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你上当了。”齐风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出来,双臂环x地笑睨着她。
“你!”她皱起眉,“你这么戏弄我觉得很有趣呀?”
“别说得这么难听,我只是无聊嘛。”他伸手抚了抚她紧皱的双眉,“瞧你,眉毛都打结了。”
“你不是每次回家都很忙吗?怎么还会无聊呢?”她不明白。
“我回去是想看看老哥他们,可没想到他们没一个人在家!”他爬梳头发,“难道没成家的人都容易被冷落吗?”
“那你也可以结婚呀,我若没记错,你应该已经二十八了。”
“嗯,是不年轻了。”齐风咧开一口白牙,“但我绝不会因为这样走上婚姻这条路。”
范筱雨听在耳里却有丝怅惘,“好吧,等哪天你七老八十时还需要我这个伴娘再通知我罗!”
“哈……我才不要老伴娘呢。”
“你以为我希罕呀。”范筱雨也笑了,“要不要上去坐坐?我还没吃饭呢,冰箱里还有一些简单的东西我可以弄来吃。”
“太好了,或许你不知道,这就是我找上你的目的。”齐风绽出笑容。
“原来是为了自己的胃才来!”范筱雨没好气的睨了他一眼,“车子停这儿没关系,上来吧!”
齐风于是笑着和范筱雨一块上了楼,就在她开门之际,对面的大门又打开了。
“朱先生,你又要出门了?”她客气地问。
“嗳,这时间出去不就是吃饭吗?”朱立洋笑着说:“真巧,每次出来都遇见你。”
“是呀。”范筱雨点点头。
“既然如此,朱先生,干脆来和我们一块吃。”齐风居然c了嘴。
“这……”朱立洋傻愣住了,事实上他是很愿意,只是这男人难道不是她的男友吗?
“齐风,我冰箱里的东西不多,你不要随便开口好不好?”范筱雨见状也火了,她用力打开门便快步走了进去。
“喂……筱雨!”齐风对朱立洋点点头后迅速推门而人,“你怎么了?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对人家很没礼貌耶!”
“我承认我没礼貌,可我更不懂,你那是干嘛?为什么没得到我的允许就让人进来?”他的率x让她苦恼,因为这表示他一点都不想与她独处。
“天!我以为你们本来就认识,看他直盯着你瞧的样子,分明就是喜欢你,想追求你。”齐风喊冤,“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出现影响你们……”
“我们?”范筱雨摇摇头,绝望地说:“我跟他也不过见了几次面,顶多点头之交,你以为我们怎么了?约过会、去过餐厅,或是上过床?”
“范筱雨!”他吃了一惊,因为他所认识的她是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也猛然清醒,揉了揉太阳x说:“我去厨房煮饭。”
进入厨房,她自冰箱拿出冷饭,加了个蛋和火腿屑,很快地做了道简单的蛋炒饭,再热炒一盘青菜,冲了两杯便利包的海苔汤就端上餐桌。
“可以吃饭了。”她朝外头喊了声。
齐风这才走了过来,俯身偷看她那张小脸,“怎么?气消了吗?”
“谁生你的气了,快吃。”她对他做了个鬼脸,递了双筷子给他,“不是很丰富,怕你吃多了山珍海味,会食不下咽。”
“少挖苦我了,我又不是第一次吃你的简单炒饭。”抿唇笑过后,他便快乐的一口接着一口。
“意思就是你欠了我不少饭钱罗。”范筱雨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好,下个月加你薪不就行了。”
“还真的咧,我才没这么爱钱呢。”她又夹了些青菜人口,“嗯……还是自己炒的饭菜好吃,真香。”
“对了。”迟疑了一会儿,齐风才道:“你真的不小了,也没看你有男友,怎么?想学我不婚呀!”
“你管我。”她翻了个白眼。
“说实在的,刚刚那男人挺不错,何不跟他交往看看?”他是不希望她因为公事而耽误青春。
“请问,你是哪门子的乔太守?”范筱雨的心紧紧揪着,他可以不爱她、不喜欢她,但求求他不要把她推给别人。
“我是为你好。”他很认真地说。
“那这样好了,等你娶了老婆,我一定嫁人,可以吧?”范筱雨没辙只好这么说,希望他能转移话题。
“呵,你还真跟我卯上了。”他挑眉发噱。
“我喜欢、我爱,不行吗?”见他盘子已见底,她笑问:“还要吗?”
“当然了,你知道我的食量。”
“所以我只剩三碗饭,绝不够分给别人。”
才进厨房盛了盘炒饭出来,她皮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范筱雨赶紧拿出手机,“妈,是你……下星期五是爸生日……我知道,礼物早买好了,我会赶回去的。”她扬唇笑说。“嗯,我知道,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就这样罗,下星期见。”切断手机后,她便来到餐桌旁,将手机顺手一搁。
齐风看着那手机吊饰,眼睛突然一眯,“咦?你这个不是跟我的一样?”
说着,他也拿出他的手机,才发现范筱雨用的是与他同一厂牌的爱情机,只是他是古铜色而她是淡红色。如今又用同样的手机链,倒是给人一丝丝暧昧的幻想空间。
“你忘了?你的也是我买来送你的。”她咬着下唇,就怕他看见她偷偷买了跟他一样的手机,会发现其中“她爱他”的小秘密。
“我当然记得呀,那天你跑来还我钻链,我不收还追到我办公室塞给我,还附赠了这条手机链。”当初的景象突然闪进脑海,倒是令人玩味。
“但我没想到你真的就这么用着了,还用到现在。”放下筷子托起腮,她半眯着眼也同样陷入回忆中。
“因为很多人都说我是飞鸟,所以我觉得它很适合我。”他盯着她那张可爱的小脸。
“怎么说?”
“一直无法定x吧,在三位哥哥面前,他们当我是孩子;在朋友死党面前我不是一间公司的总裁,而是一个喜欢徜徉在篮球场上的男人;在员工与同业眼中我又是个一坐上谈判桌就不手软的市侩。”他淡淡逸出一抹闲适的笑容。
“什么市侩?做生意不都是这样吗?若不j明点,迟早被人给”撕吞入腹“的。”她不喜欢他这么形容自己。“再说,你若真市侩的话,会用一个才见两次面的人吗?”
还记得就在那天,他竟问她何时毕业,他的秘书正好生产辞职了。
而那时候的她一看见他那张俊魅中带着诚恳的笑颜,居然连考虑都不考虑就答应了他的要求。
“那不一样,因为你看来就是一副老实样。”
“老实!”她撇撇嘴,“我看是老实好欺负吧。”
“好好,算我说不过你行吧。”遇上这个时而迷糊、时而又古灵j怪的秘书,他经常得自动认输。
“那看在你说不过我的份上,下个星期五让我早一点下班,我要赶回去为我爸过生日,但不能扣我薪水也不能记旷职喔。”她倒是挺会利用机会谈条件的。
“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吗?”突然他想到什么又问:“我还不知道你老家在哪儿。”
“台南麻豆。”
“让我想起文旦!”他撇嘴笑了。
“你就只知道吃呀。”她掩着嘴偷笑。
“你忘了一句话吗?民以食为天。”说着,他拿出电子笔记本,看了看行事历。
“嗯,下星期五、六、日吗?”
“回去的人是我,你看你的行事历做什么?”范筱雨不解地看着他那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我好久没去台南了,想跟你一道去看看。”他抬头一笑。
“啊!你要跟我一道回去?”天,她虽然是很开心也很意外,但平白无故地带一个男人回去,肯定会让爸妈和小弟给追问的。
“怎么?不欢迎?”瞧她一脸尴尬样。
“没……当然欢迎了。”哼,要去就去嘛,被怀疑之后他是不是就顺理成章的得喜欢她呢?虽然这么想是有点异想天开,可她总得试试吧。
“那就好,就这么决定了。”他咧嘴一笑,跟着把盘内剩余的炒饭都吃光了。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的模样,范彼雨内心便有说不尽的幸福。
其实,如果日子能够就这样下去,他不娶,她不嫁,她同样会觉得很快乐,生活不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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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的单人小沙发突然一只脚断了,摔得范筱雨四脚朝天,简直气坏了她。
“什么烂沙发,我可是花了一万块钱买的耶。”
用力翻过它一看,沙发底下还真是坏光了,脚断了不说,连皮都翻了起来,可见自己当初肯定买了劣质品。
一忍再忍地用了三年,别人家的沙发是可以用上十来,直到它寿终正寝;可是它才三岁呀,难道就要选在今天“英年早逝”?
“算了,我不要你了,你等着被搬到垃圾场吧。”她气得双手擦腰,说要丢又不舍,最后还是拨了几通电话问哪间家具行可以帮她修理的,但大家对她这种杂牌的单人沙发没啥兴趣。
那她只好花钱再买一张新沙发了。
约了环保局的人来搬走旧沙发,依依不舍的见它远离后,她竟觉得浑身没劲,从昨天晚上起她就觉得自己比以往虚弱畏冷,晚上没吹冷气都会打哆嗦,而今天又在办公室吹一天的冷气,还真有点受不了。
可房间少了张沙发,要做什么事都不对劲,于是她决定一次办到好,出门选沙发。
刚走出大门,正好见朱立洋回来。
“范小姐要出去?”
他心底想着,不知道她是不是要去约会?还记得昨晚遇到的,那男人器宇不凡、样貌帅气,还真不是他这个窝在房里研究工程的工程师比得上的。
“是呀。”她不太有j神地回答:“对了,昨晚我很抱歉,因为我……”
“我知道、我知道,没关系的。”他笑笑,可发现她的脸色愈来愈苍白。他趋上前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好像有点感冒。”糟……鼻水流下来了。
“那你就别出去了吧?”朱立洋关切地说。
她摇摇头,“我得去买沙发,少了它我做不了事。”说着,她就走进电梯。
朱立洋不放心,也跟了进去。
“咦?你不是刚回来吗?”她很疑惑。
“我不放心你。”他很坦白地说。
“啊!”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句,弄得范筱雨尴尬不已,“我真的没事,谢谢你的关心。”
“你没约人吧?”他试探x的问。
“约人?”她奇怪地望着他泛红的脸孔。
“昨天那位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别误会,他是我的上司。”她当然也希望齐风能成为自己的男友,可是……那太遥远罗。
他笑了笑,这么说他还是有希望罗!
电梯到了楼下,她正要拦计程车,却听见朱立洋说:“反正我也没事,现在还早,你要去哪儿买,我载你去。”
“这……”她犹豫着。
“别把我当成坏人,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呀!远亲不如近邻。”他的话还真逗笑了她。
“ok,今天我就破例让你这位近邻帮忙吧。”一同前往停车场,她坐进他的车里,很快地来到不远处的一条家具街。
这里一整条街都是经营家具或寝饰的店铺,才逛没两家范筱雨竟觉得自己已汗水淋漓,她是真的生病了吗?
“就这张好了,你说呢?”她已经走不动了。
“不错,挺典雅的。”朱立洋附和。
既然有人觉得不错,那就好了。她赶紧刷了卡。
朱立洋自告奋勇地扛起沙发往外走,“我开的是厢型车,放得下。”
范筱雨立即跟上,对他说:“谢谢你,否则我想现在肯定没人愿意送货。”
“哪儿的话,我说过咱们是邻居,别跟我客气。”将沙发放进后车厢,他便开着车载她一道回住处。
车上冷气的强度让她有点受不了,“我好冷,你把冷气关掉好吗?”
“冷……怎么会?”他还觉得满热的。
“可是我……”话才说一半,就见她闭上了眼,像是昏厥过去。
“喂……范小姐……范小姐……”他赶紧煞车,开了灯喊道:“你怎么了?要不要紧?”天……她不是冷吗?又怎会满额头的汗水?
“齐风……齐风……”她嘴里喃喃喊着这名字。
“齐风!”一个男人的名字!
朱立洋虽然觉得沮丧,但现在这情形还是得赶紧送她去医院。
到了医院,经医生诊断后确定为重感冒,而且是最新流行的感冒病毒,才会忽冷忽热,大汗不止,医生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一晚较安全。
就在这时,范筱雨皮包内的手机突然响起,朱立洋担心吵醒她,便主动替她接了。
“喂。”
对方显然一愣,半晌才说:“对不起,我打错……”
“你是齐风吗?”朱立洋直觉他是。
“呃!”齐风再次愕然,“对,请问你是?”
“我是住在范小姐对面的邻居朱立洋。”他简单介绍。
“哦……昨晚我们见过。”齐风笑说,可心底却梗着一股奇怪的沉闷,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怎会接了筱雨的手机?
“看来我猜得没错。”朱立洋看向范筱雨,有丝挣扎后开口,“她现在在医院,你要不要过来看她?”
“她在医院?”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呀!
“对,因为我正好有事要忙,不能待太久。”他为她撒谎,其实心底也不太好受呀。
“好,请你跟我说是哪家医院,我立刻赶过去。”齐风立即说。
“台庆医院急诊室。”
“谢谢你,我马上过去。”挂了电话后,齐风立即心急如焚地赶往医院。此刻他内心的急躁是以往从不曾有过的纷乱,可他自己却浑然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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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雨!”
他一进急诊室,朱立洋便跟他说:“刚打了针,她还在睡,由你陪她,我先走了。”
“朱先生,谢谢你。”齐风伸手跟他交握。
“哪里,邻居嘛,当然要守望相助了。”对他一笑,朱立洋便落寞的离开了。
就在他走后没多久,范筱雨才慢慢张开眼,当看见齐风时,她立刻诧异地挑起眉,“这里是?”
“你没闻到难闻的药水味呀?”他用力嗅了嗅。
“瞧你,真像我老家邻居的那只拉不拉多。”她抿唇笑了。
“哇,我好心来看你,你还把我比成狗!”他跷起二郎腿,恣意笑着。她醒了,他内心的喜悦是不可言喻的。
他的话让她想起了朱立洋,“对了,朱立洋呢?”
“他回去了,好像有事要忙。”
“哦。”可他明明跟她说他没事嘛!这个怪男人。“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是我正好打电话给你,他接的。”齐风解释,“他说他有事,我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如果不是他有事,你是不是就不来了?”打了针躺了一会儿,她现在的j神状况已好了许多。
“哪的话,只要是你的事,我就算在火星也会飞回来。”齐风就是这样,虽然畏惧婚姻,排斥会勾勾缠的女人,但逗她开心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的。
“我记得你这句话了。”她坐了起来,“我想回去了,你能送我吗?”
“当然可以了。”齐风撇嘴一笑,“不过我还是得问问医生。”
说着,他便走向急诊室医生的办公室。
范筱雨看着他颐长的背影,眼眶不禁又迷蒙了,何时他才能把她视为女人,而不是工作上的战友?
过了好一会儿,他走过来勾住她的手臂,“可以了,我还领了药,我扶你。能走吗?要不然我可以背你喔。”
“真的?”其实她是可以走,不过此刻她却居心不良地想尝试一不让他背着的贴近感。
“当然说话算话,来吧。”将药袋拿给她,他顺手勾起她的皮包挂在右肩,背对着她蹲下。“来吧。”
范筱雨快乐的跃上他的背部,感受他坚硬挺拔的背部紧贴着自己的x前,小脸居然漾出臊窘的嫣红。
可她还嫌不够,整个人趴在他背部,闻着他青草味的发香,“齐风……”
“嗯?”
“如果老了之后,你未婚、我未嫁,我们还会是朋友吗?”她轻声地问。
“嗄?”他眉一挑,这种问题大概就只有这个小女人问得出来,但他还是回答了,“当然了。”
“那……老了后,我得了骨质疏松症走不动了,你会不会继续背我?”范筱雨天马行空地幻想着。
“骨质疏松?”他发噱扯笑,“你怎不说老人痴呆呀?”
“我为什么要说老人痴呆?”范筱雨皱眉。
“那你就可以忘了我,我就不用背你背得这么辛苦。你真该减肥了,好重呀。”他故意大叫。
“讨厌耶,真没做伙伴的诚意,那你放我下来吧。”她头一偏。
“好啦,跟你开玩笑的,女人哦,真是爱斤斤计较的动物。”他背着她往停车场走,那对相叠的黑影衬着远处霓虹,倒有种极度温馨的味道。
“那你是不是后悔了?”她的下巴抵在他颈后恶作剧地吹着气。
“后悔什么?”
“找我来当你的秘书呀!”
“说实在的,是有点。”他抿着笑,点点头。
“齐风!”范筱雨大叫,“放我下来,我真的不让你背了啦。”
齐风用下颚点点前头,“喂,你真没意思,车子就在前面了你才要我放下,让我有始有终好不好?”
“有始有终?”她甜甜一笑,“好,等到了我还要你背我进屋里。”她得了便宜还卖乖。
“是的,大小姐。”
将她轻轻放进车里,他则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后他才问:“你生病,那位朱先生怎么知道的?”
“晚上我正打算去买沙发时刚好遇到他回来,他说要载我一程,我想想也好,总不能千里迢迢把你这位大总裁给叫来吧。”她半带挖苦。
“怎么不可以,只要我有空。”
“可你回到家就大多时候是没空的。”她说着突然尖叫一声,“啊!我的沙发还在他车里呢。”
“反正又跑不掉,别紧张。”他心底疑惑着,那男人载她去买沙发应该是有空,又为何说有事呢?
“说得也是。”她点点头,“那你呢?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嗯……没事。”他想想决定不说了。
“说。”光看他挑起的眉就知道他有事瞒她。
“没事。”他还挺坚持。
“好,不说的话那你就永远都不要告诉我。”她鼻儿一翘。
“喂……别这样嘛。”齐风摇摇头,“你就会抓住我的罩门。”
“嘿嘿,怕了吧?”她得意地摇起“尾椎”了。
“说就说。”他迟疑了一会儿,“我是要问你法国的”齐邑“总代理今天寄来的资料你是放在哪个挡,今晚我回公司一趟,却怎么都找不到,”
“我不是告诉你了?”她睁大眼。
“我当时正烦着另一件事,没注意听。”一向专注的他也会分心,说来真是惭愧呢。
“那资料很重要的,你怎么可以没注意听呢?现在才拿到手,你又要熬夜了,快……先折回公司拿资料好了。”
“你这个生病的人别那么罗唆行吗?我送你回去。”他还是执意要先送她回住处,这也是他刚刚不说的原因,就怕她坚持要去公司拿给他。
看着他决绝的表情,范筱雨知道唯有这时候她是说不过他的,“在d夹的8794号档,密码1234.”
“咦?”他吃惊地望着她,“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这套?”
“近墨者黑嘛!”
她居然说他是墨!
“你这丫头,不过这样未免太……”
她却笑得自得,“还是跟你学的,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真是个鬼灵j。”齐风摇摇头,当车子开到她住处大楼外,便依言要背着她上楼。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你快回公司吧。”
“不,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弯下腰。
范筱雨没辙,只好再度跳上去任他背着她。
走出电梯,齐风看了眼对面大门,然后放下范筱雨,“那我走了。”
“嗯。”
“对了,明天请个假吧。”走进电梯,他赶紧补充一句。
“我已经没事了。”她对他眨眼一笑,“跟了你三年,我还不曾请过假呢,我不想破纪录。”
“你还真逞强,那早点休息吧。”齐风目光慵懒的轻扬,电梯门便在两人间慢慢关上。
依着墙,他不禁疑惑,朱立洋分明在家,还等到确定范筱雨回到家才熄灯。
看来他的直觉是不会错的,朱立洋铁定喜欢着范筱雨。而他这个做上司兼好友的是不是该帮帮她的忙,可别让她变成老处女才好。
回想三年前那场邂逅就像梦一般,至今他仍想不透为何才见两次面,他就聘她为秘书。或许是她那硬要将一百五十万的钻链塞给他的憨傻感动了他,让他想信任她吧!然而,事实证明他并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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