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练枪呢?”
“我觉得跑完你就会发烧了。”
邱十里下意识把碎发捋到耳后,不让它蹭着尚且新鲜的伤口,“不会的,我吃了药。我就想跟你一起打枪,下完雪反光强,不是该多练练这种情况吗。”他也低下头。
“好。好。”时湛阳慢慢地说,可这缓慢并不是一种从容,“ナナ,”他好像被钉住了,想去抱邱十里,却一动也不能动,“对不起。”
邱十里疑惑地抬起眼睫,走到他身前。
“你……不该戴这种东西。是大哥没有处理好。”这话终于说出口了,时湛阳终于能够直视那两抹殷红。从那么白那么小的耳垂上,悄然钻进他眼中,宛如冻出了棱角的血滴。
邱十里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挺好的,这是最深的那一种红呢,父亲说一般只有杀过很多人,做过很多单生意,才能戴。”
“他还和你说了什么?”
“就是那些规则,还有我以后的责任,”邱十里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兄上,其实红色跟银色差不了很多的,你不用太在意。”
怎么会。时湛阳想。
邱十里又道:“我明白,你是觉得红色没有决定他人的权利,却能被轻易杀死,可是,在父亲面前,银色不也是一样的吗?他本来就是想杀谁就杀谁,什么颜色都不例外,连你也不例外。”
时湛阳略显愕然地点点头,对于邱十里这般平淡清醒的态度,“你说得对。”他说。
“我还知道,现在一共有六对银耳钉,必须他们一致同意了才能决定别人的死活,”邱十里一板一眼地说,把手插进时湛阳的裤袋,额头沉沉地靠上他的胸膛,蜷缩似的把全身的力气倚上去,“哥哥,你是其中一对,只要你不答应,其他五个谁也不能让我死。这样的话,和我戴了银又有什么区别呢?平时就是干活而已,如果真的出了事,谁那么恨我,有你帮我守着就够。戴和不戴,是我自己决定好的,没有人委屈我,我也不会因为戴了它就死掉。”
时湛阳安静了好一阵,最终抬手圈住那把瘦得让人心口发皱的腰,此刻,它靠着自己,是柔顺无力的。“谁让你死,我先杀他。”他把鼻尖埋入邱十里的发梢,情不自禁地说。
邱十里被搂得害了羞,方才时湛阳这话也带着种诡异的浓情蜜意,烫在他耳畔,害得他只想往这怀抱外逃,大哥总爱把话说得这么恐怖,可他也总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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