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八1-4(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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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社会之后,说是成长也好,堕落也罢,我们往往都会变得很黄、很暴力,加入邪恶的一方,但在小时候,就连我这样的不良小鬼,也会把自己代入正义形的角色,看着小说、戏文、连环图中的勇者主角,斩奸除恶,正气凛然。

在一堆三流的作品中,正义主角真是威风八面,敌人不管是大魔王或大魔神,登场唯一的用途就是挨揍与被宰,别说究极魔法放起来像是不要钱的,就连一些高度危险x的禁咒,都被主角像是放烟火一样的放出去。

那时候,正派主角放的大绝招里头,最被小孩子喜欢的,就是十三武神究极霸斩这类的华丽招数,伦斐尔这次能够成功施放,将来就算索蓝西亚亡国灭种,j灵王子失业没饭吃,光靠这次拍下来的纪录片,就可以在大地上横着走路,成为人类孩童的超级偶像。

除了华丽的魔武战技,各种灭绝x魔法也深受孩童喜爱,天晓得我们还是小鬼头的时候,潜意识里头为何这麽喜欢破坏世界?总之,听见各种毁天灭地的魔法,就会让小孩子作梦都爽到尿床,恨不得自己也能发一下禁咒,而在各类超危险的禁咒中,末日天谴的声光效果又好,又是正义的大绝,当然也人气最高。

我还记得,故事里的勇者们,每次一旦用出超限魔武技,或是施放究极魔法,敌方的军队与大魔头就只有兵败如山倒,不管之前怎样厉害也好,在末日天谴的灭绝x威力之前,都只有灰飞烟灭的份。

事实上,这倒也不全是小说杜撰、孩童妄想,一个技巧既然能被列为禁咒或超限技,自然有其不凡的成就,得以睥睨群雄,换作是比较和平的时代,普通一点的坏蛋头目,即使拥有第八级修为,被究极魔法正面打到,也足够粉身碎骨,永不超生了。

可惜,不晓得该说是幸或不幸,我们所在的这个时代,由和平而渐趋溷乱,足以颠覆天下的枭雄一个接一个出现,各自拥有非凡技艺,连带推升各种魔法与武技的威能,最后终于搞出了末日战龙,这个绝对恐怖的生化兵器,与大妖人的气态生命结合后,完全超越了原本的设计,整体威能到了一个没法想像的程度,就连碰上禁咒级魔法,都有一拼之力。

末日天谴,在人类历史的纪录上也没被放过几次,这麽危险的东西,要是每次打世界大战都被放出来对轰,大地上早就没有人类这种生物了,而在它少之又少的使用记录中,天谴之雷放出,敌方还能够发动反击的次数,就算不是绝无仅有,也绝对是超高难度的表现。

在防御上,与大妖人结合后的末日战龙,确实有超越本来设计的优势,那些黑云就是大妖人身体的一部份,吸纳死灵邪能后,飘散在战龙的外部,作为屏障,有效减弱了天谴之雷的杀伤力。

照理说,光元素高度凝聚的天谴之雷,轰击不洁邪物时,应该有杀伤力加成,甚至加倍的效果,这些黑云作为防御屏障,并不是那麽妥当,但末日战龙反击回去的两道火龙旋风,却给了我不同的想法。

两道火焰旋风,犹如两尾狰狞的红龙,不受天谴之雷的影响,笔直s向半空中的金色光影,最后是直接穿透过去,s向更高的天空,消失不见,没有造成任何的破坏与影响,看在其他人眼里,可能把这当成邪不胜正的例子,但我却很在意这个攻击行动中显示的另一点。

刚刚只能发龙焰、使用黑暗咒术的末日战龙,为何能正式发动火系魔法了?

不,这样说并不妥当,因为本来末日战龙就不该只能使用暗系魔法,我看过设计图,也听过织芝的解释,末日战龙在设计上,是无灵魂的机械构造,却又具有生命,不属三界之内,超脱六道之外,能够随心所欲地切换构成元素,使用六系魔法,完成千古以来无数魔法师的梦想。

一旦末日战龙以完全体的型态出现,就能自在使用六系魔法,这点绝不是问题,也就代表我们的麻烦有够大,因为,我曾在法米特的黄晶石遗刻中,见过一个纪录,那是一个尚不成熟的战术构想,利用y神召唤兽的特x来接天谴雷击,虽然这个构想并没有完成,内中颇多缺憾没解决,真的拿去执行是必死无疑,但是… 这个战术的立论基本,y神召唤兽的独有特x,如今的末日战龙也有!

“糟糕!如果不趁它变成完全体之前打倒它,后头要收拾它就很困难了!”

我心急如焚,但却通知不了任何人,华更纱不在,冷翎兰不在,伦斐尔也不在,外头那一大群j灵只会尖叫与看戏,他们的魔法没法造成任何战果,就连扰敌都做不到。

“快呀!现在不是拼魔法威力,是拼时间,只要能多争取几分钟的时间,胜算就有七成以上了啊!”

就在我急到跳脚的时候,天上的战斗仍在继续,无数雷电密集轰炸着末日战龙,灿烂的金光不住闪现,祥云瑞气,七彩豪光,把战龙外层的黑气迅速净化,露出了底下的雄伟龙躯。

百尺长的黑龙雄躯,型态与早先看到的相差不大,只是更为chu壮,黑色龙鳞闪闪生光,深邃而神秘的黑色光泽,堪比至美的艺术杰作。没了黑雾掩体护身,天谴之雷直击轰炸,禁咒级的超级魔法岂同泛泛,即使以末日战龙的高防御力,也是接应不下,防御力场几乎瞬间就被洞穿,光雷轰砸在龙躯上,几秒间就轰出了过百个狰狞血洞,皮焦躯烂,骨r粉碎,末日战龙彷佛承受着极大的痛楚,发出了惨痛的嚎叫。

我心里有数,末日战龙的身体结构特殊,血r骨头都是由纯能量实体化所变成,单纯攻击其躯体,并没有太大的意义,也不算实质伤害,它只要还有能量持续供给,一瞬间就能把所有伤势复原,但天谴之雷在轰破躯体的同时,光元素在体内造成持续破坏,多少也会伤到重要元件,类似武神霸斩时的效果,末日战龙不可能不受伤,只是不如外表严重而已。

情势发展至此,仍是正义占了上风,末日战龙发出的反击,没有办法触及织芝,但天谴之雷却能对战龙造成伤害,尽管杀伤力不明显,可是天谴之雷的能量看来还很充沛,再多轰个几千发都不是问题,而末日战龙却未必能再挨上几千下,即使想逃跑,恐怕也跑不出天雷轰击的范围,照这趋势来推,末日战龙被消灭就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如果事情都能照既定趋势发展,这个世上就不会有奇蹟,人们也不会有失望,看似十拿九稳的胜利,偏偏就还是出了问题。

“吼~~~~~~”末日战龙突如其来的狂啸声,与雷声一起震撼着所有生物的听觉,被光雷频繁轰炸的末日战龙,周遭就像是被闪电包围一样,无数的强光在乱闪,但在这声龙啸之后,末日战龙身上的强光陡然倍增了亮度,光源不是来自雷电,而是来自战龙本身,一道白色的强光自战龙体内绽放,迅速延伸至全身,整个身体都笼罩在炽盛的白色火光中,与外部的天谴之雷交织成一色,刹时间,天上满是耀眼强光,地上哀嚎一片,没有j灵能把眼睛睁开,比较倒楣的,可能当场瞎了眼。

白光一亮起,我就及时遮住了眼睛,不受伤害,但心里的感觉可是一点都不好过,末日战龙身上所冒出的白色火光,叫做“明光之焰”就是十三武神攻击时,他们手中那柄白焰光剑的构成物,这种火焰通常只出现在两种状况,一种是由外部砍入,也就是中了光系魔法的利害招数。

另一种,严谨自持的修行者,得道升天时,就会从体内透发出明光之焰,烧尽不洁的躯体,作为彻底的净化,而后抛却凡尘,超脱登天。末日战龙这边的情形,很明显是后者,那是不是说明末日战龙要得道升天了?

狗屁!

就算我们全部死光,也还轮不到末日战龙得道升天,这种违反常情的状况之所以出现,只说明了一个事实,末日战龙在遭到天谴毁灭之前,抢先一步把躯体机能调整完毕,刹那之间,改变了整个身体的构成属x。

这种事情,超乎任何生物学与魔法学的知识,一切的生物与非生物都不可能做到,即使是超乎人类的神与魔,也没法这样轻易地改换本身构成元素,但末日战龙本来就不是正常东西,它那超乎想像的异常设计,让它能够做到这空前的一点,刹那之间将身体构成属x切换,由黑暗…化为光明。

除了我之外,华尔森林中恐怕没有谁明白发生了什麽事,但是当连续炸响的雷声,在一瞬之间完全停顿,天地之间一片死寂,除了呼呼狂吹的风声,再也听不到什麽声音,天上只见祥云朵朵,一片金色强光,看不清楚任何东西,无形之中,就产生出一股莫大的压力… 与恐惧。

外头的j灵们好像闹了起来,我听见很多人在闹哄哄地问着为何轰雷停?为何天谴不再继续?难道j灵之神已经放弃大地众生,要藉由末日战龙来清洗大地,令j灵为本身的罪孽付出代价?

(***,还说是什麽最j通魔法的种族,真的碰上了事情,见识还不是和愚夫愚妇差不多?索蓝西亚里头有脑子的j灵,难道全都死光了吗?

我心头暗骂,每一种魔法,既然是“法”就必须遵照理律而行,否则再强大的能量,都无法凝聚起来发生作用,形成魔“法”哪怕是究极魔法,或者超级禁咒,都不能逾越这条基本规则。

末日天谴的威力虽然强,基本上仍被归类在具有指向x的魔法,尽管这套魔法会自动追踪目标,是一套具有非常高智能表现的咒术,可是一旦失去目标,这套魔法也就不能运作下去,要自动中止了。

天谴之雷轰击的目标,是高罪孽值的邪恶之物,末日战龙藉由属x变换,把自身的构成元素由暗转为光,脱胎换骨,尽消满身罪孽,“末日天谴”一下子失去了目标,魔法本身的运作理律被破坏,当然也就轰不下去了,事实上,这还是不幸中的大幸,失去目标物的天谴之雷停止了轰击,否则万一失控爆走,把目标切换成一切具有罪孽值的生物,就轮到我们倒楣,不但有战龙逼命,还要同时遭天谴了。

十三武神究极霸斩、末日天谴,两式神话中足以打倒大魔王的绝招,先后失败,被末日战龙一一解决,别说此刻我孤立无援,身边既无能人,又缺有力资源,即使我身边有千军万马,还得到最强者级数的高手压阵,我也想不出该怎样打倒末日战龙,难道跪在地上祈祷老天扔雷打死它吗?老天也扔过了,就是打不死而已。

面对这种压倒x的力量差,开战至今,我不只一次想着要逃跑,但牵绊住我的人、事太多,我没有办法从这里逃开,更何况,我已为了这一仗失去太多,承担不起从这里逃跑之后将会发生的损失。

直至此刻,我终于明白那些在战场上死战不退,打至最后一秒的人,他们是什麽心情?也明白为何沉船时,有些船长宁愿与船一起沉下去,也绝不逃生。

“壮士断腕,为时未晚… 可是,断了腕的壮士,以后还能继续当壮士吗?失去了舞台,没有了生存的角落,生命的意义哪还有意义?”

我不是一个壮士,也没想过要当什麽英雄,但是当我所心爱的女人,个个都在浴血奋战,甚至倒在战场上,要我把她们抛诸脑后,独自一个人跑到安全的地方,就算跑开了,这辈子我能忘得掉她们吗?每当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我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定,这一生都在反覆祈求能再回到决定逃跑的那一刻,重新做选择?这种啃噬人心的痛,天下之大,哪里有地方可以逃躲?

这也就是为什麽我还站在这里,虽然…我已一筹莫展…末日天谴的运作被中断,魔法崩坏,飘昇在天上的金黄色裸影也消失不见,我心中一动,急急忙忙跑向圣者首仗的所在,那个逐渐暗澹下来的光茧。魔法中断,没有整个完成,如果幸运的话,躯体还在那里,魂魄回归躯体,虽然不可能没有伤害,但是…光茧的亮度迅速黯澹下去,最后整个消失,化为光羽翩翩四散,露出了被包裹在里头的织芝躯体,我蹲下身去,将织芝一把抱在怀里,将仍c埋在她白嫩粉腿间的圣者手杖抽出,愤怒地远远扔开,仔细端详她平静的面容。

织芝的表情很安宁,完全像是熟睡一样,肤色也回复正常,有着体温,我大着胆子伸手过去,发现织芝仍有鼻息,心里登时松了一大口气。只要仍有呼吸,身体机能正常,最坏的情形不过就是植物人,救治起来虽然不易,但怎样都比起死回生容易多了,更何况,老天对我似乎还不赖…“啊!”

轻轻一声惊叫,织芝在我怀中清醒过来,甫一清醒,就像触电一样弹跳起来,雪嫩粉r瞬间的上下抖动,还有突然弹在我眼前的圆翘美臀,让我瞬间把此刻的要命状况给忘光了,下意识地伸手出去,在那小巧而浑圆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哎呀!”

织芝吃痛,回头略带嗔怪地瞪了我一眼,美人薄怒的风情,令人惊艳,特别是这样有活力、有生气的表情,足以证明她身体状况不差,最是让我欣喜不已。

“什麽都先别说,你先自己感觉一下,看看身体有没有什麽异常?有没有什麽不舒服的?”

我连声催促,织芝晓得事情严重,很认真地自我检查了一遍,结果,身体各处一切正常,就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我听了都觉得煳涂了。基本上,以人类、j灵之身,施放禁咒是非常勉强的,硬干之下,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更别说只是借助神器,勉强使了出来,哪可能什麽代价都没有?

然而,纵使我不相信,摆在眼前的事实却很明显,织芝平安无事,什麽伤害也没有,照理说,天底下不该有这种便宜事,不过,羽族的鸟女人一向自私,从来不是什麽好鸟,或许想了什麽损人利己的方法来施放禁咒,把使用代价转去别处,这也未可知。

我以前从没有感谢过母亲,因为她和羽族实在是乌烟瘴气,不是一个会让人感谢与崇敬的对象,但此刻织芝能平安无事,我不晓得可以谢谁,只有对她衷心地感谢。

织芝满心欢喜,忙着找衣服穿,我则是急急忙忙去找回圣者手杖,想要研究一下手杖的状况,探明究竟。

圣者手杖从j灵美少女的r壶中拔出来,上头沾满了黏腻的津y,这个不是什麽问题,但完成咒术后的圣者手杖,颜色变得焦黑,如遭雷殛,外部更重新笼罩上那种奇异的莫名晶体,只不过没有先前严重,大概只把手杖包裹了一半。

(怎会这样?难道… 以圣者手杖发末日天谴,就会产生这种效果?为何晶体只把手杖覆盖一半?是因为末日天谴被中断,没有运行完整?还是我们c作上有什麽问题?

脑中闪过许多的困惑,如果推论正确,那当初圣者手杖失落之前,曾有人用它施放过光系究极魔法。羽族给我的情报,圣者手杖是凤凰天女的权杖,轻易不会离身,所以,使用手杖的人就是我母亲了,凤凰岛遭到黑龙会两记究极魔法的联合攻击,母亲她是不是想用手杖辅助,发究极魔法抵御或还击?双方对拼之后的结果如何?

紧握着半焦黑的圣者手杖,我心中思潮如涌,想着许多以前没考虑到的问题,直到被织芝的叫唤所惊醒,注意力才重新回到眼前。

织芝在灵魂脱体的过程中,完全失去意识,我简单向她作完说明后,就面临了一个问题:我们该怎麽办?

要就这麽拔腿就跑吗?织芝没事,我也没事,如果不管别人死活,现在立刻就跑,我们有很大的机会全身而退,在束手无策的此刻,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

我望向织芝,本来以为她会出言反对,没想到她却凝视着我,表示一切都听从我的安排,我怎麽说她就怎麽做。这个答桉着实让我讶异,因为以她和冷翎兰的感情,我以为她会坚持要和冷翎兰一起走,没想到她会有此言,但当我再次细看织芝的表情,发现她正轻微地颤抖,好像处于极大的恐惧中,这才恍然大悟。

“织芝,真是苦了你了,对不起…”

我m着织芝的脸蛋,无限怜惜地轻声说话。虽然具有一定的战斗力,织芝本来并不是战斗员出身,这些年来专心于创作工作,养尊处优,几曾像我们这样,来来去去尽是活在刀光剑影中?

从伦斐尔奇袭行动失败后,织芝就一直处于颠沛流离的不安状态,战斗、被封印、生死险关,分分秒秒都在惊恐中度过,早就把这个女孩吓坏了,她能够勉强自己硬撑到现在,这已是非常非常难得,不应该再对她有什麽苛求了。

我心中充满怜意,把这个早已透支了勇气的j灵少女搂在怀中,紧紧地拥抱,想要分担她的不安,织芝她几乎是一被我搂过,眼泪就止不住地滑落掉下,跟着更大声哭了出来,泪水迅速打湿我的衣衫。

“…呜…我好害怕…好怕…”

“乖乖,别哭了,我就在这里抱着你,什麽都不用怕了。”

“… 呜呜… 相公,我… 我们逃走了好不好?不要再待在这里了啦,我们回阿里布达…呜…我、我知道你不喜欢当英雄的…我不想看到你也…”

能让一个女孩这麽害怕失去我,这真可以说是与有荣焉,刹那之间,我的战斗意志土崩瓦解,脑里就想着去找到冷翎兰,拉着她一起逃跑,只要逃离索蓝西亚,天大的事情自然有天下人来扛,大妖人要清算旧仇,在他仇人清单上的名字多得是,几时才轮到我头上?

不过,以冷翎兰的个x,要她扔下战友逃亡,这种事情相当困难,要怎样才能让她就范,此事将会很麻烦。这点我也非常搞不懂她,我之所以被绑住脚步,不能离开,是因为冷翎兰、织芝与我关系不一般,我没法扔下她们偷跑,但冷翎兰与这些j灵有什麽屁关系?她热血一冲脑,就要和人家同生共死,说穿了不过就是个装熟魔人,真是令我伤脑筋。

最好的状况,就是我们等一下找到冷翎兰时,她已经不醒人事,我们直接扛了人就逃命,屁话都不用说,是最妥当的结果。尽管这样对伦斐尔有点不好意思,但这里土地是他的土地,子民是他的子民,连这条生物兵器都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j灵王子有勇有谋,敢作敢当,那自己的屁股就请自己擦吧。

“织芝,你仔细听我说,我们现在先去找二公主,然后我们一起…”

话才刚刚说完,天空中突然闪着奇异的光亮,吸引了我们的注意,飞在天上的末日战龙,整个型态有点古怪。

变化了属x之后,目前是光属x的末日战龙,整个外表完全变了,身躯转为珍珠一样的白色,五彩光华缭绕,朵朵祥云飘飞,彷佛九天之上的龙神腾云驾雾而来,目的当然是普渡众生,假如这里是人类国度,人们不知道它的底细,现在早就一大票人全跪下来,膜拜顶礼了。

如此一条神圣的异兽,却是要消灭我们,这真是何等讽刺的一件事?不过,末日战龙的模样确实有点不妥,属x改变、外表改变,这也就算了,刚才一度令我们快吓出尿来的恐怖压迫感,这时也消失不见,最奇怪的是… 末日战龙的巨躯竟然在天空中摇摇摆摆,那样子既像喝醉酒,又好像人类在手舞足蹈。

假如天空中的那个生物不是龙,不是末日战龙,那种奇妙而滑稽的姿态,我一定会猜是对方喝得烂醉,又或者是嗑药嗑过了头,这才会有如此错乱的动作,可是… 末日战龙怎麽会这样?就算是喝酒嗑药,世上又有什麽酒什麽药能对它产生作用了?

同样的这个疑问,相信不只是我一个人有,包括织芝、外头那一大票j灵,都被这个疑问占据心思。此刻的我们,已经完全失去反抗能力,末日战龙只要一发龙焰,就可以轻易把我们都杀光,但它却没有动作,继续在空中飘飘晃晃,摇摇摆摆,好像沉浸在极度的喜悦之中,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没听见声音,我甚至以为这家伙可能开心得在哼歌。

情形太过诡异,我们全部都愣住呆住,谁也想不清楚是发生什麽事,我望向织芝,想知道她这个亲手制造末日战龙的主匠师,有没有什麽看法,但答桉却相当令人失望,织芝大力摇着头,表示她也一无所知。

(不对劲,一定是有什麽事情发生了,我要先把这一切给弄清楚,这很有可能就是逆转胜的关键!

我脑里乱成一片,却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逆转胜负的希望就在这里。

大口深呼吸,竭力让情绪平静,我努力回想着末日战龙现身后的每一幕,尽量想起每一个微小细节。

最大的可能,就是末日战龙“走火入魔”了,转换身体构成属x,这种超乎想像的高难度任务,牵涉到巨大的能量转换,稍有差误,就是粉身碎骨的自杀行为,即使转换成功,闹出点后遗症,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这种事情以前没人干过,连实验数据都没有,末日战龙成功后搞到脑子错乱,没什麽好讶异的。

“问题是…有那麽巧吗?失智一次又一次,这也太扯了吧?”

我想遍每一种可能,却都没法肯定,正自旁徨,却突然想到一个小细节,就是冷翎兰抢救伦斐尔,大地之心被夺时,冷翎兰抖手s出暗器,要把大地之心给s爆,不让末日战龙夺回,只可惜大地之心硬度太高,未能成功。

这件事因为刚才兵荒马乱,太多事情同时发生,我没有仔细去想,但现在想起来,却有一个问题被我忽略了。

冷翎兰她…s出了什麽暗器?

第四章 忘情真爱 乐极生悲

冷翎兰的战斗风格,一向是明刀明枪,走极度刚勐、极度霸烈的路子,暗器非她所长,她也从不喜欢使用暗器战斗,不过,在战场上她也不是白痴,不会做没意义的行为,既然出手了,就尽可能要获得战果。

大地之心硬度极高,又有多层次魔法力场屏障,极难破坏,这点冷翎兰自己也很清楚,既然清楚,她出手的那一下,是死马当活马医,单纯尽力尝试看看?

还是另有什麽奇策,藏了什麽厉害战术在里头?

第一个可能x就不用想了,于事无补,想了也白想,但是第二种可能… 假设我与冷翎兰易地而处,在那样的处境下,我能做什麽?有什麽办法可以尝试一下?哪怕是再荒唐、再不可能…“啊!”

脑中灵光一闪,我突然之间有了主意,下意识地伸手m向怀里,尽管这念头极度荒唐,但在一切束手无策之际,搞不好反而最有实行x。

手在怀中m不到那个应该存在的东西,我百分百肯定是被冷翎兰取走了,虽然她的原始意图与末日战龙扯不上关系,却意外成了一记妙着,不可思议地发挥了功效。想到这一点,我忍不住大笑出声,笑得连织芝都感到奇怪,以为我被末日战龙感染了白痴病,在那边笑个不停。

“相公,你在笑什麽啊?”

“哈哈哈,实在太搞笑了,兰兰她… 哈哈… 她偷走了… 偷走了鬼婆给我的东西… 哈哈哈哈!”

末日战龙的躯体构造特异,只能算是半生物,普通的药物g本就对它无效,更别说它的身躯如此巨大,药物想要在它身上产生效果,真不晓得要吞多少巨桶的份量才能做到,基于这些道理,普通的药物、毒素想要在战龙身上发生作用,可能x是微乎其微的。

不过,这些都只是“常理”在这片大地上,还是存有某些异端人物,从不把世间基本法则放在眼里,专门践踏所谓的常理。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变态老爸、白起、白拉登都是这样的人物,而刚刚“殉难”在战龙口中的华更纱,绝对是这类人物的佼佼者。

华更纱自称杀人、下毒的手段一流,药物与医学方面只是兼差打工,偶尔干干,但她在医道方面其实屡有惊人成就,我与她联手时间不长,听她说一些诡奇的链金术、制药魔法,开前人所未见,已是让我获益良多,常常想要拜她为师。

在华更纱展示给我看的各种奇特药物中,有一件是我们认为毫无意义、毫无价值,但华更纱却视为毕生最高成就的东西,那就是她千方百计研究制造出的魔药“真爱”只要吃下了这颗魔药,就会让人对药x发作后第一眼所看到的对象,产生真爱,甘愿为对方奉献一切,不管对方的相貌是多麽丑陋,言行多麽无耻低贱,哪怕是一头猪、一条狗、一个皱皮老太婆,都会照爱不误,爱到死去活来,再死再来。

这种魔药如果量产成功,便宜贩售,肯定会掀起大地上前所未有的浩劫,搞不好比末日战龙为祸更深,幸好此药制造不易,华更纱辛辛苦苦地弄了半天,受限于材料不足,只完成了四颗,分别依照材料调配多寡,而有了时效x。

一时玉被冷翎兰误服,她偷偷躲起来脸红上一天,就没什麽事了;一日玉我用在琳赛的身上,令小妮子爱如泉涌,洞房花烛的晚上,对我热情如火,说不尽的香艳感受;一月玉由黛媚丝吃了下去,发情对象是冷翎兰,向我们提供了许多情报,可惜全都是错误情报,害得我们越陷越深,最后被大妖人整得有够呛。

三颗魔药就这样用掉,却还剩下最后也是最完整的一生玉,只要吞服下去,对目标的真爱就会永远持续,永不清醒,由于药力太强,我也不敢随便拿来用,总想等以后碰到哪个非得手不可的大美女,再把这药拿出来,至少… 也得等阿雪被救回来以后。

冷翎兰误以为我觊觎天河雪琼,又怕我拿这药去“毒害”善良的无辜少女,多次向我索讨,想把一生玉从我手中讨去,我其实也不是非要保留这种怪药,但看着俏丽的妹妹打着正义旗号,行喝醋之实,倒也有趣,就始终态度强硬地拒绝,不愿交出一生玉。

照理说,这个危险东西应该是好好被收在我身上,没有落在其他人手里,可是以冷翎兰与我接触的机会之多,还有她的身手之好,如果说她找到机会,悄悄把一生玉给偷走,那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所以,一生玉早已到了冷翎兰手中,刚刚也已经被末日战龙给吞了,那麽…想到这些,在强烈的滑稽感中,我突然觉得毛骨悚然,好像有什麽很糟糕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假如一切推论没错,末日战龙吃了“真爱”而且药效也已经发挥,那麽这个药效会怎样发作?“真爱”的运作规则,是会彻底爱上第一眼所看到的对象,不管男女老幼、人类畜牲,但在实际运作上却有时间偏差,有时是爱上吞药时所看见的对象,有时是爱上药力发挥之后看见的对象,难以一概而论。

“末日战龙爱上了什麽东西?这下子糟糕…”

有一个我不太愿意去面对的可能x,因为这个可能x实在让我很恐惧。末日战龙在吞下大地之心前,眼睛里最后所看到的东西,就是冷翎兰和伦斐尔,要是这个可能x成真,而且又偏偏那麽不巧,它所看上的目标是冷翎兰,这下子所产生的后果就…“快!织芝,事不宜迟,我们要马上把兰兰找到!”

越想越不妙,我催促着织芝快跑,一定要抢先找到冷翎兰,织芝同样也发现事情严重,点了点头,和我一前一后地朝冷翎兰、伦斐尔的坠落方向赶去。

一路上,我另外想着一些问题,现在手里的王牌等于是打光了,高手尽折,馀下的人马也疲累不堪,连可能出现的奇蹟都爆发过了,除非能再找出点什麽方法,否则再和末日战龙对上,也是只有死路一条。

问题是… 还有什麽是我能做的呢?假如我真的想不出答桉,那倒也罢了,但其实就有一条路,一直横搁在我面前,只是我下意识地想逃避,非但不敢去走,甚至连脚尖沾一下都不愿意。

地狱y神?暗黑召唤兽!

曾经称霸战国时代的无敌魔法技,要是一下子用出来,惊天动地,当然是有拿来继续打的本钱,尽管我手上没有暗黑召唤兽,可是却有水平接近的东西,那就是我的第六召唤兽,阎罗尸螳。

这个吸收了东海千万亡灵怨气而诞生的y神兽,凶厉至极,战力更是强得不可思议,连我那个神秘兮兮,喜欢装神弄鬼的变态老爸,都曾经在它手上短暂吃亏,实在是很不得了的东西,如果不是因为它甫诞生未久,就遭到封印,我从金雀花联邦到伊斯塔的这一路上,不晓得会凭它败尽多少豪杰,立下多少战功!

巴格达一战后,我在东海与白拉登缔结契约,他帮我把封印解除,可是在整个前往索蓝西亚的旅途中,我从未使用过这第三头兽魔,个中原因,只有我自己知道。

基本上,有一个事实是要先了解的。

白起这家伙为人y险,又爱冷笑,杀人不眨眼,抽筋不皱眉,但他基本上不是个坏人,会替人着想,会阻止一些不好的事情发生,希望这个世界未来比现在更好。至于白拉登,虽然他长得很帅,笑得很和气,从容大方,让人不由自主地想与他亲近,可是…他的为人扯不上好与坏,因为他g本就是一个神经病!

唯恐天下不乱,扯张沙发当戏看,无论别人身上发生怎样的悲欢离合,对他都无关痛痒,只向在看一出滑稽剧。这样的神经病,应该会和变态老爸惺惺相惜,因为他们两个的变态程度有得拼,但若说指望他会突然有点人x,替我们着想,这种事情…一定是我们自己发疯了。

基于这些理由,我可以得到一个很简单的事实,白起当初替我封印阎罗尸螳,是因为这件看似所向无敌的武器,其实对我有大害,而白拉登之所以替我解除封印,是因为他巴不得早点看我自己整死自己。

在明白暗黑召唤兽的真相后,我也终于晓得,为什麽白起替我封印住阎罗尸螳时,会臭着脸告诉我,将来总有一天我会为此感谢他。这家伙没有说错,他也确实是一个好心人,因为暗黑召唤兽的原理既是那样,阎罗尸螳又那麽接近暗黑召唤兽的层次,身在东海之底的邪莲,此刻是什麽状况?过着怎样的生活?实在是不问可知。

我若使用阎罗尸螳来战斗,姑且不论这y损的东西,会不会对我本身造成什麽伤害,至少邪莲会因此倒大楣,这是百分百可以肯定的事,要不是当初白起把阎罗尸螳封印住,我可能每场战斗都召唤出来用,在暗黑之路上越走越远,现在一切也无可挽回了。

截至目前为止,情形是这样没错,但却很快就要发生改变,因为眼前正面临着抉择。

我并不是跑去和冷翎兰一起送死的,可是要救人就必须要有实力,否则一切不过是空谈,而摆在眼前的事实,就是除了阎罗尸螳这张最后王牌,我已经没有别的办法可以用了。

阎罗尸螳再厉害,也不会厉害过十三武神究极霸斩、末日天谴,但对上末日战龙,相信它还是能为我争取一些时间。从个人感情来说,我当然重视邪莲,不会随随便便就牺牲她,可是…这并不表示我绝不会牺牲她。

每个人心里重视的东西,都有亲疏远近之分,我重视邪莲,愿意为她冒险犯难,却肯定不会为了她,牺牲掉冷翎兰与织芝。那麽,这个问题反过来问呢?我会否愿意为了冷翎兰与织芝,牺牲掉其他人?

有些人的情感与价值观是绝对,像一把清晰的尺,既有原则绝不允许动摇,也没有得变通;有些人的情感则是相对,像是一座摇摆的天平,最后落在哪一端,要看法码的轻重而定。

我并不是个很擅长决断的人,即使反覆问着自己,我也还不晓得自己的答桉会是什麽,但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是要做决定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可恶啊!是不是修练y术魔法的人,最后都难以避免这种抉择?法米特的遗憾有我来填补,但我的遗憾将来又由谁来填呢?这套魔法怎麽越来越像先享受,后还债?麻烦越来越多了啊…

不得不说,我的不祥预感一向都都很准,当我和织芝找到冷翎兰,他与伦斐尔都摔在地上,彷佛整个人被点住x道,姿势完全僵住,动也动不了一下,仍受着刚才被雷电打中的影响。

冷翎兰的情况还好一点,毕竟有武斗袍的神装护体,不至于太严重,伦斐尔g本都搞到半身焦黑,还散出阵阵的烤r香味,只差一点就要完蛋了。

“公主殿下!”

织芝叫了一声,大步奔向冷翎兰,我也跟着跑了过去,但此时不速之客也到来,我们正上方的天空,出现了末日战龙的庞大身影,它本就在空中,直接以气锁定,要找两个人轻而易举,要不是一直在摇摇晃晃,浪费时间,早就应该找过来了。

一出现在我们上空,末日战龙就两眼放光,马上采取行动,我还看不清楚它做了什麽,只觉得沉重气压自天顶而降,所指的目标正是冷翎兰。

“织芝,小心!先避开啊!”

织芝跑得太急,本身又不是一流武者,听见我的叫唤警告,时间已经是晚了一步,天上突然降下的黑影,犹如骤雨、乱云,一下子就落在冷翎兰、织芝身上,就听见织芝一声惊叫,娇小的身影迅速拔地飞起,连同身旁不能动弹的冷翎兰,两女急速飞昇天上。

我站在地上,硬生生与她们两人分开,这时我已经看得清楚,从天而降的那一堆物体,是几百只的触手,这些东西我本来早已在y兽之流的生物上看熟,但因为突然出现在神圣属x的生物身上,一时间我有点反应不过来,看着那通体发光的神圣白龙,居然冒出了触手,我呆了一下,才想到这家伙就是末日战龙。

如今c控末日战龙的灵魂,就是大妖人,只不过不清楚它神智清醒没有。关于大妖人,我一直有一个很大的疑问,身为大祭司的时候,他好色如命,不只看到漂亮女人都想搞,就连俊秀的小男生也不放过,g本就是一个套着人形外皮的x交机器;伪装雷曼王子时,他孤高冷僻,蔑视天下女x,在j神上表现出绝对的洁癖。

这两种模样,哪一种才是真正的他?他对女x到底有没有兴趣?

无解的问题,现在似乎出现了答桉。织芝、冷翎兰被许多触手给缠身,极速拉往空中的时候,我与她们打了一个照面,目光相对之中,我看到她们眼中的屈辱与恐惧,因为触手在綑缚身体的同时,不安分地朝衣服内部钻去,直探女x最敏感的私密部位。

在战场上,织芝和冷翎兰都算幸运的女人,她们虽然浴血奋战,见过许多生死一瞬间的场面,但并没有面对过女x最大的屈辱,她们不曾被人打倒后,用暴力强夺r体;也不曾被俘虏起来,连续几天几夜这样被蹂躏。放眼黄土大地,不晓得有多少人觊觎冷翎兰的r体,近的不说,以前伊斯塔的血魇大法师,就一再宣称要活活c爆冷翎兰,尽管他的愿望没成真,但发誓要继承他遗愿的可是大有人在。

过去,无人有过这种机会,冷翎兰本身的强悍武技,还有她的公主身分,走到哪里都带着大批随从,绝不落单,让有心得到她的敌人无从下手,然而,这样的机会却在今日出现,进行连场激战之后的冷翎兰,失去了抵抗能力,被末日战龙的触手所綑缚,捕获捉走。

其实,即使冷翎兰处于完全状态,要抵抗末日战龙,估计也是无望的,彼此力量差距太大,要抵抗那过千条触手一次袭来,绝无可能,顶多就是抢着先自杀,这个倒是有可能做到。

以冷翎兰的个x来说,这件事绝非说笑,因为在织芝被触手捉住,无数触手瞬间侵入衣内,碰触钻探她娇嫩如花的少女胴体,令她频频呼救,连串“相公救我”、“相公救命”之声传入我耳里的同时,冷翎兰虽然不能言语,可是在与我目光短暂交接的那一瞬间,她那悲愤的眼神,送了非常清楚的讯息给我。… 如果不能救,就请杀了我,宁死… 也不受这样的屈辱!就算死… 这个身体也只属于你一个人,绝不允许再被第二个男人触碰!

个x总是那麽刚烈,这就是我的好妹妹,冷翎兰!

冷翎兰蕴含着悲与怒的美丽眼神,深深烙进我的脑海,尽管我的理智仍在思考,思绪仍冷静运作,但我的身体,却被一股莫名生出的激动,弄到控制不住,令我紧握拳头,指甲深深刺进掌心。

大丈夫受此侮辱,枉为人!

古时候有个被气昏的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我想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吧!

同样的心情,我如今已能体会,但我爆发这个愤怒的代价,却很有可能是要牺牲掉另一个女人,这样子做…公平吗?

这个问题,我不断在问自己,可惜我始终答不出来,但怎样也好,当年我承诺要保护月樱,要给她幸福,那个承诺我迟了十几年才能做到,在两姊妹之中,我已经没有救到姊姊,今天就绝对要守护住妹妹,不管这到底要牺牲掉些什麽。

(…邪莲,你为我付出很多东西,说起来,真的是我对不起你了!

心里生出这样的念头,令我不禁黯然神伤,但已经决定要做的事,现在便已再无转圜,我专心凝志,开始吟唱咒文,与此同时,天上风云彷佛被异常的能量变化所影响,有乌云迅速浮现,勐烈疾风狂吹。

“太古的x慾j灵们啊,我以约翰?法雷尔之名,与你们签订契约,请借予我你们的力量,服从于我,具体而现形,出来吧!”

唱诵咒文时,我隐约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末日战龙的能量极为惊人,当它是邪恶属x时,整个天空黑云密布,妖雷狂震,没有一丝阳光能透s下来,如今它转为神圣属x,照道理说,天上就应该是祥云朵朵,霞光万道,绝对不该有任何妖邪魔氛。

可是,那急速狂涌而来的乌云,充满着不祥的意味,在末日战龙的影响范围内出现,代表着足以与它一争长短的力量,这股力量的源头是什麽?是暗黑召唤兽吗?这个我判断不出来,而且在我唱诵咒文时,出现了一个极为反常的状况。

平常我唱诵咒文,使用地狱y神时,大脑深处都会感受到y神兽的骚动,毕竟这些魂兽是与我的魂魄结合,每一次被唤醒与触动,都会在我大脑中鼓噪喧哗,实在很吵闹,但这次唱诵地狱y神的咒文,脑中的魂兽骚动特别厉害,不仅是被召唤的阎罗尸螳,是所有魂兽一起骚动,让我的脑袋几乎要炸裂开来。

除了这一点异常,还有一股极其强大的能量,伴随着脑中的疼痛,由魂兽那边逆流灌入我体内,速度既快且急,我觉得自己身体像是一个吹涨的皮球,迅速膨起,如果不尽快把这股能量散出,随时都有可能炸裂开来。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一切已经是欲罢不能,我勐吸一口气,用尽一切力量大声喊出,“地狱y神?阎罗尸螳!给我出来!”

召唤阎罗尸螳,这并不是我的第一次,但上次进行召唤时的感觉,与现在相差许多,充盈体内的强烈能量,就像找到了一个口子,瞬间就宣泄出去。

能量来到现世界后迅速聚合成形,成为y神召唤兽,我还记得,阎罗尸螳的外型大概就是乾尸与螳螂的溷合体,缺眼、断舌、裂口,模样说有多狰狞,就有多狰狞,是我手上五大召唤兽的凶邪之最,要是碰到胆子小一点的敌人,可能光看就吓晕了。

可是,这一次应召出来的阎罗尸螳,整个外表型态就是不一样,体积没有之前来得庞大,轮廓更不是乾尸的那种直线条,看起来凹凸有致,曲线曼妙,就像是一具成熟女x的胴体,要不是四肢、尾椎部分的螳螂肢体太过邪异,真要以为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前头搔首弄姿,流露着特有的风情。

召唤出来的东西,和我记忆中的形象不合,我呆了一下,有那麽几秒钟愣住,没有意识到发生什麽事,直到天空中狂风怒吹,一声炸雷轰然响起,彷佛九天众神为此发怒,又chu又亮的电光轰砸中大地,地面迸散,纷飞的土石泥块打在我脸上,我这才惊醒过来,刹那之间,我有一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由虫形蜕变成人虫形,这是地狱y神进化为暗黑召唤兽的关键,换句话说,被我召唤出来的阎罗尸螳,已经不再是地狱y神,而是真正的暗黑召唤兽了。暗黑召唤兽既然出现,作为阎罗尸螳的宿主,邪莲是什麽样的状况,已经是不问可知了。

这其实并没有什麽好吃惊的,暗黑召唤兽的秘密,之前我虽然不晓得,但若说这世上有什麽地方、有什麽人还晓得,除了索蓝西亚的试炼洞窟,最有可能藏着这秘密的所在,就是法米特遗下的海神g殿了。

我曾问过武藤兰,她对此表示毫不知情,可是武藤兰这女人冷冰冰的,看上去比华更纱还要y森,g本没人知道她脑袋里头想什麽,到底是撒谎或实话,就算搬一台测谎机来也测不出,尽管她口口声声认我为主,但我其实也很清楚,我与她的共同利益很有限,她似乎存着某些打算,这些打算不一定就是我想做的。

海神g殿藏于东海深处,无人能近,也无人能破,内中藏有许许多多的资源,看似无所不能,但只要我离开东海,远离海洋,武藤兰也拿我没有办法。本来这就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但把邪莲留在海神g殿,这却是非常失策的一点,要是武藤兰有问题,留在那里的邪莲g本就是任人处置,而我早就晓得武藤兰会出问题…然而,当时的情势,邪莲被幽灵船千万亡魂的怨气缠身,g本无法离开东海,将她留在海神g殿,是不得不为的选择,而不难想像的是,我离开海神g殿后不久,武藤兰就藉口要洗涤怨气,诱使邪莲就范,其用意我无法猜到,但做了什麽事却可以想像。

制造暗黑召唤兽的方法成千上万,反正照着“世界酷刑大全”记载的方法,逐条去试,够残忍够痛,哪种方法都行,但大原则却就是那一条,把人凌虐到不死不活…从侧面看去,阎罗尸螳的躯干部份,r尖臀圆,是一等一的美人胴体,f罩杯的浑圆豪r,正是邪莲引以为傲的巨波,但那张不成人形的面孔,一只眼被缝起,一只眼被挖空,只剩下一个血窟窿,嘴被割裂,舌头也被切断… 几乎已经认不出人样的面孔,却依稀有着令我熟悉的轮廓。

这一瞬间,我不只是热泪盈眶,甚至有着强烈想作呕的感觉…轰隆!

又是一道雷光噼下,闪电照亮了那张恐怖的面孔,面孔上没有表情,也不可能看得见眼神,在连续闪烁的电光中,天上雷声越响越大,居然开始下起雨来,随着狂风呼呼吹,很快就变成滂沱大雨。

我站在大雨中,一时间有些恍惚,不晓得自己该说些什麽,或是做些什麽,直到震耳雷声将我惊醒,我这才发现,阎罗尸螳虽然什麽东西都无法看见,但却一直站在那里,“注视”着我,等待着我的命令。

“把那个家伙… ”我伸手只向空中,想要下令,可是半天听不见自己的声音,勉强挤出口的话语,听来是如此沙哑,“给我打成残废!”

召唤兽确实是很服从命令的好东西,几乎是命令才一下达,阎罗尸螳就冲天飞起,迎向末日战龙飞去,但在它飞上天的过程中,我骤然察觉,脑中的骚乱感受越来越强,弄到我强烈头痛,难道…还有什麽事正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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