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住佳人的柳腰,上官凌风笑容可掬地向陈国泰示意,而后强制把她夹入马车,驶离人潮汹涌的城南大街。
啊,这么体面又温柔的好男人,怎么都不是她们的咧?
捶x顿足的惋惜声四起。
而陈国泰站立原地,默默凝视载着佳人离去的马车,原本坦诚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狡狯。
他人生中的春天。就快要来了。
「放手!」
拍掉表兄伸出要搀扶她的大手,单纯纯一手抵着车门,一手紧撩住裙,徐缓地下了马车。
「还闹别扭啊,纯儿?」尾音扬起,好听的男音含着浓郁的笑意。
「我又不是孩子,不要用这种态度对我说话!」单纯纯懊恼地瞪了表哥一眼。
讨厌鬼,这样夹着她跑来跑去……
他在别苑这样!回到城里也这样!
他到底怎么打算?非要把她弄到身败名裂、臭名满天飞才高兴?死男人,即便如此,她也不嫁他!
打定主意后,单纯纯抵着薄唇,轻巧地往大门冲,打算就这么告诉姨娘。
上官凌风当然注意到她眼里的坚决和飞快离去的意图,他露出邪长的笑容,大手伸出,快速勾住情人的手臂。
「纯儿,妳是不是个孩子,当然只有我最懂了。」
「嗯?」单纯纯佣着头眨眼,她没料到男人会有这一着,不留神地倒入他怀里。
上官凌风右手用力扣住佳人的柳腰,左手抬起她的下颚,低下头,在众人的屏气凝神下,迎上她如红花般的唇瓣。
他,当街吻了她。
「啊──」
直到男人放开她,单纯纯才发出一声尖叫。
她想也没想他当众刮了上官凌风一巴掌,随即神色惊慌地窜入屋内,死也不肯出来。
「厚──」如大火蔓延般的八卦迅速从门里门外散开。
这个未出嫁的小姑娘好大的火气,居然当众刮了上官家的爷儿一巴掌,更神奇的是当家主事的男人也不恼,还硬生生受了她这一掌,可见两人早就关系匪浅。
这会儿闷不住,露出馅来了吧?
呼呼,真是刺激啊!
才过完年,就这么热情如火,现在的年轻人啊,也真不知害臊……
呵呵。
不过,还是恭喜啦,咱们扬州城的上官爷儿也觅得真爱,肯定是要办喜事啦,恭喜、恭喜啊……
喜酒可别忘了分他们一杯啦!
「恭喜小姐!贺喜小姐!」
单纯纯一踏入上官府的迎宾阁,就看见秋桂站在门口,欢天喜地的祝贺。
「秋桂……」她头疼地捂住耳朵,希望丫鬟饶了她。
才刚从姨娘的住处回来,她可不希望秋佳又把相同的话再说一遍,把她烦个彻底。
就是门前那宣告x质的亲吻,让她开始受灾受雏。
因为有那群不相干的路人和上官家的仆佣做见证,她才躲在房里一个晌午,就被总管请去见姨娘,说的内容不外乎是两人既然情投意合,亲事就该快快办妾,不要再延误……等等。
踏入房,又被丫鬟穷闹……
她怎么这般倒霉啊?被吓得魂飞魄散,来不及收惊,就要面对蜂拥而来的询间与道喜……
她该怎么解释,他们才会信那个吻只是表哥一时兴起,他们没关系。
「小姐。」彷佛看出她的迟疑,秋桂先下手为强,「这下你们要好的事大家都亲眼目睹了,婚事不办妥,夫人和老爷的面子可要丢光了。」
呜,也是。
此时单纯纯已面临进退不得的窘境,如果他们不成亲,不但丢了里子,连面子也丢光了。
偏偏她已经说了「她不嫁他」,还在门口赏他一巴掌……
这下该怎么办?
单纯纯懊恼地抱住头,窝入锦被里呻吟出声。驳斥的话一句也说不得,这下她该怎么办啊……
「陈大哥,真巧,又遇见你了。」
打扮得清丽秀雅的单纯纯与丫鬟出门上香,没想到下了轿子,就在寺庙门口巧遇陈国泰。
「不巧,我是特别过来的。」黝黑高壮的男子微微苦笑,大胆对粉衣少女示意。
「啥?」
行止优雅的少女眨眨眼,无辜地偏着头凝视面前老实的男子,清丽的脸蛋也染上一层嫣红。
「我……」平时他拳头挥舞得虎虎生风,但在女孩面前却像哑了般,只是傻傻地望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说啊!傻小子。
一堆好事者发觉庙门口又有好戏可瞧,脚就像生了g般,伫立原地,死也不肯走。
「小姐,我们该进去礼佛了。」跟在后头的丫鬟悄声提醒。
「哦。」淡淡虚应,单纯纯不知道该走或留。
但陈国泰像得了大赦般,抹抹额上冒出的汗珠,沉声表示:「一块儿进去吧,我们边走边谈。」
「也好。」少女小脸酡红,心跳如擂鼓。
总算让她等到这一日了,噢……有男人来跟她告白了……
好高兴喔……
虽然她不能嫁他,不过等到年老时,跟子孙讲起姥姥年轻时的好时光,也是顶神气的呢!
单纯纯笑了眼,跟陈国泰一前一后跨入庙口。
跟在主人身后的秋桂却傻眼了,没想到她的主人这么花心,都快跟表少爷定亲了,还在公共场合跟男人说话?
不得了了,她该怎么办?是跟进去,还是回去跟爷儿通风报信?
正当秋桂来回跺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跟在轿边没走的小石子,却好象听到地无言的求救,对着她大声吼道:「妳快跟进去,剩下的,我来处理!」语毕,转身就走。
「哦。」秋桂含泪点头。
还是她的小石子聪明,知道大事不妙,赶来相救,真是多亏他了。
啐,什么时候了?还在想这个?
秋桂粉脸微红,低着头,慌忙地冲进寺庙,寻找主人跟那个「黑鬼」的身影,此时她感谢自己只是个小丫鬟,没人注意她的反应。
女人家这么不害臊,教人发现,肯定被当个笑话说……
「少主,再来怎么办?」
一群身强体健的男人围在陈国泰四周,紧张又兴奋地请示道。
果真如人家说的:「英雄出少年」。
没有初生之犊不畏虎的勇气,怎敢劫了扬城大富上官凌风的未婚妻?光说这点气魄,他们几个家伙就比不上,更遑论他们的父兄,自然也没刚上任的少主强悍。
呜呜,他们真是跟对人了,这下温饱不用愁了……
几个大汉太激动,围着刚干了大事的陈国泰,兴奋得哭了起来。
「派个人去跟上官凌风要银两。」狡狯的光芒在眼里闪烁,陈国泰摩拳擦掌。
筹画许久,虽然他的计画一变再变,不过这会儿掳了单纯纯,也是一生吃喝不尽,先要钱再说。
「我去!我去!」一堆人抢着要这差事。
「不是要你去跟他拿钱,」陈国泰瞄了眼这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大汉,「只是要你去传话,拿一万个大元宝来换这个小美人。」
「噢……」众人有点失望。
原来他们不是去抬元宝,只是去传话啊?也好,没鱼虾也好,去传个话也是很威风的。
这个扬城大富的门槛他们是从来没进去过,嘿,有路过啦……
总见着门口有两只威风的石狮子镇守,当不起生意人,也不是他们的客人,一辈子没想过怎么走进去,这会儿,托少主的福,总算有机会进去了,去传传话,遇过干瘾也好。
于是,这差事也一堆人争。
陈国泰随意点了两个镖行的元老,耍行事沉稳的他们去把这事办妥,让大伙儿以后好过日子。
「是,少主。」两个老者领命,转身离去。
「我们跟上官凌风要这么多元宝,不怕他以后寻仇吗?」有小子忧心忡忡地开口。
「傻子,所以我们才群聚山头啊!」陈国泰得意一笑,这些事他都想妥了。
扬城以后自然是不待了,否则以上官凌风的政商关系,大概整得他们都别想在扬州立足。
不过,城南那屋子原本就是租的,丢了也没啥好可惜的。
只要人在、钱在,要重打天下有什么难?要了沉甸甸的大元宝,等于有了最硬的靠山。
他们现在这块新的聚地,也没几个人知道。
往后看他们是要齐聚山头干番大事业,或是到别的人口稠密处再狠狠干个一票,都不是问题,大户人家的油水原本就多,好削得很,只要他们不伤害「货物」……
呵呵,陈国泰回过头看看昏睡中的少女。
原本想娶了她,看看所谓名门千金的滋味如何,细皮嫩r,想必好吃的很,再加上丰厚的妆奁……
想到作梦也会笑。
可惜她和上官凌风的绯闻满城飞,他陈国泰什么都不介意,就讨厌跟人家共享一个女人。
想想,才放弃作戏的念头,转而劫了这丫头。
男儿志在四方,只要人在,还有什么女人要不到?这丫头既然让人吃了,他也没兴趣跟别人当兄弟,要就便宜点送他吧,反正这粉嫩的丫头,应该值得一万个大元宝吧……
陈国泰心里的算盘拨得喀喀响。
这次,他可眼尖,做了笔稳赚不赔的生意,或许他也可以改行当商人哦?
呵呵呵……
陈国泰抿起唇,淡笑,他得意死了。
第九章
「好,成交。」
上官凌风迅速答应,不见任何怒气,但眼中冷冽的气息却如刺骨寒风,让前来报讯的人宛若置身冰窖。
唔,好冷。
感觉气氛不对劲,两个老人向上官凌风抱拳,快步离去。
男人幽暗的目光深深凝视两老离去的背影,缓缓开口,「纯儿最好没事,否则你们住的地方立刻会被夷为平地,我保证。」
他淡淡的低喃隐含着巨大的怒意。
午后的天空飘来乌云,原本晴朗的大气立即变得y暗,沉闷的空气压迫着众人……
附近的仆佣似乎感觉到突然其来的冰冷,能闪则闪,躲得不见人影。
留下来的则闭上嘴,不敢说话。
上官家从表小姐失踪的那天起,气氛就非常y沉诡谲,彷佛……就要有大事发生了一般
「呜呜……」
一被送回到家,单纯纯就哭丧着脸。窝在房里不出来。
而上官凌风的脸色也铁青,没有安慰饱受委屈的小佳人,径自回议事厅听取管事来报,批阅帐本。
「小姐啊,求求您也歇息歇息,泪水快哭满一水缸啦!」秋桂拿起手绢,安慰饱受惊吓的自家主人。
虽然她觉得主人活该受罪,但看到她肿着眼,还是心生怜悯。
「他好过分喔……」单纯纯趴到秋桂怀里,边哭边说。
秋桂以为小姐说的是表少爷,不禁频频点头,「妳也不是故意被抓,以为少镖头有话跟妳说,他这么凶实在没道理!」
现在还不理人咧,从没看和气的表少爷这么生气过……
唔,这下可大事不妙了。
他们到底成不成得了亲啊?这下子,换秋桂要担心了。
「哼,谁说他啊?」单纯纯即便心里恼怒,也不想口头承认在意他,「我是说陈大哥骗人啦,他摆那个样子,我还以为他喜欢我,结果竟然是来骗钱的……」
她随便指赖,即使气得要死,也不想让上官凌风知道她的眼泪是为他掉的。
呜呜……他好坏喔,都不跟她说话……
那个陈国泰至少还长眼睛,认为她值一万个大元宝,跟他要了这么多银两,哼,干得好。
从她一进来扬城,他就欺负她……现在把她从坏人手上救回来,也没有安慰她,自顾自去算帐,从没看过这么没良心的人,呜呜……
这么没心、没肝、没肺的坏东西,揩死他好,反正花的也是他的钱,呜呜……
单纯纯继续哭,泪水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小姐啊……」
秋桂站在茶几旁看主人发脾气,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她对于任x的主人没辙,只希望她哭够本了会自己停下来。
没想到单纯纯却从靠在床头变成趴着,哭泣的声音还夹带一丝痛苦的呻吟……
「怎么啦?」秋桂着急了。
「呜呜……」单纯纯不理秋佳,她哭得正兴起,才不想讲话。
但,她的肚子好痛喔,怎么会哭到肚子痛?真奇怪?但是,她真的有点不行了……单纯纯蜷缩在床上,额上冷汗直冒。
她的肚子……
唔,真的痛死了!
「恭喜少主、贺喜少主。」
跨出绣房的回春堂大夫看到上官凌风,便拱手低声向他道喜。
「喜从何来?」上官凌风扬起眉梢,不懂。
「少夫人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是他道喜的原因,不过,唉……「怀有身孕的人情绪不宜过于激动……」
「那她……现在……」没想到伊人已怀孕,上官凌风心中五味杂陈。
「还好发现得早,现在保住小孩了。」大夫含笑,暗示上官凌风不可太一板一眼,有身孕的女人最大,还是让着她一点好,赶快把情绪不稳的小姑娘娶进门。
「哦,这样。」意思是纯纯差点小产?
没想到她任x至此!
明明是她的错,还可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到家里闹水灾,弄到腹中的胎儿差点流掉,让大家以为他欺负她。
厉害、厉害……
上官凌风的薄唇扬起,俊脸浮现一抹意义不明的微笑。
他爱她。
他爱她的娇憨、怜她的纯真、宠她的坦率,恨不得独占她的所有,让她逃不了他的掌控……
而事实上,他也做尽这些事。
但千万别以为他爱她,就可以对他颐指气使。
掌控欲强悍的他,向来只有他对他的女人为所欲为,而非她对他恣意妄为,这是他的爱情逻辑。
所以……
大家走着瞧好了。
上官凌风抿着薄唇,眼神暗沉地凝视躺在床上休息的小女人,他们可以试试看谁功力高强。
「小姐,糟糕了!」
春天到了,天气渐渐回暖,秋桂替主人换上稍薄的春衫时,小脸突然皱成一团,非常为难地看着单纯纯,欲哭无泪。
「又怎么啦?」干嘛摆那个脸?
「妳没有衣裳可以穿了!」秋桂郑重宣告。
「嗯,怎会没有?」单纯纯不相信,指着满满一衣柜的衣裳,「不是带了很多来吗?」
「衣裳是很多啊……」丫鬟吞吞吐吐,不大想说实话。
「那不就成了,瞧妳胡说八道。」每年都裁新衣裳,单纯纯才不相信自己会没衣裳穿呢。
「不是这样……」搔搔头,秋桂决定说实话,「因为您变胖了,旧的衣裳穿不下,可您跟表少爷呕气已超过两个月,我也不好意思跟人家拿银两花,夫人给的银两是给您办嫁妆的,您又不嫁人……那这样……我也不知……到哪里去变出银两买新衣裳……」
「有这种事?!」单纯纯惊吓地望着贴身丫鬟。
真不敢置信!
这种可怕的事竟然会掉到她头上?姥姥和娘都说她不长r,害她好得意,怎么吃都不胖,身材好,穿什么衣裳都好看,没想到有一天「胖」这个字竟会跟她扯上关系?
天,她是造了什么孽啊?!
到扬州什么都不顺,她来这里干什么啊?呜呜……她好想回家……表哥还不理她,都不跟她说话……
呜呜……她是全天下最可怜的千金小姐……
单纯纯哭丧着脸,把丫鬟赶出去,再拍衣裳全脱了,赤条条站在铜镜前,严格审视她的身材。
哦,真的耶……
她的小腹微凸,她真的变胖了说……那要怎么办啊?好想死喔……呜呜呜……
遭受的刺激太大,单纯纯已经快要晕厥过去了。
「小姐,让我进去!让我进去!」秋桂用力扣着门板,生怕主人受不了刺激,发生意外。
「哼!」
穿好单衣后,她才开门,气嘟嘟地让秋桂进来。
「小姐,您应该要找表少爷谈谈,再这样下去,难看的是您,可不是他。」秋桂小心翼翼建言。
「拿几件此较宽大的衣裳穿,等回家再买新的不就成了。」哪有什么难看不难看?
她不嫌难看就行了,哼!
她才不要主动跟小气鬼表哥说话例,哼!
不过才花他一万个大元宝,有什么了不起?干嘛气这么久,真是只铁公**,她才不要跟只虽说话咧,哼!
看看主人气扁的俏脸,笨蛋也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
「可是……」秋桂鼓起勇气,告诉她事实,「您好像不是单纯变胖,而是怀孕了,您如果不找表少爷谈,万一小少爷蹦出来,您还没有成亲,您会被取笑一辈子的。」
啥?怎么会这样?!
单纯纯被突如其来的事实吓得手脚无力。天哪!带着小孩被笑一辈子?她单纯纯的人生变复杂了!
真是个曲折离奇的转变,哇哇,她不要这样子啊……
「哼……哼……」
室内的气氛沉闷,批阅帐册许久的男人终于搁笔,抬起视线望向坐在一旁以杀人目光瞪着他的小丫头。
唔,是顶可怕的。
「怎么?不想过来,我也没请你啊!」他撑起下颚,慵懒地调侃。
「不想来也不行,你说怎么办?」
单纯纯再也忍不住了,也完全没想到是自已先跟表兄闹脾气、摆脸色、惹麻烦的,他们到现在没成亲,都是她嘟嘟嚷嚷不肯嫁,现在出了问题,马上又跳到他怀里要他解泱。
她大声哭号:「呜呜……你说怎么办?秋桂说有小宝宝了,我会被笑一辈子,呜呜……」
「那我也没办法啊,谁教妳要有小宝宝的?」上官凌风闻着小丫头的体香。啊,好久没抱她了,真想念这种滋味。
无数轻吻安抚地落在她的耳际、颈项以及肩头裸露的肌肤上……
嗯哼,真好,呵呵……
「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小宝宝是你弄出来的,又不是我自己有的,你怎么说这种话?」单纯纯愤恨地指责,她恨死他了。
「是妳说不嫁,我跟娘也不好勉强妳吧?」上官凌风拿她以前说过的话堵她。
「那──」单纯纯一时语塞,知道这话确实是她自己说的。
但,她也不是故意要找他的啊,肚子被注生娘娘塞了小宝宝,她也很难过好不好?都不想帮她啊……
他真是过分。
与那双盛满水气的灵眸对视,上官凌风突然觉得好象在欺负小孩子,只得叹口气道:「妳如果不想嫁,我也不会强迫妳。」
「嫁了啦,呜呜……」单纯纯赖在表兄怀里,边哭边说。
「妳又不喜欢我,要看一辈子,这样妳会很难过……」他把小佳人叨念过的话再说一次。
「变喜欢了啦……」她小声地表示。
不知道从哪时候起,她就变得喜欢表哥了,可他都不过来跟她说话,最生气这件事了……
哼,所以才这么久不理他,她在等他过来跟他说话呢!
「只是喜欢,不是爱,这样也很难成亲呢……」男人再次叹息。
「哪有?是爱啊,我很爱你呢!」怎么可以不相信她呢?她只有看到表哥,x口才怦怦跳,而且跳得很用力、很猛烈……
不理她,她才会难过。
除了他之外,单纯纯想不起世上还有什么人会带给她这种情绪,所以,她一直在等他来跟她说话呢。
「听妳这样说,不娶你好象很说不过去。」上官凌风轻轻叹息一声。
他满足了。
只想听从这小嘴冒出来的甜言蜜语,好似她的话都沾蜜,让他回味不已,留恋不舍。
「娶我这么勉强啊?」单纯纯心口涌现一股酸涩,他怎可一声不响就把实话问走?
「哪有?纯儿,我就等妳点头啊。」男人轻哄着她。
「哼!」
单纯纯别过头,不愿正视上官凌风的面孔,但她的耳朵却违背她的动作,竖直了仔细倾听着。
「我爱妳。」
男人简单的一句话,轻易融化她心中所有的怒气,软化她的身心,将她化为一摊水……
她只等他这句话啊!
但,两人就好象就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一直无法心灵相通,她等不到这句话。
「哼!这么慢才说,我等好久。」单纯纯口气不悦地控诉。
然而,柔软的身子却温顺地偎入上官凌风厚实的x膛中,享受被心上人恣意宠疼的感觉。
好温暧。
而梦想中的幸福,竟然可以让她这样顺手掬取……真是作梦地想不到。
「我爱妳、我爱妳、我爱妳……」
伴随着不停落下的轻吻,上官凌风一边诉说着蜜语,一边将伊人带往自己休憩的床榻。
当最后一句「我爱妳」出口时,两人已安稳地坐在搁置在书房中供主人休憩的地方了。
「我爱妳。」上官凌风轻而易举地将娇小秀气的单纯纯压倒在床上。
直到这一刻,反应迟钝的单纯纯才看穿上官凌风明显的用心。
「你……可恶……」驳斥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她便已遭到上官凌风猛烈的攻击。
眼睁睁地看着男人的唇舌将她所有骂人的话接收、吞没、搅散……
她的意识按着灰飞烟灭……
「嗯……唔……啊……」
窒内传出情难自已的吟哦声,而迥廊外的仆佣似乎懂得春宵一刻值千金,全都闪躲得老远。
彷佛都有了默契,不愿打扰这对刚和好的爱情鸟。
室内春意蔓延。
而众人殷殷期盼的佳期,也不远了……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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