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妃,这事儿……要不暂时放一放吧!”
拍着怀里痛哭的小女人,可蓝也没有办法。不管事实如何,玉兮妃现在是孕妇,情绪起伏会很大,又本来是家里的娇小姐,脾气在那里,很难改变。
她无法给她出多好的主意,还有些微的内疚。当初,说到底还是自己帮着小贾,借嫉妒心理,把两人撮合在一起。现在,她都自顾不暇了……
可是明明当初是那么甜蜜幸福,为什么现在会闹到这个样子?
果真是相爱容易,相处难吗?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和事要跳出来,让他们难过痛苦矛盾纠结呢?
本来以为结了婚,一切都好了,可是看妃妃的模样,她已经不敢确定……
……
玉兮妃的事,一周不到就以准爸爸亲自登门道歉,那两个麻烦的人物暂时离开而告终。
两个人要共同生活下去,也许很多事,或多或少都必须做出一些让步吧!
可蓝也销了假回公司上班,只是突然面对繁忙的工作,也无法排解心头的抑郁感觉,有种沉积的疲惫,她想也许是将近年底,动力耗尽的常态,没有在意,但看着家人照,突然很想回家看看父母。
下班后,一一给同学好友们报信。这些天关在大屋子里,很多电话问候短信都没有回应。
“我约了田馨和阿梅吃晚饭,不用等我了。”
“好,晚点让小虎来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的回来就好。”
“好,随你。”
其实她的世界很宽阔,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而已。并不用时刻都绕着他,转心思,那样……真的好累。
小饭馆里。
“你们不知道呀,我们师傅可强了,人家拿过三个国际大奖。而且,给注明的大明星白冰冰做专业的造型顾问。还有……”崔景梅很兴奋地讲叙着学校里的事,扎着马尾,模样就真像个大学生,把气氛弄得很热烈。
真是出来见过世面了,以前那个有些怯弱羞涩的女人,现在变得更加活泼开朗,精神奕奕。
可蓝倒暗地里开始羡慕她,看到她,仿佛看到几年前刚入社会的自己。现在……
“可蓝,你家那位亲戚来了,一副大便脸?”
“没有,你别恶心了。”
奇怪,为什么最近常有人问她这个尴尬的问题啊!脑子里不期然地又跳进那个男人略带忧郁的眼神……
“你这个清汤挂面太没有ol的范了,亏你还是堂堂一流名周刊的主编。周末到我们店里来,我让我们的设计总监给你做个今年最流行的真空离子魅力闪光烫。保你圣诞节元旦节感恩节春节,都是全场焦点。”
“切,别把我当圣诞树。”
“五折外加倒膜全养护。”
“阿梅,你就只巴结小蓝,我都没有嘛?小没良心的偏心眼呀你。”
“有有有,大家姐妹哪会没有啊!可蓝,我知道你家男人很强大不缺钱,可你也不能看不起咱们姐妹都不肯赏脸啊?”
可蓝捋捋已经留到腰后臀位置的长直发,想了想,便应了崔景梅的约。
已经留了快两年了,世上总没有什么一成不变的东西啊!
一出小馆子,等在路边的人让欢快的说笑声立即消失了。
“你们……谁通知他的?”可蓝看着两个同学。
崔景梅吐了吐舌头,“可蓝,你怪我吧,我……这些天我们都打探不到你的消息,远航也一样,我们真的很担心你……”
可蓝咬着唇快走几步,身后的道歉声和脚步声都急急追上来,她重重一叹顿下脚步,转身,朋友们的担忧并没有错。
“馨馨,你送阿梅回去吧!我跟他谈谈,没事儿。”
看到两个好友上了出租车,可蓝才转过身,季远航上前道,“我的车就在那边。”
她垂下眼,转身朝他指的方向走。
他快进几步,走到她的右手前侧,挡住了那个方向的夜风。
“喂,男左女右耶,你懂不懂啊!”
“男左女右,是指以女生为中心,我必须在你的右边,这样我才能把你护在我的心口,最重要的位置。”
曾经,他是她最甜蜜的理由。
车门关上,他突然倾身过来。
“你……”
“这个安全的跟一般的民用车不太一样。”
手横过她的身体,拉起座位下隐秘的一头,不可避免地碰到她,他的脸近在咫尺,却感觉不到呼吸声,随着咔嚓一声轻响,他的动作僵了一下,收回身时,眸光轻轻地瞥过她略微红润的脸颊,黑瞳迅速掠过一抹亮光,她才发现自己的呼吸摒凝得胸口有些窒痛。
他移开后,她立即低下头去翻包包,找手机,划亮了屏幕,点开短信,却突然住了手。
告诉那个现在就像不定时炸弹的男人,她在他车上?!
她重重地喘过一口气,五指收紧。
引擎发动,他并没问她住哪,打转方向盘驶了出去。
稍后,才说,“现在就回去?”
“是。”
“要给他打电话?放心,我不会出声。”
她转头看他,他很专心地看着前方路况。
他勾唇一笑,“真的,别担心。我也怕,一连几天都没你的消息。”
“季远航,你可不可以不要……”
这样对我好,事事为我着想。
男左女右已是曾经;现在,甜蜜都变成了酸楚,和负累……
正文8 161。结婚吧,好不好?
嘎吱——
刺耳的刹声,在空旷的马路上飚得老远,淡淡的青烟从车胎和深青色的路面上腾起,缭过……
“萧可蓝,难道我连关心一下你的权力也没有了吗?!”
男人大吼一声,眉间褶出深深的印痕,眸底飞掠过一抹疼痛,就被鸷亮的怒火掩去。他握着套上貂皮外套的方向盘,青白的指都陷进深鬃里。
她蠕了蠕双唇,却发不出声,胸口又是一阵阵地收紧闷痛。
他狠瞪她一眼,拧转头,深长地吸了口气,似乎压抑下什么。
后方传来催促的喇叭声,他一踩油门,越野车轰地一声冲了出去。
加速盘上的红色指针,颤抖着一点点转动,以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快的速度,迅速攀上了一百二,还在继续高升。
感觉前方仿佛有个巨大的石块抵着胸口,慢慢的连脸上的肌肉都不能控制似地被那股压力挤变了形,她却不敢扭头看身边的男人。
车子飞速超过了一盏又一盏红灯,身后传来一阵阵的刺耳刹车声,甚至叫骂声,路旁的灯影都仿佛被这速度融化成一条条光流,常常地迤坠向身后,胸口更一阵紧似一阵地翻搅着。
当她眼光不小心地瞄了眼加速盘,霍然看到指尖缓缓地滑向了红色数字带。
一百五十码之上?!
就算现在十点之后的大马路,空旷了许多,可是……
立交桥的大转盘上,男人一副力拔山兮的气势旋转着方向盘,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前方路面,没有看身边的女人一眼。
可是,在他那一拧头时,她看到他眼角一闪而过的光芒,脆弱而受伤。
她只能搅紧手指,无法说出一句话。
安慰,或者责怪,都不对!
远航,你懂吗?
突然,手上传过一抹震动,歌声响起。
“……我愿意为你,愿意为你,愿意为你放逐这天地……”
张开五指,手机宽大的屏幕上闪动着另一个男人俊美温暖的笑容,那双深邃的黑眸望进眼时,仿佛带着冷瑟的控诉,心底掠过一抹仓惶。
“远航……”
呼唤声里,带着一丝恳求。
深黑的眼底,滑过一条又一条惨白的隔离带,只能行驶在两条隔离带的中间,如果想要跨界,也得看看前后有没有别的车辆,如果有的话,必须打灯警示,如果对方不让道,撞上去?
不管你多么想赶快点时间,那条底线,也不是你想翻越就能翻得了的!
这个世界的法则,很多看不见,你却不得不遵守。
车子慢慢缓了下来,驶进了沿河单行道,经过多年河道改造后,两岸绿化带葱郁翠绕,林荫翳翳,高高的莲花灯隔着层层翠障,洒下细碎的光影,让行在其间的人也仿佛在穿越光阴的河流,明昧不清地看着那一岸的曾经……
电话断了几秒,又重新响起。
“喂?”
“蓝蓝,你在哪?”
“我在……车上。”
她侧脸看着驾车的人,双眸微微瞌起。
“让他停在前门。”
“嗯?”
“太晚了,我和摇摇来接你。”
适时的,那头响起了摇摇兴奋地叫唤声。
心底被声音搔得很乱,很酸,无以名状……
“嗯,好,我跟师傅说。马上就到!”
那头的男人还想说什么,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望着前方空荡荡的大路,沙沙沙的树叶疾响,伴着大狗呼呼地低吠声,散在北风中,黑发被搔得很乱,滑过眼眸,却是一片无波无澜的黑寂。
车里很静,静得……电话里的关切,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垂下眼眸,掩去那一地的细碎光影,问,“在哪停?”
“过了那个路口,就好。”
十字路口,似乎是人生的常景,我们常常在此面临选择。
红灯亮起,你必须开始思考决定。
绿灯亮起,你必须迈出你的脚步,朝一个方向前进。
停留不动,就是犯规!
“谢谢你,远航,晚安。”
他没有看她,她低头打开门,准许朝她已经选定好的方向前进。
“蓝蓝……”
她停住手,却没有回头。
男人的目光注视着前方,一片浓翳下的破碎光影,目色遥远而凄迷……
“你脸上的伤,是他打的吗?”
一口冷气抽到肺里,她出生的第一个字沙哑踯躅,“不是。是我晚上洗澡时不小心滑倒撞上的,那几天刚好身体也不方便,就请假在屋里休息。”
“那就好,我放心了。”
他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终于松了开,抚了抚她的柔滑黑亮的发,她僵硬地转过头,看到他冲她一笑,温润绵长,体贴细腻。
“快回去吧,睡前吃片消失片,你的肠胃现在健壮了点没?”
“还好,我会记得吃。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她莞尔一笑,下车,关上门,朝他摆摆手,便不再留恋,转身就走。
窈窕的黑影慢慢隐没在斑驳的光影中,渐行渐远,渐无书……
黑眸紧紧追着每一步,每落下一步,都在心里鼠疫个数字,一、二、三、四……五十一,五十二……一百。
依然,没有回头。
握着深鬃方向盘的手,又一点点收紧,泛白,变青,慢慢握成了拳。
那一方,女子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炽热灼烈的眼光,一直紧紧地看着她。她抠紧了包包,一步又一步,手指徒地收紧,加快了脚步。
她低头,滑亮手机屏幕,看着上面的男人笑脸,心跳才慢慢平覆下来,呼吸变得规律,却不知道为什么,眼睛开始变得模糊朦胧了。
终于走到拐角处,过去就是直通别墅区的大门了,那里灯光比公共马路更炽亮温暖。
拐角的风,呼啦一下变大,脖子一缩,耸起肩头,双手紧紧合抱着自己,才发现,不知不觉早已经入冬了。
笛——
突然一声刺耳的汽车喇叭长鸣,从身后滚来。
她迈出的步子徒然一僵,反射性地转过了头,却什么都看不到,一片阴霾之中,隐约着两点长长的灯光,也被太多的影切割得面目全非。
一口气猛地提起,几乎要破出喉口。
她倏地转身,朝那片明亮的灯光跑去,风一阵紧过一阵地急,拨乱了发丝,掀开了衣领,将一脸的温热化成冰冷,同秋逝的落叶一般,滚进了看不见光的黑暗角落。
前方响起一阵狗吠,似最热烈而激情的邀请,和应着身后的长鸣,当那抹伫立在灯下的身影扑进眼帘时,笛声突然消失了。
“予城——”
一头扎进了那副怀抱,没有任何温差的羊绒大衣,贴着湿冷的面颊,带走了风里的刺骨寒气,她用力吸了一口熟悉的气息,双手紧紧环住男人的腰身,用力将小脸蹭了蹭他的毛衣。
“怎么跑那么急?”大手抬起,轻轻梳过她凌乱的长发。
“又黑,又冷,我害怕。”她收紧双臂,安心地吐出一口气,“幸好你在这儿。”
隐在黑暗里的眼眸,亮了起来,渗出温暖的光芒,低头看着怀里娇弱的小女子,伸手拉紧自己的大衣,将人全部裹进自己的气息里。
“降温了,风大,回去吧!”
“嗯!”
她仍没松手,他便由着他挂在自己腰上,慢慢往里走。
旁边的摇摇叫了老半天,也得不到女主人的一点儿垂怜,一路上叫个不停,不断地用脑袋去蹭那两个连体婴。
“予城,你的手好冷,你在那站多久了啊?”
“就一会儿。”
“胡说,这么冷。”她捧着大掌往自己领口里塞。
“蓝蓝……”
男人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尴尬,她仰起头,看到漆黑的眼眸亮得仿佛要浸出晶莹,那光芒很美,也很脆弱,她捧紧了呵在怀里吻在唇上。
远航,对不起,我已经找到自己的灯塔了。
转过路角时,女人高兴地看着灯火通明的房子,渴望快一点进入那安全温暖的世界。男人却回眸朝来路望了一眼,那里笛声早逝,然,阴霾更加浓重冰冷。
……
“哟,可蓝,这新发型儿不错呀!”
“真的吗?要不要尝试一下,我朋友的店长给理的,打了个八九折。”
“什么地方啊?”
“魅力发廊,师傅是得过全国造型师大奖的,我介绍你过去,可以送个免费全套倒膜哦!”
“真的,具体地址在哪?快说快说。”
一大早,可蓝顶着新出炉的卷卷发进办公室,贺声一片。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自觉很满意。
向予城去上海出差几天,她就跑去崔景梅实习的发廊做了头发,准备今天他回来就给他一个惊……喜还是愕?!
“予城,你回来啦?”
“嗯,现在公司。中午过来一起午餐?”
“要要,呵,我有个重要的东西给你看。”
“好,我等你。”
美滋滋地挂上电话,迅速处理公务,不时看看手机屏幕,时间似乎变慢了。
又是冬至,记得去年他陪她过,把四小叫到别墅来,没想到他们居然扛了三头羊,说是大早从新疆空运过来的正宗草原羊,就在院子里做起烤全羊宴。号称飞刀快手的简三公子还当众表演了刮羊肉绝技,非常上镜,差点儿被她偷了照上书。为此,简三发誓以后不能随便在大嫂面前爆发男性雄风。
那天她还叫上了王姝,和沫音这两个妈妈一见面,就摆起了娃娃经。王姝家的小伴以来就把沫音的妞妞给弄哭了,男人们直说这是欢喜冤家,未来有戏,就跟女人们瞎闹起来。
这野生的羊肉膻味极大,小孩子根本不能吃,更别说羊肉汤了。
小胖想偷吃,被妞妞高了,从此结仇。
潘二见到苏定宇,两人仍是暗藏锋机,不时互射几柄暗器飞镖。
不过现在女人们都学聪明了,男人打男人们的,女人就享受女人们的。反正底线放在那里,随便他们发挥。最终,还是逃不出女人们的五指山。
当然,简三和帅小五等极品花男和酷男,还是“无所归依的游魂”,没人收管,暂时不算在内。这是可蓝下的评语,当时就笑倒了一片,包括刚刚跟贾公子确定了关系的玉兮妃在内。
可蓝美美地回忆着,踏进了帝尚大厦。
走过飞碟似的银色前台时,接待小姐们惊呼,“哇,萧小姐,真的是你?”
“我就换了个发型,你们就不认识啦?差异有那么大么?”
“呵呵呵,当然大了,太令人惊、艳、咯!”
“你们有兴趣试试不,我在朋友那里烫的,打八九折才五百多。”
可蓝心想阿梅同学应该好好感谢她一番,瞧她多么热情地为他们店做形象广告宣传哪!这一眨眼,又推销了几套倒膜出去。
女人们正聊得热闹,旁边一位白卡着不能进的男人也傻眼儿了。
“唐先生,很抱怨,您没有预约。请不要像上次一样,再被保安逮到送出来,真的很……我们真的很过意不去,毕竟这是公司的规定。请您理解,集团平常接待的客人都在三位数以上……”
“那拜托你们再帮我跟你们董事长秘书联系一下,要不余经理也行,我只要见他们一面就好,一见……再不然我就在这里等他,你们总不能赶我走吧?”
可惜,唐灜舟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帝尚的拒绝往来户。
他只知道,若再不跟这位超级大牌的客户沟通好,上海总部的行政总监就会对他的工作业绩提出质疑,即时要是将这三个月毫无进展的工作情况递交到德国总部去,那他的分区总经理职位虽然不会立即被拉下马,但是……要是派个监督官过来,他不死都要脱三层皮……那也离死不远矣。
“可蓝?”
火烧眉毛之际,却突然看到了熟人。
“唐班长,你好,好久不见。”可蓝立即想起他曾经提起过的工作内容,心下没由来的咯噔一下,仍笑着与之握了握手。
自然,唐灜舟现在走投无路也立即想起了可蓝跟帝尚的媒体合作关系,像抓着一根浮木似地激动起来,“可蓝,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要是再不行,这次我真的死定了!”
若非真是被逼到梁山,以唐灜舟在上海那样的大城市打拼过的各方阅历,也不会如此狼狈地恳请一个小女子帮忙。
不过他也并没想到,自己这一注,刚好就押对了宝。
当可蓝拿出青龙卡,在专用电梯上一划时,唐灜舟满脸惊讶,心头乱跳。
“可蓝,我听前台接待的小组长说,这部电梯只有帝尚最高阶的那五位公子才能用啊!你怎么……你不怕……他们的保安是我遇到过最强悍的,听说都是专业训练出来的,连摄政王出巡到碧城,都聘用过他们保全公司的人。”
可蓝笑笑,“班长,您别担心。你要到几楼?”
唐灜舟苦恼,“唉,就算到了那一层,别人愿不愿意见我还不知道,大概直接又把我轰出来了。我真不明白,明明一面都没见过,到底哪里得罪他们了?就算要判我死刑也要给个说法嘛!”他重重一叹,迎上同学的目光,有些尴尬,“可蓝,不好意思……”
“班长,对不起。”
“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这又不管你的事儿。是我自己……倒霉吧!”喘口气,他挺起胸,“没事儿,咱能混到这位置上还怕被这点小困难打倒了。那我就去他们的总裁办,直捣黄龙,杀他个措手不及,我就不信拿不下所谓的帝尚五少。你知道他们总裁在几楼不?”
他们的班长大人,这股子不服输的干劲还和当年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也就是有他的支持和号召力,远航说一定要给陈琳讨回公道,他们全年级的同学就揭竿而起,联名上书。
“他们的执行总裁在五十六楼,不过,我觉得你也许跟我直接去五十八楼的董事长办公室,更有效。”
“董事长?”唐灜舟奇怪,“不是说他们的事,目前八成以上都是由总裁在具体负责,董事长基本已经退居幕后了?”
“班长,你相信我吧!”
“好,今天有老同学舍命陪君子,我就豁去闯一回龙滩。”
唐灜舟挺直了身,理了理西装领,一副慷慨就义状。
可蓝禁不住笑开。
唐灜舟突然道,“可蓝,你真的交上那……咳,你真的不理远航了?你不知道当年为了你,远航他……”
恰时,电梯铃响打断了他的话。
可蓝勾起唇,说,“班长,过去的都过去了,人总要朝前看。”
她朝外点了点下巴,周鼎已经站在门口,一如往常般恭敬,跟她问好。
“周鼎,予城现在忙吗?”
周鼎在看到唐灜舟时,眼光闪了一下,笑道,“董事长和几位少爷在谈事,您进去无妨。”
“好。”可蓝朝唐灜舟点了点头,对周鼎说,“这是我高中时的班长,唐灜舟,他是负责……”
“周秘书长,您好。我是德国联邦物流公司的西南片区总经理,前几次来拜访您,不巧这时间都错过了,今天很荣幸。”
“你好。”周鼎只问候了一句,就对可蓝说,“唐先生恐怕得等一等,董事长让您先进去。”
“是吗?他们男人谈公务我进去也无聊,那我还是陪班长在这里说说话,他们谈完了你再叫我就好。”
“萧小姐……”周鼎露出一脸难色。
“对不起,我不想为难你的,周鼎。要不你现在跟他说吧,这是我的意思。”
周鼎只有拨通了内线,通话器里传来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没有多少起伏地回了一句,“进来。”
……
“那几个五星的酒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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