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赫图很亲切地对着那霸烈微笑。
算了!能屈能伸大丈夫也!那霸烈赶紧吐出个象话的名字。「刑烈。」
「这还差不多。」月勒黎抿嘴浅笑,满意地点点头。
赫图一点都不想看见她对着别人笑,她只能对他笑!他勉强按下火气,「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前殿会见那霸国的使者了。」
月勒黎皱起眉,对赫图故作亲密地搂着自己的腰感到厌烦,更不懂向来对自己谦谦有礼的赫图怎么会突然放肆起来?「赫护卫,拿开你的手!
被她的鞭子一抽,赫图痛得收回手,瞇起的眼闪过千万种难堪、不解情绪。
那霸烈「噗哧」一声笑出来,惹得赫图更是恼怒。
「你先去前殿。」月勒黎的声音阻止了赫图欲拔刀的动作,「我不想再说第二次。」
相同于月勒黎讶异赫图的改变,赫图也对她三番两次阻挠自己杀地上那家伙感到疑惑。他狠狠地睨向准备站起身的男子,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这家伙!
见赫图依然如豺狼般瞪着那霸烈,月勒黎不耐烦地再次开口。「赫护卫。」
「女王,您已有未婚夫,您可别忘了,一个待嫁的女人,是不该跟其它男人大过亲近的。」赫图咬着牙说完,必恭必敬地单膝跪下亲吻月勒黎的裙襬,然后「刷」地一声站起身大步离去。
看着赫图恣意勃发地走开,月勒黎有些怅惘。一直都如斯呵疼她的赫哥哥,今日怎会如此荒腔走板?
望着月勒黎苦恼的神情,那霸烈忍不住开口。「那家伙应该是爱惨了妳。」咦?好酸、好浓的醋味,到底从哪冒出来的?
月勒黎没理会那霸烈东闻西嗅的怪异动作,幽幽地叹口气。
这就是不分男女、争先恐后冀求的「爱」吗?她为什么一点也不觉得开心,也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忆起自己早己允婚于他,她的一颗心逐渐下沉。
虽然贵为王女,对于爱情,她仍有着憧憬。
尽管朝中大事常压得她喘不过气,g中琐碎杂务也咬着牙一口担下,但是忙完一天后,她会驱走所有人,独自徘徊苑庭间,望着天际那轮洁白如光的月娘,空虚、寂寞常常一涌而上──尽管她身旁早已有个对她忠心、痴心不二的赫图。
只是,她还是觉得少了点什么……但究竟是少了点什么,她还是弄不懂。
那霸烈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月勒黎,如白玉j心雕琢出来的巧颜,红润的唇像不经意点缀出般,缓和她如冰似雪的冷漠,添增几许柔媚。尽管她现在颦蹙着显得郁悒,却让那霸烈看得出伸。
「就连西子捧心,也难能比拟妳的美丽……」那霸烈喃喃说道,手不自禁地抚m月勒黎细嫩的脸蛋。
直至一道温热的触感从脸上扩散开,月勒黎才发现自己和那霸烈的贴近姿势好暧昧。
「你这忝不知耻的y贼!」早知别心软,让赫图收拾这小子!月勒黎想也不想就要挥掌,却被那霸烈轻松握住。
「就算妳再撒泼,也不能改变男人比女人力气还大的事实。」那霸烈「啧啧」两声,不得不承认这泼妇脸红的模样煞是好看。
如火的色泽燃烧她粉嫩双靥,两簇烈焰在明媚大眼中窜升,他腾出一只手,无法克制地轻点她的鼻头,结果差点被她给咬下一块r。
「泼妇,真是个泼妇!」那霸烈摇摇头,一把将月勒黎压向大树,一股熟悉的幽香又萦绕住他。咦?又是这味儿……
月勒黎从未见过如斯狂妄的人,她半是气恼、半是羞怒地恫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霸烈没把月勒黎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只想确认,让他分神的香味到底是不是这番婆天生所有?
「既然知道我是谁,你还敢在我的地盘上嚣张,你是不要命了吗?」这家伙知不知羞啊?干什么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嗅?
那霸烈停下让人困窘的探嗅,望着月勒黎故作镇静、但眼波中却泄漏慌张的丽眸,很无赖地咧出一个笑容。「擒贼先擒王,我若制服妳,整个风翼国我哪去不了?妳忍耐点,让我搞清楚这味道究竟怎么回事,我就会让妳走啦!」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哪有人这么……想不出任何形容词,月勒黎只能忍不住翻个白眼。
那霸烈忙碌地东探西瞧,双手依然固执地牵制着月勒黎,她脸蛋通红地看着那颗她很想砍下的脑袋在她身上忙碌地闻香,虽然他没有唐突地真的碰到她,但这姿势也忒是暧昧了。
那霸烈一路嗅到月勒黎面前,相距不过几公分的距离,让两个人都愣了愣。
和他打过几次照面,可月勒黎从来没有认真地端详过那霸烈。他有双湛蓝可比晴空的眼,清亮有神;俊挺的鼻梁,薄而x感的唇,让人脸红心跳……
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她这模样和花痴有什么不同?
她羞涩地想逃开他的视线,却又不自觉地被那两道直接又热切的视线攫住。就连赫图也不曾如此坦白地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一股不曾有过的战栗、无助感在她x臆间扩散开来。
那霸烈微醺般地凝视月勒黎翦翦瞳影中闪过的千娇百媚,昏沉的脑袋容不下任何事物,只能呆呆地望着她,任凭她的身影进驻心中,由她勾撩自己。
浓郁的馨香随着她x口一起一伏幽幽传来,他原本已经快成为浆棚的脑
子这下更是怎么也转不动。望着如散发香气的玫瑰般引人采撷的瑰丽双唇,他困惑地低下身子,想一尝那片嫣红。
他g本是个登徒子!月勒黎恼怒自己不该像丢了魂般望着他,见他俯身,她微弯下身,狠狠地咬住他的鼻梁。
「啊!痛痛痛……」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招,他捂住鼻子往后一跳。他都快痛死了,更甭说还有手能够擒住她。
见机不可失,月勒黎立刻弹开数步,得意地双手环x,看着那霸烈到处跳来跳去、不停喊痛的蠢样。
「照我风翼国法,像你这种好色之徒,该受罚百板,不过你并非我风翼国人,我也不愿妄加刑罚,免得给你们『伟大』的苍鹰王机会,藉故攻打我国。」月勒黎冷哼一声,一点也不同情地又补那霸烈一脚。
「妳乘人之危?」那霸烈忍痛的声音从双手缝隙传出,让月勒黎乐弯了唇。
「这叫作兵不厌诈。」本来还想再整他,但一声尖锐的短笛声让她不得不收势。
真扫兴!她蹲在他面前,「喂,你叫刑烈对吧?我会派人带你回去,不然你又迷路,我可帮不了你。」
「疯婆娘……」辣痛感稍退了些,那霸烈不甘心地怪叫。「分明就是妳不对,干嘛咬我?」
「我不对?」月勒黎的眉毛抽了一下。她旋过身,口气隐忍愤怒地问:「敢问方才是谁不顾我是女人家,在我身上磨蹭来、磨蹭去?」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那味道嘛!」女人就是喜欢斤斤计较,闻一下又不会怎样,干嘛这么小气?
「我记得两年前我就告诉过你这答案了,怎么?记忆力这么差?」
「谁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见那霸烈还有理由,月勒黎抽出鞭子,手因为气愤而颤抖着。「真的假的又如何?谁告诉你可以对女人这么无礼?更何况我还是有婚约的人。」
「妳又不爱他!」
那霸烈的话让月勒黎平静的心湖震了下。「我爱不爱他,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没关系,但我发现我对妳很有兴趣。」虽然这女人悍得让人却步,还非常擅用那口漂亮的利齿,但他就是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
也许是心疼她的眼泪,也许是不忍见她咬着牙,用纤细的身子扛下整个风翼国,也许……是被她那一咬给咬上瘾了吧?虽然说真***痛……
尽管不情愿,但月勒黎的脸还是「轰」地烧起来。这家伙到底是哪g筋不对啊?对她有兴趣?她对他可说是冷血至极,怎么会……
她反倒觉得这家伙让自己印象深刻呢!不但让她冰冷的面具破灭,老是气得想抽他鞭子,连咬人这种被她嗤之以鼻的攻击都用在他身上。想想,这家伙真的挺特别的……
不对!她已经有赫图了,不该再对其他人有所好感。
见月勒黎面有豫色,那霸烈只想握牢他在意的人,才不管她有啥婚约呢!「我告诉妳,我一定会把妳娶回那霸国!」
闻言,月勒黎忍不住放声大笑。
「你以为你是谁?」强压下震惊,她冷瑟地睨着空口说大话的人。「我堂堂风翼国的女王,怎会看上你这种小角色?要作梦回你那霸国再作吧!」
不再给他机会打诳语,也不让自己心中再荡出任何涟漪,月勒黎头也不回地回到前殿面见各方使者。
当耶律辽见那霸烈姗姗来迟,鼻子上又有道齿痕,忍不住嘴角上扬,「怎么?给谁咬了?」
「一只悍得很的泼猫。」那霸烈握紧拳头,忍住想一拳挥向好友的冲动。
终有一天,他会实践他的诺言!那霸烈在心底暗暗发誓。他一定要娶月勒黎回家,她等着吧!
第三章
朔夜和那霸烈、耶律辽一起商讨出征喀罕大计,经过彻夜研商后,三人有了初步的共识及对策。
「夜深了,大家先去休息吧!」
那霸烈伸了个懒腰,「那老头真是打仗打上了瘾,距离上次讨伐诸国也不过才几个月的时间,这回又想出兵,唉!我真是搞不懂他的想法。」
朔夜微微一哂。「父王这回理由充足,我也实在无从反驳,又要辛苦你了,烈弟。」
那霸烈打个呵欠,「哎唷!自家人何必这么客气?」
耶律辽为三人注满热荼。「我一直以为你说想代替朔夜上战场只是戏言,没想到你居然真的付诸行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那霸烈chu里chu气地灌下热茶,「我本来就想为这国家做点什么,反正打仗这事儿也挺不赖,不但可以保卫国土,也是个既需要体力、更需要动脑的事,我何乐不为?」
打从四年前随耶律辽到风翼国祝贺月勒黎继位,回国后,那霸烈便积极希望能够身许军戎,更以一身好武技和满脑子的军事才能,让朔夜放心带他一道征讨边疆。
那霸烈先从小兵做起,屡建奇功,最后更以「身为储君,就该好好保住x命」为由,让朔夜正式退居幕后,接管军师一职,上战场的事,完全由面容和朔夜彷如同个模子列出的那霸烈代劳。
奇怪的是,没有人发现带头的主帅早已换人,只觉得主帅好象开窍似地变得更加勇猛。
「喔?是这样吗?你这些年的改变,究竟是为什么?」
「没……没为什么啊!」那霸烈打死也不会告诉他们,当年曾被月勒黎看扁的事。
哼!他要让那泼妇知道,他那霸烈可不只是个小小使者,他有足够的能力捍卫天地,当然包括她……呿!他又想到哪去了?
见耶律辽颇有意味的微笑,那霸烈的脸皮可没像面对月勒黎般那么厚,居然微微涨红起来。「干嘛?你有意见啊?」
「没,我以为跟那只咬伤你的猫有关系。」
那霸烈下意识就要去揉被月勒黎咬伤的鼻子,这动作让在场两人忍不住发笑。
朔夜坏心地揶揄那霸烈,「猫?哪来的野猫咬伤了烈弟?」
即使那霸烈绝口不提这件往事,但耶律辽很发挥同胞爱,早在当年回国后就偷偷告知朔夜,而那霸烈之所以会变得积极起来,八成跟那冷若冰霜的月勒黎有关系。
耶律辽也很快乐地煽风点火。「对啊!还好死不死地刚好咬到你的鼻梁呢!」
那霸烈咬着牙,「你们很闲喔?净是挖苦我!」
「怎么会闲呢?瞧,我们可忙着呢!」
见他俩佯装研究附近国家的地图,那霸烈又是一肚子火。「少装了你们!再装就不像啦!」
「是你叫我们不要装的喔!」耶律辽贼笑地对那霸烈摇摇食指,「明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嘛!何必这么害羞呢?要不要跟为兄说说你的烦恼啊?我可是个绝佳的聆听者呢!」
那霸烈冷笑,「我就不信你离开你的国家,不是为了女人……」
「你很不够意思喔!是你自己叫我们不要装的,干嘛把话题又绕回我身上?」耶律辽瞇起危险的眼,口气不佳地对着那霸烈猛轰。
「要说大家一起说嘛!」那霸烈很得意自己的杰作,伸手挡下耶律辽急速泼出的水,不慌不忙地与他拆招,「君子动口不动手,耶律,你是个y险的小人!」
「我可是替天行道呢!哪是什么y险小人?」
朔夜既头疼又好笑地看着打得难分难舍的两个人,真不知道他们上辈子到底是结下什么梁子,非得在这一世以拳脚问候对方不可。
只是……他挺意外「女人」会成为那霸烈积极的动力之一。不过这样也不错,他相信依烈弟的能耐,应该能把那女人吃得死死的才是……如果烈弟顺利把对方娶回家,自己就没有传宗接代的压力啦!
想来想去,朔夜还挺庆幸烈弟能够喜欢上女人咧!
懒得加入他们,朔夜无趣地打个呵欠。「你们打完了再叫我。」
见朔夜像个无事人般走开,那霸烈和耶律辽同时停下动作。
「老实说,我觉得朔夜应该是和尚命。」
那霸烈难得和耶律辽有相同的看法。「没错。从没见过他对哪家小姐有兴趣,他该不会打算独自终老一生吧?」
耶律辽耸耸肩。「谁知道?反正一切都是天注定,就像你会喜欢上月勒黎一样。」
耶律辽不说话还可爱点!那霸烈恶声恶气地挥他一拳。「谁说我喜欢那泼妇来着?我只是想让她知道男人是激不得的罢了!」
开玩笑,他才不想成为这两个家伙的笑柄咧!
「唷──是什么样的刺激法,能够激得你想娶她啊?」耶律辽不过随口说说,没料到那霸烈微愣后,立刻红了一张俊脸。
看着那霸烈愤怒地逼近自己,耶律辽瞪大眼、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胡乱瞎猜也能猜中这家伙的心事,真是太令他意外了,那霸烈真是有够单纯耶!
虽然被那霸烈揍了好几拳,但耶律辽安慰自己,能知道一件有趣的事还真不错。
当那霸烈终于结束他的暴行后,耶律辽独自疗伤,忍不住痛瞇了眼。他对着铜镜中那张扭曲得连俊逸都不复见的脸,还是忍不住笑开脸──虽然那会拉开伤口,痛得他又闷哼一声。
乖乖,这家伙真的是卯起来扁他耶!看来月勒黎真是不简单的人物,唔……还真痛咧!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朔夜率领三万大军出征喀罕,未到两军相约处,只见漫天黄沙滚滚,此起彼落的马儿骚动,让前头的耶律辽及朔夜模不着头绪。
「怪怪,今儿个什么日子,怎会这么热闹?」耶律辽派个人前去探勘,不一会便回报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
「你说风翼国也带兵讨伐喀罕?而且是月勒黎亲征?」朔夜和易容后的那霸烈交换个疑惑的眼神。
「再探。」
「是!」
朔夜随即吩咐耶律辽:「传令下去,交代大伙们暂在此地等候。」
那霸烈低喃:「她怎么会平白无故出兵讨伐喀罕?喀罕虽然向来野蛮,」但风翼国和他没什么交集,她哪来的闲工夫攻打喀罕?」
朔夜微微一笑,「探子回来了。」
「禀元帅,据说月勒女王出兵的理由,是因为即将成为女王夫婿的人,在婚庆大典时逃离风翼国……」
那霸烈沉不住气地大吼:「什么?他……」就知道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探子没料到有人打岔,还一脸凶恶模样,着实被吓一跳,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朔夜挥挥手,要那霸烈控制点,转而要探子继续。「说下去。」
「是。这消息没多久传到喀罕,喀罕国戏谑地写封国书给月勒女王,说他不介意将月勒女王娶回喀罕。」
「那脑满肠肥的老家伙居然这么不要脸?还敢写这种信给番婆?他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呃……这家伙到底是谁啊?探子冒冷汗地看着原地来回踱步的那霸烈,「元帅,这……」
「辛苦你了,先下去吧!」朔夜遣开探子,「烈弟。」
「干什么?」
朔夜好笑地探问:「何必这么生气?」
「我怎会不生气?」那霸烈跳得老高,不知道为什么朔夜会这么问他。「这该死的老家伙!不想想自己都多大岁数了,做那婆娘的爷爷都绰绰有余,还癞蛤蟆妄想吃天鹅r,而且对象还是……」
话到舌尖,看见朔夜笑得有趣,那霸烈硬是把话吞了回去。
「还是你那霸烈很垂涎的一块上等好r,对吧?」
那霸烈撇撇嘴,十分厌恶地看着耶律辽。「什么上等好r?亏你说的出口。」
耶律辽不在乎地继续挑衅,「你敢想,我就敢说,这有什么不对?」
「我哪有这么想……」
「你们两个啊!非得在众将士面前上演全武行才甘愿吗?」朔夜无奈地揪住那霸烈的衣领,阻止他冲上前把耶律辽撕个粉碎的欲望,然后转向耶律辽,「耶律,你将大军退回十丈原。」
「又是我?」
「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朔夜的嘴像在笑,但眼神却锋利如刃,「战场不比游戏,你跟烈弟若再搞不清楚两者分别,我懒得用军法处置你们,我会立刻让你们滚回东翱殿,一辈子都给我待在g里刺绣!」
知道朔夜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耶律辽也知道朔夜动怒了,不敢再嘻皮笑脸,赶紧去办朔夜交代的事。
没见过朔夜生气,那霸烈一边恐惧他的怨气,一边担心着月勒黎。
他担心向来在众人面前用冰冷武装自己的月勒黎,会对赫图毁婚感到心寒。毕竟连他这个外人都认为月勒黎是赫图的天、赫图的一切,谁料到他居然会放开月勒黎的手?
他不是爱惨了她吗?怎么会舍得拋弃这么让人怜爱的女子?难道真是自己看走眼不成?
见那霸烈忧心如焚,朔夜叹了口气,把手中的缰绳递给他。「去吧!」
那霸烈没能立刻反应过来,「啊?」
朔夜白他一眼。「可别笨到被发现,引来两国大战啊!」
「我真的可以去吗?」呜呜……他有没有说过他最爱的人就是朔夜了?
自认承受不了那霸烈太过热烈的眼光,朔夜挥挥手,「快去吧!免得我改变主意。」
「谢谢你。」那霸烈二话不说跃上骏马,「驾」地一声,马儿立即如飞箭般冲往风翼国扎营处。
⊕春‧色‧满‧园⊕ ※ ⊕春‧色‧满‧园⊕
那霸烈将马拴在风翼国军帐外几哩处,伏在树林间,静静地等候时机。
墨色渲染苍穹,星月逐一现空,他转转酸涩的脖子,耐心地继续等。
不久,月勒黎巡视完一轮,走进帐幕休息。
那霸烈打量四周,确定正值守备交换时间,没有人走进元帅帐篷后,吸足气,纵身一跃,如豹般矫捷的身影无声无息地滑入月勒黎的大帐,轻扬的幕帘旋即恢复静止。
他甫入帐,月勒黎也不披上外衣,即刻抽出长剑,丝毫不客气地朝他脖子招呼去。
「啧!这是对远道而来的客人该有的态度吗?」那霸烈格开剑,轻浮地偏过身拦下月勒黎止不住势的身子。
「是你!」望进那双熟悉带笑的眼,月勒黎又是一阵火。「三更半夜到访,又是哪门子的礼俗?」
拨开他的手,月勒黎冷哼一声。「你这回有什么理由?不会又是迷路吧?」
那霸烈怪叫。「我可是很担心妳,才冒着被砍头的危险来看妳,妳怎么一点感激的样子也没有?」
月勒黎看着他写满诚意的眼,丝毫不领情。「我还用得着你这小小奸细担心吗?」
那霸烈双手高举,表明自己的无辜。「我可不是什么奸细,我只是想知道妳是否无恙而已。」
嫣红的唇扯出一个讽笑。「没有任何小偷会蠢得告诉主人自己是小偷。你到底打什么主意?」
这可攸关他的名誉,他岂能任凭他人栽赃?「我却说我不是来探听什么情报的,妳这番婆怎么听不懂啊?我堂堂那霸烈,坐不改姓,行不改名……」
漂亮的凤眼迸出危险的光芒。「你不是叫刑烈?」
看他一脸痴呆,还来不及为自己辩解,她的脑子飞快地转着。「你姓那霸?据说那霸楚耶只有两个儿子,一个是那霸朔夜,一个叫作那霸岚。莫非……你就是传说中的恶魔之子?」
这……这真的叫作茧自缚,居然把天大的秘密轫轻松松就送给别人!不过既然说却说了,那霸烈也没打算再隐瞒。「没错,正是在下。」
虽然不言是非,不代表月勒黎不清楚其它国家曾发生过的事,她勾出个有趣的笑。「这么大方就送我这个秘密?你希望我怎么回报?」她可是个很讲道义的生意人哪!
还回报咧?那霸烈翻个白眼。「我只是不小心说溜嘴,妳就别太放在心上,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就行了。」
「若我不依呢?你要杀我灭口?」
没料到月勒黎会这么问,那霸烈抓抓脑袋,很是烦恼地喃喃说道:「我不但不想杀妳,我还想娶妳回去当我的媳妇儿咧……」
月勒黎的脸瞬间僵凝,握剑的手频频颤抖。他……也和喀罕国的匹夫一般,想借机侮辱她一番吗?「你想娶我?」
「对啊!」那霸烈坦荡地回答。既然被她听见,他就大方地接下话好了。「妳愿意嫁给我吗?」
「作梦!」冰冷的话语从月勒黎红润的嘴儿迸出。「我不但不嫁你,我还要劈了你!」
那霸烈不懂,刚刚话还说得好好的佳人,怎么突然举起剑,杀气腾腾地扑向他?「喂!女人,妳又哪g筋接错了?」
月勒黎没回答,手中的剑势更见凌厉。
怪怪,他又哪说错了?虽然满腹疑窦,但吃过这番婆几次亏,那霸烈这回不敢轻敌。
两人一攻一守几回,那霸烈越觉厌烦,也担心打斗声会引来不必要的骚动,决定尽快制服这只撒泼的猫。
他踉跄数步,她见机不可失,单手一横,猛然砍向他,他身影一闪,迅速夺下她的剑,一把将她扑倒在炕上。
她墨色的青丝受不住chu鲁对待,发髻一松,如积雪初融般的乌黑发丝顺势流泻,软软发丝像沾了花蜜的粉蝶般,轻柔又带点暧昧地拂过他chu糙的面颊。
那霸烈痴愣地呆视身下的软玉温香,透明汗水在她细致的皮肤上隐隐浮现,丽眸眨着讶异,红唇微启,袍袄前襟凌乱地敞开,露出她袅娜优美的粉嫩,双峰因剧烈动作而不住上下起伏;修长的腿被他膝盖压着,暖烘的温热灼烫他的理智。
腹中窜起无名的火烧得他喉咙干涩,他困难地吞了吞口水,企图让呼吸流畅些,双手却不听使唤地紧扣她纤细的手腕。
她细眉一扬,想怒骂几句,对上他荧荧目光,却怎么也移不开。
月勒黎的心跳紊乱起来,他挺逸的鼻梁几回不小心地摩擦到她的鼻尖,急促的喘息拂在她的脸上,让她双靥嫣红。
他逐渐转深的眸子中,有主人任其宣肆的浓烈情感,她有些退缩,更有几分不曾在任何人身上产生的羞涩。
究竟怎么了?为什么独独只对他有这种感觉?是他向来坦荡荡的笑?还是他不顾己身安危夜闯大营,只是担心她是否安好?
想保护她的人不少,但都是冲着她身为「王女」的身分而来;甚至是自小一同长大的赫图也是如此。她无法想象,倘若今天她只是个乡野村姑,赫图是否也会真心真意、毫无保留地付出他的情感?
想到赫图当日不顾新婚大典,绝情出走风翼,徒留她一身讽刺的鲜红不说,还得打直着腰,站在所有前来祝贺的人面前,忍下错愕、愤怒、尴尬,淡淡地要人宣布婚庆取消。
虽然不过一个命令,却远比她所经历过的还令她难受。
晶莹的泪水翩然滑落月勒黎的脸颊,让那霸烈心口揪紧。
他情不自禁地吻去她的泪水,低声地安慰着她。「别哭、别哭……」
也许是他太过温柔,也许是再也承受不住累积多年的情绪,清泪如涓涓小溪,静静地自月勒黎眼眶中淌出。
那霸烈轻轻吻住她频频啜泣的双唇,原本只是想安抚她的情绪,但娇嫩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一次又一次地衔吻住她的樱唇。
月勒黎感到有股甜蜜的酥麻自唇间扩散开来,他温暖的体温让她双手搂上他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燥热自腹间窜烧而起,那霸烈深深地封住月勒黎的小嘴,火热的舌霸道地撬开她的檀口,亲昵地舔吻过她美如编贝的牙齿,灵活地勾搭起她含羞的丁香小舌。
不服输的x格让月勒黎不再处于被动,生涩地卷上他的,软软的尖端调皮地在他的舌上起舞。
那霸烈低吟一声,chu糙的手掌捧起月勒黎的螓首,热切地吸吮着她的唇、她的小舌头。
他的手指穿过她如云的发,小心褪去香肩上的软袍,露出浑圆的酥x。
将吻转移阵地,那霸烈来到月勒黎的耳畔,舌尖仔细地描绘她耳壳的轮廓,双唇抿住她丰润的耳垂。
这样亲昵的动作引来她身体一颤,忍不住细细地轻喊出声:「啊……」
那霸烈将月勒黎的反应全看在眼哩,他的手指爬上她透红的耳朵,指侧来回暧昧地揉搓着,x感的唇则顺着她发热的脖颈舔吻而下,在与肩膀相接处徘徊逗留,不忍离去。
「嗯……嗯嗯……」晕眩占据了月勒黎所有的思考,体内深处蔓延着一股暖融融的感觉,她分不出究竟是难受还是愉悦,但却让她忘了哭泣。
双手攀住他宽阔的背,她热切地将自己的唇瓣贴上他的,企图从他那儿获得更多的抚慰。
那霸烈启唇欢迎月勒黎前入探访,而她亦毫不客气,柔软的舌潜入他的口中,模仿他方才对她做的一切。
佳人如此反应不会是帖催情剂,那霸烈双手捧起月勒黎皓然如雪的双蜂,拇指时而轻抠,时而兜着x前两朵蓓蕾打转,感觉到软软的花蕊在自己指间变得肿胀。
那霸烈将食指顶入月勒黎嫣红的唇瓣间,挪下健壮的身体,舌尖试探x地刷过她挺立的红莓,感觉到她惊喘一声。
他低低地笑了笑,将蓓蕾吸吐进双唇问,舌尖在她的r尖上迅速地来回震动、拍打。
口中含着他的手指,月勒黎只能像只小猫咪般发出细碎的吟哦。「嗯嗯……嗯嗯……」
那霸烈将手指拿出,与她五指交握,带着情欲的火吻朝着女人的私密处前进。
有如焚烧的气息在她的双腿间呼出,月勒黎这才察觉裤子不知何时被他褪去,她咦了一声,莫名的惊恐让她想起身阻止,却被他的身体轻松压住。
「不……不要……」
望进月勒黎因沾染春色而显得特别湿亮的眸子,那霸烈好生怜惜。「我爱妳,所以请妳相信我,好吗?」
不知道是因为他突然的告白让她吓了一跳,或者是其它原因,她面露犹疑,让他决定身体力行,好证明自己所言不假。
像是在品尝世间最美味的佳肴,他在她粉嫩的玉腿上烙下爱的吻痕,一边轻轻地拉开她的腿,朝着她的身体慢慢压下。
还搞不清楚他究竟在玩什么把戏,他那有如诱惑般的嗓子便轻轻喃道:「来,抓好。」
她愣愣地照着他的指示,双手勉强抓住自己张开的双腿,红艳艳的脸颊不知是源自害羞或是y靡气氛所致。
那霸烈写满了欲火的双目贪婪地打量月勒黎含苞待放的花x,那儿正沁出丝丝晶莹的水光,他俯下身,将唇舌埋入散发出诱人香味的柔嫩花瓣间。
当那霸烈的舌苔轻轻撩过颤抖的花苞时,月勒黎身体猛然一弹,酥麻的快意直冲上脑门,「啊!」
「不舒服吗?」那霸烈抬起头,担忧地望着心爱的佳人。
羞怯夹着兴奋让月勒黎又是点头又是摇头,惹出那霸烈的低笑。他伸舌舔过花核,暧昧地与淌出的蜜水勾缠住。
月勒黎完全沉浸在那霸烈给予的刺激兴快感之中,细细的呻吟逐渐加重,「嗯……嗯嗯……啊……啊啊……」
柔软的舌灵活地穿过层层花瓣,探索欲望的泉源,前方一道阻碍让两人都深深地吸了口气。
「痛……」月勒黎皱起眉,有些推拒。
「对不起,我会轻一点的。」说完不忘用舌尖点了点发烫的小核,慢慢地探入她紧窒的甬道。
「嗯……」透明的汗水滑下月勒黎的脸庞,白玉般的双腿随着他震动的舌摇晃,嫣红的双唇吐出一波波的轻吟。
他的舌完全探入后,与柔软的r壁相互摩擦,酥麻的快感自花心蔓延开来,他前后款动的舌尖逐渐灼烫她的裨智,情欲亦随着往上攀升。
欲望直抵巅蜂的快感如乍然骤下的雷击,她放开对双腿的牵制,拱起柔美的腰,环住那霸烈宽阔的肩。「啊……啊啊……」
佳人的幽泉涌出浓稠的蜜y,那霸烈怜爱地全数勾入喉间,感觉他的舌被一股力量紧紧挤压着,他的欲望正等着被满足。
那霸烈缓缓将自己推进女人最伸秘的地方,仔细地观察月勒黎脸上的表情,生怕自己弄疼了她。
他勉强把持住自己急欲在她体内驰骋的冲动,「会不会不舒服?」
她轻喘了几声,原本有些紧蹙的眉头慢慢放松。
摇摇头,月勒黎湿亮的眸子和那霸烈一样热切,水样的身段款款轻摇,让那霸烈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狂野地将自己与怀中佳人拋向情欲的殿堂……
欢偷过后,月勒黎双靥酡红,分不清是羞是恼,她推开那霸烈,抓起软袍护住裸露的玉体,神情慢慢恢复成风翼国女王特有的冰冷。
若非她颈间几抹红痕,那霸烈几乎要以为方才的亲昵不过是一场美梦罢了。
重新挽上发髻的同时,月勒黎心思也不住地转动。别瞧她表现冷漠,其实她的内心深处亦是波涛汹涌。
「你走吧!」许久,她才拋出这句话。
忍住青筋跳上额间,那霸烈语气不佳地问:「妳只说这一句?」
他究竟以为他是谁?月勒黎讽刺地挑起眉,「不然?」
不会吧?她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
「喂!番婆,妳不是喜欢我吗?」
这鲁男子怎么这样啊?他也不想想自己贸然闯进她的大营,还厚脸皮地跟她「这个那个」……
虽然感觉挺不错啦!但是他搞不搞得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啊?况且……他居然又叫她「番婆」?!
月勒黎抽出靴子里的短刀,冰冷地又问一次,「你到底走不走?」
那霸烈纵然有满腔热情,也被那张毫无表情的丽容给浇熄了。
他挫败地低咒几句,转头离开,迅速融入夜色,回到驻扎于十丈原的那霸军营。
隔天一早,那霸军奇计突袭,没耗损太多兵力便轻易地将喀罕军打得落花流水、哭爹喊娘,并且「请」喀罕国的国王前往月勒黎的军营中请罪。
看喀罕国王唯唯诺诺地致敬,月勒黎不免又好气又好笑。
这那霸烈可真有两下子,居然剥夺了她亲自在战场上教训这老头子的乐趣,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仗自己打」这句话啊?
没仔细听喀罕国王冗长的歉意宣言,月勒黎抬头望向湛蓝一片的朗朗晴空,决定这回夜贼换她当,有人的皮最好绷紧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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