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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清风冷冷道：“不试试怎么知道？”

乔木楠看着赤血楼大军撤退，连忙问道：“魔帝，要不要截住他们？”

白兰却只是摆摆手，落下一句：“随他们去吧。”

千清风一直站在原地，直到大军撤出曲龙山，他见白兰依旧是没有什么动向，这才安心的转身离去。临行前他看了白兰一眼，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早就装满了无奈与辛酸，或许，他和我都一样很疲惫了。

等到千清风赶上大军时，千清雨骑马走在他身旁，看着他的一双眸子里装满了忧郁。千清雨轻声问道：“风，你在想什么？”

千清风望着千清雨那温柔干净的容颜，忽然觉得自己还能与相爱的人相守是一件绝好的事情。他忽然懂了你为何总是告诉他，赤血楼的人没有人会保护，除了自己，但是赤血楼不能反叛魔帝，不论任何时候。原来，你从始至终就没办法对这个你烙在心底的人下手，纵使时光变迁，物是人非。你想要的或许他给不了，可你却能一直效忠。

“主上是一个怎样的人？为何我忽然觉得这样一个女子不该有此结局呢？”千清风嘴角浮起苦笑，无奈和心酸漫上心头。

千清雨刹那间失神，他自负是你身旁最近的侍者，可他对你的了解甚少，这是一个怎样的主上，他一时间也答不上来。他只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可惜了是女儿身。

“风，主上还会回来么？”千清雨一脸忧伤，你不声不响的离去，这还是头一次。

“会的。”千清风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补充道：“你越是想要逃离这红尘俗世，便越是逃不开。不论你躲在哪里，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你认出来。赤血楼的人不会让你离开的，起码，不要让你那么容易离开。”

崆峒山。

你又走在千景阁背后的小路上，思绪万千。你看着天上的星辰，忽然想起许久没联系的白子佳。

你停下来，坐在路边，看着衰败的枯草，看着荒芜的山丘，看着茫茫大地。

自己该何去何从？白子佳，那个与你心灵最亲近之人，如今是两不相见。

“黄泉之下相见么？呵，白子佳，若我今日死在这里，你可会知晓？倘若你知晓了，你又会是何种反应？”你忽然笑着落泪了，你又想起冷馨当年对你说的话，你和白子佳不会有好下场。凭什么呢？就凭你的性格。当年冷馨笃定你们不会有好结果，如今真是如此。

你滴落的泪珠上闪现出一张高冷的容颜，你才知道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见过洛神帝了，两个人真是一别两宽。

所谓天长地久，不过是海市蜃楼。你忽然觉得自己以前眼界狭隘，总以为世间有什么长久，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

“时至今日，还有什么放不下？还有什么看不开？亏你活了几十万年，难不成就是这个悟性？哈哈哈……当真可笑至极！”你冷笑着嘲讽自己，双手抓进泥土，直到再也抓不住更多的泥土。

你抬头望天，暗沉沉的天色像极了魔窟，就像你当年住的地方。你想起了绮语魔帝，一生戎马，在上一场神魔大战中被众神围困，最后囚于祸云重地。若是当年你没有与言秋神帝有那番对话，也许你就活不到今日。

你早该死去的，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事。

你苍凉一笑，幻化出冰凉的匕首，轻轻抽出来，在暗沉沉的天色下看着那刀刃上游走的寒光。

“不是没有人能制裁我，只是他们舍不得，只是他们暂时不会制裁我罢了。活着是一种累赘，那我何必活着？呵，连活着都没有我的份，那死又何惧？白子佳，愿你一世长安，黄泉路上也千万，千万不要与我相见。”你将刀尖抵在胸膛，一点一点深入，你的眼角滑落了泪，或许真的很痛，或许是不甘心，或许是太怨恨。

“哈哈哈……哈哈哈……”你放肆的大笑，在苍茫的大地上放声，当刀完全刺入胸膛的那一刻，你还是能察觉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却并非来源于刀剑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