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亚芳看了眼林进面上一闪而过的失落,笑容又深了几分,“原来是记者小姐。我还当你们俩是来约会,原来是工作啊!呵呵,萧小姐不用客气,想查什么资料给我说一声,我让管理员帮你找。”
“谢谢卢阿姨,叫我可蓝就好。”点头一笑,又拉开点儿距离。
卢亚芳又随便拉了几句家常,林进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可蓝本想询问资料的事,琢磨了一下也作罢。
末了,卢亚芳看出林进的着急劲儿,不好再拖下去,便结束了话题,说,“小进,这周末到家里来吃饭。你和晓静也这么久没见,院里的孩子好多离了家就不会来,就你们懂事儿知道父母在不远游。”
林进想拒绝,也给卢亚芳打断了,端出了林进的母亲,原来两位还是闺蜜。临走时的最后一眼,可蓝心里有了几分计较。
“林大公子,预祝你周末相亲成功啊!”
“可蓝,别开我玩笑。晓静跟我只是小时候的玩伴,我只当她是小妹妹。”
“是卢晓静么?她和卢阿姨是表亲?”
“是。卢阿姨是晓静的姑妈。可蓝,你别误会。”
“有什么误会啊!走了,吃饭去,好饿,我想吃披萨,牛排,考红肠。”可蓝急着朝外走,心里却打了个颠儿。妈呀,真的是卢晓静,冤家路窄哎!
林进就近跳了家西餐厅,环境优雅,多数都是附近双鱼重点高中的洋教聚餐点,文化气息相当浓厚。而且,他自己也是这学校毕业的小留学生,谈起学校时代,两人便有了不少共同话题,气氛活活络起来,不知不觉,可蓝也卸除了那种警惕心,言谈之间更自然随性,时间也迅速溜走。
“什么声音,你的手机在叫吗?”林进朝可蓝倾了倾身。
可蓝左右看看,托过包包,打开后看到的是定时药盒提醒的吃药时间到了,拿出药盒后,林进为她倒了杯热茶来。
“呵,你这药盒挺科技的。”
“哪有,淘宝上有很多卖的。”这是向予城要她随时带着,助消化的药。现在虽然伤早好了,但还需多调理。
林进一时有些后悔,“可蓝,对不起,我都忘了你肠胃不好,刚才不该点那么多肉食的。”
“没事儿的,吃了这药就不会消化不良。其实我也没那么娇贵啦!”
话如此说着,心思也悠悠地转到了另一方。
已经八点半了,他应该有吃饭吧?还是又跑去看他那个宝贝瑶瑶?
萧可蓝,隐私,独立空间,不要奴性!
将手机扔包包里,可蓝继续和林进聊他的求学经历,直到司机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询问什么时候会别墅,才不好意思道了别。
回屋时,徐阿姨已经打着哈欠要休息了,但是向予城还没回屋。
她心下别瘪瘪嘴,估计又去陪他的瑶瑶宝贝儿了。琢磨了半晌,她确定那多半是他的私生子女了。不然,他也不会说现在不是让他们见面的时候,估计是她还没承认两人的正是关系,他怕她不想年纪轻轻就当人家后妈,才故意把儿子放外面。
可恶!
先不说她的确是从来没想过,自己年纪轻轻才二十五岁就当孩子妈了。好所这年纪的人,都在享受青春,谈恋爱,自由自在地过自己的日子,哪会烦恼这种事啊?!多数人都还是半大不小的孩子,读书的也不在少数,都吃自己家呢。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啊?!
首先,向予城真不是个好爸爸。居然为了外人,弃自己亲生儿子于不顾,天天就只知道泡妞儿,也不多跟儿子相处,尽尽做父亲的责任和义务。只生养不教导,仗着几个钱,把孩子丢给那些那么粗鲁的保姆照顾,简直可恶至极!害得孩子年纪小小,就染上忧郁症啊自闭症,闹离家出走,多糟糕的爸爸啊!
这种事儿,她当年小时候就想想,哪会真去做啊,又不是演电视剧看小说矛盾那么大。到底,她父母当她是宝贝疙瘩,哪舍得那么久不理不睬的。瑶瑶真可怜唉,摊上这么个没责任心的花心老爸,要不是真难受得不行,被严重忽略,也不会闹离家出走来博取大人关注了。
胡思乱想纠结着是不是要做人后妈,还是找机会教训一下那个差劲儿的爸爸,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她又被汽车引擎声给叫醒,揉揉眼睛,蹭到门边儿。
犹豫,挠墙。。。。。。
没有打电话声,只有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一步步靠近。似乎已经走上来,停顿下来。
心,悄悄提起。
等待。。。。。。
他的下一步,还是鼓足自己的勇气?
女人不知道,那脚步停驻在同一扇门前,深深的眸,静静凝视,只是被一道六十毫米的木门隔断了视线。
然后,门里的人听到疑似开门锁扣的声音。
在思考前,手已经扭开门把,对着那个方向,叫出,“向。。。。。。予城?”
背对着她的背景,定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
走廊上的灯光,暖融融黯金色调,擦过他的头顶,打亮一头被扒得很乱的发,他过于高大的个头遮住了光线,俊俏的面容上划过一道道深浅不一的阴影,疲色尽显。
“你喝酒了?”应酬,才回来得这么晚。
他只是看着她,没应。
那眼光太沉,像要扎进人心里,让她局促。
“我。。。。。。去给你泡杯茶。”
她跑下楼去,心砰砰地跳。
萧可蓝,你紧张什么啊?都认识那么久了,什么乱七八糟,稀奇古怪,糟糕龌龊的事,两人没经历过。还穷紧张,真是一点不蛋腚啊!
谁叫黑社会不说话的时候,气场大得吓人。
刚才那酒味儿,不知道喝了几斤老白干呢?
一出神儿,电水壶满了,急忙关上,倒掉多余的,接上电。把茶叶倒好,等着水开。又想,他喝了那么多酒,不知道有没有吃东西?要不要下碗面,或者煮几个速冻饺子?
在冰箱里翻了个稀里哗啦,找到个纯素菜饺子。这还是之前专为她准备,吃剩下的。这大半夜里吃肉,也不太好,就这个吧!
一遍哼着小调,一般看着壶里的水,锅里的水,一遍把速冻饺子挨个儿分毫,摆在有叶纹的漂亮瓷盘里,扭头摆脑地欣赏。
男人擦着湿发下楼时,看到的就是女人正在摆饺子,躬着身子,看饺子在叶形的盘子里,排列的是否整齐,那奇怪的行为,在明亮的厨房里,散发着奇异的温馨气息,从眼眸中,一寸寸烫帖入心。
他的动作慢慢收住,深深的眸底,浮起一层轻儿薄的水气。
唇角,缓缓扬起。
真是孩子气!
突然,壶里的水汩汩的响了,她立即拿起来,要往杯子里注。锅里的水也急吼吼地烧滚了,大水泡一个接一个炸开。心里一急,眼光瞥到盘子里的饺子,就没注意手上的水快注满。
“呀!”
水溢出了茶杯,急忙收手,放下壶,端着盘子下饺子,动作太急,溅出了水落在手背上,跟针扎似的疼,一阵儿手忙脚乱,差点儿把盘子扔锅里了,一只大手及时伸来接过盘子,用汤勺搅了一下锅里粘住的饺子,平息了这小小的混乱。
“你。。。。。。洗得真快,呵呵!”
“傻笑什么,泡个茶,弄得像打仗。”
“哪有,不都搞定了。”
她皱皱鼻头,朝锅里瞅了眼,又回头翻橱柜,撕了块紫菜出来,又抓了一小撮虾皮,切上两片番茄,扔进汤里,很快溢出浓浓的香味儿。
桌边,他喝了泡好的茶,吃下了所有的饺子,把汤也喝完了,十分给力。
她觉得很有成就感。
他从碗里抬起头时,一缕发丝垂下,发尖上晃着一颗亮晶晶的小水珠,她不自觉地伸出手去,揩去那滴水珠子,捋过发丝。
收回手,才发现自己的动作过于亲密,尴尬得不敢抬眼,盯着指尖的湿润,发呆。
四周,静得出奇,只听得到院子里夜虫低鸣。
和砰砰的心跳声。
“蓝蓝。。。。。。”
“睡了吧,好晚了。你应酬了一晚,很累吧?”
“不累。”他托过桌上的小手,握进掌心。
“不累才怪,都起血丝了。”她顶住他的眼镜看明白。
“不累。”
他一笑,什么气场都没了,又是她熟悉的温柔的男人。
“我累了,上楼吧!”
“好,一起睡。”
“去,少占我便宜。”
上了楼,到了她门口,他还握着她的手,不放。
“向予城,晚安。”
“蓝蓝,”他俯下身,看着她,她以为他又要嘬人,羞涩地垂下眼,没想他只是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嗯,还好。”林进的事,只是工作,她觉得没必要汇报,只说,“我给你买了东西,明天给你。”
他眼神收缩了一下,她仰起脸,笑得腼腆,小小挣扎了一下,突然踮起脚,在他脸上嘬了一口,立即钻进了屋。
男人一愣,稍刻才回过神来,手抚上侧脸,看着紧闭的门扉,眼底一片复杂。
。。。。。。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似乎像约好的一般,向予城上午陪她,吃完午饭就去公司了。
下午,她就去省图书馆里查资料。林进总是在她坐下没多久时到来,带着一杯热奶茶。她想拒绝,但他第一天送了一叠院里的资料,说是给她做风格参考。
有工事做幌子,怎么好给人碰钉子。而且,林进很聪明,谈事情时,从来都是规规矩矩,正经八百,没有任何暧昧言辞和举动。倒和他给人的个人资料里介绍的一样,是个少年老成,相当稳练的人。
第二天,林进也掐准了时间般来了,说是在附近办事顺道过来看看,没想到她真在,给她买了杯奶茶,聊了几句。
他看到她正在看迟少阳的报道,也凑过来看了看,“这个人,可惜了。典型的天妒英才!”
可蓝立即来了兴,问,“你也知道这个迟少阳?我查的老资料里,他的报道真不少。就是不知道九零年后就突然没有了。”
林进给可蓝爆了一料,“出车祸过世了。小时候听父母辈的人谈过,响誉国内外的生物界天才。出车祸前,他得到诺贝尔生物奖的提名,全国轰动。如果不出那场车祸,他出去参加颁奖礼回来,就会马上被封为荣誉少校,记一等功勋。那绝对是光宗耀祖,闪闪一颗红星的大帅哥。”
可蓝一听,更来劲儿了。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就是小言里的闪亮亮的大才子,白马王子,红钻贵哪!
“怎么会出车祸的?我看了好多期,没找到报道啊!”
林进看可蓝那么兴奋,脸色突然一转,问,“你怎么对那个鬼帅哥那么感兴趣,有什么内情?”
可蓝一愣,推开他,“什么话,我们这是职业习惯,对于具有新闻话题的东西都特别明锐好不好。哎呀,说了你也不懂。我们写文章的都比较感性,不想你们科学家一是一二是二的那么直板儿。”
“我们直板儿?还翻盖儿呢,你这什么形容。”
“啊,你是翻盖儿的?!”可蓝的眼神一下变得不纯洁了,上下打量小白脸帅哥一番,腐女的脑细胞开始无限膨胀中。这么帅的海归,是不是在国外被高大强壮的洋毛鬼子给瓣弯的呢?
林进被这小眼神儿看得头皮发麻,急忙转移话题,“咳,迟家人在碧城市大户人家,不容许这种可能有辱家门和逝者清誉的报道出现,所以当时很多媒体都被下了勒令,不准报道。只有党报以国家重要领导干部逝世的方式,发了篇悼文。这里有,我给你找。”
可蓝嘿嘿笑着,看着小白脸慢慢变成小粉脸,小红脸。
后几天,林进再出现,可蓝也没奇怪警惕了,两人相处就像朋友一般自然。
向予城还是回来得很晚,也没再听到那个“瑶瑶”的电话打来。只是,每次似乎他都会喝很多酒,她会帮他泡茶,煮宵夜。
他总会问她几句,白天做了些什么。
她想,查他身世相关资料的事儿,是不能说的。林进只是工作上的合作关系,说了还会有越描越黑的可能,清者自清,也没必要解释。
“还能做什么,就是查查资料,打打游戏,摆摆闲龙门阵了。”
“没有约人出去玩?”
他问得随意,她心头小小突跳了一下。
“哪有。我的朋友都是普通小市民,这种时间多说在为老板打工流汗,才没时间陪我闲逛,我都快脱离社会现实了,姝每次打电话都笑话我是米虫。我说,你到底什么时候安排我做检察啊?”
他突然皱起眉头,看着她不说话,似乎有什么很严重的情绪,在深深的眸底酝酿翻滚着。
“向予城?”她有些担心,伸手去握他的大手,他闪开了。
“周六,我已经跟黄伯伯和沈阿姨约好了。”
于是,她就开始希望周六快点儿到。这是四月最后一个周六,过完之后的下一周,就是五一节了。三天的休假期,父母在电话里已经讲了好多次,要她回家过节。似乎还在担心她受情感问题困扰,单身没人陪会不开心。
本来她是不想回去的,怕父母看到她消瘦太多又担心,更麻烦的是从她毕业那年开始,每年放假回去,都要赶上几场婚宴,不是同学就是父母亲同事的儿女,那些催促的眼光和口气,鸭梨大啊!
这会儿回去,估计多数人都知道她又单身了,大概会忙不迭地给她介绍相亲对象,或者趁机就在各种聚会和喜宴上,给她拉郎配。
“五一节怎么计划?”他突然问。
“呃,回家。我妈说,王阿姨的女儿,我高中同学结婚回家乡摆酒席,给我发了帖子。”
他又笑了,唇角是常见的戏谑,“我陪你回家,好不?”
“啊,那个。。。。。。不太好吧!”她不敢看他,“协议里都说好的。。。。。。”
“开玩笑的。我要出差,之前和凌云谈的那个十几亿的融资案必须见面谈。'
她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各有各事,各行其道。
那时候,可蓝没有注意向予城眼底明显的失落,和欲言又止。
周五那天,可蓝在屋里做林进的采访大纲,想着周一上班,就能迅速投入到紧张充实的工作中,干劲儿很足。
向予城一早就离开了,似乎愈发地忙碌。
她做到快中午吃饭时,忍不住给他发了个短信,很快收到了回信。
黑社会:想我了?
蓝蓝:(吐舌头的小肥兔)今天中午徐阿姨给我烧了好大块红烧肉哦,没人跟我抢了。嘻嘻!
黑社会:多吃点儿,明天检察不过关,我再帮你请一个月假,跟我出国旅游。
蓝蓝:(瞪眼张嘴,惊愕得额角挂大疙瘩的小肥兔)休想!
黑社会:五月的迈阿密海滩,帅哥比美女还多,还有冰淇淋展览会,可以一边洗一边吃。
蓝蓝:(瞪大的眼睛占满了一张兔子脸)骗人!
黑社会:(眨眼睛,丢飞吻,抖着三脚趾儿的流氓兔子)不信你问沫音。
整个下午,可蓝都幻想在冰淇淋浴,后来还真给沈沫音发个依妹儿,询问真假。
线上又碰到了林进,说是有重要的资料要给她,让她倒省图书馆拿。多问了几句,他才说明白是帮她把那些旧报纸的电子版都拷下来了,省了她天天跑路太辛苦。她想想,这样子也不用担心碰到那个卢阿姨,更能减少跟林进的过度接触,一举两得,决定跑这一趟。
日子过得太舒服,出门时忘了这正好是周末,街上的车流往来拥塞,花了比过去多一倍的时间才到达位于市中心地带的图书馆。
和林进约在他常为她买奶茶的哪家小店里,这还是第一次进去,里面多数都是身着统一校服的学生,咋一看还真了不得,成双成对儿跟小鸳鸯似的,交头结耳说着悄悄话,嬉笑打闹好不甜蜜。
“可蓝,这里。”
林进今天穿一件英格兰式的大翻领风衣,里面配着很英式的深蓝格子白条纹衬衣,居然没有戴眼镜,整个人似乎一下褪去了那种学究似的陈腐味儿,年轻帅气了不少,让旁边的小女生们都频频侧目。
走过去时,她还听到诸如“好帅,好像李承宪哦!”“哪有,我觉得像裴永俊。”“切,皮肤那么好,俊基哥哥才对。樱桃小嘴哦!”,嘻嘻的笑声里,她没由来的出了一掌心的汗。
拿了东西快走吧,今天这厮的气场有点儿不对劲儿啊!
“可蓝,今天周末,我买了最新大片《画壁》的票,九点的场。吃了饭,还可以到附近逛逛。”
“这。。。。。。恐怕。。。。。。”
林进笑得温存,细长的凤眼里,光芒罩人,“可蓝,你该不是拿了东西就过河拆桥吧?”
“怎么会呢!我只是没想到你都买了电影票了,我和同事。。。。。。”
“嗯,是我考虑不周。只是我已经好多年没进电影院看电影了,刚才过来时路过电,看到古装美人做宣传,以为你们女孩子多数都有种古典情结,就买了两张。既然你和同事早有约,那就算了,下次吧!”
以退为进,动之以情,这两招总是屡试不爽的。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啦!我们也没完全定好时间,既然你票都买好了,浪费可耻。那这顿饭,就由我请,答谢你帮我的大忙,你不要推辞哦!”
“好。”
除非他智商呈负指数,呵呵,又更进一步了。
林进爽朗一笑,将点好的奶茶和小点心推到可蓝面前,拿出u盘递过去,“都在里面了,有二十多个g,你慢慢看,如果还缺什么可以告诉我,我再帮你去拷。”
“嗯,谢谢了。我想这些应该够了。”
“可能不够。”
“唔?”她嘴里包着饼干,疑惑地看过去。他伸手过来,在她唇角一揩,抹掉饼干渣,没用纸巾擦掉,却靠在唇边舔了一下。
轰地一抹热潮冲上脸,她吓得僵住了。
他笑笑,状似寻常般,又丢出个诱人的糖果,“你想不想知道,当年迟少阳车祸的内情?这里面有一段很浪漫的三角恋哦!”
“真。。。。。。真的?”她赶紧自己用舌头舔了一遍嘴唇。
却不知这个动作,让男人的眼眸深了几分。
“绝对独家。”
“那你。。。。。。说啊!”急忙埋头又用纸巾擦了几下下,不敢再吃饼干了。
林进轻轻笑着,往前又靠了靠,他们这座位正好单边面向窗外,可蓝想挪屁屁这发挥空间也极有限。
两人浑然不觉彼此的一举一动,都被马路对面的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里的男人,尽收眼底。
在看到女人的嘴被别人碰过,男人瞳仁一收,司机感觉车内空调又降了两度似的,不敢吭声提醒这地点是不能停车会被扣分,只能硬着头皮等交警叔叔过来。
手机在掌心转了多少圈儿,他终于拨了过去,问,“现在哪?”
可蓝突然接到电话,哪里的声音让她没头皮一阵发麻,“在。。。。。。外面,和朋友喝茶。”
“我这里刚好忙完,一起吃饭,具体地点?”
“不用啦,我们约好吃饭还要去看电影,咱们下次,好不好,城?”末了,她不得不用撒娇的语气,轻轻唤他的名字。
他手指一紧,看着那玻璃窗后的女子侧身捂着嘴打电话,沉默不语。
“喂,喂,有在听吗?今天就这一次啦,明天你休息,我陪你,好不好?”
电话里的声音,越是小心翼翼,越是故意讨好,眉心皱得越紧。
良久,他叹口气问,“什么朋友?”
“工作上的朋友拉!”
“男的,女的?”
“。。。。。。跟我一样。不说了,我们去吃饭了,你也快去吃饭哦!拜拜!”
可蓝匆匆挂了电话,为谎话忐忑不安,一说出口她立即就后悔了。可是说实话吧,又怕他不高兴,两人最近关系稍好一些,她也不想跟他吵。今天也没想到林进突然要去看电影,她拿人手短,受人恩惠也不能过河拆桥,做得太过分,也就这一次。以后上班了有什么事,告诉他,他应该不会误会了。
林进突然拖住她的手,面色有点沉。
“林进,我的手。。。。。。有点痛。”
他又一笑,仍没放手,“可蓝,其实我想说,用餐地点我已经定好位置了。今晚的电影票,也是提前就买好的。其实,我一直很期待我们俩的第一次约会。”
可蓝心头一跳,“林进,你别。。。。。。”
他已经拉着她打不走出了奶茶吧,也不管她说什么,只一迳往前走。
林进的身高也不比向予城矮多少,而且他稍显清瘦的身形,看起来更高,这人高腿长地大步往前冲,可蓝的小胳膊小腿的就只能小跑着,走得踉踉跄跄。两人刚过马路,就被人喊住了。
叫的是林进,可是这人充耳不闻地往前走,压根不理人。
可蓝急了,使力拖着人,看清叫人的,急道,“林进,是卢阿姨,卢阿姨她叫你呢!你停停啊,林进!”
林进还想走,一跳人影直跑了过来,拉住他另一只手,“进哥,你们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这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来人正是卢晓静,看着可蓝的表情,就像正宫娘娘现场抓着老公和小三儿约会似的,双眼直射飞刀一把把。
可蓝先就愧疚于向予城说了谎,这下被卢晓静的眼神一杀,本就没什么立场,这更没了气场,尴尬得当场哑巴了。
卢亚芳走了过来,林进不得不停下,叫了一声“卢阿姨”。
卢亚芳早已不复初见时的温和亲切,目光冷刻地将可蓝从头打量到脚,说“萧可蓝,本来我还不太信晓静说的。不过,看你今天的表现,是在让人不、耻。”
林进奇怪,“卢阿姨,你在说什么?今天我早约好可蓝一起吃饭,不能去府上拜访,很抱歉,高天我一定补上。这事不关可蓝的事,是我决定的,您别怪她。”同时,他抽回了卢晓静紧抓的手,护住了可蓝。
卢晓静火气一下上来了,厉声说道,“进哥,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早就被黑社会老大包养了,你还跟她约会?!”
可蓝一听就怒了,“卢晓静,你别胡说八道。”
卢晓静冷笑一声,“萧可蓝,别以为人家不知道你早就被金屋藏娇在向大少的帝景别墅里。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胆子当人情妇,没胆子承认了。”
林进也是一愣,回头问,“可蓝,这是真的?你已经被向予城给。。。。。。”
“我没。。。。。。”
没有吗?
他们是同居了,虽然她没承认正式关系,也是各睡各房,但是他们关系暧昧,举止亲密。且她的确是被他养着护着。没有法律型的签证,那就是非法同居,要被说成包养,情妇,也无可厚非。
因为,人人都知道向予城是钻石王老五,集团董事长,她萧可蓝就是个普通小白领,巨大的身份差异和社会背景,注定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不单纯。就是一般人有了那么一次一夜情的经验,被人戳穿了,也不会像她这样尴尬毫无反驳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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