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坚定的神色,对她重重点头。
这时候门开了。
我扭头,小颜一身休闲打扮,侧着头好笑地看着我俩。她们俩已经认识,夏瑾忙打招呼:“杨教授,你找邹辰溜Lucky吧?”
可不是么,Lucky就在小颜脚边站着。小颜点点头:“嗯,晚上吃得有点多,散散步消消食。”
我拿出个长袖衬衣,答应着就要出门,夏瑾喊我:“你把钥匙给我,我要出趟门,钥匙丢了。”
我从口袋里摸出钥匙丢给她,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那我回来咋办啊?”
夏瑾没答应,反而“砰”一声把门关了。我挠挠头,看看小颜,有些不得其解。
绕着学校慢慢散着步,两个人都挺沉默。我没话找话,就跟她说了说夏瑾跟老梁的事,她未置可否:“你别再参合了,他们两个人的事,真能成不缺你,成不来你参合,小心人埋怨。”
我倒是没想过这点,看着她说:“那不会吧,我觉着他俩挺合适的。”
“你觉得的事多了去了,有几个作准了?”小颜把网球丢出去,Lucky一阵风一样跑过,吸引年轻的妹子无数。我翻了个白眼,没出声。
“感情的事儿,有时候当事人都摸不清,何况你个外人。你跟他俩真有多熟悉么?”小颜最近说话愈发犀利,字字珠玑。我不得不点头,承认她说得对。但心里却有点难过,我们俩又何尝不是呢?
前儿小颜满课,没来我们这儿。听课题组的人念叨,好像那位赵教授再过俩月也就回国了。这位赵教授当年就是省上状元,在头名学校念完的政经系,这次出国去的地儿也让许多人叹为观止——LSE,那可不是掏钱就上得起的。
而我知道赵教授留学的地方时,却笑了,而且还是苦笑。我在伦敦时候过得什么日子?是这辈子混得最窝囊的时候,不用再多想,一定是。而人家却在最高等的学府,念着书,出入的许多地方恐怕我都得被侍者拦住。
难怪小颜知道我去的是伦敦时候,那种欲说还休的表情。想来她也去看过她的未婚夫吧?不知道我是不是也曾在伦敦的街头与她擦肩而过?
最好不要。
记得我在伦敦时候,唯一请过的长假,当然是因为病假。那时候莫名其妙发了烧,而我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看病,就摸出些乱七八糟的消炎药,稀里糊涂吞了。这之后一个星期,我记得我满嘴的水泡。醒了就挣扎吃药,再随便吃点东西,回到房间就睡。那时候住在一个阁楼间,小极了,而我醒来时候唯一觉得温暖,就是恰好那时候窗户透进一抹阳光。
后来烧退了,病没好利索我就赶紧该干嘛干嘛。而这一个星期,对我来说,什么都是朦胧的。甚至若非后来问看着自己考勤,都会忘记吧。
这天是周五,我做完活计,我正在办公室捉摸着晚上买点什么东西回去做饭,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就乐了,赶紧接听:“姜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东南风!”这家伙,还是那怂样子。
我想着是玩笑,就随便儿扯东扯西,结果丫跟我说:“邹辰,我就在畅城大学!我可是不远万里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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