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监的壳太厚,和风细雨的方式对他难以奏效,只有拉上床剥光之后才诚实了许多,偶有细微的抗拒,也显得口是心非。
盛骁的手指在那人胸口的两颗小东西上来回揉搓,就着微凉的粘液和那人沉醉的表情。
这令人羞耻又心折的滑腻感。
沈俊彬默默地自给自足,不自觉地挺了挺身子,无声地迎合。
他并不是不想出声。
盛骁寻欢作乐带上了他,他理应给出一点助兴的回应,可刚一松牙关,浪摇小破船的声音就颤巍巍地流淌了出去。未拉严的窗帘宣告着室外正日头高悬,青天白日之下乾坤朗朗,他发出的声音却和春日暖阳下的小动物毫无区别,简直大逆不道,荒淫无度。
盛骁忽然俯身,一口含住了他的耳垂,用舌尖将那儿来回烫了个遍。
沈俊彬:“……”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瞬。
他的眼前空白了一帧。
那一瞬间,全世界都静止,只有他是活着的,有什么东西如搭弓射箭一般不可挽留地离他而去。
“好了?”盛骁支起身子来明知故问,眼睛晶莹得像珍匣宝石初现世,哪有一点儿困倦的影子。
想跑没门,沈俊彬用手臂把这罪魁祸首箍了回来。盛骁倒也肯俯首认罪,乖乖地劳动改造,吸着他的唇缠绵得不分彼此。
恍惚之中,沈俊彬记不起这一幕是自己许的哪一个愿成真了,只知道再也不想放手,哪怕攀附的姿态会有一点难看。
他抚摸着平日里禁忌的部位,一触到盛骁结实的胸肌和紧实的腹部,他就像被囚禁的人摸到牢笼的门,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当这个人脱去身份的外衣,将职业习惯和礼貌教养搁置在一边,就只剩下一具残酷的躯体。盛骁的残酷不在于他耐心前戏与否,而是他的喘息和神情总能勾起人彻底奉献甚至自我毁灭的念头。
沈俊彬食髓知味,想再品尝,又得对自己下点儿狠心才行。吞进盛骁的东西需要的决心和勇气不比登顶珠峰轻松,触摸它时的手感有多么让人神经亢奋,用身体吞进时就有多么令人冷汗涔涔。
年纪小的那次有多疼,他的印象已经模糊了,只记得自己的心脏跳出胸口贴地飞行,他恨不得让盛骁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去不掉的伤疤才好,像情深时的刺青。而上一次的体验他记忆犹新,每每回想起都觉得自己是侥幸命大才没出意外,哪怕有一面镜子照着让他亲眼看,他也难以相信自己竟然做到了。
盛骁接吻的耐心十足,尤其是在释放过后,这样的温柔更显难得。沈俊彬被亲得呼吸错乱,思绪支离破碎,心生感激。
他捧住盛骁的脸,端开了一段距离让眼睛足够聚焦,珍惜地好好看了看,说:“做吧。”
盛骁侧过脸亲了一下他的手心:“做什么?”
沈俊彬不悦,反问:“你说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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