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考虑一下问题,小冯她家里有孩子,老马身体又不好,小张刚怀孕,也总请假去检查——你一走,他们都要替你加班啊。”
欧景年人在家里,手又受了伤,实在懒得举着手机,所以此刻她的手机是扔在茶几上开着扩音筒的,而她本人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听着领导训话,语气却非常恭谦虚:“不好意思领导,您也知道,我家离得远,上班不开车不方便,而且我们日常要写材料什么的,我手不好动,去了也没法工作,我知道单位忙,等手稍微好一点,就马上去上班,真是不好意思了。”独孤桀骜正端了个小板凳坐在茶几边上,认认真真地趴着看一本《思想道德品质修养》,听见欧景年这么低声下气地回话,她起先非常愤怒,然而回头一看欧景年脸上的表情,愤怒却又变为钦佩,撂了书,坐在地方,身体靠着沙发斜斜向那边一探,头正好挨到了欧景年腿上。
欧景年伸手去推她,她便把脑袋一歪,换了位置,继续靠,欧景年再推,她就再换,欧景年不得已,只能让她靠着,躺在沙发上听完领导的絮叨,挂断电话之后就立刻坐起来,瞪着眼睛喊:“独孤!”
独孤桀骜嗯了一声,抓着她的手,一板一眼地说:“欧景年,我要跟你双修。”
欧景年这样的好脾气,也差点没一脚踹到独孤桀骜身上。
自从她们两回家以来,独孤桀骜已经对她说过十六遍这样的话了。独孤桀骜的理由还非常充分:第一,欧景年的身体实在是太差,已经差到了惊天地泣鬼神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偏偏她还非常地懒,不但不肯习武,连那些简单的健体运动{指扎马步、站木桩、平胸(板)支撑——独孤桀骜语}都不肯做,独孤桀骜忧心她的身体,于是宁可牺牲自己的名声、原则、理想、信念、功法、内力,冒着走火入魔的风险敦促她强壮自己的体魄,做一个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全面发展好青年;第二,欧景年要是不和独孤桀骜双修,之后她多半也是要找别人双修的,与其找个什么都不懂甚至可能心怀叵测(此处特指文白)的搭档,倒不如让她独孤盟主这样江湖经验老道、武学修养深厚、道德情操也高尚(独孤桀骜原话)的前辈高人指点来得好。
欧景年壁咚完小朋友以后所产生的愧疚感全被独孤桀骜的言论给搅没了,她哭笑不得地表示,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很好,偶尔有些小毛小病,也不需要额外修炼,她希望独孤桀骜好好地将这番舍己为人的雷锋精神发扬到别的地方去——比如打扫卫生。她顺便还翻出了一本放在角落里积灰多年的《思想道德品质修养》,交给独孤桀骜仔细研读,以便提高她的思想道德修养水平。
独孤桀骜为了得到欧景年的欢心,还真的把那本书拿起来仔细地看了一遍,很快就发现这东西的主旨跟她从前派人编纂的一本《武林道德礼仪典范》非常地相近——两本书都是言之无用、大而无物,字字句句掰开看都充满了理想主义的高尚情操,真的整合在一起则只会让人看得无语凝噎。当然,300年后的东西,论起段数来,比独孤桀骜编纂的那本还是要高出不少的,独孤桀骜因此对这本书产生了浓厚兴趣,决定要好好学习一下这300年以后的宣传手段,以供她日后发挥使用——虽然她现在一文不名、又不会武功,但是万一内力恢复了呢?或者说,万一她又穿回去了呢?独孤桀骜坚信,她传奇的一生才刚刚开始,绝不会就此匆匆结束,而传奇的人生里总是伴随着许许多多的奇遇的,当然,当务之急不是学习这个,当务之急是怎么可以和欧景年双修。
欧景年头痛地看着独孤桀骜,刚刚洗完澡、吃完饭、躺在自家沙发上的惬意全都消失不见了,她翻转身子,正脸朝外,独孤桀骜立刻就蹬鼻子上脸地爬过来,趴在她头边,脸几乎要贴着她的脸,两眼水汪汪、亮晶晶地盯着欧景年,将同样的要求说了第十七遍:“欧景年,我要跟你双修。”
欧景年翻了个白眼,耐着性子解释:“独孤,那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刚刚是不小心亲了你,但是这只是姐姐对妹妹的一种亲昵,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我们两个不能随便…双修的,知道吗?”
“我25了!”独孤桀骜得不到肯定的回答,有些不耐烦地把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要在我那里,都可以做祖母了!再说你也就比我大两岁。”
欧景年:“…首先,你要有个丈夫,然后,你要生个孩子,接着,你孩子还要有个丈夫/妻子,并且两个人都愿意生孩子,最后,未成年人是不能结婚的。”
独孤桀骜:“首先,我不是要和你结婚,然后,有志不在年高,接着,文白未成年的时候也早就找人双修过了,她对着我炫耀的时候你也没说她什么,最后,双修对你我都有好处,不必苦练就获得别人求都求不来的功力,你难道一点也不心动?哦对了,在我们那里,多大都可以结婚。”
欧景年:“不心动,不想,好了我要看电视了,帮我把电视打开,谢谢。”
独孤桀骜瞪着她:“你明明想双修,为什么不?”
欧景年等着她:“你从哪来看出来我想双修?”
独孤桀骜:“你亲了我,还脸红,还抱着我,亲我的时候,心跳很厉害,而且后来你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欧景年:“你误会了,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双修。”‘意犹未尽’是什么鬼?她只是太久没喝水了有点口渴而已!那个最多叫做饥渴,不不不,口渴。
独孤桀骜:“但是我想和你双修。”
欧景年的头又开始一阵一阵地疼起来,她从沙发上坐起来,费了好大的劲才摆出大姐姐的姿态,以前这么做轻而易举,但是自从亲吻事件以后,她已经很难再像以前那样把独孤桀骜看成一个小朋友,独孤桀骜在她的印象中一直像是一只青涩的猕猴桃,需要放很久很久很久才能食用的那种,可是今天以后,欧景年才发现独孤桀骜根本就是一根香蕉,带回家的时候还又青又硬,可是只要一天时间,就可以成熟到长满黑斑的地步:“独孤,有时候你以为你想的,和你真正想的,不是一回事——比如双修。”她组织了一下词汇,才继续说:“还记得以前我给你上的青春教育课吗?就是给你看的…采阴补阳那个?”
独孤桀骜:“记得,那时候我觉得那件事不好,你却说做那件事是人的正常*,如果不做的话就是有病,需要去看病,我现在想明白了,想和你做那件事,你不和我做,你是不是有病?”
欧景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做就是有病了?”她只是说如果一个人过分压抑自己的*容易抑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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