也不会选择效力军方。”
“你都知道了。”余歌吸了下鼻子问到。
“嗯,1029告诉我的,他偷看那些资料都是为了你,我不过是看了眼最后的事故报告。”
袁柠见余歌一直没有回应,可她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余歌,犹豫了一番还是问道:“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休息,但我有几个问题可以问问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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