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走廊里坐了一晚上。
周奈开始徒步,她从济宁徒步走到了俄罗斯,用了五个月。
她换皮手术的创口还没好,感染了几次,她又死里逃生了几次。
除夕的时候她在曼达尔戈壁搭帐篷,很冷,大雪,她觉得她可能会死在那里,可她熬过去了迎来了第二天的太阳。
她活成了野人,头发结成了块,衣服破烂沾满泥土,脚上的运动鞋早就磨破已经看不出颜色。
她不知道怎么活下来的,三月的一个夜晚她躺在草地上奄奄一息,几个蒙古男人举着火把靠近她,她吓得尖叫爬起来就跑。
她被带回了他们的居住区,两个蒙古女人给她洗了澡梳了头。
周奈就这样在达尔汉待了半个月。
再次出发时她将她的项链送给了那两个蒙古女人,说,“再见。”
她走到贝加尔湖时是一个晴天,贝加尔湖的湖水湛蓝,她站在那里想着跳下去还是不跳下去。
她又坐火车去了莫斯科,深夜去了地下酒吧,在无数男男女女中她成了最孤独那一个。
夏天的时候她回了济宁。
她在贫民窟租了个小出租屋开始生活。
没有工作,没有梦想,自甘堕落。
她听说父亲去世了,母亲苍老了很多,真真带着周放来看过她几次。
那个男人依旧说不出什么好话,“你现在比狗都不如。”
所以又怎样呢?
她只希望谁都不要打扰她,让她慢慢走这最后的路。
气温下降了许多,曾奕闭着眼问她,“你会想念他吗?”
周奈垂眸,“我不配想他。”
曾奕不懂,“那你不会觉得很寂寞吗?”
周奈笑了,喝了口酒。
曾奕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靠近,鼻尖有好闻的酒香,温热的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将口中的酒渡给他,很苦。
他不配合,酒红色的液体便顺着他嘴角滑落,她贴着他的唇轻声说,“寂寞又如何呢。”
曾奕感觉自己的心空落落的,他睁开眼看她的眼睛,黑色,很深,深渊一样。
他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往下压,牙齿咬住她的唇,心那么硬的女人唇却这么软。
他们的吻更像是撕咬,曾奕的唇被周奈咬破了,口腔里满是腥甜的味道,可是吻得越深曾奕越觉得心口难受,好像被什么堵住了闷闷的疼。
曾奕翻身将周奈压在身下,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周奈笑,抬手摸摸他的头,短发扎手。
曾奕将头埋在她颈窝,一下一下的亲着她的脖颈,柔声说,“周奈,不要让我觉得痛苦,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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