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安冷冷开口:“具体人数人名报给我,其他的我来处理。”
这时程赞手搭上林如安的肩,挨近了他,低声道:“我困了,去你那儿休息。”那手指仿佛自己生了灵魂,不自觉的从肩膀摸上了衣领,然后是脖子……
林如安点点头,然后两人一起走了。
室内一众鸦雀无声,还未从那两人制造的一种说不出的奇异氛围里拔/出来。瞿子轩不屑地冷哼一声。
隔天,林如安想打电话给程赞,但是对方一直是通话中,于是只好告诉了雷锦学校这边已经没有问题,却没说自己一上午的精力都耗在了和那些老头的周旋上。
林如安挂了通话,蹙眉。程赞是和谁在一直通话?
程赞靠在天台的栏杆边上,此时天色已近黄昏,校园里的人稀稀落落,安静又没有生气。
程赞也不知道在看哪里,目光并不集中在一处,他嘴抿得紧,神色如常,无法得知他在想些什么。
“乖儿子,怎么这次不乖了呢……”程赞听到那头并不似责备的叹气,一言不发。手机那头沉默一阵,笑道:“看来,已经是做好要迎接我怒火的准备了?”程赞还是不说话。
程父不满他的沉默,却是依然笑着说:“来谈谈咱们之间的约定吧。我相信你记得住,你也必须要给我记住的,不是吗?”
“……”
知子莫若父。程严总是能轻易就痛击到程赞最不愿忆起的禁区。
程父耐心等着,程赞闭上眼,终于开口:“……甲方:程严;乙方:程赞。……甲方支付乙方毕业前所需全部费用;甲方可监视乙方一切行为,乙方不得反对;乙方需达成甲方所要求目标,不论任何方法;乙方入读甲方指定大学,并着手参与公司管理,乙方必须无条件一切服从于甲方,无偿为程氏企业劳动,一生不可转职。”
这一纸合约是程赞尚且年幼时就签下的,有效期直至他的死亡。
程严却不再笑了,他阴测测地道:“这几个月我没空管你,你从中动手脚违约了哪一条你心里记着,到时候一并算上。”末了,他似乎很期待的说:“你的毕业典礼,我会去的。咱们父子俩,很久没见了,是吗?”
……
手机被攥在手中,程赞觉得喉头熟悉地涌上一阵恶心,他浑身都在痉挛,难受,想吐,眼睛看到的一切都令他作呕……他的手指伸进自己的舌根狠命地掏,唾液一滴一滴往外淌,他发出痛苦的声音,却还嫌不够,恨不得把咽喉都要抠出来。他另一只手死死把着栏杆,否则此刻他就要瘫倒在地上。
过了许久,身体里的恶寒与燥火才渐渐平静下来。身体不再颤抖,口腔已然僵麻。程赞掏出纸巾将左手擦净,如同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和往常一样走回了宿舍。
.
17号那天,一群人果然闹得很疯。林如安所说的那家酒店环境极好,虽然没有所期望的过激项目,但是依然让他们尽了兴。
他们最后聚在了豪华包厢里,嗨完歌,跳完舞,雷锦又吵着要玩些游戏才行。雷锦总是最会带动气氛炒热现场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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