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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我永远也想象不出来,在2000年第一个黎明到来之前,我是和一个叫姜晓珊的女人在一起,并且在床上用疯狂的做爱迎接在我还不算漫长的人生里一个重要的,有着特定年代产物的数字和日子!`



122.



虽然这几天在填写单据时还经常把年份随手写成1999,但新千年的阳光很快把人们的留恋情结驱散的干干净净,都市生活依然在高速的运转,时间也在义无返顾的不停加速,没有给人以片刻喘息的时间。



林彤回来那天很冷,凛冽的西北风吹得白色的塑料袋漫天飞舞。下班回家刚一进屋子,看餐桌上鸭肠毛肚羊r摆得满满当当的,火锅的蒸汽正冒得起劲,雾气蒙蒙的,后面是林彤模模糊糊的一张堆满笑容的面孔,眼睛仿佛都罩着迷蒙!



林彤冲着我甜甜的说,老公回来了!我笑着说你躲火锅后面干什么啊,远看跟快成仙似的,还玩朦胧美这块啊,你以为这是澡堂子啊?



林彤笑着走过来说我好想你啊,然后跳到我身上,两腿悬空盘着我的腰,紧紧的搂着我的脖子在脸上一通亲吻,吧唧吧唧的还带着响声。我笑着说救命啊,咱这才分开一个星期,你怎么跟刚从女子监狱蹲了半年似的!



林彤一边在我耳朵边上吹气一边甜腻腻的说,要说你也挺不容易的,我不在身边,你肯定特孤单寂寞,都说寂寞能杀死一头恐龙,何况你外表象绵羊,其实才是头业余色狼!我嘿嘿笑着说,不敢当不敢当,我充其量是懂得用艺术的眼光来欣赏女x身体的另类色狼!



我说林彤你先下来好吗?我这扛着个大活人容易吗我?我一没练过举重二没学过芭蕾的,你以为我是人体秤啊!你要是喜欢这姿势我拿个凳子,然后你站上面咱摆个造型意思意思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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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



林彤下来后依然把我抱得紧紧的,然后装着特严肃的表情对我说,张轶啊,其实你一发育正常的大男人,偶尔趁我不在时万一寂寞难耐,思想和身体小小的出一下轨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最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绝对不会往心里去的,不过提醒你,千万记住要带避孕套啊!



林彤接着用特平常的口气笑着说,有没有啊,和我说说嘛,我就喜欢听一些香艳的故事!虽然林彤平时总爱这样盘问来盘问去的,但这次我多少有点心虚的感觉。



于是我尽量装做很轻松的表情说,怎么会呢,我张轶从小受党和人民的教育,革命意志坚定,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一直守身如玉,惜j如命的,而且天天按你的指示复习一遍《太监的悲惨生活》,加强自身的内在修养,视一切外界引诱和美色如粪土,坐怀不乱!



林彤笑着的脸孔突然变得凶巴巴的说,不打自招了吧,说话露出马脚了吧,快说,谁坐你怀里了?谁?我还不了解你啊,你是坐怀必乱!我笑着说我这人文化程度不高,统共就会几个形容词四处瞎用,这毛病你也不是不知道!



林彤说看来你还是个能经受组织考验的好同志,我今天回来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是吸尘器向右倾斜了30度,里面除了两枚硬币,三个烟头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物,总体来说,你基本属于有贼心没贼胆儿的弱智色狼!



我说你没数数避孕套少了没有?林彤笑着说这个我以前还真没想到,等下次临走时我还真得先统计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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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

2000年的春节到来之前,单位对年终奖金的分配制度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在普通员工大幅缩水的前提下,科级以上干部翻着跟头般成倍的增长,于是我的工作态度也随之开始成倍成倍的锐减!



员工们开始大规模的咬牙切齿的公开宣泄满腹的牢骚和怨言,整个单位弥漫着一种消极的抵抗情绪,甚至有人在趁夜黑人静时悄悄在大楼的墙壁上挂上“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标语。

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会有镇压,于是,在一次轰轰烈烈的名为“消除当前不稳定因素”的全体大会后,这股暗流涌动的所谓不稳定因素就被一连串的高压政策打压得无声无息了!



125.



几天前姜晓珊约我中午去家乐福买年货,在这之前我们甚至没通过电话,她语气平和自然,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我去接她时在车上一直设想着见面时的情景,我设想过尴尬与局促,设想过笑容与亲切,甚至设想过淡然与冷漠。无论怎样,我忽然发现,我真的好想见到她!



接近年关,每个结帐通道都紧得水泄不通的,这里最能感觉到厚重的年的味道。那些平时手无缚**之力,腰身纤细,风吹杨柳般的女人们购物时的气势简直让人瞠目,每个人的手上都沉甸甸的,满足感写满了脸上。



超市的背景音乐很吵,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最近这歌很火,满大街人都在哼唱,店里也卖得不错。迪克牛仔那长相放s雕里整个一丐帮长老,还有点象大三号的赵本山,声音象杀猪般撕心裂腹的嚎叫,而且还都是翻唱,经典流行音乐让他糟蹋了一个又一个。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都重来,社会还不乱套了!



在姜晓珊出现的那一刻,我所有设想过的场景都没有成立且相距甚远。我正站在大门口等得焦急,姜晓珊轻轻的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有一缕温柔的呼吸在我颈部散开。忽然很温暖和熟悉的感觉,瞬间撩拨起一些藏在内心很久的记忆,好象童年的时候,有隔壁班的女孩悄悄的蒙上我的眼睛,你猜我是谁?



当我转过身来和姜晓珊四目相对时,我感受着她飘过来的眼神,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似水柔情,那一刻,我想,以后我们也许会发生很多故事!





124.



2000年的春节到来之前,单位对年终奖金的分配制度进行了大幅度的调整,在普通员工大幅缩水的前提下,科级以上干部翻着跟头般成倍的增长,于是我的工作态度也随之开始成倍成倍的锐减!



员工们开始大规模的咬牙切齿的公开宣泄满腹的牢骚和怨言,整个单位弥漫着一种消极的抵抗情绪,甚至有人在趁夜黑人静时悄悄在大楼的墙壁上挂上“辛辛苦苦几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的标语。



哪里有反抗,哪里就会有镇压,于是,在一次轰轰烈烈的名为“消除当前不稳定因素”的全体大会后,这股暗流涌动的所谓不稳定因素就被一连串的高压政策打压得无声无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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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前姜晓珊约我中午去家乐福买年货,在这之前我们甚至没通过电话,她语气平和自然,和往常没有什么两样!我去接她时在车上一直设想着见面时的情景,我设想过尴尬与局促,设想过笑容与亲切,甚至设想过淡然与冷漠。无论怎样,我忽然发现,我真的好想见到她!



接近年关,每个结帐通道都紧得水泄不通的,这里最能感觉到厚重的年的味道。那些平时手无缚**之力,腰身纤细,风吹杨柳般的女人们购物时的气势简直让人瞠目,每个人的手上都沉甸甸的,满足感写满了脸上。



超市的背景音乐很吵,是迪克牛仔的《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最近这歌很火,满大街人都在哼唱,店里也卖得不错。迪克牛仔那长相放s雕里整个一丐帮长老,还有点象大三号的赵本山,声音象杀猪般撕心裂腹的嚎叫,而且还都是翻唱,经典流行音乐让他糟蹋了一个又一个。有多少爱可以重来,都重来,社会还不乱套了!



在姜晓珊出现的那一刻,我所有设想过的场景都没有成立且相距甚远。我正站在大门口等得焦急,姜晓珊轻轻的从后面环抱住我的腰,有一缕温柔的呼吸在我颈部散开。忽然很温暖和熟悉的感觉,瞬间撩拨起一些藏在内心很久的记忆,好象童年的时候,有隔壁班的女孩悄悄的蒙上我的眼睛,你猜我是谁?



当我转过身来和姜晓珊四目相对时,我感受着她飘过来的眼神,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似水柔情,那一刻,我想,以后我们也许会发生很多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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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

我特不喜欢过年,甚至有点讨厌,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的强烈起来,当然这和我从小单亲的个x和拒绝从众的心理有很直接的关系。



天津春节的民俗民风一直是比较浓郁的,但近两年感觉味道淡了许多,只有在临近年g时,才能在海河岸边的古文化街迎春的空竹声和满街鲜红的冰糖葫芦中稍稍的感受到一丝年的味道。



近几年每到大年三十我都焦急的盼望午夜12点快快到来,原因很简单,只是祈求那一年一次的象浩劫一样的惊天动地早点结束。爆竹声声,漫天烟火,我除了偶尔叹息一年又流逝了外剩下的只有烦躁不安!



与其说那一刻是所有人一起展望对来年的美好愿望和憧憬,在我看来更象是对逝去一年的不满和怨言的集体发泄。温馨稳定,安逸富足的生活在如今的人们眼中也许比过一个春节要重要得多。



林彤却恰恰相反,一过年快乐得象个孩子,离大年三十还差好几天就把古文化街上火红的g灯、j致的吊钱、传统的年画、五彩的纸花还有金元宝对联财神童男童女统统买回家,墙上门上贴得眼花缭乱的,弄得我进门后总想必恭必敬的顶礼膜拜一翻,或者摇头晃脑的做几首诗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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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

我特不喜欢过年,甚至有点讨厌,而且这种感觉随着年龄的增加越发的强烈起来,当然这和我从小单亲的个x和拒绝从众的心理有很直接的关系。



天津春节的民俗民风一直是比较浓郁的,但近两年感觉味道淡了许多,只有在临近年g时,才能在海河岸边的古文化街迎春的空竹声和满街鲜红的冰糖葫芦中稍稍的感受到一丝年的味道。



近几年每到大年三十我都焦急的盼望午夜12点快快到来,原因很简单,只是祈求那一年一次的象浩劫一样的惊天动地早点结束。爆竹声声,漫天烟火,我除了偶尔叹息一年又流逝了外剩下的只有烦躁不安!



与其说那一刻是所有人一起展望对来年的美好愿望和憧憬,在我看来更象是对逝去一年的不满和怨言的集体发泄。温馨稳定,安逸富足的生活在如今的人们眼中也许比过一个春节要重要得多。



林彤却恰恰相反,一过年快乐得象个孩子,离大年三十还差好几天就把古文化街上火红的g灯、j致的吊钱、传统的年画、五彩的纸花还有金元宝对联财神童男童女统统买回家,墙上门上贴得眼花缭乱的,弄得我进门后总想必恭必敬的顶礼膜拜一翻,或者摇头晃脑的做几首诗词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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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



大年二十七我和单位请了两天假,送我妈妈去了蓬莱的老家。她老人家特念旧,每年春节都要回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春运期间,都是赶着回家过年的人,车站拥挤异常,不禁想起《皇后大道东》里的人民如潮涌那句词来。



火车进站后,旅客蜂拥而上,那架势远看跟群殴似的,上了车发现身份证和牡丹卡不翼而飞,而放在另一侧的现金安然无恙,还好我没弱智到拿出生日当密码,我那密码用的是三级脱星叶玉卿的生日,够变态吧!



车厢里人声鼎沸,空气浑浊,陌生的男女们暂时都放下了矜持和羞耻感,挺着x脯撅着屁股拼命的拥挤。我们找到座位后我老妈眯着眼睛说这车真是“门可罗雀”啊!我愣了会儿然后问我老妈,您说什么叫门可罗雀啊?我老妈说就是形容人太多了,象一群麻雀摞在了一起!



只在蓬莱住了一晚上,农村的亲戚们倾巢出动,热烈的接风,杀**宰羊的大摆宴席,啤的白的红的喝得我昏天黑地的,半夜接连吐了两回,转天准备走的时候脚步还轻飘飘的,跟架云似的,蓬莱,真不愧仙境啊!



128.



除夕的晚上我下班回来后看林彤打扮得里外光鲜,碎花的粉色小袄,头上还c着朵花,跟马上要登台演出似的,还象模象样的炒了好几个菜,弄得餐桌上热热闹闹的。



进厨房后看林彤还包了饺子,摆在那东倒西歪的,基本没有重样的,有的象烧卖,有的象包子,还有的象元宵。



我问林彤你包的这饺子怎么除了畸形就是发育不良的,看着有气无力的!林彤说这不第一次包嘛,以前看着简单,感情现学还来不及,你别看我包的饺子长的不怎么样,都跟你似的,但里面内容丰富,个个都有虾仁!



我和林彤一边吃饭一边看春节晚会,第一个歌舞那叫一个闹,锣鼓喧天的,几百个大人小孩喊着就冲了上去一通狂扭,手里举着鲜花,手绢,灯笼,就差武器了,一个个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全国人民面前露把小脸,能不乐吗!



歌舞刚下去,那个据说是倪萍第二的周涛满含神情的说祝大家春节快乐,全家团团圆圆的,家和万事兴。林彤一边喝酒一边冲我说,你看咱小俩口恩恩爱爱的,多和睦啊,以后肯定万事兴啊!



我笑着说家和万事兴这话毛病大了,明显是病句,据我多年来的观察和总结,万事兴的人没几个家和的!





129.



如今看春节晚会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更象是食之无味的**肋,翻来复去的就是那几张老面孔,就会拿各地方言寻开心。那个一夜之间捧红一大批明星的年代过去了,而现在,虚假的火热,做作的煽情,庸俗的闹剧,如此而已。



林彤倒是看得有滋有味的,表情异常的丰富,一会儿被小品逗得前仰后合的,一会儿又被煽情的故事感动得黯然神伤的。我冲林彤呆呆得看了好几分钟她才注意到我。



林彤说你不看电视看我干嘛啊?我说我不爱看!林彤说刚刚主持人还说全球有十三亿华人正看这台春节晚会呢!我说是吗,真多啊,比我j子还多啊!林彤轻轻的踢了我一脚说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总离不开那点儿破事!我呵呵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无论说什么绕来绕去的最后总是回到下半身来!



快12点时鞭p开始密集起来,时不时的传来惊天动地的巨响,听着跟爆炸似的。我正品尝着林彤的残疾饺子,电话响个不停,一接是大健,说祝我新春快乐,心想事成!我笑着说我心里想的事情都成不了,基本都和犯罪有关系!



我说祝你们小俩口新的一年里爱情风调雨顺,事业风风火火,生活风光无限,床上风月无边!大健说谢谢,谢谢,风月无边估计有点难度了,陈静怀孕了,恭喜我吧!我说是吗,这结婚才几个月啊,你倒够神速啊,恭喜你啊神枪手!



大健笑着说我这是无心c柳柳成荫啊,不是我不小心,只是情欲难以抗拒,不是我存心故意,只是防备措施不利!



130.



接近午夜,外面地动山摇的,烟花在夜空中漫天飞舞,林彤趴在窗户上看得兴高采烈的,脸上的表情比烟花还灿烂。我把随身听的耳机塞到耳朵里,音量调到最大,我发现无济于事,柯以敏磁x十足的声音瞬间被撕得象碎片一样。



半个小时后,我正在热气腾腾的浴缸里摆着仰泳的造型时,林彤一脸失落的推门进来说,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动静又小,时间又短!我从浴缸里湿淋淋的站起来说你还嫌动静小时间短啊,你看看,吓得我这会儿真是又小又短了!



当我和林彤光溜溜的钻进被窝时,除了远处稀稀拉拉的零星p声,基本上清净多了。我们抱得很紧,不停的亲吻,林彤说过两年想办法在青旅干一些行政方面的工作,不用象现在这样东奔西跑,到时咱也要个孩子,两个人的生活再好日久也难免寂寞!



我说好啊,养个小孩子多有意思啊,看着他就知道自己怎么长大的!再说可以不用再带避孕套了,那玩意儿跟个雨衣似的,整个一个没感觉!



林彤笑着趴到我身上说,咱现在先来个预演!我说书上写这姿势最不适合受孕了,何况我还总有被摧残和压迫的感觉!林彤笑着贴着我的耳边说,这姿势我喜欢!然后激烈的动作起来。我笑着说不要啊,我最近抗日和反日情结很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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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



春节期间我和林彤一直拜亲访友,革命小酒和麻将事业开展的有来倒趣的,过得悠然自得!转眼正月十五,下班后去店里给小雯和李艳送了几个炒菜和一瓶红酒,得到了一堆乱七八糟哪也不挨哪的的赞美之词,什么平易近人啊,体察民情啊,爱民如子,微服私访啊,弄得我飘飘如入云中。



我一手叉腰,另一只手夹着烟高高举起不停的说为人民服务!小雯说你这是哪个大领导的造型啊?我说我们敬爱的毛主席在井冈山会师时的照片就这姿势的!小雯说一点也不象啊,看着跟要拦出租似的!



回到家里,林彤端上了汤圆,我咬了一口,满嘴熟悉的芝麻香味,我忽然发现,上次吃汤圆至少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汤圆绝对堪称童年的美味之一,白白嫩嫩,热热腾腾,香味扑鼻,未品尝先垂涎三尺。说不清从什么时候,自从再也没有过元宵节的习惯,它的味道也逐渐从头脑里也淡去了。



很多时候,过去的东西一旦淡忘就很难再回来,时间带走的不仅仅是记忆,带走的更多的是那时的心情。就象前一段在一本书里看到的描述童年的冰镇汽水,一个盛满了冰的大木桶,里面码放着很多山海关汽水,打开瓶盖看得见有丝丝凉气向外扩散,拿着瓶子的手凉得有些发木,喝一口感觉凉到了心里,头皮都有些发涨的感觉,其实只有那个年代的人才知道冰镇两个字的含义,如今的街头冷饮充其量也就是凉而已。



132.



天刚擦黑,外面便p声大作,紧闭门窗依然挡不住破窗而入的p声,它们仿佛象永远也停止不了似的连续不断。我焦躁不安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象动物园里的狼。我说简直是扰民啊,公然对抗政府的禁放令,这些人太讨厌了!林彤笑着说禁放的是北京,我倒是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才讨厌人呢!



接近八点,p声依然没有停止的迹象,我说我出去转转,乱得我心烦意乱的!林彤说好啊好啊,你跟撞笼似的,看得我头都晕了!我胡乱在口袋里塞了点钱匆匆的走出家门,下了楼,有风滑过脸旁,没有冰冷的感觉,一股说不清的轻松袭满全身,p声也不显得那么刺耳了,倒是漫天升腾的烟花让头脑有了莫名的兴奋。



街道空荡荡的,车快速平稳的前行,三三两两的自行车不停的被甩在身后,天津只有过年期间才能展示它宁静的一面,明天,随着几百万外来人口的陆续回归,它将再现喧嚣和让人眩目的人潮涌动!



随手放了一盘磁带,车里弥漫着小女人林亿莲的声音,是那首经典的《伤痕》。车外的都市霓虹闪闪,灯红酒绿,夜晚,往往是一个城市展示给人们的最美的部分,没有了白天的苍白呆板,有的只是让人为之心动的诱惑。



133.



忽然特想去唱歌,于是我掉了个头去滚石找黄瑞。我这人说话挺利索,唱歌就逊色多了,但绝对不属于一张嘴肯定被人扔香蕉皮烂白菜的那种!但是我会唱的歌特多,就因为会的歌多,在单位里有个外号叫“百货大楼”,凭此雅号颇自以为是的得意了很多年。最近我发现我依然会唱那么多煽情的歌,可惜都是上个世纪的音乐了!



进了滚石,稀稀拉拉的在四周角落里做着几个男男女女,几点暗红色的烟头忽明忽暗。台上也没有歌手,看着跟停业似的,想想今天正月十五,也难怪冷冷清清的。走到后面歌手休息的屋子,推门一看那个和黄瑞挺熟的叫“卷毛”的领班正搂着一女孩给她看手相,看见我进来,那女孩显然有些害羞,从“卷毛”的怀里钻出来冲我笑笑走了出去。



“卷毛”打开了一瓶啤酒笑着说你小子进来的真不是时候,好不容易进入半推半就的状态!我说你小子真是一个也不放过啊,好了伤疤忘了疼啊,听说你前些日子勾引别人老婆,被人家男人堵在街上拿啤酒瓶子开了瓢,有这事吗?“卷毛”嘿嘿的笑了声说我这不吸取教训了吗,坚决不碰少妇了!我说不知道多少少女又遭殃了!



我说刚才那女孩新来的?“卷毛”笑着说都来三天啦!我说看手相这么老土的泡女孩的方法还用啊,要是我就冲她说,麻烦你借我十块钱打车回家,我今天忘记带零钱了,就带了三个金卡出来,估计过不了多会儿你一准能在被窝里给她看手相!



我问黄瑞呢?“卷毛”说这两天没看见他,他现在可是忙人啊,中老年妇女的偶像啊!我笑着举起啤酒瓶说咱俩干了这瓶我立码走,你继续你的封建迷信活动!“卷毛”嘿嘿笑着说你手别在那晃悠,我现在看见啤酒瓶子就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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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

给黄瑞打了电话,响了好半天才接,听里面乱哄哄的,黄瑞说他在康好二楼的206房间,让我马上过来。康好是天津最早的disco广场,几年前曾经很迷恋这里的,但现在有强烈的物是人非的感觉。以前那种发泄般的摇摆都被如今疯狂般的摇头所替代,你g本分不清楚是不是真的嗑药,但大多数人都是这种样子。



刚进康好,大堂的一个短发的促销小姐笑容满面的递上一支555牌香烟,我笑着说我一见这烟就呜呜呜的想哭!顺着甬道进了一楼,舞池人不多,都在那忘乎所以的甩着头发,一副火烧火燎的有今天没明天的架势。



我在吧台上要了杯扎啤,大厅中央的dj台上,dj和领舞在不惜余力地制造着气氛,几个领舞女孩大腿白得晃眼,dj嘶哑喊叫的听着都是chu口,什么郭靖来到桃花岛,提出要和黄蓉搞!新一代的洗衣粉,新一代的人,新一代的小姑娘洗澡不关门!



上了二楼,狭长的走廊都是单间,推开门,是一个大间,男男女女一大堆人在沙发上杂乱的挤在一起,有的唱歌,有的搂成一团,还有的在猜拳喝酒。扫了一圈,除了黄瑞和娜娜,其他的我基本都不认识。房间里到处都是酒瓶子,弥漫着糜乱和醉生梦死的情景。



黄瑞正和一高个女孩紧紧的贴在一起跳舞,看我进来后一步三摇的走到我面前,我说你走稳点,现在霹雳舞早过时啦!黄瑞笑着说这些都是我们圈子里的人,私人聚会!我笑着说看出都是你们圈子的人了,玩得都快出圈了!

135.



我和黄瑞一口气对着吹了三瓶啤酒,头有些轻飘飘的,我说这酒怎么酸酸的呢!黄瑞说这啤酒是墨西哥产的,我说要是再有俩凉菜就好了!



我起身走到娜娜跟前,娜娜笑着站起来搂着我的腰说,老情人好久不见啊,怎么跑这来了,这地方不适合你们这些混机关的假斯文啊!我笑着说其实我是斯文败类,是在机关做卧底的!



我说今天你脸涂什么了,怎么这么白啊,看着怪吓人的,跟《午夜凶灵》里的贞子似的。娜娜笑着向后退了两步,学着女鬼贞子的样子低着头,然后把长发都披散着遮住了面孔,手伸得长长的说够恐怖吧?我笑着说你这假发哪买的,质量还不错啊!



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般的突然把电视和灯关了,房间里顿时漆黑无比,乱做一团,男人的哄笑和女人的尖叫响成一片,等屋子里的灯重新亮起来已经是五分钟以后,我发现挨着我坐的是一个面庞清秀的女孩!



她看上也就二十出头,自然率x的短发显得优雅清爽。我说我刚才怎么没注意你呢!女孩说我可注意你了!我笑着说我一般情况下比较引人注目,我叫张轶,拆开念就是弓长车失,不过我最恨日本人啦,你叫什么?



孙朦!我说是春情萌动的萌还是朦胧的朦!她歪过头看了我一眼说你才春情萌动呢!



136.



屋子里的音乐声陡然加大,换了强劲的迪曲,光线也有节奏的忽明忽暗,一个光头的男人拿出一大堆瓶装的联邦止咳药水放在茶几上,并给每个人手里塞一枚小药片。我冲孙朦说原来这是hi局啊!孙朦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你以为茶话会啊?



光头男人把药片递给孙朦,她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他又往我手里塞,我站起来凑到他耳边大声说,这么好的东西,还是留给其他同志吧,我这两天颈椎病犯了!光头冲我笑了笑说那就多喝点酒!



除了我和孙朦所有人都把花花绿绿的药片吞了下去,有的喝药水,有的喝的可乐。不大一会儿,房间里变成了群魔乱舞,女孩们开始疯狂地扭动腰肢,头发四散飞舞遮住了整张脸,男人也都兴奋的摇动着本来用于思考的脑袋!



光头显得兴奋异常,一边脱了上衣一边还不住的摇,后背上的二龙戏珠文身也随着扭来扭去的,我凑孙朦耳边笑着说,这二龙戏珠的文身也太差劲了,看着怎么跟俩皮皮虾玩球似的呢!孙朦不冷不热的看了我一眼说,这里太闹腾,咱俩到外面去喝酒!



137.



到了后面的静吧,在角落里找了座位,桌子上蜡烛昏黄的火焰暧昧的跳动。顶上异型的黄色灯泡的光芒打在古旧的墙上,渗出幽暗的美丽。孙朦要了名字叫蓝月亮的**尾酒,我要了半打喜力。



我冲孙朦笑笑说,你经常来这里吗?孙朦眼睛盯着房顶说偶尔!我说你也嗑药吗?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说,脑袋是用来思考的!我说那你到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干嘛啊?孙朦面无表情的说起码比寂寞能让人忍受!



她找我要了一支烟,很深的吸着,浅浅的酒窝时隐时现。孙朦说你多大了?我说奔三张了!孙朦说老人家好!我说别客气,好多人都说我长的慈祥!孙朦说没关系,尊老爱幼是我们国家传统的美德!我说别说你还真懂事,你肯定比我小吧姐姐!



她笑了一下,但顷刻表情恢复原状。我说你别总扳着面孔啊,其实你笑起来挺好看的,跟麻将里的八万似的!孙朦说看不出来啊,你嘴还挺厉害的啊!我说一般一般,我厉害的地方都在衣服里藏着呢!



她笑了起来,用手把遮住面庞的长发向后梳了一下,我发现,清秀的脸孔透着一种淡淡的妖艳。孙朦说你还挺直白啊,都说眼睛小的男人坏水最多!我嘿嘿笑着冲她说,其实呀,我除了眼睛小哪都大!



138.



孙朦说问你几个问题,不许撒谎!我说我和皮诺曹一样,一说谎话鼻子就长!孙朦笑着说严肃点!我说你开始审问吧!孙朦说你和几个女人上过床?我想了一想然后说在席梦思上的俩,木板床上的三个,沙发上的无数!



孙朦笑着说你能写本《我的y乱生涯》了!我说我和我的偶像西门庆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孙朦说再问你第二个问题,你结婚了吗?我说我不做单身好多年,我不爱冰冷的床沿,不要逼我想念不要逼我流泪我会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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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呵呵的笑出了声说,你这人真扯,跟你说话怪好玩的,我最讨厌那些假正经叽叽歪歪的男人了,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和陌生人上过床吗?我说如果算上你是第一个,在这之前是空白!孙朦撇撇嘴说想得美,会吗?我说不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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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一支烟然后递给孙朦,她说了声谢谢接了过去。我说我也问你三个问题,你是学生吗?孙朦说我大三!我说你毕业以后打算从事什么职业呢?孙朦停了一下然后缓缓的说,以后的事情我没想,我现在被人包养,当然,我心甘情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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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虽然你普通话吐字的尾音很冲,但直觉告诉我你应该不是天津人?孙朦说我是承德的,好了,你的三个问题问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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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康好我和孙朦去新兴路的双剑打了一小时台球,她的球艺让我吃惊不小,低杆高杆运用自如,九比二的悬殊比分打得我无地自容。我说不打了不打了,简直是我台球生涯的《屠城血证》啊,好歹我也是单位第九名!孙朦笑着说估计参赛的也就十个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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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在车里孙朦还不停的讽刺挖苦,说这水平还吹牛能赢付家骏呢,我看你傻了吧唧的样子倒是和他有几分相象!我说遇上你倒霉啊,气死我了,快闭嘴!说着我伸出手去堵她的嘴,孙朦咯咯的笑着躲避着,打闹中我们俩心照不宣的彼此抱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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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她从我怀里钻了出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说送我回去吧!车开到彩虹花园门口,我拉着她的手说再见,祝你今晚做个春梦!孙朦说上去喝点咖啡吧,老家伙今天在北京他老婆那里啦!我说别诱惑我啊,我意志力薄弱得很呢,上楼后指不定的干出点什么事来!孙朦笑着用手刮了我鼻子一下说,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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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楼的时候,我不动声色的把口袋里的手机悄悄的关上,那一刻,我觉得我很y险。客厅素雅明快,都是以浅色为主基调,角落里还有一架钢琴。孙朦进了卧室,出来后看她换了衣服,骨感的肩胛x感异常,雪白的胳膊上有一朵鲜丽的小花。她把光线调得很暗,然后打开了音响,音乐轻缓的飘出,显得很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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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光线柔暗,我伏在孙朦身上,她湿漉漉的头发散着好闻的洗发水的味道,那是一张j致的稚气未脱的面孔,漂亮的睫毛在眼底的y影部分调皮的跳动,微翘的鼻子通直乖巧,几点顽皮的雀斑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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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嘴贴在她娇嫩欲滴的唇边,她紧闭着双眼轻柔的回应着,那张暂时被情欲打扰得有些轻微扭曲的面孔更是显出别样的娇媚!我轻轻的将黑色的x罩褪去,那是一对小巧的让人怜爱的r房,只手可握,随着肩胛的抖动而尖挺的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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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褪去她身体所有遮物时,她柔美的扭动,我发现,那是一个透着青春气韵和活力的诱惑无边的身体,象娇嫩的白百合,随着最原始的情欲翩翩起舞。我下面被刺激得坚硬无比,我不能自持的迅速的溶入了这个年轻的身体,我瞬间被一股温暖包围,潮湿,滑腻,美妙绝伦,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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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洗了个澡,然后光着身子回到卧室静静的穿着衣服,我看了孙朦一眼,她表情冰冷,眼神平静。孙朦说现在就走吗?我说是的,都快12点了!孙朦说走前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和你老婆谁更b啊,我指的是床上!我说我无法比较也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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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刻不停的盯着我的眼睛,眼神混杂着不屑和其他说不清楚的复杂成份!我继续穿衣服,孙朦大声说为什么无法回答,你不是挺贫的吗,你不是很扯吗,你刚才的语言天赋都随着jy丢在避孕套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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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呆呆的站在床前,隔了好一会儿我拿笔在纸上写了电话号码递给孙朦,她淡淡的说你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可能吗,走的时候请你把门碰上,谢谢,再见!她说完用被子把头蒙得严严整整,下面露出的脚踝纤巧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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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轻轻的关上公寓的房门时,一种难以言状的失落感不断的袭来,没有一丝征服后的快感和满足,并且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来,晃晃悠悠的走下楼,在小区花园里我点了支烟,我回头朝孙朦卧室的窗户看了一眼,我发现有一个美丽的身影在伫立并张望,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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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园里一个人都没有,夜凉如水,很凄冷的感觉,夜风铺面,酒也醒了大半。在上车的瞬间,突然有一种落寞的感觉,我很怀念这样的夜晚,这个元宵节的夜晚,还有一个叫孙朦的女孩,很多事情和心情过去后也许永远也不会在来,就象被我几乎淡忘的小小的汤圆和儿时的冰镇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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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以后家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林彤的老爸在卫生间毫无征兆的突然晕倒,然后在医院住了很长一段时间,我天天送饭陪夜的累得j疲力竭的。后来我二姑和姥姥相继去世,分别死于尿毒症和癌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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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姥姥临死时我永远也忘不了她当时的样子,瘦得只剩下皮包骨,满头凌乱的白发,深陷的眼窝透着无神,满脸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皱纹和点点的黑斑。那一刻,我泪如泉涌,那一刻,来自于死亡的恐惧袭满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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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年对我们家来说总要发生一些生离死别的事情,我父亲就是死于上一个龙年。印象中父亲很胖,每天总是扳着面孔,一幅不言自威的样子。现在回想起他的外表,绝不是久居人下之人。终于有一天,他带回了一本红色的聘书,升职了。从此父亲的领导才能展现无余,一发不可收拾,事业不断高升,不久就官居在那个时代人人羡慕的纺织行业的要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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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从此出差成了家常便饭,一年差不多有一半时间辗转于国内外,同时我和父亲见面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一九八八年一月十八日,我父亲去重庆和香港开贸易会,没想到这一次平常的出差却踏上了不归路.转天早上天津日报头版刊登了一条新闻:从北京飞往重庆的一架苏制伊尔18型客机在距重庆机场16公里处坠毁,机上118人全部遇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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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条爆炸x的消息当时震惊全国,成为一时人们街头议论的话题。一月二十日我到达重庆,向父亲的遗体做最后的告别。后来听人说我父亲的遗体是那次空难中保存最完整的。他象活着一样安详的躺在那里,穿着整洁的中山装。看着他的遗体,我泪如雨下,渐渐我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夺目而出的泪水阻挡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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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重庆标志x建筑人民大礼堂的顶层,一个瘦弱的男孩凝望着这座雾气蒙蒙,冤魂遍地的城市,他在想,这个城市也许将改变他一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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