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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荆轲仍是不动。

第六夜:东周小事记.刺秦05

前二二八年。

秦将王翦破赵,虏赵王,行兵北进,屯于易水,燕岌岌可危。

太子丹终于急了,“荆卿,事态危急,已然没有退路。你所说的时机,难道还没到吗?”

“看来,等是等不来了。只有自己去创造了。”荆轲微微摇头。

夜深了,窗外风声吹得树叶哗哗作响。

起风了。

但屋内还是很闷热。

“樊将军,暴秦对将军,可以说得上是恨之入骨,将军的亲人宗族,全被杀光,今还赏金十万,封邑万家,只为买将军的人头。”

“我自然恨嬴政入骨,可现在又有什么好办法。”樊於期一日比一日衰老,也只有仰天长叹。

“办法是有的,既可以替将军报仇,又可以给燕国解忧。”荆轲一如既往地平静。

窗外的树叶响得更加厉害了。

屋内也更热了。

“说,说。怎么办!”樊於期原本黯淡的眼神又开始闪闪发亮。

“如果能有将军的首级献与秦王,加上督亢——燕之粮仓,秦王必会大喜见我。只要有此机会,一剑便能要他永赴黄泉。”说罢,荆轲只是盯着樊於期,眼中有了些许期待,也有些怜悯。

“哈哈,不愧是荆轲!果然好计!”他站起身来,原本灰黑的脸也出现了几丝血红,颈部原本因为干瘦而突出的青筋愈发明显,身子也因激动,险些跌坐下去。

“老夫生无所恋,至今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了。”

他随即提剑进了里屋。

此时屋外已是狂风大作,突然间便听得噼里啪啦的雨点声绵绵不断。那噌的拔剑声和沉闷的倒地声,也听不真切。

终于有了几丝凉气。

太子丹隔天才知晓此事,虽痛哭流涕,却改变不了樊於期的命运,该来的终就要来。

“太子。现在惟一所缺就是一把好剑!不,是好匕!专攻刺杀的匕首。”荆轲坦言道。

“匕首?这个好办,在燕国就有!那把决不下于春秋鱼肠剑的名匕首,‘徐夫人’!”太子丹很是自信。

事不宜迟,当日太子丹便和荆轲还有众勇士们一齐上路,说是去求匕首。我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该不会是……

熟悉的密林,同样的小屋,这个我生活了近十年的地方。屋前那挥汗如雨的老者,看起来还是那么亲切。

“老人家,冒昧打扰了?在下是太子丹,今日来意是想求——”

“‘徐夫人’!”老人头也没抬,继续舞动着大锤。

“正是如此,早就听闻,徐老师傅家传的‘徐夫人’是天下第一的匕首。如今为了除虎狼之秦,保我大燕和天下苍生的幸福安宁。希望老师傅能割舍,借匕首一用。”

“哈哈,这匕首并不值什么钱”说着抹抹额上的汗,“只是,这里有能拿得起它的人吗?”

“不知,徐师傅何意?”连荆轲也有些疑惑。

“看样子,出手的就是你吧!不错,确实比旁边几个小子强的多!哈哈!”

“这老头,摆明说我技不如人!”我一时脸一阵红一阵白。其他人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笑得有些尴尬。

“好吧,看来不请出家什,你们是不会罢休的。”老爷子终于停了下来,那一直灼人的热浪也随着炉火一起平息下来。“阿茵,把‘徐夫人’请出来!”

“阿茵,她也在!”我有种想跑的冲动,怎想会在这种情况下与她相见。热浪似又再度来临。

一个女子缓缓走出,摇曳的身姿,现在看起来只有纯洁美丽之感,歪念头也已飞到九霄云外。

“爹,真的要拿出来吗?”声音如出谷黄莺,悦耳如旧。

只见她捧着一枚剑匣。匣身通体乌黑,看不出质地,长一掌半。

“打开吧!该见见天日了!”

她嗯了一声,打开了剑匣,我只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看看左右,也都为之一凛。匣子里不是匕首,而是由黑布层层包裹的匕状东西。

“把布也打开!”

“是,爹。”阿茵似乎也很紧张。

我一边听着自己的心跳,一边看着黑布一层层的剥落,还差一层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到黑布上隐隐显现的银光。

原来“徐夫人”通体银光闪闪,和时下的宝剑的暗色完全不同。只这一条,便知是当世奇珍。

“不过,徐师傅。敢问这剑如何拿不得?”荆轲忍不住发话了。

“除了颜色亮点,没啥稀奇的!”夏扶也跟着话说,一脸不平。

“哈哈,这个红脸小哥,不妨来拿剑试试。”老爷子一脸的嘲讽。

“试就试,难不成,它能吃我。”他大大咧咧走了过去,伸手去抓。

“不要,会——”阿茵还没讲完,夏扶已经用手伸向了剑柄。嗡,匕首居然跃起,直扑夏扶手掌而去。缩手,后退。夏扶的反应真不慢,可匕首太快,现在已直扑他的咽喉。

荆轲反应最快,一剑劈将上去,自己的剑却被这既短又薄的东西一磕即断,大惊转身挡住太子丹。

“没事儿!”老爷子的声音和阿茵扔出的剑匣一起飞出,只见那短刃乖乖地被剑匣抓住,砰地落在地上。

一时间的兔起鹘落,周遭众人,当然包括我都来不及做出应对。除了荆轲!

“不错,我果然没有看走眼!荆轲,你果然配得这宝刃!”

“徐老师傅,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子丹也缓过神来,不禁问道。

“‘徐夫人’乃天下第一凶器,其x嗜血。凡有出匣,必要饮血方归,绝无罢休!”

“难道可抵千军万马?”太子已是跃跃欲试,满脸的兴奋。

“那可不行,杀得数十人后,匕首便在数月内杀意全失!不过一把普通匕首罢了。这正是我想说的,‘徐夫人’得用这专门的剑匣保管。可倘若用此物,g本见不到秦王。”

太子丹和众人换换眼色,不禁都叹了叹气,“徐老师傅,今日之事,多谢。

就此别过。”

老爷子摆摆手,继续打他的铁。砰!哐!

我也只得跟着大伙儿一并离去。

“秦舞阳!”顿了顿,“你等等。”

我愣住了,是那梦中的声音。众人回头看看我,大家都一脸的坏笑,唯有荆柯面上似乎有些深意,好像想起了点什么。

“阿,阿茵。”我只能涨红着脸看着她,好像又回到从前,我依旧是那个笨拙的小子。

阿茵倒是大大方方走了过来,“阿阳,今晚我有事与你说,你来找我。”声音压得很低,很柔,勾得我心头直动。

“好啊。”我已经云里雾里,不知东西南北。

夜深,打铁小屋外。

一点风也没有,干冷。她找我能有什么事?该说什么?已经两年三个月零五日没见。

她已经出现在眼前,似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更像女人了。而我,仍是个混小子。

“你过得好吗?”

“嗯,你怎么样?还有老爷子呢?”

“身体很好,你早上不是看到了吗?”

“哦!”

沉默。

“说正题吧,很晚了!”僵局总得有人打破。

“你们一定要用‘徐夫人’吗?”她看来很想知道,一脸的期待。

“嗯,问这个干什么?”我一脸的不解,“不是无法掌握吗?”

“不,是可以的,我要当面见荆轲大侠,告诉他!”

我听着眉头直皱,难道老爷子隐藏了什么秘密,可阿茵要见那个荆轲,还什么大侠!听着心里一阵发酸,“什么时候?”

“就今晚!”

看着她脸上的坚定,我发现阿茵已经变了,变得陌生,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她,只是依着往日习惯,仍旧顺着她,“那好,随我来!”

一路默默而行,都不说话,感觉上她只是跟在我后面,沙沙的碎步,几次我都想停下回过头去看看,可都忍住了。

“就是这里了!”漆黑的庭院,只有几处窗户透着亮光,很是昏暗,“左边那间屋子便是,现在,他还在练剑。”

“练剑?这么晚了,还在屋里练?这么辛苦?”她有些意外。

“我去告诉他,你来了——”她最后几个字仍在敲打着我的心,那句‘这么辛苦’任谁听,都能发觉她的些许关心。阿茵难不成——也许——不,应该是我想多了。

“不用,我自己去。”

我只好望着她的背影,慢慢走向昏暗,越行越远,直至吞没在门中。

************

灯光透着缝隙溜到庭院,窗上模模糊糊的人影晃来晃去,失落却一点一滴浸入心头。时断时续的声音,我听来愈发焦躁不安。

我屏气细听,也只捕捉到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处子’、‘元红’,不由得眉头大皱,便悄悄m至窗前,借着昏黄看了进去。

第六夜:东周小事记.刺秦06

两人,一桌,一灯,一席。

男人两道剑眉一扬,“茵姑娘,你刚才所说实在过于玄妙,即便真的奏效,荆轲也不能——”

女子脸上红晕更甚,上前一步,“不知荆大侠是否记得,五年前曾在燕都市郊,救过一名女子……”

男人摇头。她涨红着脸,说道:“荆大侠仗义行侠,助人无数,自是不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不过从那日以后,荆大哥的身影便一直深深刻在阿茵心里,阿茵——”

站在窗外,我眼前有些模糊不清,心头如遭重锤,若不是斜靠着墙,几已跌到。虽早有预感,可当事实摆在面前,心中还会隐隐作痛。阿茵,她早已心有所属,意中人便是名满天下的荆轲。

桌上的油灯似乎更旺了,屋内也变得真切。

“那法子成功也好,失败也罢;但我知你这一去,凶多吉少。”女子说到这里,语气已有些不忿,鬓角几缕丝发遮掩不住眼角的幽怨。

“也许这一次,我真的有去无回。你真想做我最后一个女人?”他脸上的笑意比以往更加柔软。

“既然来了,你赶我,也不走。”

只听见一声娇呼,女子已经悬空离地,不敢挣扎,柔弱无骨的身子贴着男人温热结实的x膛。只得用两只小手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素手白皙,衬着他的散发更加黑亮。

“从现在开始,无法回头了。”荆轲的脸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脸上多了份少有的温馨和企盼。

她点点头,幅度不大,却很有力。

我只是呆愣地望着,想逃开,可灌铅的双腿似生了g。

记得很清楚,那张压得低低的脸,依旧眉目如画,只是不再像原来的墨色山水般脱俗,而是像工笔的桃花,娇艳无方。

屋内两人的呼吸变得急促,清晰可闻;不过自己的呼吸仿佛停顿,只听得见一阵快似一阵的心跳。

“不用怕,我不会把你弄疼!”他依然微笑,就像冬日,让人只觉得温暖却不至被灼伤,女人的身体紧贴着男人的x口,似在倾听有力的心跳,或嗅着浓郁的男子气息。

男人将她平放在枕席之上,看着她一身淡黄裳子,领口处露出些许白腻,身子凑将上去,看着面前的玉容,居然有些痴了。

头发经过刚才的相拥厮磨有些凌乱,几缕细丝散落额前,不知是屋里太热还是过于害羞,脸上已经微露汗珠,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庞更加艳丽,柳眉下的两汪清水之中漆黑的眸子更是深不见底。

“不要这么看我!”她受不住男人的紧盯,侧过头去。

接下来,我再次眩晕,一如当年。

恍然间,她好像在我身前,酥x一起一伏,樱桃小嘴一张一闭,吹气如兰。

我几乎按耐不住,想凑上前去,品尝她的芬芳。

她的双唇很是柔滑,我尽情在其间游动,很轻。直到见她呼吸急促,才放心将舌尖探入她微涨的红唇,来到光滑的贝齿。

她很害怕,咬紧牙关,于是我用上力一次次有节奏地击打,试图扣开大门。

许是累了,她的齿间微微张开条缝。我乘胜追击,猛一用力便把自己的舌头顶了进去,顿觉满口香津,通体舒畅。

我继续向前探寻着那湿滑的香片,刚一接触,它便怯生生像后退了几退。这时我的手已按住她高耸的玉峰,虽隔着衣物,却仍感到它的弹力极佳。

阿茵顿时吃不消,全身力气全失,任我在她口中逞强。沉醉在她浓郁的香y中,我还是感觉到她的香片略有chu糙,反而更添乐趣。不到半刻功夫,她嗯啊起来。

“怎了?我用太大力了?”我担心地问道。

“不是,是,喘,喘不过气。”她俏脸绯红一片,把头深深埋在我怀中,仿佛这里无比安适和舒心。

“还没习惯吧,以后不会了。”我吻了吻她光滑的前额,顺便用鼻尖拨了拨她鬓角的乱发。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吗?”她抬起头来,痴痴地望着我。

“嗯,起码今夜还很长——”我尚未说完,便卷舌伸入她狭窄的耳窝,搅动着她的逐渐上升的情欲。

就在她情意乱迷时,我已然将她衣衫脱落。曲线优雅,肌肤如脂如玉,峰顶上的殷红,还有修长玉腿前的芳草萋萋,无一不在散发着诱人的蛊惑。

“啊!”发现自己已经全身赤裸,她禁受不住那份羞耻,不自觉地遮住自己的羞处。

“不要怕,抱紧我。”说着我把她的纤细双臂缓缓拉开,搁在自己身后。

炽热的双唇开始从容地滑过她蝤颈,香肩,不时溜出舌尖,触m着她光滑肌肤上的纹理,时快时慢,感受着她颇高的体温。女子一双藕臂自然圈住我宽厚的背胛,不由一颤。

我得意于她的情动,逐渐向下吻去,徘徊于双峰周围,时上时下,一只手分开臀瓣,指尖贴着娇嫩的横纹来回游弋,惹得她娇喘连连,媚眼半闭,墨色的珠子,就像黑夜的幽灵。

“阿茵,要来了。”我把自己早已狰狞得张牙舞爪的巨物,送到女子胯下那最柔弱的地方,轻抚着,那里泥泞不堪,花油满地。她也似是凭着本能在轻轻挺着柳腰配合。花瓣似是依然张开。

“我,我怕。”她紧搂着我,蛾眉紧蹙,“轻,轻点。”

我耳旁紧紧响着她的娇喘,那股温热的兰香让我更加血气沸腾。

火热的巨b一步步推进紧窄的甬道,尽管有一定的润滑,仍旧步履维艰。可我并未停止,反而坚定向前,来到那不堪一击的阻碍。

“痛。”女子玉葱尖端已经深深掐入我的后背,玉腿也绷紧将我夹的更紧。

“忍着点,很快就——”

“等等,别忘了——”她眼里尚存几丝清醒,想起了什么。

她抬手从旁边衣物中m出块白色绢布,垫到自己体下。我趁势舌挑她峰尖上的r珠,慢慢地,她以小声的呻吟作为回应。

猛然一声莺啼,花房已被占得满满当当,我已用力贯穿信道,再往上瞧去,她该是不堪承受,几缕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额头,小口微张,不住喘着。

“死,快死了!”

“阿茵,已经完成了,不如就——”我看着白绢上绽开的娇艳的血梅,心中已是怜意大起。

她摇着头,反吻了上来,“大哥,继,继续。”我稍一犹豫,“阿茵这辈子等的就是今天。”

疑虑尽去,我这才发觉自己进入的地方,实在狭窄的惊人,而且似乎有着无穷吸力,揉挤着,收缩着,牵扯着他继续向前,虽然尽头已至;软中带硬的嫩r不停触动着b尖,刮得我几乎立马缴械,慌忙退后。

“啊,停,停一会儿。”

“怎么了?”我亲了亲她的殷红小嘴,心中暗觉奇怪,明明内里早已滑腻无比,怎会疼。

“刚才,很怪,酥酥的。还,还有些麻。”她蛾眉微蹙,一副不堪受用的样子。

“我们已完全连为一体了,很快,很快便会觉得舒服了。”

我顺势做起抽送,感受着处子的紧窄和花心嫩r的让人心醉的挤压。动作随着花油的泛滥越来越畅快,她的呼声也由小及大起来,也不知她表示的是痛苦还是快乐,也许兼而有之。

两人纠缠的更加紧密,四处散发着y糜的气息。

她渗出的香汗愈来愈多,面庞上更有若水洗,眼中似是布满了红色的暗潮,每一次穿c都向峰顶更进一步。

我也感到她体内的湿热更胜方才,但觉全身燥热,便封住她的芳唇,试图靠她的口中甘露解渴。一时间,两人上下相交,不分彼此。

她也开始能自发地迎合,一双雪白的小腿盘在他的虎腰上,只觉每一次到尽头时但觉酸到极处,但娇躯却不由自主地继续,攀向那最高的顶点。

转动着,研磨着,抽c着,她一次次地挺腰,都使我更加兴动发狂,终于力发到底,直冲花心。蕊心和b头相撞,磨合,痴缠,我终于不能自己。

喷s,一股股的阳j奋勇而出,全都送进了她的花房内里。

“好,好酸——”

两人几乎一齐丢了,搂作一团……“啊,荆大哥——”

荆大哥……

我这才会过神,眼前窗内早已漆黑一片。

************

“荆大哥,不要啊……”

“刚才叫快活,叫要的,不知是谁?”

“好痛。”

“第一次都会痛。”

“——这辈子等的就是今天——”

这辈子,最‘痛快’便是今天。我很幸运地没有错过阿茵的初夜,可惜那个男人,并不是我。

每一句温存软语,每一声婉转莺啼,每一寸珠圆玉润;近在咫尺,就像在我身边发生一般,感知地真真切切;又似远在天边,无法触及,看着她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呻吟承欢。

想走开,一直很想。移不开的不是步子,而是被撕扯的心。说不清的x闷,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在别人身下告别处子;可全身又兴奋得全身毛孔张开,甚至感觉到了空中冰冷的水气。

终于安静了下来,里外一样漆黑。

到底是长大了,不会像上次,出了什么事儿,就一个人出去乱逛。我早就学会静静地躺在屋顶上看星星,边告诉自己,这是天意。

无双国士是荆轲,美人在怀也是荆轲,他真的就是命好?所谓的妒嫉,只是一种卑鄙的自卑罢了。而我现在,实在自卑到了极点。

可惜今夜连行星都没有,伴随我的是倾盆大雨。

翌日,荆轲面见燕丹太子,手持的便是那匕首——徐夫人。不同的是,它此刻的银色光泽之中几道红色脉络清晰可见——阿茵的处子之血。

数月之内,匕首可离匣傍身。

我拼死自荐,一改以往的懒散,要求同去秦国。因为我想亲眼看看,看看荆轲此去的结果。

第六夜:东周小事记.刺秦07

前二二七年。

咸阳。

秦王g。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檐高廊阔,勾心斗角。

殿前的武士将领确实气宇轩昂,威武不凡。

正向前迈步之时,我斜眼瞧了瞧身旁的荆轲。他似乎也不是那么镇定,昔日在易水的风萧萧兮的豪情已然不再。换上的是谨小慎微,唯独眼睛里有着几许不易察觉的杀气,隐而不发。

可当我看到他手里的那匣子,里面装的可不只是卷督亢地图。我似乎又感觉得到,感觉得到阿茵的存在,一个闪神撞到身旁的兵士身上。

“拿下!”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我耳膜几欲迸裂。

“大秦王上,燕使随从秦舞阳,鄙陋之人,忽见大秦天威,谓之魂破,乃一时失态,恳请大王恕罪!”荆轲慌忙为我开脱。

“罢了,让他殿门听命。你一人上前献图。”

事情和计划的几乎一模一样。只待图穷匕现,便是秦王嬴政送命之时。行刺一国之君,非同小可。在我看来,空气很凝重,嬴政的表情很得意,荆轲的手却是一丝未颤。

地图缓缓展开,嬴政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危在旦夕。这可笑的家伙,居然因为这个可笑的家伙,闹出这么大堆事儿来。

只见寒光一闪,匕首不早不迟,滑了半截出来。

嬴政大惊,反身离座。荆轲不忙不慌,提着匕首追上前去,欲要生擒他。因为这秦王殿内,非有诏令无人敢上前来。可追赶之中,嬴政g本没有机会喘息发令,所以我们早就打好了做这瓮中捉鳖的买卖。

一边逃着,嬴政还一边拔着腰间长剑,尝试几次,都没有成功。我愈发觉得可笑,现在只要我走上前去,合二人之力,秦王无路可逃。

事情本来已是十拿九稳。

“大王背剑!”殿外不知那里传来了一句。

果然,秦剑确实名不虚传,长而薄,需要很高的技艺才能做到,不过,并不是荆轲手中匕首的对手。

可嬴政奔向的不是荆轲,而是我。

这就是所谓的宿命,手无寸铁的我,必然拦他不住,他一步迈出g门便是我和荆轲丧命之时。可若能拼死一阻,以我贱命一条换取嬴政所谓的王命,值!想到这里,我反而从容起来。看着嬴政一剑横劈,我只是猱身而上,想把他扑倒在地。

噌一声响。

我正要拧住嬴政的脖子,却发现长剑并没有砍到我的颈部,秦王手里拿的也只是个剑柄。我下意识侧头回看,却见柱子上殷红的纹路和银白的剑身,依稀眼前又是那个雨夜,阿茵又在眼前,红像她的唇,白像她的颈……

我帮他制服秦王又如何,成全他的一世英明?

只这一刻的迟疑,秦王已然逃出殿外。

************

眼前的阿房g,华丽远胜昔日秦王g。

当日,荆轲掷剑救我,只身以一人之勇,杀百人之景,仍然历历在目,殿内血流成河,遍地横尸,最终力气不支,倒地。

嬴政亲自出剑,将其斩首。

当时同样遍体鳞伤的我,作为嬴政的昭示天下的招牌,给留了活口。他让我提荆轲首级去见燕太子丹,告诉他什么叫天命所归。那把匕首,就一直c在荆轲的口中。

在我回到燕都之前,阿茵已经一条白绫,随荆轲而去。

可今日,就算得夷平这阿房g,我也会把嬴政找出来,告诉他,天要让他命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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