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老实话,住在这里,我也挺烦的,每次同事同学来玩都要象犯人一样被查被问,弄得大家老笑话我。”唐妮也不无怨怼地诉苦道。
炎荒羽“哦”了一声便低头不语,脚步随她向小区深处走去。
“小哥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走至一栋楼前,唐妮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不安地看着炎荒羽道。
炎荒羽苦笑着摇摇头。
见他不说话,唐妮顿时急了:“你……你不喜欢我了么?你可是我第一个碰我的……”说时她那眼中竟有些晶莹在闪动。
炎荒羽不由着起忙来,他最怕女孩子这样了!
“没……没有的事情呀……”见她一脸的伤心,忙不顾她先前说的有什么探头的话,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在她秀发上连连亲吻:“真的,真的没有,妮儿你很可爱的,我喜欢你呀!”“真的?”唐妮从他怀里挣出来,狐疑地看着他,见他肯定地点点头,又道:“那你为什么刚才老不说话?”炎荒羽不禁叫起屈来:“不是啊,我一样话就不多的——跟你在一起,我已经算是很多话的了!”唐妮将信将疑地又看看他,见他又欲“非礼”自己,忙让开来轻叫道:“不要,会让人看到的……”炎荒羽此时真正要绝倒!
至于这样吗?象做贼似的?
不过这个念头一出,他心头便流过一丝苦涩。
自己和若兰姐姐不也是这样吗?她不也是不想让人知道两人的关系吗?
他心中重又生起了自卑。
自己终究还只是个外乡的穷孩子……
一时间,他觉得一切变得那样的索然无味,变得那样的没有意义,仿佛自己白天立下的雄心壮志,在这时全都荡然无存。
“好了,快些上去吧,见过你爸爸后,我就要走了。”他淡淡地道。
他这种神情反而令唐妮更加捉m不定,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联想到白天时他突然涌现的那种可怕的杀气,她禁不住突地打了一下寒战!她突然意识到,自己g本无法把握住面前这个占有了自己r体和心灵的大男孩的心理动态……
“我回来了。”推开虚掩的房门,唐妮轻轻地喊了一声。
屋内灯火通明,几个人正围坐一团有说有笑。随着唐妮的进入,屋内立时安静了下来,人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她和身后的炎荒羽。
早在门口的时候,炎荒羽便察出屋内共有六个人,四大两小。除了一个面貌威严的老者仍低着头在看什么东西外,现在这十道目光只在唐妮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盯在了他的身上——其中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更是秀眸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炎荒羽发现,她和唐妮长得有几分相象,看来应该是她的姐妹。
他将目光垂下,不与他们直接对视,刚刚产生的自卑心理仍影响着他的情绪。
“呀,妮子回来啦!”其中的一个面容浓眉大眼、看上去爽朗和气的中年妇女首先从椅上起身向二人打招呼,虽只唤了唐妮一人,但却对炎荒羽报以一个友善的颔首。
炎荒羽随着唐妮走进去,除了那个面貌威严的老者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稍动一下外,其余的人纷纷站起身来向他二人点头示意。
“爸爸……”唐妮走到那老者面前,垂下头,低声喊道。
那老者仅在鼻内重重哼了一声,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他那目光先是严厉地在唐妮脸上瞪了一下——炎荒羽明显感觉唐妮的身子哆嗦了一下——接着便转向了炎荒羽。
不知怎的,这种严厉的目光对于炎荒羽来说,竟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一股孺慕之情油然而生!
在这严厉的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了九公的影子!
同他的感觉不同的是,那老者在目光驻留在炎荒羽脸上片刻后,竟然陡地睁大,现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来!
一直注意这三人的周围五人立即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难道这个年轻人有什么值得老头子关注的吗?怎么老头子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的脸,居然会在骤然间产生如此令人惊讶的变化呢?
那失常的表情仅在老者面上停留了片刻,便即消敛,但那震惊的的余波仍久久未能散去。
“咳!咳!”老者干咳了两声,声音缓和道:“坐,坐下吧!”一面手指指旁边的椅子。炎荒羽清楚听出他声音中分明有着刻意掩饰的激动。
“你是从哪里来的?”老者劈头便是一句。
炎荒羽登时一愕,哪里有这样问话的?一见面不是问名字,而是问从哪里来的!他不由困惑地看了看唐妮。
唐妮心中的奇怪决不亚于炎荒羽,她当然知道炎荒羽不愿将自己来历告诉人的隐私,但老头子居然能一口便问出这个叫绝的问题,如何不让她讶然呢!当然,出于维护炎荒羽的目的,她还是要制止老爷子这么做的。
“爸爸,您……”“没你的事!自己房里呆着去!”岂料刚出声,那老者便厉声将她堵了回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唐妮哪里下得来台!当时便气得“哼”地一声站了起来,狠狠地瞪了老头子一眼,便扭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炎荒羽也被老者那霸道的作风给震住了。他再没想到这老者会对自己女儿这么不讲情面,一时心里也觉得有些不自在。
此时那一干人等见老者如此,纷纷识相地起身离开,除了一个看去同唐妮年龄想仿的女子在那爽朗妇女的示意下追进唐妮房间外,其余的人均商量好似的走向了另一间房。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了那老者和炎荒羽。
炎荒羽不禁心中暗暗叫苦。
他原本想一见面后就告辞的,想不到却被这家子人有意无意间给绊住。现在可好,连向唐妮打招呼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走得掉呢?更要命的是,面貌威严的老者现在表露出的神态,已完全不似九公了,而是一种公事公办的审视架势!
什么跟什么呀,怎么会把这个奇怪的老人跟九公联系起来呢?真正是胡思乱想……
心中后悔之余,也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那里等待不可知的对话了。
“怎么?还要我问第二遍吗?”那老者显然不高兴了,似是对炎荒羽迟迟不回答他的问话感到生气。
炎荒羽哪里知道面前这个老头子是什么来头呢?他当然更不知道有多少人见了这个老头子后膝酥脚软,至于问话时有人敢不回答,那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对不起,老伯伯,我不能说的。”炎荒羽心中虽也有些不悦,但对老人尊敬的宗旨仍使他恭声回答了他——虽然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来历。
“什么?”那老者不禁对面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正眼相看起来——在署平,居然还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有人敢不回答他的提问!
但待见到炎荒羽一副不卑不亢,目光夷然不惧,坦然无畏的样子,心中反暗暗称奇。心道,难道真的同他有关系吗?怎么长相气质那么象呢?
想到这些,老者反而不再动怒,面色平和下来,声音也和蔼了许多:“那你认不认识一个姓齐的老人呢?对了,你是姓齐吗?”说毕,神情有些紧张地注视着炎荒羽,那目光中既有着敬畏,又多了些期盼。
炎荒羽不知他为何这样,但尽管心中奇怪,感觉颇为难受压抑,话还是要老实说的:“对不起老伯,我不姓齐,我姓炎——也从未跟姓齐的有过交往。”说毕,他索x眼观鼻、鼻观心,恭敬肃手端正坐好,不再去看老者那张“夹生饭脸”。
“哦……”听到炎荒羽这么明白干脆地否认,老者眼中立刻流露出失望的神色,那人也似乎突然松驰老态了许多。
“严……姓严……”那老者沉吟一下,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又道:“那你叫什么名字呢?”“炎荒羽。”炎荒羽毕恭毕敬地说着,然后又认真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哪三个字。
“喔,原来是这个‘炎’呀!这个姓可不多见啊!”老者随手拈起手边文件上的笔划了起来,看着炎荒羽的目光也愈发地柔和,浑没了初起时那威严的气势。说实话,他发现,自己开始对这个神态纯厚而不失机灵的男孩子有了好感,这对他来说可不多见。
“那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又问道,并开始饶有兴趣地猜想面前这个男孩会怎么回答自己。说实话,现在象炎荒羽这般发自内衷的不卑不亢已经十分罕有了,那是一种真正的心灵坦荡表现。他只期望这个男孩子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后,仍能这样对他,这样自己将会更欣赏他。
“不知道,我只知道您是妮儿的爸爸——好象还是一个大官吧!”炎荒羽一顿不顿地立即回答到,目光仍未看他的脸,只是观鼻念心。
“妮儿?”老者不禁皱起了眉头,暗暗念着。心中不觉有些毛躁起来:这小子竟然叫妮子做妮儿,还叫得那么的顺口,好象已经很熟的样子,难道……
“对了,你跟妮子认识有多久了?”他紧紧地盯着炎荒羽,试图从中发现虚假和退怯,如果有任何令他不悦的内容,他将动用自己的权力让面前这个小子后悔曾经叫过妮子做“妮儿”!
“一天半。”炎荒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什么?一天半!
才一天半,两个人就能热乎到以“妮儿”相称呼了吗?
老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他却不能不信。这么多年来,有多少大奸大恶在他的面前审过,在那时他从不曾听错一个字,错判一个案,现在当然也不会。
感觉到老者逐渐咄咄逼人的气势,炎荒羽有些不耐烦起来。
自己又不是什么坏人,为什么这个老人要这样问呢?他想起九公就从不这样对他,即使他犯了过失,也只说一遍,决不会一直这样烦下去。
不过现在他也只能忍受了。
“以后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他心中暗下“誓言”,同时心里也明白了为什么唐妮一提到回家就会这么神情恐怖。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的呢?”那老者目光在前面的文件上扫视了一下,又问道。
炎荒羽不禁呻吟起来,天哪!怎么会是这样呢!
无奈之下,他只好把同唐妮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
听他说完后,那老者反而轻松起来,只是脸上却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怎么?你还在上中学?真是看不出来……看上去倒是很稳重的啊!”说着再仔细看炎荒羽。现在他已经不想追究女儿的事情了。因为既然这是个小孩子,妮子自然不会同他有什么,而且看来这个孩子也不怎么讨人厌——不,甚至还可以说挺讨人喜欢的,至少他对长辈表现出的礼貌和恭敬很值得称道。
“原来你跟妮子是好朋友呀,那以后要常来玩啊?她平时都不怎么带朋友或同事来玩的。”老者恢复了和蔼的笑容。
“以后还来?可别这么说……”炎荒羽心中暗想,心道若非你老人家如此,妮儿又怎会谈家色变呢!
“好啦,我还有事情,你先去妮子那里看看她吧!”说着老者挥了挥手,竟自回到自己面前的文件堆中,不再搭理炎荒羽。
炎荒羽心中对老人如此做作早感不耐,闻言真如得了大赦一般,忙立起身来,向老者说一声:“那我去了。”便急抽身而去。
听到身后的关门声,老者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红笔,转身面对唐妮的卧房,凝视了一会儿后,口中轻声念道:“象,实在太象了……怎么会有这么想象的人呢?偏偏还真是一点关系也没有……”一转念不觉哑然失笑,摇头自嘲道:“这又有何稀奇呢?这世上相似的人太多,连几百年前逝去的领袖现在都有人酷肖——这电影上多的是哩,怎么自己就想不过来呢?当真是老糊涂了,尽胡思乱想……”想着说着,他重又转回面前的一份上标着“机密”二字的文件,正欲拆开封条,想了想,停了下来,合上了面前的文件夹,捧着一摞文件起身慢慢走回了自己的书房。
“唉,真是老了,起个身腰都这么酸……”
炎荒羽进去的时候,唐妮已经换了一身丝绵睡衣,正坐在床边跟那个尾随进来的女子说笑,似乎已经忘记了自己父亲带来的不愉快。
见炎荒羽进来,唐妮登时秀眸一亮,随即面颊便升起红云。只见她狠狠地瞪了身边那女子一眼,然后急切地问道:“怎么样?老头子没有骂你什么吧?”炎荒羽只好苦笑一下,顺手m了m鼻子,无奈道:“他是没有骂我,”见唐妮大大松了一口气,便又恨道:“可是却比吧我还难受哇!”“怎么啦?他说什么啦?”两女几乎同时叫了出来。话说出口后,两人便随即意识到对方的滑稽,对视一眼后,便忍俊不禁地&“咯咯&“娇笑起来。
看着二女笑得花枝乱颤的样子,炎荒羽可一点欣赏的心情都没有,他走近前去,一屁股坐床沿上,悻悻道:“他什么都没说,就不停地问我话,”停了一下,似心有余悸般摇了摇头又道:“光问话也就算了,可那问话的神态、口气,就好象我是什么坏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罪恶滔天的事一般——哪有这样问人话的!”
唐妮还好,那身边的女子干脆&“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炎荒羽因对她不熟,只好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由得她去幸灾乐祸。
倒是唐妮止住了笑容,露出一脸的怜悯:“真对不起你了……我爸就是这样的人,跟人说话的时候,老把别人当嫌犯……”说着突伸手在她腰间狠狠地掐了一把,恨道:“还笑!你还笑!看到别人被训,你是不是特别高兴啊!”那女子倒也未生气,只是“哎哟哎哟”地呼了几声疼,并没回敬唐妮以相同的“待遇”。炎荒羽这才发现,这两个女人关系之亲密绝非一般人可比。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我该走啦,可不能当你们两个的电灯泡,不然还不得被你这个霸王花给乱拳打死……”那女子终于忍受不了唐妮对她逐步升级的&“暴力&“,主动起身讨饶,一溜小跑地逃出了唐妮的小卧室。
见她离开,唐妮早抑制不住心中的情火,急跟上去一把把销了锁舌,回身便纵入了炎荒羽的怀中,那猛烈的势子直将炎荒羽一下压在了床上……
这场男女战争仅持续了几分钟便结束了。
无需什么惊天动地的r搏,在炎荒羽全面而细致无遗的爱抚下,唐妮三下两下便至虚脱境地。
躺在炎荒羽的怀里,她虚弱地呻吟娇喘着,身子似飘浮在空中的羽毛一般,随时都可能因那骤来的风雨而再次激荡、颤栗、飘摇……
炎荒羽见唐妮嫩滑的脸上红晕渐褪,现出苍白的肤色,知道她今番纵欲有些过度,便调整了姿势,使她舒舒服服地躺好,然后又是一番甜言蜜语——无非是夸她皮肤怎么细嫩白皙,r峰多么坚挺诱人,腰肢如何柔软纤细,雪臀如何丰隆有力等等等等,直听得唐妮险些化在他怀里,幸福得要命。
“妮儿,我该走了。”炎荒羽一面不住地在唐妮光滑丰腴的肩上轻吻,一面柔声对她提醒。
“不要……”唐妮一翻身,尽力将炎荒羽紧紧搂住,嘴里娇吟道:“我不要你走……”“可是不行呀,我不能陪你的,我得赶回饭店呢!”炎荒羽温柔地挤捏她的软滑的r房,拇指不住轻涮那峰顶肿胀的鲜红蓓蕾,柔声劝她。
“不……那我就跟你回饭店……”唐妮仍是八爪鱼一般缠着炎荒羽不放。
“对了,妮儿,你刚才在跟那个女的说什么呀,这么开心?”适时转移话题,实在是炎荒羽的拿手好戏,这回他重又祭出了这一法宝。
“说什么?什么说什么?”唐妮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尚未完全清醒过来。
“就是我不知道才问你的呀。快告诉我,你们在说我什么?”炎荒羽忙将她分开一些,继续问她。
“说什么……”唐妮苦苦思索了一下,才回想起来。不料本来散去的红晕立刻又泛了起来。
“你坏死啦,还问这种问题……”唐妮羞不可抑地一下躲进了炎荒羽的怀里,一面不依不饶地捶他的x膛。
炎荒羽再三追问下才知道,原来在换衣服的时候,唐妮裤胯部位渗出的斑驳秽渍竟被那女子发现了,一再逼问下,唐妮只好老老实实地招认自己同炎荒羽的关系。
“难怪自己进来时,那女子的眼神怪怪的……”炎荒羽心里不由暗暗嘀咕。
“那她岂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那该怎么办才好呢?”炎荒羽有一搭没一搭地随口问道,并未打算在唐妮处得到答案。
“怎么办?不要紧的啦,小苏她是我从小最要好的朋友——我们什么事情都分享的,就连衣服也经常换着穿呢!”唐妮说着抬起头来,玉指轻轻地在炎荒羽x肌上划动,脸上现出柔和的表情:“现在象我们这样的好朋友真的不多呢——你看我们两个是不是长得都有些相象?有很多人都曾错把我们当姐妹呢!”这点炎荒羽完全同意,因为他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心里也曾产生这个成见。
“难道她也跟你们住在这里?”炎荒羽又问道,同时伸手替她理了理散在额前的一缕秀发。
“不是,她住在别处的——不过在这里,也只有她到我家来才不会受到盘问呢!”唐妮娇声答道,她的体力恢复了不少。
这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那声音虽轻,但对唐妮来说,却不啻一声响雷!她赤裸的胴体登时僵住了,呼吸也停顿了下来。
“姨——”门外传来一声娇脆的轻呼。
“是个小孩子呢。”炎荒羽轻轻提醒她道,一面支起了身子,开始穿衣服。
唐妮怔怔地看着他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后下地。真至又一阵的敲门声才将她彻底惊醒过来。
“哦,我来啦——是小果吗?”她也开始急急忙忙地下地——由于室内暖气开得很高,她和炎荒羽做爱时并未盖被子。
炎荒羽爱怜地看她手忙脚乱地蹬上床下的拖鞋,忙将丝绵睡衣为她披上——她倒简单,什么内衣裤全免了,只将腰间系带一扎,便万事大吉了。
“这是我姐的孩子。小果,快喊叔叔!”唐妮打开门,蹲下身子来,一面向炎荒羽介绍,一面让这个叫“小果”的孩子喊人。
“叔叔好!”小果立即听话地喊了炎荒羽一声,炎荒羽忙回应他。
“小果来找姨有什么事情吗?”唐妮温和地问小果。
“哦,是苏姨要我来的,她说我们要回去了,叫我跟你跟叔叔打个招呼。”小果脆生生地回道。
唐妮同炎荒羽对视了一眼,脸儿“腾”地便红了。炎荒羽也颇有些尴尬。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些大人为何自己不来,而是要一个小孩子来同他们道别,无非是怕二人难堪而已。
不过这个机会炎荒羽当然不会放过,他忙顺势对唐妮道:“正好,妮儿,我也该走了,就同他们一道走吧!”不出他所料,唐妮登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过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站起身来,牵着小果的小手,幽幽对炎荒羽道:“我知道啦,这里是留不住你的,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妮儿……”炎荒羽见她如此,心下倒有些不忍,但他却实在不太想——应该说不敢留在这里,万一被老头子发现,可不是好玩的!一想起老者询问自己话时那股睥睨一切、怀疑一切的气势,他便浑身不自在。
象是感应到他心里所想的一般,唐妮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唉,我知道了,你跟我那些朋友和同学一样,都不喜欢这里……”炎荒羽突然发现,唐妮虽然在白天的时候看上去同警队的那些同事相处得很开心,但真正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却实在是一个可怜孤独的女孩子。
“妮儿,不要这么说……以后要是没事话,只要你想,我就一直陪着你,直到你烦了为止,好不好?”冲动之下,炎荒羽r麻的话便不觉脱口而出。
“真的?”唐妮顿时脸上现出喜色,说心里话,她发现自己对这个比自己小的&“哥哥&“越来越多了种依恋的感情,好象在他这里,人就特别的放松。
“嗯!”炎荒羽重重地点了点头,想想又道:“不过要是我不在这里的话,就不能陪你啦!”他想到若兰姐姐说过要给他安排事情的,至于在哪里,就不知道了。
“不在这里?怎么会呢?”唐妮讶然道,随即便又释然了:“好男儿志在四方,今后你肯定会到别的地方去的——不过不要紧,只要你真心记着妮儿就好啦!”
“姨,你们在说什么呀,你们结婚不就可以在一起了吗?”出其不意下,小果脆***声音从下面传了上来。
二人目光看下去时,却见小家伙一脸的认真,这晶晶的大眼睛不解地看着他们。
这个提议着实令唐妮心里大动了一下!
但转而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她知道,横亘在自己和炎荒羽之间的最大障碍便是年龄了!有这个问题存在,二人就不可能有结合的可能。(若她知道炎荒羽同阿玉之间的事情,不知又会做何种感想)
炎荒羽看到唐妮眼中神情瞬间变幻,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她终是不可能跟自己在一起的。
这时那些到唐妮家作客的人已经三三两两地走了出来,打头的便是那个唐妮叫做&“小苏&“的年轻女子,一见炎荒羽,她竟没来由地俏脸一红,眼中s出奇怪的神色。炎荒羽忙将目光移开,故作没有注意到她,转而对小果笑道:“那小果你也一起回去,是也不是呢?”腰间陡地一痛,急转头看去,却见唐妮白了他一眼,轻声斥道:“你真是没话找话说——还不去跟大家打招呼?”炎荒羽立即如奉纶旨,抢上前去同众人行礼,以补先前进门时未及施行的礼节。
“嗯,小伙子不错嘛,难得老唐也看得上哩!看来我们妮子终于可以有戏啦!”还是那个爽朗可亲的中年妇女,上下着实打量了炎荒羽一番,不住口地啧啧称赞。
“你又在胡说什么!”身后传来唐妮老爷子不怒自威的低沉声音。那妇女立时没了声音,表情也讪讪的。
“他和妮子只是好朋友——人家还在上中学,怎么会跟妮子有戏!一边儿凉快去,不知道实情,尽知道瞎掺和!”妮父又好生斥她一顿。
见一干人都唯唯退往一边,妮父反面色和蔼起来——不过这也就对炎荒羽:“既然你是妮子的朋友,以后有空的话,就常来玩,她从不把朋友带来家的。”“那可不行!”唐妮闻听,心中大喜,心道这分明是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嘛!
但表面上却拉长了脸直摇头。
炎荒羽先听妮父之言,头脑中便是一晕,及到听到唐妮反对,心下又松了口气。
“什么?你又有什么意见?难道你老子欢迎你朋友来家里玩,你也不乐意吗?以前你可不这样说的!”妮父万没想到女儿居然会反对自己的提议,便不觉连连瞪眼。
“那当然啦!”唐妮得意地晃了晃头,有意卖了个关子,及至小苏来轻轻拉了她一下,她才说道:“您想啊,我的朋友每次来都得象过堂似的被那些岗哨排查,有谁受得了啊!这么多年,除了小苏,我还没见哪个来我家的年轻人没被他们查过哩——又是身份证,又是验指纹,还要报上家庭成员,烦不烦啊!”炎荒羽直听得目瞪口呆!
天啊,这些东西好象自己一样都经不起查的吧?
不对,应该手指纹是可以查的。可是那身份证和家庭成员什么的自己可没法回答呀!
他越想越心惊,越下定从此后不再登门的决心。
“唉,不就是查查嘛,这也要反对?”妮父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
“你!”唐妮见他没有进自己下的套,不禁又气又急。
“好啦好啦!以后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说以后若有个叫炎荒羽的来找我家妮子,就让他进来,这总行了吧?”妮父总算松了金口,说出了唐妮想要的承诺。
“真的?爸爸你真好!”唐妮惊喜之下,竟一把抱住了老头子,结结实实地在他老脸上亲了一口。
这边炎荒羽却当真是叫苦连天了!
真想不到居然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那你现在有没有联系好上哪所学校呢?”坐在飞驰的车上,那爽朗可亲的中妇女——袁阿姨关切地问炎荒羽道,小苏刚在对面一边跟小果和另一个小女孩子黛丝玩,一边时不时看看炎荒羽,眼中透出饶有兴趣的目光。
他们坐的是足可容纳八人座的商用会议车,里面的装置很是舒适豪华,是唐妮父亲安排的车子。
炎荒羽将心神从对车子的观察收回来,认真地回答袁阿姨道:“还没有呢,等若兰姐姐联系好的,我就知道了。”他对面前这直爽和善亲的妇女感觉很亲切。
“那个若兰姐姐长得是不是很漂亮啊?”小苏突c话进来,说时眼睛还意味深长地注视着炎荒羽,令炎荒羽好一阵心跳。
“是……”炎荒羽有些心虚地答道。不知怎么的,他感觉自遇上这个叫小苏的女子,他就处处落在了下风。她每次那种说话只留一半,其余的就用高深莫测的眼神来示意的表达方式实在令他有些招架不来。这时他暗暗骂自己,为何“混沌六知”里的“心心相印”就没有练好呢?若这个练好了,岂非别人心里想什么自己都猜得到吗?
他哪里知道,对于小苏来说,面前的炎荒羽也是个颇令她琢磨不定的人物哩!
首先从一见面起,他那落落大方、不卑不亢的神态就吸引了她,因为她知道,凡是到唐伯伯家来的人,没有一个不进退失踞的;其次从唐妮那儿她得知他小小年纪,居然能在歹徒群救她脱险,甚至还占有了她的闺中好友!更令人叫绝的是,那公认古怪难缠的唐伯伯居然破天荒地对这个炎荒羽表现出了罕有友好,这实在令她不能不对他产生兴趣。现在在昏暗的车厢里,他那双格外明亮有神的眼眸又紧紧抓住了她的心……
“哦?”小苏纤长的秀眉一挑,嘴角撇了撇,却不再问下去了。这令炎荒羽更加难受,不知她心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那袁阿姨倒没在意这些,反而啧啧赞道:“你这孩子真不得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老唐这死老头子对哪个年轻人这样子的哩!对了,赶明儿你定下哪所学校后,一定要告诉我们喔!我们也抽空去看看你!”“别指望啦!袁姨,你那侄女儿现在就不定就在学校里跟哪个靓仔男生拍拖呢!还打荒羽的主意,真不知是怎么想的啊!”一旁的小苏此时却又c了进来,语气不失y柔尖刻地回了袁阿姨一句。
炎荒羽听她这样,心中顿时为她担心起来,心道你这样乱说话,袁阿姨不生气才怪哩!
哪知道他所料又错了,袁阿姨非但没有生气,反而重重地叹了一声:“小苏你说的一点都不错,现在的孩子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小小年纪,就哥啊妹的,整天不知道在搞些什么……大人是想管都管不了……”炎荒羽见她脸上布满了忧色,也不禁有些替她难过,便安慰她道:“袁阿姨,你不用难受的,小孩子长大了,自然就会知道长辈的劝说是为她好的啦!倒是你们,不能老是这么唉声叹气的,会对身体不好的。”炎荒羽这番懂事的话登时听得小苏和袁阿姨呆住了!
呆怔片刻,那袁阿姨眼中竟流出泪来:“唉,那些孩子要有你这样懂事就好啦……”说着竟自抹起了眼泪。
炎荒羽顿时慌了起来:“您……您别哭啊……我,我有什么不对的,您说我就是了!”“你胡说些什么呀,哪个说你不对了?是袁姨自己想起了家里的事情难过的——你去一边去,不要乱搅和!”她这尚是头一回明明白白地对炎荒羽说出一句完整意思的话,可惜炎荒羽虽听明白了,却也只能乖乖地听她的话,躲一边去,不敢再吱声。
“小苏你不要对他这么凶,他也是好意……我家那个讨债鬼以后要能象他一半就好了……”袁阿姨忙阻止小苏大发雌威。
炎荒羽心中感觉煞是气闷,心道这里的每个人都奇奇怪怪的,动不动哭,要么就说话留一半,还不分青红皂白就训人……
“对不起,能停一下吗?我想下车了!”他终于忍受不了,不想再在车里呆上去,便截然开口说道。
“你看你,又在胡说了不是?现在这车子行的这段路上g本不允许随便停下的,你要在这里下车,不是存心找事吗?”让炎荒羽难以忍受的刻薄小苏又开口训斥了他一通。
“……”炎荒羽立时闭口,不再开腔。他发现自己很容易就会被这个死丫头噎一下。
“哎呀,小苏你不要这么厉害么——好孩子,等一会就有地方可以下车了。
“袁阿姨忙拭了拭眼泪劝他。一转念又道:“你住什么地方呀?不是住饭店吗?
这附近可没有什么饭店,为什么要这么早下车呢……”炎荒羽简直要崩溃了,他一把抱住头,暗暗心中痛苦地呻吟起来。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罗嗦的女人呀,她怎么就能讲个没完呢……
好歹又坚持了五分钟,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好啦!你可以下车啦!”小苏又以她独特的讥诮口吻催炎荒羽道。
炎荒羽哪里还敢接半句口茬,早目不斜视地躬身钻下了车。
车门关上,开始缓缓地发动。
岂料他正以为一切万事大吉时,却见朝着他这面的车窗忽然降下,露出了小苏如花娇靥,他正有些心惊r跳时,却听她以无比温柔的声音软软地道:“为什么要这么早下车呢?难道不想和我多呆一会儿吗?”说着那秀眸竟s出幽幽的怨情来……
看着车子转眼消失在夜色中,炎荒羽终于忍不住用力掐了自己大腿一下,那钻心的疼痛告诉他,他没有做梦。
那……那她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这样呢……
炎荒羽如坠五里云雾,不敢相信那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会是同一个人!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从不惧寒冷的炎荒羽也不禁打了个寒噤——算了,不想她了,还是赶紧回饭店才是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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