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管教不严,让这些糟污东西随意扣减了,这样,顾公公,我回去就让他们赶出来,德主子今年没让针线房加什么活计,明儿就把缎子送进来让她们赶制,不会耽误主子那儿调用。如果德主子那儿针线房人不够,我再让别人补着,绝不让耽误了主子用夏衣。”
顾问行这才有满意过来,他叹了口气说:“海大人,奴才多嘴一句,虽说宫里吹什么风,宫外下什么雨,可你海大人也是经过过事儿的,别人不长眼睛也就罢了,你可不能干那缺心眼的活,没得让皇上知道了又罚您。”
一个又字,简直说到海拉逊心口上了,他给皇帝管内务府快二十年了,也不知道被罚了多少回了,偏偏罚到底以为自己能回家蹲着悔过的时候,皇帝又不肯打发他回去,就留了一级让他继续干着,实在说不好皇帝是宠他还是故意把他当磨心轮使。
海拉逊实在忍不住拉着顾问行问出了掏心窝子的话:“咱们是知道内情的,可外人不知道啊,顾公公您可给我交个底吧,这永和宫还要和皇上闹到什么时候?你说这两月过得,皇上真是一次都没笑过啊,那脸拉得比马还长!我昨儿一瞧皇上人都瘦了三圈,我每回去面圣都提心吊胆,生怕哪里做错了就让皇上拿我撒气。”
顾问行也是唉声叹气,“你也别愁了,皇上哪有心情拿你撒气啊,我那天都跪地上求皇上拿我出出气了。你知道如何?皇上朝我惨笑摇了摇头,我当时吓得三魂去了六魄,我伺候皇上快三十年了哪见过主子爷这么过。唉!”
海拉逊和顾问行这两难兄难弟凑在一起瞎琢磨着,海拉逊觉得:“要不咱们再给皇上准备点奇巧玩意儿?不是说之前那些个壁瓶西洋镜德主子都喜欢吗?”
顾问行一票否了,“得了吧,我去问过张玉柱了,德主子在永和宫天天念经,谁稀罕你那点。”
“嫔妃像出家,皇帝像丧偶。你说咱们这都什么命啊,天天跟着吃冷脸,没一天顺心日子。”海拉逊这是仗着顾问行是老相识不会揭发他,往死里把心里那点子抱怨说出来。
顾问行还在想主意,他胳膊肘戳戳海拉逊问:“最近又是风又是雨,你瞧瞧时气变了永和宫有没有去支取过药材?”
“你是说……让万岁爷去探病?”也是知道德妃身子时常不大康健,内务府年前还得了个活叫往江南去寻几位新太医进宫伺候,其中皇帝就嘱咐过务必要找一位圣手好调理德妃的病症。
“不然呢!”顾问行掰着手指给海拉逊说起这主意,“德主子时气转圜就吃那几个药,每回都差不多。现下只要没别的毛病她肯定不会去叫太医,定是秋华姑姑拿着老方子去抓药,你那儿只要得了信,说永和宫去支取药材我就赶紧给万岁爷递消息去。”
“万岁爷肯去?”海拉逊没顾问行了解皇帝,不大确信他的主意靠不靠谱,“你想想还有啥法子让德主子去和皇上说和不?”
顾问行歪着脑袋回忆了下发生过的事,有点替自家万岁爷绝望,“没啥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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