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山侯被称为‘大昭第一美男子’,但凡出入烟花之地,总有机会能撞见他,可惜每次只是远观,仅远观便感其人确是‘珠玉在侧’。我见了技痒,一直想为他画一幅美人图。”
柳荷生是他府上的门客,更是天下闻名的画师。
聂徵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言下之意是责怪他不该与中山侯交恶,害他没了接近薛存芳以一偿夙愿的机会!
他气得冷笑一声,用力一拂袖,“那你便想想罢!”
——这个画痴!
临了约定的时辰,聂徵回屋换了身行装出来,柳荷生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盯着他看了片刻,开口道:“眼下我又想画一画殿下了。”
聂徵的太阳穴又是一跳,这态度和对薛存芳的比起来,很难不叫人产生落差。
他问道:“若是在我与中山侯之间,你只能二者择其一呢?”
柳荷生压根没犹豫,俯身一个长揖到地,“殿下恕罪。”
“你!”
有侍从赶过来及时解救柳荷生于一线间。
“殿下。”
聂徵冷冷道:“说。”
“中山侯到了。”
他闻言微怔:“人在哪儿?”没成想今日有自己跟着,这薛存芳也会亲自到府上来接人。
“东南角的侧门。”
“看来殿下是没有时间让我画了……”柳荷生幽幽道,语多怅然。
“佳人有约,又怎能叫人空待呢?”
聂徵顾不上斥责对方,也说不清是要指出薛存芳绝不是什么“佳人”,还是解释自己并不会舍不得叫对方“空待”,不过是作为府上主人最基本的待客之道罢了。
他转头往东南方向走去,步步生风。
到了侧门前,还不等聂徵开口,守门的护卫便乖觉地将门打开了。
两扇门页向内徐徐展开,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冗长的“吱呀——”之声。
伫立在门外的人闻声回过头,雪色的袍角在空中划过一道皎洁的弧线。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分明是昏暗而阒静的巷口,一径的青石板铺成的路,除头顶一轮明月,洒落下一脉清冷月华外,再无半点星火灯光。
聂徵在那一瞬却生出错觉,仿佛看到了薛存芳是在另一番景象下蓦然回了眸。
不由想道:柳荷生所言“珠玉在侧”,正是如此。
再想到对方还说了另一个惊世骇俗的词,竟也在那一瞬生出一丝微弱的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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