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从冯友伦告诉他张浚去往架阁库那日所发生的事后,他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也是从那日起,张府前后开始多了很多“陌生面孔”。
“那怎么办?他不会连你的身份也一并起疑了吧?”
“我不知道。”王希泽回头见沈常乐一连担忧,冲他摆了摆手,“也不必太过担心,还好不是冯友伦那个大嘴巴发现的,晏兮兄嘛……我倒还信得过。”
“你不怕他坏事?”沈常乐惊诧地问。
“不怕。”
“为何?”
“我信他啊。”
听王希泽说得轻巧,沈常乐不由翻了个白眼。他本还欲再争辩几句,却见对方打了个哈欠,呼地一声吹灭了房中的蜡烛。
“我要睡了,你走的时候小心点,别吵醒姐姐。”
黑暗中,沈常乐只好冲着床铺的方向挥了挥拳,气呼呼地又翻出了窗户。
他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走后,床榻上的人又缓缓睁开了眼,用指尖开始慢慢摩挲床沿边刻着的一排字,一遍又一遍。那几个字刻得歪歪斜斜,惨不忍睹,刻的却是……“王希泽赠张子初之榻”。
这张床是王希泽十二岁的时候送给张子初的,却没想到他竟睡到了如今。想来也好笑得很,这东西说是送,其实不过是王希泽把自己家里的床给搬来了这里。
希吟小时候好静,可王希泽好动,所以兄弟二人时常玩不到一块儿去。每当希吟躲起来练琴,王希泽就会来张家窜门,烦着好脾气的张子初,一烦就是一整日。玩得晚了,窜门就变成了借宿,也不另开客房,就和张子初睡在一起。
可坏就坏在,王希泽偏偏认床。为了方便,他干脆就将自己的床搬到了对方家中,还在上面刻了这几个字。王希泽至今还能记得,他当时站在凳子上颐指气使地命令厮儿们将张子初的床给丢出去时,对方那无奈的神情。
想到此处,榻上的人忍不住发出了一串轻笑。尽管他现在已经不认床了,却又无端养成了另一个习惯。无眠时,他喜欢这样一边摸着这些刻痕,一边想事情。
魏青疏捧着苏墨笙的案牍翻看了一整日,企图从上面找出一些线索。但可惜的是,这份案牍从出生开始,将苏墨笙生平描述的十分详细,没有丝毫不妥之处。
张浚说过,有辽人从金明池中逃脱了,还曾经找上过苏墨笙。可假设这个苏墨笙是和辽人一伙的,那他为什么要故意放走马素素去取代李秀云呢?还有临水殿的那场大火,是不是也跟他有关?他放火的目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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