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小伟被你叔父杜逸昌收养,栽培他成为杜氏的接班人,接掌你爸
的企业;而你,从小就爱哭哭啼啼,受不了叔父的魔鬼训练,就由我这个不婚
主义的姨妈领养,跟著我来到法国。」
小伟……小伟……
乔文彬情绪激动地紧紧捉住这两个字,心境紊乱复杂。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不要急,慢慢来。」柳思慈细心地为乔文彬拭去
额上的细汗。
「慈,我……我想不起来。」他用力地想,想到头疼欲裂,额上青筋隐隐
可见。
「别想了!彬,你不要著急。」他的痛苦让她感同身受,泪盈於睫。
「是的,记忆力这种事要慢慢来,著急也是於事无补。」方慧安慰他,「
我从媒体上得知小伟事业成功,也娶了你叔父的养女游芳华,正可谓爱情、事
业两得意。」
她笑咪咪地瞅著郎才女貌的乔文彬与柳思慈,话锋一转。「你们两个的婚
事呢?」
「目前,我希望尽快理清我的身世之谜,赶紧恢复我的记忆。」活在没有
过去的世界,就好像瞎子走路,每一步都走得万分辛苦难熬……」
「我也希望彬赶紧恢复记忆,确定他是不是杜至峰。」柳思慈真挚地说。
「慈!」乔文彬的声音里满是浓情蜜爱。
方意见状,会心一笑。「你们坐一下,我去准备餐点,大家都饿了。」
「不用麻烦的,慧姨。」
「不麻烦。峰儿最喜欢我做的几道拿手好菜,今晚留下来吃饭,楼上的房
间还空著,一间是峰儿的,隔壁是空房,可以让思慈住。」
「慧姨,谢谢你。」乔文彬连忙道谢。
「不要客气,那么见外真不像我儿子。」
乔文彬腼腆一笑,方慧起身走往厨房,留下一对情侣独处。
把每一张相片一一重新审视过,乔文彬的面色愈来愈凝重,愈来愈灰败。
他捧著头思考,额头蒙上薄薄一层汗光,眸中充满落寞与苦楚,还有无奈
与空洞。
「别想了,彬。」柳思慈捧著乔文彬的头,温柔地为他拭去汗水。
乔文彬推开柳思慈,痛苦地嘶吼:「你不懂,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就像住在
黑白的世界里,我的苦、我的无助有多深,你这个门外汉g本一点都不了解!」
他的话教她心如刀剜,「我知道你苦,可是你急也没有用啊!」
「住口!」乔文彬瞪著柳思慈。
「彬,我是真心关怀你……」柳思慈那双秋水盈盈的明瞳清楚漾著柔情款
款。
娇靥如花,美眸似水,她的脱俗高稚更显现此刻他的狼狈不堪,对比出他
不分青红皂白的怒咆有多失尊严。
一时的恼羞成怒让乔文彬严厉地指著柳思慈白皙无瑕的脸蛋咆哮。「我不
需要你的同情,你走!我不要看到你!」
柳思慈心痛地瞅著乔文彬,摇摇头,哀怨地问:「你这是气话,还是真心
话?」
「我可以指著良心告诉你,我不需要你!」
因为现在的我不配拥有你啊!慈,你的冰清玉洁让我更觉得自己沧桑渺小,
而不小心窜出来的自卑更教我无所遁形。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你呀?
柳思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他就像一般花心风流的男人,要
她就对她甜言蜜语、百般体贴;想甩掉她时就严词正色、厉声咆哮。
她震惊莫名,霎时觉得脚下的地都崩塌了,原来爱情真是构建在甜蜜谎言
之下,拆掉这层甜蜜的包裹,原形毕露竟是如此不堪入目!
幽幽地望他一眼,这一眼饱含心碎。「好……我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说完转身就奔向门口。
「怎么回事啊?小俩口吵架了?」方慧听到吵闹声连忙出来一探究竟,正
好拦住了柳思慈。
「对不起,慧姨,我要先走了。」柳思慈哽咽地说,鼻音甚浓的她双眸已
让泪雾遮住。
「峰儿,你欺负了思慈,是不是?」方慧俨然已把乔文彬当成自己的儿子,
她拉住柳思慈的手不让她走,回头质问乔文彬。
乔文彬的语气十分疲倦,「我好累,什么都别问我,好吗?」
「思慈,你告诉慧姨,是不是峰儿欺负你?」
柳思慈珠泪莹莹,摇头不语。
「峰儿,思慈是个好女孩,你看你把人家弄哭了,快跟人家赔不是。」
「我……」
「不用了,谢谢你,慧姨,彬并没有欺负我。」柳思慈急急地说。
乔文彬瞥了柳思慈一眼,她的玉腮果真挂著两行泪珠,更显得楚楚可怜,
让他心中无限自责。「慈,我……哦,该死!」偏偏那三个字他就是说不出口。
柳思慈呼吸一窒,脸色一白,甩开方慧的手痛心地离去。「我碍眼了,对
不起!」
「思慈……」慧姨焦灼地望了一眼仍枯坐在沙发上的乔文彬,低叫一声:
「还不赶快去把她给追回来!」
乔文彬闻言,像是终於回神般地狂奔出去。
柳思慈跑了好长一段路,终於累了而停下来用走的。
时值傍晚,暮霭好美,染上橙紫色彩,有一份醺然若醉的美感。
一个人孤零零地走著,她觉得疲倦而茫然。
怎么办呢?身上一点钱也没有,护照与行李全在乔文彬那里,她在这里连
一个认识的人也没有……
柳思慈的心被落寞与孤寂圈住,甚感「天地之大,竟无容身之处」的悲哀。
漫无目的地走著,她又渴、又饿、又累……
如果这里有一张床就好了,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忘掉椎心刺骨的一切……
乔文彬偷偷跟在柳思慈的身後,不敢让她发现。
其实他只要怀著壮士断腕的决心说一声「对不起」
,心软的她就会跟他回去;但不知怎么搞的,这么简单的三个字,他却怎
么也说不出口。
「shit!」他气急败坏地低嚷。
夜晚的寒风袭身,柳思慈荏弱的身子不堪一击,她双手互抱、摩挲,想赶
走冷冽。
出来时,她连外套都忘了拿,此刻的她真的感到好冷。唯有靠不停的走动
才能稍稍赶走一点寒意。
乔文彬无情的言语萦绕在她心头,像一层厚重的y霾,压得她无法喘息。
为什么要这样待我?彬,为什么?
那究竟是你的一时反覆无常,还是你深埋心中的真心话呢?不论是何者,
只要是从你口中说出来,都敦我心碎难当哪!
你可知我爱你啊!掏心掏肺地爱著你,不管你有多像至伟,我爱的人是你
啊!你的霸气、你的柔情、你的丰神俊朗、你的炊事巧手、你的强硬作风、你
的调情……
唉呀!扯哪去了?柳思慈双腮陡地酡红。一想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陷
得这么深,忍不住一阵惊讶。
而你呢?对我难道只是一时的鱼水之欢?为什么这样子说我呢?我哪里做
错了?
彬,你教我迷惑,你让我心痛……
冰凉的泪珠沿著完美的面庞线条下滑,滴进她的衣内,颗颗深情,颗颗晶
莹。
双脚渐渐因酸疲而至麻木,全身因冰寒而无知觉,她也逐渐因心痛而被黑
暗吞蚀。
「不……慈!」躲在暗处的乔文彬看见柳思慈的身躯摇摇欲坠,立即迅如
闪电地冲出来。
抱紧冰冷的柳思慈,他不加思索地招了一辆车回到方慧的住处。
对不起,都是我的迟疑害了你……
慈,你千万不能有事!
「她全身冰冷,额头热度挺烫的,我不是要你把她追回来吗?怎么你办事
不力,找个人要找两、三个小时?」
「慧姨,你要谴责我,我没有怨尤,但现在慈的身体最重要,不能拖延。」
乔文彬忧心仲仲的神情满是紧张。
「你出去,我要帮她擦洗身子祛除寒意。」
「我可以帮忙,她的身子我全看过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胡来!」方慧怒斥。「在我这里你们男未婚、女未嫁,还是得避嫌!你
到外头去,打电话找我的家庭医生过来,电话号码就在电话旁边。快去!」
心急如焚的乔文彬只能领命而去。
方慧帮柳思慈换上乾净衣物,盖上被子保暖,并且在她热烫的额头敷上冰
枕。
家庭医生章靖诊视完柳思慈的病情,忍下住皱眉。「高烧不退,我先注s
一剂退烧针,除了小心照顾之外,最好是整夜都有人守护,别让她再受凉。」
「我会守著她寸步下离。」乔文彬信誓旦旦。「医生,她的烧什么时候可
以完全退去?」
「今天夜里是她的危险期,只要度过,明天她就会清醒过来。」
「谢谢你,医生。」
章靖大惊,「至峰,你怎么变得这么彬彬有礼?我真的快不认得你了!」
「你对我的认识有多少?」
「哟!瞧你这表情,仿佛真不认得我似的!」
「我确实不认识你。」
章靖大感意外。「你在开我玩笑吗?」
方慧曾经有恩於他,他自愿当她的家庭医师至今也近十年了,跟杜至峰之
间的情感似叔侄又似兄弟。
乔文彬一脸正经地说:「我目前的名字是乔文彬,三个多月前我丧失记忆,
我正在找寻我失掉的过去。」
「不会吧?两个多月前我人在台湾,还曾在路上偶遇你和即将结婚的妻子,
你的记忆却在三个多月前就丧失了?」章靖觉得不可思议。
「你是说杜至伟,杜至峰孪生的哥哥吧?」
「不……那明明就是杜至峰,我不认得什么杜至伟……不过我倒是听过杜
至伟,他在商场上果断决绝,赢得「玉面杀手」的称呼,而在感情上却交出一
张白卷……」
「杜至伟?玉面杀手?为什么我会觉得好熟悉呢?」乔文彬兀自低喃,脑
际闪烁熟悉的画面,他正欲捕捉,脑袋突然痛不欲生,他难耐痛苦地低吼
一声,身子慢慢软倒。
「峰儿!」方慧惊讶大叫。
章靖处变不惊,将乔文彬带到杜至峰的床上,为他诊视。一会儿之後,他
低叹一口气,脸色愁云惨雾。
「峰儿得了什么病?」方慧担心地问。
章靖神色凝重地说:「他必须住院,医院里有齐全的设备,我才能检查出
他的病因。」
「嗯,事不宜迟,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让峰儿住院?」
「还不急,他对床上的女子用情至深,可以等到她度过危险期时,再让他
住院做进一步的j密脑部检查。」
「阿靖,那峰儿的主治大夫……」
「我不会假别人之手的,慧姊。」
章靖是著名的脑科权威,只要是由他全权负责,方慧就放心了。
「谢谢。」
「慈……慈!」乔文彬自床上惊醒。「我居然睡著了!慈呢?」
乔文彬直奔柳思慈房间,看见她躺在床上,睡得十分安稳:方慧坐在一旁
的躺椅上,正打著盹儿。
乔文彬轻抚柳思慈的额头,还奸,烧退了!他心上的石头终於可以落地。
他蹲在床畔,柔情地握住她的柔荑。「你会好起来的,慈。」
「彬……」柳思慈无助地梦呓著,眉心紧紧纠缠。「不要扔下我不管……
不要……伤害我……」
「对不起,慈,对不起!」乔文彬心都揪疼了,一句一句地低喃。
「彬……不要离开我……不要赶我走……」
「不会了,我再也不会口不择言,再也下会情绪化,对你乱发脾气了。」
乔文彬握紧柳思慈纤弱的双手,传送坚决的热力。
柳思慈慢慢平静下来,规律地呼吸著。
「慈,我爱你。」他在她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没有y欲,唯有真心一颗,
天地可表。
凝望她的睡颜,仿似在看夜晚的睡莲,恬静恰人,芬芳自赏,别有一番雅
致。
「我会一直看著你,一直爱著你,到天荒,到地老,到海枯,到石烂,到
星陨,到月隐……到世界都变了,我的心始终如一!」
第九章
幽幽转醒,柳思慈一睁开明瞳,看见的就是乔文彬支著下颚、紧闭双眸的
睡脸。
「彬……」她想动,赫然发现自己的一只手正被紧紧握住。
这……这就是她睡梦中的热源,让她安心的源头?
「你一直在照顾我?」
乔文彬一醒来,立刻急急地询问:「慈,你还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我……我要离开!」柳思慈拉开被子下床。
乔文彬立刻搂她入怀。「对不起……原谅我一时的胡涂,我说错话了。」
柳思慈浑身一颤,「你……在向我道歉吗?」
「原谅我好吗?你一离开,我就尾随在後,一路跟著你,想向你表达我的
歉疚,偏偏就是开不了口唤你。你的痛心疾首我可以深刻感受,都怪我那该死
的男x自尊在作祟……非得等到你体力不支昏倒了,心急如焚的我才知道自己
在你面前可以没有尊严,没有自我,但就是不能没有你。」
泪水涌上双眼,柳思慈频频拭泪。「你不用把自己贬得这么低,我不需要
你的委曲求全。」
「不,这不是委曲求全,这叫心甘情愿。」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柳思慈主动投怀送抱,两人脸
颊贴近,她笑得犹如一朵春花绽放。
他的眼光锁住她,她的脸庞在喜悦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清丽脱俗。
眨著波光流转的星眸,柳思慈对上了乔文彬的眼睛。「你有黑眼圈耶!真
对不起,让你为**心。」
「我说了,我是心甘情愿。」
「也是自作自受!都是你害我跑出去,才会引发之後的连锁反应。」
乔文彬伸出手温柔轻触柳思慈细致有弹x的脸颊。「怪我?」
「当然怪你罗!你害得我……我……」柳思慈脸蛋微红。
「怎么了?」乔文彬紧张地问。
「我肚子饿了啦!」柳思慈吐吐舌头。
「这里床与棉被一应俱全,你想要我,我也想要你。」他把脸埋进她的秀
发里吸闻香气。
「我是真的肚子饿啦!色鬼,你别想歪了好不好?」柳思慈又羞又赧,气
得满脸通红。
「我也是真的饿了,你就躺在我面前,只差没有玉体裸裎……」
「停!」柳思慈大嚷。「你再说,我就不理你了!」
气呼呼的神情,真想咬她一口!他的心大声叫嚷。
「逗你的。」乔文彬轻点柳思慈的俏鼻。
「你尽想些不入流的,再这样下去,以後你会娶不到老婆!」
「谁说的?这里下就有一个现成的吗?」乔文彬在柳思慈唇上偷了一个香。
「彬,你真是……」柳思慈极力想挣脱乔文彬的怀抱。
他突然叹了一口气,低头给她一记热吻。
倾听他有力的心跳,承受他给予的电流,情不自禁与他一起飞向彩虹,寻
梦、织梦、筑梦……
那是个全身都感到轻飘飘,充满欢愉、旖旎、幸福和深情的地方,一个属
於他们的地方。
它有个名字,就叫作悸恋……
章靖为乔文彬的脑部进行了j密的检查,结果显示他脑内有血块压迫到小
脑,才会产生一时的记忆丧失。
「动手术可以好吗?」柳思慈问。
「拿掉血块他的记忆会恢复,这我可以保证,只是……」章靖皱著眉,欲
言又止。
「请说!」乔文彬拥著柳思慈微抖的肩,平静地望著章靖。
「这项手术倘若在出事後立即进行,有六成五的成功机率,现在已拖延一
段时间,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一半?」柳思慈脸色一白,揽紧乔文彬的腰。「不……彬,你不可以离
开我,不可以!」
「我不会有事的。」乔文彬笃定地凝视柳思慈。
「我不要你冒险,我不要!」柳思慈拚命摇著脑袋。
「你们回去商量,最迟明天给我答覆,我才能著手计画动手术的日期。」
章靖拍拍乔文彬的肩膀。「我的医术不甚j湛,还要你承受生死之忧。」
「别这么说,我失忆的问题有解决的管道,都是你带给我的喜讯。」
乔文彬的真挚诚心和面对生死关卡的临危不乱,让章靖极为意外。「你愈
来愈不像我认识的至峰,反倒像另外一个人!」
乔文彬细细咀嚼章靖的话,心情紊乱如麻。
一股不祥的预警由心底升起,他的记忆一旦恢复,证实了他的身分,仿佛
会有大事发生……
会是什么事呢?乔文彬脑海里浮现的全部都是问号。
「不要离开我,彬,不要冒险,好不好?」一回到车上,坐在副驾驶座上
的柳思慈就惊慌地向乔文彬索求保证。
乔文彬勾住柳思慈光滑细致的下颚,黑眸闪烁炽热的焰芒,嗓音笃定地说
:
「我舍不得你,我永远都不会离你而去。」
柳思慈激动地扑入乔文彬结实的x膛,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不要动手术
好不好?我无法忍受你在病房里受折磨,而我在病房外煎熬,那种感觉好恐怖。
彬,我真的好怕,我不能失去你……」
乔文彬托起柳思慈满脸湿意的梨花泪庞,感觉心狠狠地抽痛。「相信我,
我绝不会弃你而去。慧姨那么信赖章医师的医术,我们也要相信他,答应我,
别尽往坏处想。」
「可是……我好害怕!」晶莹的泪珠不断涌出。「我从来没那么在乎过一
个人,就算是至伟也不曾!只有你,让我陷得好深,我爱你爱得好深!如果以
x命与你做比较,我宁可舍去生命,也不愿舍去你!呜……」
乔文彬用力把柳思慈拥入怀里,让她跨坐在他的大腿上,炽情而缠绵地吻
住她吐出爱语的檀口,吻得天地晕眩,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狂野的吻顺著脸庞下滑,在她的颈项留下一个个炽热的吻痕,他的手侵
入她的衣内,攫住她的柔软厮磨,揉上敏感的殷红拉扯戏弄。
柳思慈不由自主地娇吟。「啊……彬!」
乔文彬连忙放开柳思慈。「我说过不碰你的。」该死!他差点忘了!都是
她太迷人了,他一时控制不住才……
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x口上,坚定不移地睇视他。
「我的一切都属於你,你要我,我也……一样!」她羞於启口,到最後声
若蚊蚋。
他促狭地揉捏她的x脯。「再说一次,什么一样?」
他的双眸澄亮得刺眼,她惊觉他在捉弄她,怒气冲冠。「你是混帐!就只
会戏弄我!我……我……我讨厌你!」
乔文彬的手臂强而有力地箝制住柳思慈的腰,声音瘖瘂地说:「我现在就
要你!」
柳思慈惊愕地张大嘴,使力想推开乔文彬。「这里是车子里,不可以啦!
随时都会有人经过。」
虽然车窗关闭著,又是深黑色的,外头看不到里面的春光,但是……她就
是没办法做到那么open嘛!
他捧住她的脸蛮横而狂烈地吻她,不容许她反抗。他的吻来势汹汹,她被
吻得七荤八素,全身肌肤敏感地苏醒,渴望他的抚触。
他双手灵活地褪去她的上衣,扯掉她的x罩,抚m她的身子,含住一方x
r樱桃。
惊喘不止的柳思慈完全无力抵抗,全身不时微颤。
她穿著的及膝长裙因为跨坐而撩高到大腿上,正好方便让他为所欲为。
他脱下她的内裤,发现她已经湿润了!「你现在要我,是不是?」
她难耐激情所产生的浑身燥热,扭动著身子,快速为他脱掉上衣,爱抚他
的x膛。
「你这个小妖j……慈,你真是磨人的小妖j!」
「彬,让我为你怀孕,妤不好?我要我们的孩子!」柳思慈柔情款款地说。
「解开我的裤子。」乔文彬皱著眉,忍著强烈的欲望命令。
柳思慈低下头拉开乔文彬牛仔裤的拉链,他突兀的男x就隆起在内裤下方,
她红著脸帮他拉下内裤,它立刻弹跳在她的眼前。
倒抽一口气,柳思慈好奇地抚上它。「好奇妙!它可以传宗接代耶!」
乔文彬邪气的眼充满激情欲念,沙哑地接口,「还能享受曼妙的欲望之旅!」
「彬……」柳思慈娇羞地看著乔文彬。
「坐上来!」乔文彬眸光煽情。
柳思慈微张著口,脸颊红晕满布,心跳加快,双峰剧烈起伏。
乔文彬倏地眯起黑瞳,指头突然探进她细致的花心拨弄、揉搓,她不停地
扭动,嘤咛一声比一声更娇软无力。「彬……不要这样子……不要折磨我……」
她喘著气,想要从他的指间逃离,却反而将他的长指吸得更紧。
他忍不住低笑。「这样子我怎么出来?放轻松一点!」
她咬著下唇,不知所措。他开始轻吻她的唇,在她身上印下无数个专属於
他的吻痕。
他趁她放松时抽回手,灼热如铁杵的欲望在她的x口调皮地搔弄,他全身
都因禁欲而蒙上汗水。
「快!坐上来。」他快爆炸了!
她把丰臀移近,对准他的男x象徵,他已忍受不住地握住她的两瓣嫩臀往
下一沉,两个人都浑身战栗。
「自己上下摆动!」他指引著她。「喜欢吗?」
「我爱你!」
他把chu糙的大掌栘到两人交合处不断制造刺激,让彼此的欲望火花燃烧得
更狂野、更热情。
无尽的欢愉一波紧接著一波,直到攀到最高峰,她才虚软无力地趴在他的
x前满足地喘气。
「喜欢吗,慈?」
「好不可思议。」柳思慈赞叹。「彬,我取悦你了吗?」
「你是个学习力很强的好学生。」
柳思慈高兴地露出嫣然一笑。
「再给我一次好吗?我还没满足。」乔文彬下腹又开始蠢蠢欲动。
已然习惯他的j力旺盛,她并不惊讶,却摇摇头。「我有点累了。」
「你不用主动,你只要承受。」他吻著她的耳垂,轻轻呵气。
「别啦!我真的累了。」
但乔文彬却不放过她,大手开始在她身上掠夺起来。
她身上的每一处敏感他都不放过,他要激起她的情欲,要她跟他一起寻欢
作乐。
当他确定她已经为他准备好时,立刻长驱直入地挺进她的热源,急速地抽
送,蛮横地在她脆弱的内壁撞击,让她完完全全属於他、臣服於他!
四个月前
杜至伟将车钥匙交给泊车小弟,走进一家装潢高雅的西餐厅。
「先生,这是menu,请问要点些什么?」服务生有礼地递上菜单。
杜至伟揉揉太阳x,又忙了一整天的公事,真累!
「一份海陆大餐。」
「请稍候。」
杜至伟稍稍闭上眼小憩,连续开了两个重大会议,真的好累!他真想快点
回台湾,只要看见柳思慈可爱美丽的笑颜,他一定会j神百倍:但,他必须给
她时间……
「哈罗,还记得我吗?」俏皮嗓音自身前响起,杜至伟张开眼,赫然看见
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容貌。
「至峰?你怎么在这里?」杜至伟惊讶地低叫,给双胞胎弟弟杜至峰一个
温暖的拥抱。
十多年了,他们兄弟各自忙碌,甚少联络,但杜至伟爱护弟弟的心一如往
昔。
十岁那年,杜至伟接下掌管庞大家产的b子;杜至峰则由方慧领养,带到
法国定居,最近才掌管杜氏企业的法国分公司。
杜至峰对杜至伟在台湾的近况非常了解,心有不甘杜至伟只早他出生一分
钟,就可拥有台湾的大企业,而他却只能掌管一个小小的分公司。
两年前,野心勃勃的杜至峰投资不少产业,致使法国分公司资金周转不灵
而结束营业,他也被各大银行列为黑名单,从此身败名裂、一文不名,不但搞
黑金、吸毒还嫖妓,坏事做尽,让方慧头痛不已。
近一年来,杜至伟来法国另建分公司,而且做得有声有色,不但突显杜至
伟的商业头脑与果断魄力,更彰显出杜至峰的能力不及杜至伟。
杜至峰好恨、好怨,他决定要掠夺!凡是属於杜至伟的一切,都是父亲留
下来的,所以他也有继承权利,他要拥有它们!
他千方百计地策划一切,就等时机成熟……
「好巧!」杜至峰笑里藏刀地说:「有没有空?我们好久没见了!」
「是啊!吃完饭一起到我的住处去。」
「会不会太鲁莽啊?你不会偷偷金屋藏娇吧?」
杜至伟轻笑。「我的行情不比你好,住处只有我一个「罗汉脚」。」
「好!那我就去打扰了。」
「欢迎之至!」杜至伟笑容可掬地说。
杜至峰眼底闪过一丝恶毒。
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运气不好,让我逮到!
杜至伟衣裳整齐地躺在大床上,均匀的呼吸显示著他正在熟睡。
「逸昌叔,你想清楚了没?」杜至峰犀利的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杜逸昌的
面部表情。
「我想退出。」杜逸昌额头上下断滑落大颗大颗的汗珠。
「退出?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吗?」杜至峰y狠一笑。「我的计策你全盘知
晓,也全盘参与,现在只差把床上的人解决掉,可笑的你却想临阵脱逃?你想
你逃得掉吗?」
他把手伸入外套里抽出一把手枪,以迅雷之速指住杜逸昌的太阳x。
杜逸昌脚一软,跪倒在地。「别乱来,峰儿!」
「逸昌叔,我们早就达成协议了,你真的打算反悔吗?你在外头欠的一屁
股债不打算还了吗?我听说对方相中你的养女芳华,难道你舍得她被对方凌辱?」
「芳华是我最宝贝的女儿,谁敢动她一g寒毛,我就跟谁拚命!」
「哦?是吗?」杜至峰以枪口贴住杜逸昌的前额。「万一你没命了,谁来
保护她?」
「峰儿,你在威胁我?」杜逸昌死命瞪著杜至峰。
「怎么能这么说呢?当初我们说好的,若有一方反悔,就要付出宝贵的生
命;明明就是你萌生退意,我不过是认真执行契约上所注明的事。」
思考一会儿,杜逸昌明白自己已是骑虎难下。「峰儿,我一旦证明你是杜
至伟,你确定会为我解决债务,娶我的女儿并疼她一辈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应该没背错吧?」杜至峰吊儿郎当地说。
杜逸昌狐疑地瞅著杜至峰,他邪邪一笑。「安啦!我会遵守约定。」
「我们要怎么处理他?」歉疚的杜逸昌不敢直视喝了加有安眠药的酒而昏
睡的杜至伟。
「当然是乾乾净净、不留下蛛丝马迹最好。」杜至峰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
笑,在杜逸昌耳边说出不著痕迹的杀人方法,杜逸昌愈听背脊愈冶。
「这……好吗?」
「再好不过!」杜至峰走到床前,轻蔑地拍拍杜至伟的脸。「睡吧!看在
你是我亲手足的份上,我会让你没有痛苦地死去!」
杜逸昌手心冒汗,立在一旁苍白了脸。
别怨我!我也是无计可施才挺而走险走上这一步险棋,要怪就怪你不该那
么富有,否则我也不会动了贪念!
小伟,你好好去吧!我会烧很多冥纸给你在地府里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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