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者也闭上了嘴巴。
唐容谦已经从升降机出现在了舞台之上,所有人的注意力还没有从方才的视频上离开,拍摄视频已经停止,镜头切入了唐容谦的脸庞。
他背着,并腿站在舞台的中央,看起来非常正式,表情严肃却诚恳,他看着镜头几秒钟,仿佛在看着聚集而来的这两万名观众,大声道,“岳晓琳和岳晓岚是我的孩子。”人群中突然爆发出了一阵哗然,那些真正的死忠粉们不可置信地哭了起来,他们坚持许久的信念突然崩溃了,他们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是因为两个孩子太喜欢唐容谦才会叫他做自己的父亲,这些念想都破灭了,他正如网上所说的那样,和那个缪斯的总裁女有瓜葛
唐容谦不管现场的混乱继续道,“从我现在的知名度和身份来说,我应该不承认这件事情,也可以不承认这件事情,因为他们是人工受孕而生,只是从血缘上属于我,从法律上来说和我并没有关系。”
下面的人更是义愤填膺起来,没想到唐容谦这么不知廉耻,居然想要将一切的责任都推得干干净净,已经有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荧光棒往舞台上扔,但由于距离太远只是砸到了前排的观众,更造成了双方的冲突,加重了现场的混乱。
“但我将这段视频在这里公开,就是为了向所有人宣布,他们是我的儿子和女儿,无论我现在得到了如何的名誉如何的地位,将这一切都抛弃,都不能让我放弃这两个孩子。”唐容谦深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有什么事情,会比一个父亲不能认回自己的孩子更不道德感谢来到这个现场听我演唱会的人们,无论你们是来捧场的、看热闹的、还是砸场子的,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从现在开始到结束,我不会再说一句话,无论是道歉的还是煽情的,我都不会再说,请大家听歌吧”
说罢音乐声响起,唐容谦的歌声从现场音响中穿透了夜空,无论现场如何喧嚣、甚至发生了马蚤乱和冲突,他都没有再停止过,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
他从来就不想要做明星,只是想唱歌而已,如果娱乐圈真的是浑浊不堪的,他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便是唱到至死方休。音乐的世界里不需要有太多的言语,懂的人自然会懂。浮华还是沉寂并不重要,重要的仍然是歌唱到至死方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八章
唐容谦主动在演唱会发表声明公开宣布孩子是他亲生的消息之后,整个娱乐界都掀起了马蚤动,舆论混乱不堪,从医疗体系竟然会让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捐献精子,到娱乐圈傍富婆现象的层出不穷,无论是社会的、娱乐的、人伦的各种方面的新闻都不愿意放过这一场茶余饭后不离口的闲谈的好机会。
当唐容谦进行巡回演出第二场的时候,还有不少的参与者举着抗议的牌子,或者在门口涂抹他的宣传画,当半个月后在c城举行最后收官的时候,歌迷们已经重新组织了起来,穿着统一的服装,守候在体育场的门外,捍卫他们心中的偶像。
嬷嬷们远比事件发生之前更加团结,而数量则从原先的三万多一度降低到一万左右,又重新迅速恢复起来,甚至比以往更加壮大。
唐容谦不再说话,每一场演唱会除了唱歌以外连“谢谢大家”,“再见”这样寒暄的字眼都不再说,他的演唱会强度极大,开始因为黑粉一片倒喝彩的声音喧闹不堪,后来慢慢的喝倒彩的声音减少,取而代之的是安可的要求,唐容谦倒也不拒绝,一首一首接着唱,最高的一次记录是重新连续唱了十首歌曲,又整整唱满了一个小时
他这种除了唱歌完全不说话的态度,更让歌迷们想要倾听他会在最后一场说些什么的冲动,于是最后一场的门票被炒到了天价,黄牛们很早就卖光了手中的票子,蹲在门口的电线杆子外面冲着来往的人伸手求票。
而网上的舆论宣传经过半个月的热炒,最先从专业音乐评论人的角度发出声音,赞扬了唐容谦连续四个小时歌唱几乎完美无瑕疵的深厚功底,接着舆论的风向开始慢慢向着唐容谦的方向倾斜,在最后收官之作的时候,不少电视台甚至讨论是否能进行现场直播,当然后来因为种种政策的问题只能作罢。
当唐容谦出场的时候,从第一排的一个女粉丝开始高声喊道,“谦谦,说两句话吧”
“说点什么”更多的人大声叫了起来,慢慢几乎连成了一片,唐容谦就站在这一片声音的海洋之中,看着坐满了体育馆六千人的环形场地,看着他们手上拿着的绿色、蓝色和紫色的荧光棒,如同星河一般熠熠闪烁。
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示意乐队开始演奏,按照曲目单上的顺序,一首一首演唱了下去。
“真的不说点什么吗”最后一首歌的时候,在唐容谦下来换衣服的当口,一边的导演很着急的跑过来劝说道,“现在无论你说什么,他们都会仔细倾听的,这是再好不过的机会,不要放弃啊说一些煽情的话吧,你看,我们连稿子都给你写好了……”
导演递过来一张打印的a4纸,可唐容谦却连看都没看,重新披上了银色的战袍,便站在了被高声喧哗包围的舞台中央,屏幕上打出了一首从未公开播出过的曲名隐秘地相爱。这是一首很宁谧的歌曲,当歌词从唐容谦的口中淡淡唱出,和着音乐的轻柔和空灵,便如同春风拨入心怀的轻微拂动,让人在这喧嚣之中感受到了生命鲜活又细腻的颤动。
“在春天的时候相爱,在秋天的时候分开,爱情的花儿总是妖冶,果实却凋零入尘埃。并非因无情而选择离开,也非因忘却而从头再来,只因破碎的无法圆满,也因完美是种偏执的感怀。分手就再不要想起,每一次回忆都会痛彻心底,就让我们选择转身离去,只留下彼此的背影。”
这是唐容谦第一次前往缪斯的时候演唱的歌曲,这是他第一次碰见岳菲菲时候唱的歌曲,却因为谱曲和配乐太不成熟而搁浅了下来,又因为自己后来去了名典而彻底封存。岳菲菲在三日之前将这首修改的曲子通过email的形式发给了自己,经过了她的修改,整个曲子变得更加成熟和柔和,带着深切的感怀,记录着他们这一路走过的艰辛。
于是他临时加上了这个曲目,纵然紧急排练一首新歌对团队来说非常辛苦,压力也很大,但唐容谦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都是有意义的。
当歌曲唱罢,钢琴的尾声没入沉寂,现场仍然在一片宁静之中,仍然陷入歌曲的伤怀尚未走出,余音似乎仍然在缭绕,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而唐容谦却已经冲着大屏幕的方向给出了一个深沉不浮夸的绯闻,他那明亮的眸子在强烈的灯光下闪烁着,脸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至脖颈,小麦色的皮肤在银色的外套之下看起来分外的性感迷人,如同是站在夜空之下的雕塑一般,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难以离开。
舞台的灯光熄灭了,只有大屏幕仍然亮着,打出了“the end”这两个字。
当所有人都回过神来,却哪里还见得到唐容谦的身影,无论他们如何喊唐容谦的名字,却再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至始至终,他都只有唱歌,没有任何的言语,似乎在无声的抗议、却又似乎在宣告着他对音乐的执着。
唐容谦飞快回到了后台,将门关起来,外面庆贺演唱会圆满成功的声音便被隔断在了门外。这个明亮的房间是安静的,只有自己和一堆凌乱的化妆用品以及衣物在一起,这让唐容谦觉得非常安心,他来不及卸下自己的妆容,甚至都来不及换下华彩的演出服,只是翻出了自己的手机给岳菲菲发了短信,“结束了,我马上回来。”
他开始卸妆、换衣服,此时此刻是十点半过三十秒,他即将在两个小时之后赶上回到岳菲菲身边的飞机,这一次他不想再离开她和自己的孩子,归心似箭,那个温暖的家如同巨大的磁铁,无时无刻不再呼唤着自己。
大约十五分钟左右他已经卸妆完毕,换上了一身宽松普通的衣服,离开这间屋子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手机,岳菲菲并没有回复短信。这让他觉得有些奇怪,孩子们应该是在九点之前就睡觉了,按照习惯岳菲菲睡觉的时间一直非常晚,他在巡回演出无法回去的日子里,每天工作结束之后,他们都可以聊上一小会儿,可今天却连一点点回音都没有。
他来不及深想,背上行囊检查了自己的证件便上了门口司机准备的车,一路夜灯迤逦,c城市是一座繁华的不眠之城,已经是临近深夜周边的商铺却仍然开放着,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仿佛仍然在白天一般,无论是周围悠闲逛街的人群,还是那些匆匆下班的上班族,形色各异人间百态。唐容谦就坐在车中看着窗外,心中只觉得无比的轻松,世界对他来说现在是如此的美好,这样陌生的城市,完全不熟悉的人群,却混着夜色融入了自己的心中。
唐容谦的车子遇到了一处堵车的地方,他看看腕上的手表,应该仍然赶得及上飞机,于是放心下来看着街边一处商店放置的电视上,正在播出最新的新闻。
然后他看见了自己的父亲向萧山的面孔,从车里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却能看见下方的一行字,“向氏集团正式购买缪斯40的股份,向萧山成为最大的执行董事。”
原本氤氲如同一团美梦的夜,突然崩裂开来,唐容谦只觉得心被沉浸在了冰冷的水里,他慌忙掏出手机拨打岳菲菲的电话。因为孩子要睡觉的关系,他从来不敢在九点之后拨打这个电话,而现在他必须要亲耳听听岳菲菲的声音,有非常不好的念头突然涌上了脑海,似乎那已经充满了自己心的幸福、就在手中停留的幸福的青鸟,会在下一刻烟消云散。
电话无人接听。
唐容谦继续拨打,继续无人接听。
他执拗地继续拨打,终于在响了六声之后被接通,“菲菲我看到新闻了,为什么要卖掉你手上的股份”
对方沉默了一会,终于开了口,并不是岳菲菲清脆又沉稳的声音,而是刘乔姗的,“容谦,我是乔姗。”
唐容谦觉得有些恐惧,下意识想要挂断电话,而对方却在那边继续道,“菲菲三天前已经带着孩子去美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尾声
当唐容谦在music center的会议室中见到自己的父亲向萧山的时候,他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面前这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他从来不会顾及自己的幸福,若非向诚然的死,这一辈子,他都不会承认自己这个儿子。而即便现在承认了,自己也不过是延续了向氏骨血的向氏继承者,是他死后维系他产业的那个机器,而非活生生有着血肉的那个人。
他看着向萧山坐在了长长会议室一端的转椅上,这原来应该是岳菲菲的位置,而现在去而带着的,却是他的父亲。唐容谦看着向萧山,直到向萧山意识到了这一束非常不友好的眼光,将目光投向他,两人的目光便直接对视着。
“有什么疑问吗”向萧山微微笑着,似乎是挑衅一般地看着唐容谦。
若是在名典,唐容谦一点会转身走人不说一句话,他并没有什么兴趣操刀名典的这盘棋,一切都是随兴而来随性而去,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行动,就算是自己的父亲向萧山也不可以。
向萧山就瞧着自己儿子的鹰一样的眼睛,看着他突起的太阳岤旁边的血管,看着他微微捏紧的拳头。
然后,唐容谦笑了笑道,“没有问题,向总,开始会议吧。”
向萧山突然有些佩服那个离开的女人,有着如此独到的看人眼光,无论是拿捏自己每一次行动的动机,还是判断自己对面这个儿子的心思,都几乎从无失手。正如她所预料的一样,为了缪斯,唐容谦不会再是那个顽劣不羁的年轻人,而是真真实实为了整个公司考虑的生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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