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妈咪,我牙齿好痛。」姗姗捂着右边脸颊跑进她房间。
「我看看……蛀牙了。」颜纯抓起桌上的小钱包,「你忍耐一下,妈咪去药局买止牙痛的药,很快就回来。」巷口就有一家药局。
颜纯走出大门,转过路角时,听到背后有人喊她的名字。
她回过头,「你怎么会在这?」竟是王令杰!
「其实自从你住进沙家,我每天下班后都来这等你,总算给我等到你一个人出门的时候。」
「姗姗牙疼,我出来买药。」她边跟王令杰说话边走向药局。
「你有找到沙志帆谋害双儿的证据吗?」他等她就是想知道这个。
她摇了摇头,「沙志帆可能没有谋害我姐姐,因为他并没有跟林媚妮打得火热。」
「那是有别的女人啰?」
「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也没有。」她敢这么肯定,是因为沙志帆对她的热情,不!不是对她,是对姐姐,她心口闷闷的想着。
「这不是,那也没有,那就是说双儿是红颜薄命,运气不好罗……」王令杰不禁焦躁起来,他心里认定双儿是被谋杀的。
「你不要激动,对了,前天我跟沙志帆出席一个酒会,有个男人说他跟双儿关系匪浅,你知道双儿有其他男友吗?」
「沙志帆不算,双儿交的男朋友只有我一个。」
「那就奇怪了……」她咬了咬下唇。那个男人会是姐姐的外遇吗?
「你在怀疑什么?」他很快猜出她在想什么,「双儿不是那种女人!」
「我也不相信我姐姐是,但是那个男人……我会查清楚的。」
王令杰包住颜纯的手,「拜托你了。」
「为了我姐姐,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王先生,你晚上不要再来了,要是让沙志帆看见,我怕前功尽弃。」
「我知道,只是我太想知道你的进展了。」他恨不得是由他来查办双儿的案子。
「快了,如果没有意外,过几天就会有答案。」
「那我走了。」
他对姐姐真是痴心,颜纯目送王令杰瘦高的身影离去。如果当年姐姐不要为了钱嫁给沙志帆,而是嫁给他,姐姐应该可以过得很幸福,而且也不会这么早死。
这么想,颜纯不觉掉下眼泪。唉,沙志帆你为什么没带给姐姐幸福……
当她买完药走进家门时,看到沙志帆坐在沙发上,脸上乌云密布。
「你是去卫生署买药是不是?」他从书房出来后去她房间,没看到她,温婶告诉他她出去买药,后来他看她去了那么久没回来,所以出去找她,结果却看到令他愤怒的一幕。
「我在药局碰到隔壁黄太太,跟她聊了一会。」她走进厨房,端了杯水出来。
「我已经给她吃普拿疼了。」
「你怎么可以给她吃普拿疼!那是成人吃的,不是儿童。」
「她只吃了半颗,我问过麦医生,他说可以吃半颗。」麦医生是他们的家庭医生。
「对下起,我错怪你了。」她踩上楼梯,「晚安。」
「在药局前跟你说话的男人是谁?」他冰冷的声音蓦地响起。
她一愣,「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听得很清楚,不需要我再重说一次。」
完蛋了,他看到她跟王令杰说话。 「我刚怕你误会,所以没说实话,我遇到的不是黄太太,而是王令杰。」
他眼里冒起火花,「你忘了我,忘了你的家人,却记得前男友王令杰?」
「……」
「舌头被猫吃掉了?」他冷嗤地讽道。
「他只是个朋友。」她讷讷地解释。
「你连晚上作梦都喊他的名字,还只是朋友?」他脸上闪过丝几不可察的痛楚。
「你什么时候听到我作梦喊他的名字?」
「那晚你作恶梦的时候喊了一声杰,你说你梦到鲨鱼咬你,我想你不会告诉我那条鲨鱼叫杰吧。」他讥讽地说。
老天,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她喊的是「姐」!
「无话可说了吧?哼,你也真大胆,幽会的地点也不选远一点——」
「欸,不是我叫他来的,你不要误会,而且我们只是讲几句话而已。」
「约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是不是?」
「拜托你吃醋也要有个限度,今天要不是姗姗牙痛,我也不会出门,就不会碰到他了。」
「谁晓得你们是不是早在电话里约好的?」
「你太过分了,你把我看成什么?」颜纯瞪著他。
「你是我老婆,希望你不要忘了这个身分。」说完,他起身走向大门。
「你要去哪?」她问。
「我要去酒吧,然后随便找一个女人上床。」沙志帆气呼呼地说,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下回一下。
颜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耳尖听见了门把的转动声。
当然,想进她房间的那个人绝对是沙志帆。
「双儿开门!」沙志帆喊道。
她跳下床,赤足走到门边。
「不要,你回你的客房睡。」
「我说开门!」
「不开!」她抱著手臂倚在门边。
「你听下懂国语是不是?」他用力捶击著门板。
「拜托,你这样会把所有的人吵醒。」
「你不开——我敲到你开门为止。」他以猛烈的拍门声表达决心。
「你在发什么神经!」颜纯边骂边拉开门。
门一打开,她的心猛地一跳。沙志帆衣衫不整,全身都是酒味,充血的双眼进s出野兽般的光芒。
颜纯穿过沙志帆身旁,不想和他待在同一个房间,她去睡客房好了。
当她正要走出房间时,沙志帆却抓住她的手臂问道:「你要去哪里?」
「我……我去厨房给你泡杯浓茶解酒。」
「不用那么麻烦,你来帮我解酒。」她困惑地看着他。
「做爱最能解酒……」他布满红丝的双眸直视著她,「跟我做爱!」
颜纯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对不起,我不跟醉鬼做,你去找别的女人。」
「你是说媚妮吗?她是会很欢迎我,但,我要我老婆。」
「你不可以……」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他凑向她,酒气霎时冲入她鼻内。「我不可以,谁可以?王令杰吗?」他咬牙切齿地说,想起以前她趁他去上班之际,跟野男人上床,还生下野种……
他越想越气,突然他双臂缠住她的腰,将她拉近,然后低头吻住她的颈项。
「不……」她拚命捶打他的双肩,但没有用,相反的,她被他一步步推向床边,推倒在那张大床上,然后他顺势压在她身上。
他的双唇饥渴地找到她的,chu鲁地吸吮、烫扰、探伸。他的手则用力地把捏她的x脯,彷佛要捏爆那一团r似的。
她挣脱了他野蛮的深吻,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该死的女人,看我怎么处罚你!」他chu声的说,抓住她睡衣的领口用力一扯,她的睡衣瞬间被撕裂,露出肩x,他贪婪地盯著她柔腻的双r,然后低下头,毫无怜惜地用力咬下去,在她雪白的r房上,留下玫瑰红的齿痕,接著他像婴儿一样吸吮起她的r头来。
颜纯浑身颤栗起来。
他突然掀起她睡衣的裙摆,手指挑起她底裤的裤沿,滑进她双腿间的夹缝。
颜纯惊恐地扭动身子抗拒,他的手指分开那两片柔软的花办,开始爱抚敏感的蒂蕾,她听见自己发出了一声呻吟。
「喜欢嗯?」他的声音带著浓烈的欲望,手指拨弄著她的小核,不一会塞进半截,他不停地进进出出,直到她开始在他的手指下扭动臀部。
他抽出手指,上面沾著闪著微光的爱y,「你好湿啊。」他迅速拉下他的裤头拉链,掏出挺立的男x特徵。
「不要!」她不要她的第一次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
他用膝盖抵开她的腿,冲进她尚未湿润的私处。
颜纯感到一瞬间撕裂的痛楚,但她用力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喊叫出来。
「该死!你怎么那么紧……」他的声音迷离,喃喃的抽动著。
终於她叫了出来,却下是因为痛。
已经下痛了,而是他每一次的穿刺正好都触动到她欢愉的敏感处,快感像激流般,沿著下体细致的感官神经,冲进她大脑,令她不由地发出莫名的呻吟声,并弓起身子配合他的节奏。
纯粹的感官欢愉占满了她的意识,她变得无法思考,脑海里没有止境的爆著烟火、火光、线条、锯齿状,在闭上眼睛的黑暗中像流星闪过。
他低吼一声,然后一阵阵春雨似的抽搐后,他瘫软在她身上,chu重地喘息著。
「怎么样?别的男人能让你这样吗……」
天啊,这男人真是醉死了,连和处女做爱都不自知。不过,他最好是「莫宰羊」。
「哪有什么别的男人,你是我唯一的男人。」呜……这次任务她损失惨重。
他没有回答,她又继续说:「你是让我很舒服,但你不要以为我y荡……」扫除他刚进入时的疼痛,其他时候都很愉悦,尤其在高潮的那一刹那,仿佛达到了灵r合一的交融。
不久,她听到他打鼾的声音,颜纯抽开身望著他。男人做完爱都是呼呼大睡的。
「志帆……」她用手指头碰碰他。
他翻了一下身子,然后又满足地睡去。
她悄悄地下了床,抽走床单,拿进浴室搓洗掉床单上的落红。不能让他发现她女。然后她拿条湿毛巾走出浴室,替沙志帆擦拭那个地方。他的下腹部沾有她的处女血。
她是处女的证据都湮灭好了后,颜纯才回到床上。
好困,做爱原来是那么累的事。不一会儿,颜纯也进入梦乡。
闹钟响起时,沙志帆痛苦地撑开双眸,支起身体坐起,身上裹著的被单落在大腿上,他才惊觉自己身上一丝不挂。
昨晚他去pub找一夜情……他摇摇宿醉后疼痛欲裂的头,对于昨晚的细节他记不起来了,只记得自己喝了酒、开车、做爱……
跟他做爱的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他一点印象也没有……但她好像是处女,因为她那里又紧又窄……
「……该死!」沙志帆低声咒骂。那女人不会要他负责任吧……
那女人呢?他看看四周。
这是他老婆的房间嘛!他松了一口气。没有那个可怕的处女。
那昨晚跟他做爱的女人,是他老婆罗。看来,他误会她了,她出院后并没有跟王令杰上床,不然她那里不会那么难推进。
昨晚好像是他霸王硬上弓,沙志帆起身进浴室盥洗时突然想起。
同一时间,厨房里有一个人和沙志帆一样想起昨晚。
虽然不愿意想起,但眼前又浮现昨晚的情景。颜纯低头用力搓洗锅底,不让自己的大脑有活动的时间。
她今早一起床就让自己保持忙碌,扫地、拖地、吸地毯、擦窗户、洗厨房,就是不去想昨晚的事。温婶她们都用奇怪的眼光看她,她还听到小琴问温婶她怎么了,温婶告诉小琴她房事不和谐。
错!是太和谐了!想到自己扭摆著臀部,y荡的呻吟,她就羞愧难当。
一定是月圆作祟,昨晚月亮很圆,科学家说月圆会使人失去理智。
牵拖,她又不是狼人。
呜……老天,她呻吟一声,伸手按住额头。她不可能爱上那个男人,可能吗?这个想法令人无法接受……她绝不会让自己爱上他!
「不会!」颜纯低声呐喊。
「太大,你在自言自语什么?」温婶提著菜篮进来。
「温婶,你吓了我一跳。」
「我才被你吓到,你把我的厨房怎么了?」温婶看著摆满流理台的锅碗瓢盆。
「我在帮你刷全部的锅底。」
「去去去,不要在我的厨房帮倒忙。」温婶挥著手赶她。
她走出厨房,便看到沙志帆背著手站在落地窗前。
颜纯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燃烧,昨晚的缠绵历历在目,她不自在地转开视线。
沙志帆向她走过来。「双儿……」
「什么事?」她不得不看他。
「我昨晚暍得很醉……」他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像是天人交战一样,不知如何把话说得婉转,「我希望没有弄伤你,有吗?」
她脸上的红晕更深了。「我不想谈昨晚的事。」
「我们一定要谈。」
为什么一定要谈?他注意到她是处女了吗?紧绷的感觉从末梢神经逐渐窜向背脊,颜纯不自觉地挺直了背。
「昨晚我没戴任何东西,没有保护……」
她的肩膀垮了下来,还好没被发现,只是他在说什么呀?
「我听不懂你说的欵?」
「我没戴保险套,如果昨天你不是安全期,很有可能怀孕。」
颜纯的脸色立即大变,「怀孕!那该怎么办?」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想生我的小孩?」沙志帆的脸色顿时变得好臭。
「你想到哪去了?我不是替你生了姗姗,是你说你不喜欢小孩,所以我才问你怎么办,由你决定要还是不要。」
「姗姗一个人太寂寞了,生个弟弟或妹妹给她作伴也好。」他好像很无奈地说。
「哦。」颜纯应道。她是没有在算什么安全期,没有必要算嘛,现在只求老天保佑昨天是她的安全期。
「你给我听著,从现在起不可以乱吃药,不可以跳韵律……」
「拜托,还不知道有没有咧。」她好笑地打断他的话,这人好像第一次当爸爸。
「我有第六感,你会为我们沙家添壮丁。」
「太太,你怀孕了?」温婶走进客厅时刚好听到,惊喜地问道。
「你别听他在胡说,还不知道咧,不要抱太多的期望,免得空欢喜一场。」就算她有,虽然这违背她的信仰,但她极有可能不会生下来。
林媚妮站在楼梯上方,美丽的脸蛋上杀机重重。
沙志帆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审视大马投资案,并估算可以获利多少。
他伸一个懒腰,然后站起来,暂时抛开金钱与数字,望向窗外。
昨晚太冲动了,他现在越想越后侮。他后悔喝酒误事,后悔没戴保险套,后悔可能让她怀孕。
他是想要小孩,不过不是她生的,唉,但他无法开口叫她把孩子打掉。
因为她忘了自己的过去,可是,她的不贞并无法随著时间过去,或失去记忆而抹灭掉。
有时他真希望自己具有遗忘和原谅的美德,但是他爸妈没生给他。
双儿那姣美的身体曾被野男人拥抱过。光是想,就让沙志帆气得浑身颤抖。
他双臂交握,指甲深陷进r里却不觉得疼。她的不贞使他生气厌恶,然而在震怒中,他还是阻止不了r体上对她的渴望。
他想得太专注了,以致没发现林媚妮进来。
林媚妮把脸贴在沙志帆的背上,「姐夫,你为什么要让她有机会受孕?」
他转身推开林媚妮,冷然地道:「我们夫妻的事,用不著你管。」
「她g本不是你老婆!她是冒牌货。」
「你拿出证据来啊。」他冷淡地说。
「我会有办法证明她不是林双儿。」林媚妮眼底闪过y鸷之色,「但不是用dna检验,那太慢了。」
「你想对她做什么?」他冷硬的黑眸直盯著她。
「你在替她担心!」林媚妮不可置信地张大眼,「就算她真的是林双儿,我还是看到她就有气,在她对你做了那件事后,竟像个没事的人,还可以拥有你,我真恨她,你也应该恨她才对。」她的声音变成气音,「我爱你,志帆,我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你的事,让我表现给你看,女人是如何去爱她的男人。」
她踮起脚尖,碰触他没有热度的唇。
恶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林双儿是怎么伤害你的?你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跟她妹妹上床吧。他拉近林媚妮,回吻她。
林媚妮的唇不像……他挥开这种比较,将她拉得更近,感觉她柔软的曲线。
突然,他听见天使的声音——不要做出让你后悔的事,报复并不是和别的女人上床的好理由,尤其是这个蛇蝎美人。
他突兀地结束这个吻。
林媚妮不明白已经结东了,双手还乱m他的前x。
「去我房间……」她的声音充满了渴望,「太远了,我们就在书桌上……」
林媚妮迳自跳上书桌,脚张得开开,沙志帆看到她短裙里没有内裤,y唇清晰可见。
看到沙志帆厌倦的表情,她咬牙切齿地大骂:「你那什么脸!觉得我y荡,哼,那个女人如果真是林双儿,比我好不到哪里去。」
沙志帆脸色一黯,这是他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你给我滚!」他吼道。
「滚就滚。」说完,她扭著屁股走出书房。
第八章
「姗姗,要走啰。」颜纯喊道。今天是回诊的日子,她将带姗姗同往。
粉红联盟为姗姗请来一位心理医生,将为姗姗催眠,问那个恶梦,清醒后姗姗不会记得她又作了恶梦,也不会记得她来医院做了什么。
绑了两条麻花辫的姗姗跑下楼梯。「妈咪,你看我的辫子好不好看?」
「好可爱,有两颗草莓,妈咪看了好想咬一口。」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温婶接起电话喂了一声,便喊她:「太太,先生找你。」
「找我什么事?」颜纯接过话筒,说道。
「我开完会去医院接你,电话旁有我的手机,你看到了吧,你把它带著,方便我联络你。」沙志帆的声音从话筒另一端传来。
「不要麻烦了,阿南可以载我们回来。」
「阿南载姗姗回去,我晚上在西华订了两个位子。」说完,他即挂断电话。
颜纯嘟囔的放回电话。怎么不多订姗姗的位子,又不是花不起那个钱。
「温婶,我们走了。」她拿起电话旁沙志帆的手机后,便和姗姗出门。
到了医院,姗姗一个人被带进诊疗室。
「不会有问题吧?」颜纯担心的望了诊疗室一眼。
「放心,马医生很有经验,不会让姗姗出来时缺一角。」海滟继而问道:「查得怎么样了?关彤告诉我你还不能确定。」
「我这次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沙志帆没有谋杀我姐姐。」
「百分之七十,怎么不是百分之百?」
「还要看姗姗这里的情形啊。」她继续说道:「王令杰说沙志帆跟林媚妮在一起,这不对,他们没有,吵志帆外面也没有女人。我倒觉得仔林媚妮还比较像凶手,她喜欢沙志帆,而且她口口声声说林双儿死了,我是冒牌货。她又没看到尸体,你说她这么肯定,是不是很可疑?」
海滟点点头,「那个林媚妮呀,小学就有前科,恐吓低年级给钱,不给就扁人,这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小时候就这样,长大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有一件事你一定不敢相信……」
「什么事?」
「我姐姐好像有外遇。」
「不会吧!沙志帆有钱、英俊——」海滟睁大眼珠子,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有个男人把我看成姐姐,说了些暧昧的话,暗示我姐和他有不寻常的关系,而且林媚妮也曾说溜嘴,她说姐姐出事前接到骚扰电话,很烦恼。」
「什么样的骚扰?谁骚扰她?」
「沙志帆不准林媚妮说下去,他似乎不太愿意任何人提起那件不愉快的事。」
「你还是要把骚扰事件查出来,也许跟你姐姐的死有关。」诊疗室的门开了,马医生走出来。
「姗姗呢?」颜纯问道。
「她在睡觉,很快就会醒来。」马医生立刻说明,「我让姗姗重回那晚,她说那晚她爸爸和她妈妈吵了一架,然后她妈妈一会打她、一会抱著她哭,后来她妈妈就开车出去了。」
「温婶说过姗姗作恶梦时会喊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你姐姐真是的,大人吵架拿小孩出气。」海滟一脸气愤,「看来是没有什么谋杀,林双儿跟沙志帆吵架:心情很糟开快车,以致出了车祸。」
「我的恶梦又怎么解释?」她一直认为是姐姐托梦给她,要她替她报仇。
「应该是你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听了王令杰不理x的话,脑海里全想著谋杀,所以晚上才会作恶梦。」
「我不这么认为……」她话说到一半,手机铃声响起。
「你们都看好了,医生怎么说?」沙志帆边开车边说。
「我做了脑部断层,过几天要来看情况,儿童心理医生说姗姗没事。」
「我已经下交流道了,五分钟后到,你把姗姗交给阿南,到医院大门门口等我。」
「好,待会见。」她把手机放回皮包里。
「你们感情不错嘛,他还会来接你们——」海滟调侃道。
颜纯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啦,他只是心血来潮。」
海滟锐利的眼神,在颜纯的脸上穿梭。「你变漂亮了。」
「我现在当然比前一阵子受伤时好看。」
「不,你比没受伤前更漂亮,眼睛多了一股亮晶晶的光芒,好像恋爱中女人才有的……」海滟看著她,用一种深思的表情,「你爱上沙志帆了。」
颜纯仿佛受到当头b喝,「海姐你不要乱猜,我没有爱上他。」
「没有吗?」海滟挑起眉,不怎么相信。
「没有,他算起来是我姐夫欵……」
「你本来是该喊他姐夫,但那是本来,你姐姐死了,没有条文规定小姨子不能爱丧偶的姐夫。」海滟犀利地说:「我看女人的恋爱相最准了,你喜欢他,只是你不自知而已。」
颜纯反驳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心里……」
海滟强势地打断她,「有些人就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心,像我那时跟尹骞,我以为我讨厌他,其实早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他。爱情是有很多种面貌的,不是只有一见锺情,也有二见锺情,还有的是n见锺情……」
「海姐,我不能再跟你聊了,沙志帆大概来了,我要带姗姗去停车场了,再见。」颜纯急急地拉著醒来的姗姗,转身即走。海滟目送颜纯和姗姗一大一小的身影离去。错不了,这小妮子爱上沙志帆了!
颜纯安静地望著窗外往后飞逝的夜景。
晚餐可以说吃得非常愉快,他们聊得很投机,其间沙志帆讲了个好好笑的笑话,她忍不住趴在桌面,笑到捧腹,还引来隔壁桌的人投来白眼。
毫无疑问的,沙志帆和她都同样喜欢这样的晚上。虽然海姐的话仍然困扰著她,但在那些时候,她尽量把它抛诸脑后,不去想它。
可是,现在不想去想都不行,因为太安静了,沙志帆上车后一句话也没说,没有交谈,她的脑袋瓜就不由自主地往海姐的话想去。
你爱上沙志帆了……
有吗?颜纯一面凝视著倒映在车窗上沙志帆的侧面,一面想著海滟的话。她发觉自己对他的感觉真的是有些不一样了,但那是爱吗?
这时,沙志帆忽然把方向盘一个打转,刷地向左转,驶向去文化大学的路上。
颜纯吓得抓牢了椅背,身子倾斜,整个脊背却笔直的有如一只受了惊吓的猫,「这么晚了,不回家,你还要去哪里?」
「去老地方看夜景。」
他把车子停在情人崖边,然后转过身来把她拉到他大腿上,环抱著她的纤腰,「我们以前常来这里看夜景,这里叫作情人崖,因为来这里的人,大多是成双成对的情侣。」
颜纯被他这样双手抱著,而显得有几分陶醉。 「好浪漫的地方喔。」
「整个晚上我一直在想这个……」他温柔低语,伸手把她的脸转向他,用那尖挺的鼻子摩挲著她的鼻尖,「想吻吻你。」
他十分温柔地俯下头,舔吻著她的唇,颜纯经不起这样的挑逗,不由自主地张开朱唇,任他吸吮著她的舌尖,她感觉到他把她搂得更紧,然后他的吻突然加深且热烈,而他的手则需索地抚m她的x部。
「啊……」她的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知道他一定可以听见她的心在急速跳动。
有种莫名的欲望使她开始解开他衬衫的钮扣,她想mm他那厚实的x膛。
他以一种炽烈的眼光看著她,「我们做爱嗯?」
她羞答答地点点头,「不过不能在车上。」
「那我们go home!」沙志帆兴奋得像中了乐透,将她放回位置上,一踩油门即飞车而去。
「不要开那么快!」
「我要趁你还意乱情迷时到家,不然你这女人很讨厌,老是害我把男人最好的东西送给马桶。」沙志帆抱怨地说。
「今晚不会扫你的兴啦。」她娇羞地说。
他们五分钟后到家。
「你想要更多吗?」沙志帆帮她把小外套从肩膀上脱掉。
「我不知道你的意思是什么?」他想玩什么花样?
「你只要回答我要还是不要?」这男人,连在床上,也是沙文主义。
「要。」她以像蚊子一样的声音回答。
「今晚我要吻遍你全身每一寸肌肤。」沙志帆露出了色狼的馋相。
他的话让她吓了一跳,同时也让她兴奋下已。
沙志帆急躁地脱掉她的衣裙,瞬间她身上只剩下一条内裤。
「还没关灯。」她提醒他。
「亲爱的,你不该把你的美丽隐藏在黑暗中。」他迅速地把她的底裤褪去,然后抬头欲尽览春色。可惜,这女人的j华地带被手遮住了。
接著,他脱掉他的上衣、长裤和内裤,然后在她眼前展示。「说出你的观后感,形容好一点,不要再是什么热狗。」
「你那里像壮实的青瓜,那两粒像多汁r美的红色荔枝。」她以后不吃这两样蔬果了。
他得意地笑道:「让我看看你身上有什么食物?」然后用掌心罩住她的r房,她的x腔马上有一阵温热流过。「小笼包。」
「樱桃。」他轻捏著她的r头,让它们渐渐坚挺起来。
「我要看生蚝!」他掰开她的双腿。
「啊,不要……」颜纯发出狼狈的声音,反sx地紧缩双腿。
「小气,我的都给你看了。」他嘟嚷道。
「那是你有暴露狂,我没有。」
没关系!沙志帆心想,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他这个色魔绝对看得到生蚝,还吃得到。
他低头吮吻她的r头,使她的身体传出数度的颤栗。
「有感觉吗?」他一边问,一边用手抚m她逐渐湿滑的下体。
「嗯。」颜纯侧著脸,逸出宛如绢丝的声音。
「只是mm,你这里就好湿……」沙志帆相当高兴她的身体这么有反应。
「讨厌啦你,你不m我,我会这样吗?」
「别生气。」他用膝盖抵开她的双腿,然后迅雷不及掩耳地将脸凑进她两腿问,当他用手指拨开那两片花办时,他怔住了。那颗黑痣呢?
「你好坏,下次不跟你好了……」她娇嗔道。
他回过神来,开始吮吻她粉红色的r桃。
「不……不……」颜纯全身抽筋似地抖动。
「还要不要跟我好啊?」他翻搅逗弄著她的花心。
她挣扎著坐起身,双手抓著他的头,手指埋入他的发问,她的视线模糊,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他嘴巴所覆盖的地方。
「我受不了了……快给我……」
他半跪在床上,手伸到她臀部下,举起她的臀部,一个挺腰,将他那胀大不堪的小弟弟撞进她湿濡的体x。
「我爱你……」颜纯喃喃地诉说,眼中饱含著泪水。是的,她爱他!她终于坦然面对她的心了。
沙志帆看著颜纯,深邃的黑眸染上一层的y郁。
颜纯在梦中醒来,惊讶地发现她的x部袒露在被单外面。她立刻拉起垂落在她腰部的被单,但是一只大手阻止了她。
「我想看看月光照耀在你身上的样子。」沙志帆低沉地说。他已经醒来很久了,而且一直在看她。突然,他翻过身来压住她。
「不要再来了,我好累。」老天!他是一夜几次郎啊?
沙志帆咬齿著她的r头,手指伸进她的私处,弄得她那里微微发痛。
「啊,你好chu鲁,我说不要的。」
「你以前就喜欢我chu鲁,而且越chu鲁越好——」他狂暴地拉开她的两腿,将他的男x放进她尚未湿润的私处。
「啊!」颜纯发出仿佛要穿破脑门的呼痛声音。
完事后,沙志帆显得异常的沉郁、y冷,连轻轻的拥抱都没有,迳自翻过身去。他是怎么了,像变了个人似的?颜纯不安地蠕动著。
气氛宁静得可怕!他们静默地躺在床上,各自占据著床的一边。
终於沙志帆打破宁静,开口说道:「你不是林双儿。」
颜纯的呼吸几乎停止。他是怎么发现到的?又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你到底是谁?」他扳过她的身体,眼神犀利地看著她,「不要给我假名字。」
「颜纯。」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的妻子?」
颜纯心绪十分纷乱。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是她没有料到会是在今晚,还是他们做过爱之后,她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因为我是她妹妹……」
冷不防地,他将她甩落在床铺上。「睁眼说瞎话,我老婆的妹妹是林媚妮。」
他毫无温度的冷然态度,让颜纯难过得泪水在眼眶直打转,「我没有骗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自己是林双儿的双胞胎妹妹,我小时候被林家遗弃。」
「我相信你的话,但你还没告诉我,你假冒双儿的目的?」
「王令杰说你杀了我姐姐,所以我是来调查你的。」
「那你调查的结果怎么样?我是凶手吗?」他悻悻然地问,心里气的是她的欺骗和怀疑。
「你是吗?」她颤声的反问。
沙志帆挑了挑眉,「如果我是凶手,你想我会对你承认吗?颜纯,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你从没见过双儿,但你为了调查她的死因而不惜跟我上床,你真是很伟大。」
「我……」她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你暍醉的那次,是我的第一次。」她决定把对他的爱意说给他听。
「放屁!我醒来时g本没看到床单上有落红。」他脱口而出。
「我换新床单了。」
他想起那晚的确有感觉到阻碍。「就算你是处女,我也不会对你负责。对了,你要是怀孕了,我希望你去堕胎,当然,堕胎对母体很伤,我会补偿你,你说个数字吧。」
她的心顿时落入冰河之中。「我不要你的钱,我也不会拿掉小孩。」
「你想学女明星未婚生子,等小孩大了再来勒索我?告诉你,我打官司从来没输过。」
「我刚才说过,我不会要你一毛钱,我有能力独自扶养孩子。」
他轻哼一声,不想在这事上多费唇舌。「明天你随便编个故事告诉姗姗你不要她了。」
她不由地张大眼睛。「这么说会让她心碎的。」
「你当初冒充她妈妈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做我太太吗?」他起身下床,慢慢地一件一件穿上他脱得到处都是的衣服。
「你还可以在这里睡一晚,现在赶你走也太不仁道了,毕竟你不拿钱跟我做了几次,但是明天你就得走,永远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她在他背后轻声说道:「志帆,我说我爱你是真心的。」
「省省吧,你会爱上杀死你姐姐的嫌疑犯,不怕也被我宰了吗?」说完,他摔门走出去。
大颗的泪珠自颜纯眼中夺眶而出。沙志帆永远也不会相信她对他的感情是真实的,但她的确是真心的……
颜纯觉得自己全身颤抖,几乎没办法平静下来,她这辈子不曾像现在这般伤心过,她的心真的受伤了,她可以感觉到它在淌血。
她在混乱与痛苦悲凉中,不知不觉的睡去。然后在同样的恶梦中被惊吓而醒。
醒来时,她的头刺痛得难忍,她在床上呆坐了很久,床单上还留有沙志帆的体味。
在做爱时,她可以感觉到他对她不只有x,还有爱的成分在,但,这一切难道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吗?颜纯想著又开始嘤嘤啜泣。
在漫长的呜咽后,她终於下床,走进浴室盥洗。
颜纯浴罢出来,诧异地看到林媚妮坐在床上。这女人怎么在这?自从那天早餐后,她和林媚妮看都不看对方一眼。
「你在我房间做什么?」
「等你呀,你说你是我失去记忆的姐姐,我特地来告诉姐姐你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媚妮不怀好意的说。
「我不会笨到去相信你所说的话,谁都看得出来你恨我,你要告诉我的一定是子虚乌有的事,目的无非是想伤害我。」她嘴巴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她心里明白林媚妮要说的一定很耸动,而且极有可能跟双儿的死有直接关系。
「我的确恨你。」林媚妮大方的承认。
「为什么你要恨我?」她问道:「我做了什么事,才使得你那么恨我?」
「你占了我沙太太的位子。」
「你真不要脸!我看到你勾引他两次,一次在书房,一次在他房间,他是你姐夫,你有没有道德观念啊?」
「我是不要脸,也没有道德观念,你又能拿我怎样?我告诉你,我和他发生过关系了。」林媚妮一副太妹的无赖嘴脸。
「你骗人!」
「去问沙志帆,他那人不说谎的。」林媚妮转过头看向窗外。「为什么你不死在海里?你没回来以前,他就快爱上我了……」
「你在作梦,他才不可能爱上你!」
「作梦的是你,他八百年前就不爱你了,不然你们不会分房睡,而且在你出事前,他说要跟你离婚。」
「他以前也许像你所说的不爱我了,但我死里逃生后,他又爱上我了。看,我们现在不是睡在一起,他睡在我房间时,我们不分日夜地做那件事,现在你屁股下的床单还有我们做爱的证据。」她要活活的气死林媚妮。
「你这个娼妇,g本配上不他……」林媚妮两眼发红,像疯癫的女人一样。
「林媚妮你太过分了!」
「骂你娼妇一点也不过分,沙志帆也骂过你,因为你生的女儿不是他的。」
「你好恶毒!这种谎话也讲得出口。」
「你眼睛瞎了,姗姗哪里长得像沙志帆?」
颜纯怔然了。她早就觉得姗姗不像沙志帆,可是她从来没有往那方面想。
林媚妮推开前面的窗子,「我要是你,早就一头撞死,你何不现在就跳下去结束自己的生命?反正你又不是没做过。」
「我自杀过?」她全身微微颤抖。
「你的坠海就是自杀。没有男人能忍受戴绿帽,尤其你还生下野种,那晚姐夫说要跟你离婚,你不答应,姐夫只好抖出你的丑事,你羞愧难堪的跑去打姗姗出气,然后又跑去自杀。」林媚妮下屑地斜睨著她,「你怎么还不跳下去?」
「我不会自杀的,我要带姗姗离开这里。」既然姗姗不是沙志帆的小孩,那就没有必要留在沙家,她可以和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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