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诸多小摊贩谁不是自备个小竹凳坐着?有些条件的还搭了个小棚子,就他一个人门梁一样杵在那里,画册都挤在脚边,显得委屈又瑟缩。
夏青玉不禁好奇,他这,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啊?
再则,据可靠情报,他不应该是个大金主的么?什么级别的大金主还得自己屈尊卖画?
夏青玉不由深深地觉得自己找错了人,然而一切特征又不容他质觑,于是他只好抱着绝对是情报有误的信念在姑苏待了下来——开始了他勾搭金主的第一步。
夏青玉没有贸然接触苏远,而是在姑苏晃了好几圈,直到把姑苏谁家女儿新嫁给了谁家少年郎这种家长里短都摸清了,他依旧没有去接触苏远。
而是忍不住在一家人流量颇多的地方来了家酒馆,酒馆这种东西,只适合开在闹市,而且这附近有家规模挺大的铁匠铺,里面都是些五大三粗的汉子,最爱的就是酒和酱牛肉,夏青玉当酒馆老板当得不亦乐乎,再加上刚开张……总之等他想起似乎还有苏远这号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月后了。
苏远依旧是在桥上摆摊,不过坐了条凳子,画也不是全委委屈屈地摊一堆,而是摆了两三副为小样,其它整齐地码放在一边——然而,依旧没有什么生意。
这苏远也真是不够开窍——谁来这桥上买画呢?这里虽然是繁华之地,但途经之人多是小贩,旅客,亦或是奔着桥的另一边的大菜市的大婶大妈们。
沿着桥继续走有整整一条卖吃食的街道,大多数人来这都是奔着那些吃食去的,谁饿着肚子还来看画?再者说就算有人看中了画想买,手里拿满了各种吃食还怎么拿画?有谁想要烧饼味的画吗?
夏青玉干脆直接走到这呆子的面前,余光不小心扫到一眼他的画——这都是啥?梅兰竹菊?谁要你一个没名气的摆摊穷酸画的梅兰竹菊?
夏青玉头一次见着这么做生意的,简直要对他服气了。
坐在凳子上的苏远不知道面前这人心中的惊涛骇浪,他甚至还小小地振奋了一下,这个人走了过来还在自己摊前停留了好一会,这是不是代表着——自己的晚饭有着落了?
当然如果苏远能够看见夏青玉脸上那混杂着“痛心疾首”以及“不可思议”的脸应该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是你画的?”夏青玉开口问道。
“嗯。”苏远念了声,算应答,但他想着平时身边商贩们那殷勤热络的样子,又补了句,“可有满意的?没有我可以根据要求专门画的,不过,请先付定金。”
夏青玉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那传说中的恻隐之心,于是他顿了顿,“我的酒馆刚开张,你可不可以帮我画些画挂在店里用作装潢。”
尽管夏青玉对恻隐之心这个词的理解有些偏差,或者说,一时的恻隐之心无法改变他作为一个奸商的本质。
但是,这一刻,两个人都是雀跃的,苏远为自己一连落实了好多天的伙食感到欣喜,夏青玉则捧着自己百年难得一遇的恻隐之心而自鸣得意。
然而,当苏远跟着夏青玉正式开始了他的工作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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