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雪道:“很容易的啦我在酒柜上站,叫人预备了个酒壶,声明谁买酒二斤,然后用铜钱投进个酒瓶里去,我就嫁他,不过铜钱不能收回的。谁知道很多傻瓜争相来投,到后来酒都供应不上了,他们就丢银子,不要酒就来投,投到后来,镇上连铜钱都没有了呢都聚集在咱家啦我就高价和他们换,他们居然也肯换,真是群大傻瓜,哪里知道我施展了法术呢就算他暗器的本事再高,也是投不进去的。嘻嘻”
李瑟道:“你这终究是旁门左道啊唉不知道酒店被你搞成了什么样子。”
花如雪见李瑟不太高兴,忙道:“没有呀我来这之前,早就不玩这游戏啦反正钱也赚不少啦现在我们的酒店是以酒好闻名呢你不知道啊你们走后个月,店里来了个四十多岁的家伙,小胡子长得可好玩啦在咱们店里吃了酒,就说什么呀这酒香而不烈,火候未至,可惜,唔,此酒入口甘甜,回味太淡,用水太多了,失败。这哪里是我教出的弟子酿的酒啊可叹。总之啊把咱们酒店的酒给贬的塌糊涂,我听了店伙的禀告,这个气啊就把他给抓住啦罚他酿酒,要是不好喝,就要惩治他呢谁知客人喝了他的酒,都赞不绝口,我尝了尝,苦苦的,也不好喝嘛”
古香君听了,急道:“那后来怎么样”
花如雪道:“后来大家都爱喝他的酒,我就不放他走,在咱们店里做工啊咱们的酒店的酒很出名呢姐姐,他可没败坏你的名声哟,客人都说好的。”
古香君道:“他是我师父,当然比我酿的好啦”
花如雪吃惊地道:“什么他真是你师父”
李瑟奇道:“不可能,你师父不是什么杜老人吗听花小姐说,这个人还不太老啊”
古香君道:“我师父的名字叫杜老人啊可不是说他年纪,他小时家里人怕他养不活,就起了这么个古怪的名字。”
花如雪捂着小嘴,道:“糟糕,糟糕”
古香君惊道:“怎么你杀了他了”花如雪道:“不是,不过……”
古香君关心殊甚,道:“到底怎么了”
花如雪道:“我看他胡子好玩,就给剪了玩啦姐姐,对不起,人家不认识他嘛”
古香君叹气道:“好啦过些日子我们就回家了,再行补救吧现在说什么也是无用。”古香君想起李瑟给自己的那两瓶酒,应该可以给师父赔罪了。
花如雪哇地哭道:“姐姐,你打我吧都是我不好。”
古香君连忙安慰,花如雪过了好会儿才好。
李瑟在旁静静地看着,心想:“哇花如雪好厉害。居然能用眼泪来降伏香君,比我老婆香君的泪水还多,还能说来就来,真是厉害之极。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啊和我妹妹宝儿有的比。”
忽听古香君道:“李郎,你在干什么那么高兴的样子”
李瑟道:“没有什么。哦,对了,碧姑娘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她的房间吧省的夜长梦多。我去看看外面有没人盯着。”
古香君道:“不必看啦我想定会有人注意我们的,不过这里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帮你办到,你为什么不问她”
李瑟道:“这个……花小姐,请你再帮个忙好吗”
花如雪道:“好啊我当然帮你啦”
李瑟道:“我想把她送回她房间。你说该怎么做能不叫外人知晓”
花如雪道:“我施展个法术,你背着她,叫别人看不到她,这样可以吗如果是要凭空把她送走,可有些难呢”
李瑟喜道:“好极这样就行。”
花如雪道:“你不要她了玩厌了吗”
李瑟苦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等日后再和你说。”
花如雪笑道:“好。”当下闭目,玉手在碧宁身上挥,碧宁的身子就看不见了。
李瑟背着碧宁假意去柏香堂拜访薛瑶光,听前来迎接的丫鬟说薛瑶光去了天香阁,心里暗自高兴,那丫头叫他在房中等待,李瑟自是满口答应。
李瑟到了客厅里,对那丫鬟道:“请带我去碧姑娘的房间看,我要看她房间可有什么她失踪的线索。”
这些天很多武林人物都在碧宁的房间看过,那丫鬟不疑有它,自是满口应允。
李瑟到了碧宁的房间,飞快地把她放在床上,道:“碧姑娘,得罪莫怪,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名誉,非要不放过我,你未必能讨得了好去,帮我的高人,那可是无数的,你看,我身边个小丫鬟都那么厉害。”
李瑟说完,就去解碧宁的穴道,可是他也看不见碧宁,只好乱摸。
他方才急切地的把碧宁放在了床上,忘了她大概的位置,不小心下又触在碧宁丰满柔滑的少女乳房上。
李瑟惊,忙道:“对不起,不是故意的。”不过触手的滋味实在是好,差点又想去摸。
他定了了定心,才慢慢地解开碧宁的穴道,不敢再停留,忙飞身而去,不过也没听见碧宁的叫喊声,心下稍安。
李瑟出了柏香堂,欲待回家,不过想起王宝儿可是哭着离开他的,心知不去安慰她,她会几日不理她的,虽然那样他可以图个安静,不过她生日也快到了,令她不高兴,怎么能算是她的好哥哥呢
李瑟决定去哄王宝儿,到了天香阁,听小青说薛瑶光才走,心里高兴,来可以施展手段哄王宝儿而不必担心形象了,二来也不愿意见薛瑶光,美女虽然好看,但也很麻烦的。
李瑟走进王宝儿闺房,王宝儿也不说话,瞪了他眼,然后“哼”了声。
李瑟笑道:“哇妹妹这随便的哼声,就像空谷夜莺的声音样,清脆悦耳。要是妹妹能和我开口说话,那还不如同听闻仙乐样那样的话,真是人间极福啊”
王宝儿听了,面孔虽是冷冷的,但眼里已有笑意,道:“人家的声音好听可是有人听了就当耳边风,还说是什么仙乐呢真是哄死人不偿命。”
李瑟见王宝儿开口说话,就知道事情有了转机了,笑道:“不是的,为兄时糊涂,你就原谅我次吧对了,碧姑娘的事情,你不想知道了吗”
王宝儿听,立刻站起,抓住李瑟的胳臂道:“什么……有……她的消息,好哥哥,你快说,她现在怎么样了”
李瑟见王宝儿着急的样子,心想:“宝儿真是可爱,心地这么善良。”
他微微笑道:“别急,她好好的在她房里呢连根毫毛都没少。”心想:“不过只少了个抹胸。”
想到这里,低头见王宝儿颈下的肌肤雪白如凝脂,双胸微微隆起,露出绿色的抹胸,心中竟然动,痴了样。
王宝儿浑然不知,拍手笑道:“哇,太好了,哥哥,多谢你了,你真好。”
李瑟这才醒悟过来,见了王宝儿可爱的样子,心里苦笑,暗忖:“她这个喜
欢哇哇乱叫的样子,也熏染我了。我为什么时常也这个样子”
王宝儿道:“哥哥,你怎么呆啦快走,我们去看碧姐姐,你怎么救她的呢”说着拉着李瑟就走。
李瑟道:“不要急,你等她休息些日子,她心里安定了,你再去瞧她吧我没有救她,可能是她自己回来的吧她出去游玩了也说不定。”
王宝儿笑道:“哥哥和我还隐瞒。对了,这次我原谅你哦不过你再要胡乱认妹妹,我可不客气。”
李瑟连忙说好。
王宝儿道:“你的那个丫头好玩,我再去瞧瞧,你怎么不把她给我带来呢”
李瑟道:“这个……我不知道。”
王宝儿奇怪地看着李瑟,心想:“哥哥在说什么啊”
二人到了栖香居,古香君和花如雪见王宝儿来了,连忙迎接,三女凑在了起,叽叽喳喳说笑个不停。
花如雪要讨王宝儿和古香君的欢心,就表演戏法给她们瞧,哄的二女都很开心。
王宝儿还直追问:“哇,那个荷包你到底藏哪拉怎么做到的啊”
她在花如雪身上到处乱翻,弄得花如雪咯咯直笑。
李瑟冷眼看了会儿,心说:“真笨,花如雪会法术,当然都是变的啦你岂能看的出来”看了会儿,就不再看。
忽听外面门响,会儿薛瑶光推门进来道:“你们原来都在这里,叫我好找。怎么多了这么个漂亮的宝贝丫头,想藏起来不让我看吗”
古香君笑着迎接道:“原来是薛姑娘来了。”
李瑟也站起含笑点头致意。
古香君道:“这是花如雪姑娘,我的好姐妹,大家认识下吧”
薛瑶光见了花如雪的模样,大赞起来,她乃是见过世面之人,极会讨好人。
不过她见花如雪确实美丽,又很可爱,肌肤更是晶莹洁白,不由嫉妒起来,心想:“李瑟这小子又哪里弄这么个美人儿出来呢”
几人客气了几句,王宝儿道:“小雪,你还没表演完戏法呢再给我们看啊”
花如雪便又弄了些别的花样,几女看了都觉好玩。
过了会儿,花如雪道:“嘻嘻,其实这没什么,我慢慢演示给你们看。”然后花如雪详细解说,几女这才知道其中玄虚。
王宝儿道:“啊原来是障眼法,都是假的啊”
花如雪道:“自然,你知道了窍门,也可以表演了呢”
王宝儿兴趣盎然,和花如雪兴奋地学了起来。
李瑟见了愣,心想:“居然不是法术,是障眼法,开始我竟没看出我真是笨得要死”李瑟心下羞愧。
他哪里知道花如雪修炼成人后,起初自是幼稚,遇到变戏法的人,大是好奇,以为他们是会法术的仙人,就千方百计跟他们学习,等学会后才明白不过是骗人的把戏而已。
几女互相说笑,过了阵,花如雪道:“公子为什么不和我们起说笑,独自在那里做什么呢”
王宝儿噘嘴道:“他就那个样子的,时常发呆,也不理我们。”不过随即笑道:“我猜大哥心中定在考虑什么大事,嫂子,你说是吗”
古香君笑道:“他心中所想是有大事,不过也不全是,他见我们女孩子多了,有些拘束罢了。”
花如雪道:“啊咱们不理公子,公子多孤单啊我去陪他。”说着也不理众女讶异的眼光,就径直走到李瑟身边说话去了。
薛瑶光最先反应过来,有意岔开话题道:“宝儿妹妹,你知道你的碧姐姐回来的事情吗”
王宝儿道:“知道的,大哥叫我等碧姐姐心情好了再去看她”眼光也不瞧薛瑶光,只盯着花如雪看,目光忽地忧郁起来。
薛瑶光连忙转头去瞧。只见花如雪走到李瑟身边,揽住李瑟的胳臂,同时身子靠了过去,娇笑道:“公子,你气闷吧陪我去外面逛逛好吗”
李瑟惊,连忙挣,可是花如雪被他带了步,身子靠在他的身上更重了。
李瑟只觉股幽香传来,心中乱,吃惊地道:“别……别这样。”
花如雪娇声道:“不怕,她们也不是外人嘛快走啦”
李瑟惊道:“不……不去。”
花如雪见情郎严词拒绝了她的请求,不明所以,瞪着天真的眼睛道:“为啥”
李瑟正尴尬时,忽地薛瑶光笑着过来,拖着花如雪就走,道:“好妹子,李大哥必定有要紧事在身,他不陪你,姐姐陪你如何你不会嫌弃我吧”
说完,她拖了有些不情愿的花如雪就走。
第四章妇德妇言
二人来到赏春园,但见花红柳绿,争奇斗艳,好不惬意,花如雪初时见李瑟不陪她,心里有些不情愿,及至见到园中美景,不由开心起来。
二女坐在花荫底下纳凉,薛瑶光见花如雪闭着双眼,在朵鲜花前深深地吸着香气,其模样俏丽无比,脸上微露两个小酒窝,更是惹人怜爱,心中不由嫉妒起来。
薛瑶光道:“花妹妹,你是怎么认识李大哥的”
花如雪这才轻轻呼了口气,微笑着,把身子坐定,扭头对薛瑶光道:“啊是在镇山啊我们都在那里,碰巧遇到啦老天的安排。他是我见到的天下间最聪明,最有魅力的男子。”然后脸陶醉的样子。
薛瑶光怔,道:“怎么最聪明呢”
花如雪道:“嘻嘻,你自己知道啊还问我。”
薛瑶光奇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花如雪道:“你如果不知道,那怎么会喜欢他呢姐姐,他亲过你吗”
薛瑶光听了,羞红了脸,啐道:“你个小丫头,怎么乱说话啊我不理你了。”说着起身就要走。
花如雪连忙把薛瑶光拉住,睁大眼睛问道:“姐姐别走啊我有说错话了吗”
薛瑶光愠道:“自然啦我和李大哥是朋友,他救过我次呢也算是我的恩人。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再说,这般羞耻的话,你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口呢”
花如雪道:“对不起啊我胡乱说话,不知道不能这么说,不过这有什么羞耻的呢李郎亲过你,你就说有;没亲过,就没有呗,干嘛生气呵呵,他不仅亲过我还摸过我呢哎那滋味真好玩的,种别样的滋味,可惜,李郎那次后,再没碰过我,我好难过啊”说完幽幽叹。
薛瑶光听得愣在那里,足有好会儿,才满面羞红,跺脚,怒道:“你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说这些疯话,你当我是什么下贱的人吗”说完就走。
花如雪连忙拦住薛瑶光,道:“我又说错了我没说什么啊”
薛瑶光怒道:“你快让开,否则我要动手了。”
花如雪见薛瑶光脸怒容,真的是生气了,这里是李瑟做客的地方,不能逞强胡来,可是无端得罪了李瑟的朋友,他定会生她气的,不由心里急,眼泪如走珠似的落了下来,让在边,委屈地哭道:“我……我没做错事啊”
薛瑶光见花如雪的模样,不似作伪,哭得也甚可怜,就定住身子道:“你真不知道你哪里错了吗”
花如雪委屈地道:“是啊我很喜欢姐姐啊姐姐又好看又温柔,可是我为什么不讨你喜欢呢”
薛瑶光道:“我不是讨厌你,可是你不要说那些疯话”
花如雪道:“好,可是你不告诉我是哪些,人家怎知呢”
薛瑶光奇道:“你真不知你父母家人没教育过你吗”
花如雪道:“没,我是个人啊没父母的。”
薛瑶光这才明了,爱怜地道:“好可怜的孩子,难怪你说出方才的些话,来,姐姐好好的告诉你番。”说着抚摸着花如雪的柔发,二人在石凳上坐好。
薛瑶光道:“我们女孩子,要讲究妇道的,妇德,妇言你也都应该做到,那才是好女孩呢”
花如雪迷茫地道:“什么妇德,妇言,那是什么意思”
薛瑶光道:“就是我们女孩子,要端庄大方,温柔得体。妇言,要说女孩子说的话,不该说的话,不能乱说,像你方才的话,就不该说的。”
花如雪道:“可是那是我的真心话啊为什么不能说难道说谎才好”
薛瑶光怔,忽地红了脸,道:“不能说就是不能说。”
花如雪道:“你真霸道不过我不说就是。”
薛瑶光怔怔的道:“你……你还说我霸道这规矩可不是我订的。”
花如雪道:“那是谁订的啊让人不说真话,真是岂有此理,公子教训过我,要我不许骗人的,那我到底该听谁的”
薛瑶光听了,只觉时难以解说,再说,她从来都没遇到过像花如雪这样口无遮拦的女孩子,对于情爱她也很好奇,可是她是大家闺秀,从来没仔细想过,忽然被花如雪给勾起心事,心里忍不住,也想知道。
薛瑶光道:“嗯,你说真话是对的,不过要对你的朋友说才行,对些坏人,就不能了。你说姐姐是你的朋友吗”
花如雪笑道:“是啊你是公子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啦”
薛瑶光道:“那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他,他……他亲过你”
花如雪立刻笑嘻嘻地道:“我说姐姐对我好嘛你也和我说那样的话啦我们第次见到的时候,他对我可好啦不过以后就不怎么对路,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人啊又不是什么动物了,他还嫌弃我吗”皱着可爱的小鼻子,思索起来。
薛瑶光哪里知道花如雪的底细,虽然她聪明绝顶,也料不到花如雪最后句话的意思,再说她心思也不在这里,只听她含羞轻轻地道:“你……你说,你喜欢他摸……摸你……”
花如雪道:“是啊你定是没被他摸过,很刺激和好玩的啦你要想知道,就试试看,瞧我是不是骗你。”
薛瑶光心里慌慌的,脸上飞红,道:“我才不……”脑里乱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薛瑶光毕竟是个聪明的女子,会儿,她忽地脑中清醒起来,从情欲中醒过来,不由羞愧欲死,心想:“我怎么这么下流了,居……居然想这些事情,都是李瑟这混蛋害的。”急道:“花妹妹,今日的话,你记得以后不许对别人说,否则,会被人看轻,瞧不起的。什么原因,我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
花如雪道:“好吧我记得就是,做人真是难呢”
两人越说越是亲热,两人都是美丽的女孩子,都有接近讨好对方之心,虽然偶尔有不合之音,不过仍是成为了朋友。
薛瑶光有心从几个女子身上,探出她们为什么喜欢李瑟,李瑟为什么讨人喜欢的原因,因此有意无意的,悄悄打探李瑟的些消息。
直到傍晚,花如雪才兴冲冲地回到了栖香居。进门,就道:“公子,姐姐,我回来啦薛姐姐人很好,她很喜欢我呢还教我很多东西。”
古香君揽住她坐在床上,道:“这么可爱的妹妹,谁人不喜欢呢”
花如雪道:“什么可爱的妹妹啊公子的妹妹才可爱。”
李瑟道:“你们都可爱,我都当做亲妹妹看待的。”
花如雪道:“嘻嘻,那好啊你是我的亲哥哥”
李瑟听她声音极媚,荡人心魄,不禁害怕起来,见她媚眼如丝,花容带晕,又闻到些酒味,道:“你你喝酒了”
花如雪道:“是啊喝了点,薛姐姐让我喝的,她说喝点,没关系。”
李瑟见她有些醉意,便示意古香君照顾她,自己往外间去了。
会儿,忽听门响,见花如雪脸上带着笑意,开门来到他的身边,容颜焕发,身上带着醉人的香气,那种味道和古香君身上的香味大大的不同。
李瑟揽被慌忙坐起,道:“你……你怎么出来了”
花如雪也不答话,低头含羞忽地把披在身上的缎被解下,嘤咛声,扑入李瑟的怀里,身上居然竟是赤裸的。李瑟抱着个活色生香的巨乳美人儿,脑中轰的声,差点把握不住,就要和怀里的美人亲热起来。
不过李瑟到底定力深厚,只片刻就冷静下来,扶住花如雪的身子,严肃地道:“花姑娘,你这是干什么你知道我只是把你当亲妹妹看待吗”
花如雪埋头道:“知道啊我知道你对我好。我也喜
欢你呢”
李瑟怔,道:“知道你还做这样的事情快点把被单披好,今日的事情,就当没发生。”
花如雪奇道:“为什么啊你对我好,为什么不要我”
李瑟怒道:“我是把你当妹妹啊你把我当什么人”
花如雪抬头愣道:“当妹妹才要这样亲热啊我是你的最亲的人啦来吧好哥哥,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很喜欢你的。”
李瑟这才想起花如雪甚是单纯,很多人间的事情都是半懂不懂,叹道:“我把你当亲妹妹,就不能做夫妻的,你懂不懂兄妹是不可以像我们这样的。你还是离我远点好了,快点回房去睡。”
花如雪道:“兄妹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我偏要这样,我让你抱着我睡。”说完张开双臂,把李瑟紧紧抱住,再不说话。
李瑟呼吸急促,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想起师父教给的口诀,连忙默念起来:“女色犹如臭皮囊。视之不动不摇,不迷不昧,遇如不遇,见如不见,时时防备,刻刻返照,不使有毫发欲念,潜生于方寸之中……”
李瑟等心里平静如水,睁开眼来,发现怀里的花如雪已经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李瑟轻轻松开她的双臂,把她放好,盖上被子,悄悄的下床进里屋去了。
古香君在屋里已经睡着,李瑟也不打扰她,只是自己思索,想着花如雪和碧宁的事情,竟是夜未眠。
天明,他去拜访薛瑶光,他知道薛瑶光平日很忙,虽然她有空的时候经常去栖香居看他,但要是拜访薛瑶光,就不容易遇到她有空闲的时候,因而去的早些,才能见到她。
李瑟被丫鬟带到薛瑶光的闺房,见个丫鬟正在帮她梳头,道:“来的太早,打扰姑娘了,姑娘忙吧,不用理会我。”
薛瑶光轻笑道:“那好,你就请坐或者自便好了。”
李瑟“嗯”了声,见碧宁不在,心里大喜,便坐下来看着薛瑶光。
薛瑶光碟起如云的秀发,又淡抹了些脂粉,瞥见李瑟怔怔地望向自己,只觉心里砰砰直跳,便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怕,难道还怕他看不成难道他还能吃人不成”
可是心里虽这么想,手上却不听使唤,比平时梳妆竟多用了倍的时间不止,打扮完后,丫鬟识趣地走了好会儿后她才醒悟过来,心中既觉奇怪,又觉悲哀,难道自己真的喜欢他了不成可是他又没什么好的
薛瑶光想了会儿,见李瑟仍是呆呆地看着她,忽然大怒,心想:“你真无礼”
她喊道:“李大哥”这声音听起来颇大,仿佛不是自己发出的声音,她自己也是吓了跳。
李瑟这才恍然道:“哦……”然后注视着薛瑶光,道:“姑娘,我求你件事。”
薛瑶光还没等从方才的震惊中醒过来,忽然听见李瑟这句话,心里竟然“咯登”下,心里叫道:“糟糕,他……他莫非要求婚不成我……我可怎么办”
薛瑶光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李瑟继续道:“唉这事有些难以说出口,不过只有你能帮我了,我看花姑娘还听你的话,昨天回来对你大加赞赏呢你是有名的才女,聪明的很,帮我这点忙,那是点问题都没有的。”
薛瑶光怔了怔,看着李瑟,不明白他说什么。
李瑟道:“花姑娘我只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希望你能帮我这个忙,令她知晓,不再纠缠我,你愿意帮我吗”说完凝视着薛瑶光的眼睛,大有恳求之意。
薛瑶光微微有些失望,道:“我试试看吧我笨嘴笨舌的,不定办的来的。”
李瑟听了大喜,道:“有你帮忙,那是定成的啦我先多谢你了。”说完站起,鞠了躬。
薛瑶光连忙还礼,急道:“你曾救过我,这样待我,我可担当不起。”
李瑟笑道:“我这也是救命的大事,你当的起的,再说我哪里救过你什么,你怎么还放在心上我今日特意来,就是为了此事,事情既了,那么我就告辞了。”说完爽朗笑,告辞而去。
薛瑶光见李瑟走的洒脱,连忙去送他,刚到门口,忽见照顾李瑟夫妇的个丫鬟被小青带到近前,那丫鬟道:“公子,夫人叫我把这个请柬交给您。说是杨荣杨大人派人来请您的,请您午时赏心楼聚,陪同的还有解缙解大人,请您务必前往呢”
李瑟听了先是怔,接过请柬,随即大喜道:“别人倒还罢了,解先生我是久仰了,定要去见。”和薛瑶光拱手而别,匆匆去了。
薛瑶光熟知朝廷内情,知道这杨荣杨大人,字勉仁,建安人,起初名字叫杨子荣。建文二年进士。授编修。
当今皇帝成祖永乐皇帝,经靖难之变,打败了建文帝,刚到京师之时,杨荣迎上前去,拦住马首道:“殿下先谒皇陵乎,先即位乎”
永乐皇帝听了大为震惊,知趣地先拜皇陵。
这事之后,杨荣就深受皇帝重用,永乐皇帝即位,就招他入文渊阁,为他更名为杨荣。
前年杨荣因为小过,下任杭州知府,可是最近调任来京,和编修杨士奇,检讨金幼孜等人,又同入文渊阁直预机务,称为内阁。
内阁之名自永乐皇帝始。永乐皇帝时已没有宰相,这内阁就相当于宰相的职务,直接供皇帝咨询,不过和别的朝代相比,实权要小的多。
原来明代初年,在中央设立中书省,有左右丞相总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事务。
随后,明太祖朱元璋又对中央统治机构进行了改革。当时中书省大权掌握在左丞相胡惟庸等人手中。他们作威作福,独断专横,“生杀黜陟”,不向皇帝奏明就直接执行。朱元璋曾命“奏事毋关白告知中书省”。
这显然是裁抑中书省权力的个措施。
但胡惟庸等人却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组织党羽,在外招集军马,并派人勾结倭寇,又向蒙古贵族残余势力称臣,请兵为外应,阴谋武装政变。
洪武十三年,朱元璋杀掉了胡惟庸等人,并废除中书省及丞相制,分中书省及丞相权力归属六部,相对提高六部职权和地位,由六部尚书直接对皇帝负责。
薛瑶光见杨荣这位当今的重臣,居然下帖请李瑟赴宴,陪同的都是当今的重臣,不由万分惊讶。
李瑟处处出人意料,真是越接近越见其神秘,他答应毫发无损的救碧宁回来,果然不出日,碧宁就神秘地回来了,不过她总是个人发呆,问什么也不说话,连南宫喧也是不见,问急了就哭道:“姐姐你别问了,我没有被人侮辱就是。不过这口气我定要出的。”
薛瑶光问不出别的,只好作罢。也不知碧宁是不是李瑟救的。
薛瑶光想了良久,也没什么头绪,先派人跟踪李瑟,瞧他到底和当今的几个大臣做些什么,直到下午,想起李瑟求她的事情,便吩咐丫鬟去请花如雪来玩。
花如雪是个爱热闹的人,李瑟走,自然愿意来逛,进门,就笑道:“我正想找姐姐玩呢不过古姐姐说你忙,没想到你派人来请了。”
薛瑶光起身拉着花如雪的手,道:“就是再忙,也有见妹妹的空啊来,我给你件礼物,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说着拉着花如雪,到闺房中去,打开个精致的小盒子,里面现出串珍珠。
花如雪笑着戴上,道:“谢谢姐姐了,我可以戴着它,不怕人笑话吗”
薛瑶光道:“不用谢我,你这么美丽的姑娘,戴它更美了,没人会笑你的,只会羡慕你。”
花如雪大为高兴,薛瑶光道:“啧,啧。妹妹这么好看,可是为什么喜欢李大哥呢真是叫人惋惜。”
花如雪奇道:“他很好啊为什么可惜我喜欢错了”
薛瑶光道:“他人是很好,可是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就错了。”
花如雪摇头道:“我不明白,姐姐能否说明白。”
薛瑶光道:“你啊真是什么都不懂,你想啊他有妻子了,你再喜欢他,只能当妾了,这多惨啊”
花如雪噘嘴道:“这有什么惨啊我喜欢他,在他身边就行,管他别的什么呢嘻嘻,其实我卖身给古姐姐了,做她的丫鬟呢她疼我,还把我当小姐看待不过其实也没什么的,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谁要欺负我啊我就叫她好看。”
薛瑶光吃了惊,道:“什么”随即笑道:“哦这样啊那就没什么了,不过你想的还是短浅,不够长远,你没想过你将来的孩儿吗”
花如雪喜道:“想过啊可是李公子不理我,我怎么能生小孩呢”
薛瑶光脸上红,道:“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将来的孩子啊会受气的,因为不是嫡出,会没有多少家产的,就像这个项链,将来你的古姐姐的孩子可以戴很名贵的,你的孩子就没有钱戴贵重的,多么不平等啊你定没想过吧”
花如雪听了咯咯笑个不停,薛瑶光道:“你是怎么了”
花如雪道:“你说不能当小妾的原因就是因为钱财吗那我可不怕,我财宝很多的,像这样的项链,我多得很的,要不是姐姐送我的,我才不稀罕。不过李郎和我说什么要装穷的话,不要让别人知道我有钱,要不别人就会害我们啦”
薛瑶光听了,小嘴再也合不拢,道:“真的哦……真的有趣,那么你们为什么那么有钱呢”
花如雪道:“山里好多宝物啊我自己找到的,不过李郎说那样不算什么本事。”
薛瑶光慢慢地定了心,想着:“他们处处离奇古怪,我老是以常理看待他们,害自己老是吃惊,我以后可得留心了。这丫头我就不信不听我话。”想罢,道:“嗯,既然你定要喜欢李大哥,我就教你个乖吧否则,他不会喜欢你的。”
花如雪道:“啊太好了,姐姐快点告诉我吧”
薛瑶光道:“你对他要不冷不热的,端庄守礼,他慢慢的才会喜欢你,如果你太热情了,他就瞧不起你了,不会喜欢你。”
花如雪道:“难怪我老是要他和我亲热,他都不理,原来是这个道理。我现在明白了,你真是我的好姐姐。”
薛瑶光这才松了口气。
花如雪又道:“他去什么赏心楼玩了,姐姐知道那地方吗我们起去玩好不好”
薛瑶光道:“好是好,可是我脱不开身,会儿还有事情要做。改日我们再去玩吧”
花如雪眼珠转,道:“那我就不打扰姐姐了,这就告辞。”
第五章何为好官
李瑟回到家中,快到午间的时候,古香君帮他换了身衣服,请人带路,就直奔赏心楼去了,出门前花如雪非得要去,李瑟说了好久,是正经事,她不能去的,她才罢了。
赏心楼是秦淮河边的座酒楼,在楼上可以看到秦淮河的风景,乃是京师有名的酒楼,李瑟被店伙引到楼上的雅座包间,座中三人起站起,人哈哈笑道:“李公子来的正是时候,来,快请入座。”
李瑟见说话的人中等身材,身躯微胖,笑容可掬,正是杨荣。他旁边两人,人风采潇洒,风骨高标,正是曾见过的大才子解缙,另外个儒雅文静的高瘦老者也大是面熟,不过不记得哪里见过,李瑟看了怔。
李瑟拱手道:“三位大人屈尊召见小子,小子介草民,怎敢入座呢岂不是折杀小子。”
解缙抚着三寸短须道:“处野草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小;居廊庙之日,不可将此身看大。我们都是朋友,不必在乎俗礼,况且龙潜于渊,待其时也,我们几个老家伙可不敢小窥你的,快请座吧”说完爽朗笑。
李瑟见解缙和蔼可亲,只觉如浴春风,道:“如此,小子放肆了。”便入座中坐下。
杨荣道:“听说你曾见过解兄,不过这位大人你可曾见过。”说完手指了指那个微笑的老者。
李瑟愣,苦笑道:“略有印象,似乎哪里见过,不过小子愚笨,想不起来了。”
那老者笑,然后神色黯,道:“噫瑟也狂生
耳,妄想得道,到头灰飞湮灭如尘土,心灰意懒欲如狂,哀,春草暮兮秋风惊,秋风罢兮春草生。绮罗毕兮池馆尽,琴瑟灭兮丘垄平。自古今生皆有死,莫不饮恨而吞声。”
李瑟听了,惊道:“我记得了,我们是在那品玉楼遇到的,还曾喝过酒。”
老者道:“正是。”
解缙道:“这位是杨士奇大人,他在杭州见过你次后,多次和我言及你,推崇你为当世英才,上次聚会见,果然名不虚传。”
李瑟不料这老者乃是当今号称第宰相的杨士奇,不由吃惊不已,要知杨士奇常侍皇帝身边,参与军机大事,深受信任,料不到竟然是这样个谦虚的老者,难怪他英名传遍天下
他私居不言公事,虽是至亲至厚不得闻。在帝前,举止恭慎,善于应对,对人宽宏大量,别人有小的过失,他都为别人掩盖、弥补,最是德高望重的大臣。
李瑟忙站起道:“小子何德,居然当世贤人都被小子见着了,真是荣幸,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敬三位大人杯酒,也不知道是不是失礼。”
三人也齐站起,端起酒杯饮而尽,落座之后,解缙见李瑟大是惶恐,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其实最该见你的人,不是我们,要说当世贤能者,他才是第呢他最该见你的,不过被我们三人抢了先,哈哈,他要知道,恐怕鼻子都要气歪了呢”
杨荣和杨士奇也跟着大笑起来。
李瑟没想到解缙居然会开玩笑,心情便放松了许多,道:“天下还有比三位大人厉害的人,我不信。”
杨士奇道:“确有其人,他文武双全,行于出世入世之间,流于仙凡之沿,观历代高人,无有第二人和他相仿。他和你渊源颇深,不过我们也不便泄露,他日后必会见你的,你到时自知。”
李瑟点头道:“是。”心中奇怪,不知当世除了师父,还有谁认识他,且居然这么得杨士奇推崇。
杨士奇又道:“你定是奇怪,我为什么去杭州见你吧”
李瑟脸上红,道:“没有,没有。”
他想起方才说出在品玉楼那个妓院见到杨士奇的事情,大是后悔,这时连忙否认。
杨荣笑道:“你是去杭州救我,碰巧遇到李公子的,我替你说了吧”随即严肃地道:“唉我以为天下之事,不患严,只怕松;不患清明,只怕混沌。如今想来,原来真是幼稚可笑啊”说完摇头叹气。
李瑟奇道:“不会吧天下清明,岂不是好,这我倒不懂了。”
杨荣道:“你记得我曾答应过你,令你赠的银两文不少,都用在百姓身上的事吧”
李瑟道:“当然记得。大人英名传天下,我是相信你能做到的。”
杨荣道:“可是要不是士奇兄帮忙,我就会闹出大纰漏了。”
李瑟道:“呃”知道里面肯定有大文章了。
杨荣道:“我任杭州知府期间,纪律严明,殚心竭虑为百姓做事,虽获好名,可是却收效甚微。贪官污吏,斩之不尽,杀之不绝,见我严厉戒贪,虽不敢再行明目张胆的贪污,可是却行事更加隐蔽诡秘,令人防不胜防。每到我政令下,他们就变着法儿的耽搁延误,我却不易抓住他们的把柄,说来我对杭州的百姓,亏欠甚多啊没有为他们做什么事情。”李瑟听得愣住。
解缙道:“廉所以戒贪。我果不贪,又何必标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戒争。我果不争,又何必立让的,以致暴客之弯弓此诚君子之戒”
李瑟听了固是震,大受启发,杨荣也怔,道:“解兄果然不愧才子之名,说的话确有见地。”
杨荣又道:“我在杭州办事,处处受到掣肘,这些人见我挡了他们的财路,便连起手来要赶我走。涝灾到,他们更是处处和我作对。银子不被人贪污,可是事情办不好,那又有什么意义幸好士奇兄驾临杭州,番教诲,令我茅塞顿开,才完美的交了差事。这次我回京再入文渊阁,理事再不鲁莽了,圣上说我太过耿直,行事失度,原来大有道理啊”
李瑟道:“请教了,大人如何治好那些官员的”
杨荣道:“士奇兄请阐发高论吧”
杨士奇笑道:“什么高论,我只心为民办好事情而已。要说这些官员,是颇难驾御的,如果以贪字衡量天下官员,我看那是天下无官不贪,我们的俸禄太少,越是官大,开销越是不足,不过有良心的官员,收受的少罢了。何为好官只要专心做事的官员,那才是好官,人心贪欲,除少数之人,盖未可免,国家制度,无论如何严酷,终究还要人来执行的,那样就有人情可循。观千年来的制度,讲究情理法三字,情在法前,那样岂能杜绝贪字唉如果后世能做到法不由人,法在情理之前,那样恐怕才是廉洁盛世呢”
几人听了都是点头,杨士奇又道:“我对待属下,讲究严于律己,宽以待人,以身正,教导他们。不过荣兄和我不同,我建议荣兄,对于讲义气的官员,那么就和他做朋友,告诉他如果拿他当朋友,那么善待百姓,便是对他的义气。各种官员,对待的方法不同,不能都概视为下属,只拿法律压人,且要温和的和他们讲究情理,毕竟官员们都是读书人,大多数都是好样的,不过官员的俸禄实在是太少了,我们几人都有皇上赏赐的庄园,否则,以我们的俸禄,能够养活家人吗”
李瑟不知道他们的俸禄是多少,不过料来杨士奇不能胡说,想起自己对官场的事情了解不多,但在薛瑶光那次聚会的时候乱发议论,大是羞愧。
杨荣道:“不错,我在杭州受士奇兄的教诲后,便改变了行事的方法,以前别人宴请我,我都是不去的,如此成了孤家寡人。除了和属下谈公事外,点没有往来,如何能够做到知人善任呢而且以前我太过清明,别人见了我,只想躲着我,君子小人,各有用处,只有各用其道,方为正理。何为好官能吏方为好官我只是捞得个清明的名声,可是说到功绩,却是没有,那算什么好官呢中庸之道,和光同尘,才是最好的办法啊”
解缙道:“廉官多无后,以其太清也;痴人每多福,以其近厚也。故君子虽重廉洁,不可无含垢纳污之雅量。虽戒痴顽,亦不必有察渊洗垢之精明。况且身陷好名欲的官员也不在少数,他们只为求得自己的清名,做事不知变通,那如何才能做好事情呢”
杨士奇道:“此言诚是,办好件事情不容易的,旦陷入个标准看待问题,那么便不容易成事了。”
李瑟谦道:“听诸位高论,小子汗颜无比,以前曾以为天下之事,容易的很呢”
解缙道:“少年的人,不患其不奋迅,常患奋迅而成鲁莽,故当抑其躁心;老成的人,不患其不持重,常患以持重而成退缩,故当振其惰气。这些都应该注意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来,当今天下都是缺少你这样的年轻人的冲劲,人人都老成持重,那还能做出什么事情出来呢大家都是随波逐流,社会岂能进步百姓岂能得益”
杨士奇皱眉道:“解兄说的不错,可是说到这里,我有些话,不知说来解兄介意否”
解缙道:“士奇兄必有金玉良言,请不必顾忌,但说无妨”
杨士奇道:“杨修之躯见杀于曹操,以露己之长也;韦诞之墓见伐于钟繇,以秘己之美也。故哲士多匿采以韬光,至人常逊美而公善。兄才高八斗,行事却洒脱不羁,恐有前人之忧啊”
解缙肃容道:“请教了”
杨士奇道:“我记得阁下自幼颖敏,洪武二十年就高举进士。授中书庶吉士,在先帝之前甚见爱重。日,先帝在大庖西室,对你道:”朕与尔义则君臣,恩犹父子,当知无不言。兄即日便上封事万言,其中有几句,就是现在,我依然记得:“近年以来,台纲不肃。以刑名轻重为能事,以问囚多寡为勋劳,甚非所以励清要、长风采也。御史纠弹,皆承密旨。每闻上有赦宥,则必故为执持。意谓如此,则上恩愈重。此皆小人趋媚效劳之细术,陛下何不肝胆而镜照之哉陛下进人不择贤否,授职不量重轻。建不为君用之法,所谓取之尽锱铢;置朋奸倚法之条,所谓用之如泥沙。监生进士,经明行修,而多屈于下僚;孝廉人材,冥蹈瞽趋,而或布于朝省。椎埋嚚悍之夫,闒茸下愚之辈。朝捐刀镊,暮拥冠裳。左弃筐箧,右绾组符。是故贤者羞为之等列,庸人悉习其风流。以贪婪苟免为得计,以廉洁受刑为饰辞。出于吏部者无贤否之分,入于刑部者无枉直之判。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而不知皆臣下之乏忠良也”
解缙道:“昔日之不经之言,难为士奇兄还记得,惶恐惶恐”
杨士奇笑道:“我佩服阁下的胆量,敢直言告诉先帝天下皆谓陛下任喜怒为生杀你是第人啊”
解缙也笑道:“幼时之事,现在想来,我命也是真大不过先帝对我,可说是宽宏大量啊”
李瑟和杨荣都点头称是。李瑟虽然对朝廷的事情不熟悉,但他知道先帝太祖朱元璋最是残酷好杀的人,生性又多疑,当面直刺他的人,没有被他杀了,真是异数。
杨士奇道:“你知道就好,可是对当今圣上,你为何也不知检点呢我记得有次圣上曾对你说:”有个书上的句子,很难对出下句,这个书句是色难。你随口答道:“容易。过了会儿,圣上还未理解,问道:”你既然说容易,为何这么久还没对上你这才答道:“刚才已经对上了。圣上这才省悟,大笑起来。这事流传天下,天下人都道你才大如斗,可是你知道吗,这就是大忌,你大祸已藏,你还不自知吗”
解缙苦笑道:“士奇兄是真的爱我之人,如此良言,大绅解缙,字大绅受教了,我不是不知,只是秉性已成,要改难矣啊”
李瑟奇怪地道:“那么方才的对联,解先生装做对不上,才好吗”
杨士奇道:“那倒也不用,只要如实说出下句就可,炫耀才学,令皇上难堪,岂是为臣之道酷烈之祸,多起于玩忽之人;盛满之功,常败于细微之事。故语云:”人人道好,须防人着脑;事事有功,须防事不终。中山王徐达,其功多高不知避讳,终不免死得不明不白。前事不远,宁不鉴乎“
解缙对杨士奇鞠到底,道:“多谢教诲,不过既知祸患,我必有应变之道的。”说完对李瑟笑,道:“说不定公子就是我的救命之人呢”
李瑟怔道:“我怎么可能呢我可什么都不懂。”
杨荣这时才笑道:“这都是后话,来,请饮酒,菜已上得齐备了,我们只谈风花雪月,吟诗作对,不要再论些别事了。”
三人齐声叫好,不免痛饮起来,起初李瑟在三人面前还有些顾忌,会儿几杯酒下肚,在三人谈笑风生下,也自然起来。
酒正酣时,忽然店伙计带了个丫鬟上楼,杨士奇、杨荣和解缙三人见了连忙站起。
杨士奇道:“紫竹姑娘怎么来了”
李瑟虽觉奇怪,也只好跟着站起。
那紫竹姑娘笑道:“公主说三位宰相邀请的人,必定是当代奇人,非要派人看看到底是谁,听说是位年轻的公子,不由很好奇,这不,派我来请呢要亲自召见他。”说完看了李瑟眼,微微笑,李瑟这才知道她原来是个宫女,不由仔细看了两眼。
杨荣道:“恭喜李公子,公主眼高于顶,难得有赏识的人,你居然大受青睐,真是可喜可贺”
解缙笑道:“今日下朝,我遇见公主,说起今日和二位大人请个人喝酒,没想到公主留上了心”
杨士奇道:“甚好,李公子请去吧日后我们再聚。”
李瑟满腹狐疑,道:“公主要见我我介草民,怎好去见公主。”
杨士奇笑道:“你去吧这个公主和常人可是不同的,大是不凡,你定会愿意见她的。”
李瑟知道杨士奇言不轻发,只好埋下心中的疑问,和那宫女去了。
第六章公主无双
李瑟被那宫女带着,路来到皇宫,进了皇城,但见金碧辉煌,气势恢弘,真是叫人屏息敛气,心怀畏惧,皇家气象,庄重不凡。
穿宫过殿,转廊过桥,李瑟被那宫女带到处大殿,然后让他在此等待,便自行去了。
殿中甚是华丽,但李瑟无心留意殿中摆设,心中惴惴,实不知要见的公主是何样人。
他自入江湖以来,所遇的都是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今日之事,更是奇特,他昨晚就是做梦,也梦不到他今天会和当朝的几位重臣起喝酒,更想不到当今公主居然也要召见他。
“到底这公主为什么要见我呢难道是三位大人宴请我,她真是觉得好奇,以为我是个非凡的人,这才见我吗”
李瑟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听见环佩叮当作响,群宫女簇拥着人进来,个宫女道:“公主驾到”
李瑟连忙跪下,道:“小人李瑟参见公主”
只听个轻柔的声音传来:“公子请起吧不必多礼”
李瑟慢慢站起,不过仍是低着头,不敢去瞧。
那公主摆了摆手,对那些宫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叫你们,再来伺候。”
宫女们退下后,公主忽然轻笑道:“公子,你为何不抬头瞧上我眼呢也许,我们认识呢”
李瑟忙堆笑道:“公主说笑了,在下介草民,岂能认识公主呢”他仍是没有抬头。
公主叹气道:“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个男子,见了我,像个奴才似的,点也没有气概,叫人失望之极。”
李瑟笑道:“公主千岁乃人间龙凤,人人尊敬公主乃是常理,我循礼而行,倒非奴颜媚上。如果公主让我见识芳容,在下斗胆冒犯就是。”
李瑟慢慢抬起头来,公主微笑看着李瑟,目光中蕴涵笑意,似乎别有深意。
李瑟注视着公主,面容平静如水,可是心里却惊涛骇浪,原来这公主不是别人,竟然是他从粱弓长等四个淫贼手里救出的那个宫女。
李瑟心如电闪,心想:“她是故意装公主来哄我,还是真的是公主呢我该如何应对呢”
公主笑道:“怎样你这样看着我,我长的如何”
李瑟道:“貌若天仙。”
公主道:“哦就这么句话吗没有其他的了你心里在想什么”
李瑟道:“公主为何要见我呢我心中甚是疑惑。”
公主道:“见就见呗有什么原因了,你不喜欢见到我吗”
李瑟苦笑道:“要是没什么危险,见见倒也无妨”
公主笑道:“那你的意思是说你有短处在我手里了怕我治罪于你”
李瑟叹道:“算是吧没想到你是公主,可笑我还担心过你呢”
公主急切地道:“为什么这么说我是公主,你就不担心了吗”
李瑟讶异地道:“这有什么好问的,你是公主,身边当然有许多照顾你的人,而且你既然能随意变化自己的容貌,武功修为定然高绝,自然做什么都不用人担心了。”
公主道:“嗯,说得有理。不过,在你心里,你希望那天你救的人是公主吗”
李瑟怔,随即道:“这么正经地回答公主的问话,真是大伤脑筋。这个事情我没想过,只觉得难以置信。”
公主微笑道:“好啦我知道你知道了我的身份,心里就有戒意了,不再把我当朋友了。这样吧今天我们算是第次见面,我叫朱无双,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公主,好吗”
李瑟道:“好吧公主既然这么瞧得起我,我就不推辞了。不过我这人又蠢又笨,如果以后做错了事情,得罪了公主,请公主可得多担待。”
朱无双笑道:“你这人真是滑头,居然事先埋好了伏笔,等日后有事情了,再让我帮你。”
李瑟道:“是你说叫我把你当朋友的,朋友有难,难道不该帮忙吗”
朱无双听了咯咯笑了起来,道:“不错,你说的对,是我错了。”
她这笑,和方才的高贵典雅,大是不同,真是百媚俱生,李瑟瞬间,竟然呆了下,连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朱无双见李瑟低头不语,道:“你不必拘泥,等我们以后见面的次数多了,你就习惯了。我虽贵为公主,可是也是个平常人。走吧我带你在宫里逛逛,顺便送你出宫今日时辰不早了,日后再请你喝酒聊天。”
李瑟忙道:“哪里敢劳驾公主,我这就告辞,让宫女带我出去就行了。”
朱无双用嗔怪的眼神看了李瑟眼,道:“你看你,忘了我们是朋友了吗”说完当先带路。
李瑟无法,只好跟从而去。
朱无双路给李瑟指指点点,笑容可掬,李瑟却知道这非是她的真面目。
他第见到朱无双装的宫女,单纯可爱,真是天衣无缝。现在她平易近人,对他热情有加,可是李瑟上了次当,感觉这仍不是真实的她。到底这位公主对他是何目的,李瑟也是茫然不知,不过当此情况,只好打点精神应付。
二人快到了正阳门,李瑟正打点精神,陪朱无双说笑,忽听前面群兵士处传来个女人叫“救命”的喊声,那声音甚是耳熟。
李瑟凝神想了下,慌道:“不好,莫非是她。”连忙飞身赶去,朱无双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边。
李瑟离远处就见花如雪闭目叫道:“救命啊救命。”
她身边是个身着官府的五六十多岁的老头,三角眼,形如病虎,不过最奇怪的是他脱了官帽,露出了个光光的头颅,上面还受了戒,居然是个出家人。
李瑟忙喊道:“大人,请手下留情。”
来到近前,那些官兵都给他让开了道,李瑟走到花如雪身边,花如雪睁开了眼睛,惊喜地道:“啊李郎,真的是你。喂,大和尚,你怎么知道他会来救我”
李瑟被弄糊涂了,不明所以,那和尚微微笑,却不回答花如雪的话,只上下打量李瑟。
李瑟被看的浑身不舒服,道:“大人,这女孩子不懂事,她犯了什么大罪了能否饶恕,如果不能,我是他的兄长,可以代替她受罪吗”
李瑟见那着官服的和尚只是打量他,却不说话,只好继续道:“舍妹生性顽皮,今日见我入宫中来,定是好奇跟踪来了,她不懂规矩,请您开恩,原谅则个。”
李瑟所料不错,花如雪从薛瑶光那里出来,先到了赏心楼,听说李瑟到了宫里,心想:“哼,去宫里了,也不带我去,难道我自己没本事去吗”她自忖会些法术,便悄悄地混进宫。哪知还没过午门,就被个老头官员给发现。
花如雪见了,想变化逃跑,哪知那老头官员法术高强,居然使出了招“天雷轰顶”把她从空中震了下来,制住了她。
花如雪心急之下,大哭道:“你这老头,心肠恁坏,要是杀了我啊定会没有儿子,全家绝后。”
那老头道:“嘿嘿,老衲确实是没后的,老衲是个和尚。”
说完他去了官帽,果然头上受了戒,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和尚。
花如雪见了,吓的没了主意,她还是第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物,只是大哭不止,那和尚道:“女娃莫哭,你大叫三声救命,就会有人来救你的。”
花如雪当下忍住哭声,道:“真的,你别骗我。”
她脸上还挂着泪,见那和尚只是微笑,好奇心起,便大叫起来,哪知还没等叫第三声,就见李瑟飞奔而来了。
花如雪见了欢喜,高兴地叫道:“老和尚,你说话算数,不许杀我了,你看,我郎君果然来救我了。”
李瑟听了花如雪的问话,心中叫苦,见她不知死活,此刻不知避讳,也不配合自己,味按她自己的想法胡说,不由怒气勃发,再也忍不住,对她怒道:“你怎么口没遮拦,胡说什么当真不要性命了吗”
花如雪见李瑟大怒,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大是理亏,当下只好低着头,嘴里却仍嘟囔道:“这怕什么,我才不要当你妹妹,你说过的,当妹妹就不能和你成亲了。”
李瑟还没发怒,就见那和尚哈哈大笑起来,而自己身边也传来笑声,扭头见公主朱无双在身旁嗤笑。
李瑟不由脸色涨红,道:“不是的,公主,绝无此事。”
花如雪听李瑟的话,立刻眼睛亮,扑到朱无双身边,叫道:“喏姐姐,原来你是公主啊居然还这么漂亮,难怪李郎进宫不带我来。你是皇帝老头的女儿,说的话定别人都听,你快叫这个和尚别杀我啊他凶的很。”说完牵着朱无双的衣角,躲在她身后。
朱无双微微笑,对那和尚道:“少师,您就别和这小姑娘开玩笑了,看她吓得厉害呢”
那和尚笑道:“她法术很是高强,害我以为不能抓住她,施法便厉害了些,也难怪她害怕唉看来我真是老了,用的法术都不怎么应手了。”
李瑟至此,才舒了口气,瞪了花如雪眼,道:“还不谢谢少师,瞧你,就知道闯祸。”
花如雪伸了伸舌头,才在朱无双后面道:“大和尚,你不杀我,我谢谢你了,祝你早日能生儿子,不用绝后了。”
朱无双怔,咯咯笑个不停,那和尚也是啼笑皆非,伸手戴了官帽道:“好了,不和你们胡闹了。小子,你叫我师叔才是,记得了。”说完大笑扬长而去。
李瑟望着他的背影,奇道:“公主,你听见了吗他叫我叫他师叔呢此人是谁啊他到底是官员,还是和尚呢”
朱无双笑道:“你不知道他他法名道衍,俗名姚广孝。是我父皇身边第宠臣,我父亲刚即位,见到他,就赐他旁坐,授资善大夫,及太子少师,亲赐了他座王府,并命他复原姓,父皇亲自呼为少师而不名的。不过他很是奇怪,除了上朝,在他自己府中,他仍着僧服,父皇赏赐了他两个宫女,他也推辞不受。”
李瑟惊道:“原来是个得道高僧啊对了,他怎么令我叫他师叔”心想:“莫非他也是师父的师弟可是师父是道士,他是和尚,绝不可能是我师叔的,师父也没提起过。不过,师叔天灵子也是见面才听师父说的。”
朱无双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你以后亲自去问他好了。好了,我送你到这里吧离宫门极近了,你们自己走吧”
花如雪蹦蹦跳跳地来到李瑟身边,对朱无双道:“公主姐姐再见,你以后如果出宫了,就来找我们,这皇宫好可怕,我是不敢再来了。”
朱无双微笑道:“好的。”
李瑟却觉朱无双忽然不送他到宫门口了,感觉她面上虽带笑容,心里却有些不高兴的,不由自主地说道:“公主,你别生气,花姑娘人很单纯,不过和我真的是没什么的。”
朱无双惊奇地笑道:“哈哈,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对我解释做什么再说,我哪里不高兴了”
李瑟满脸通红,真是羞愧欲死,忙道:“我胡说八道呢当我没说,请见谅。”忙拉着花如雪就走。
李瑟和花如雪出了宫门,路行来,李瑟心中觉得对公主说的话,大是叫人误解,他本想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说出话的意思倒好像怕公主不开心样。
“自己和她又没什么,难怪公主坚决地表明态度。”李瑟想到这里,心中更觉羞愧,他默想他的心思,就没有和花如雪说话。
花如雪见李瑟不理她,以为李瑟生气了,心中暗叫:“糟糕,薛姐姐叫我不要乱说话的,要讲究什么妇德,那样他才会喜欢我。怪不得他喜欢公主,公主明明喜欢他,还装做不喜欢,原来男人就喜欢这样的。”
她见李瑟去见公主,认定他们是幽会呢以为公主定喜欢李瑟,再说她心中认为李瑟出类拔萃,以为别人也如此认为。倒和天山玉女冷如雪的想法差不多。
二人各想心事,不久就到了王家,二人回到家里,见王宝儿也在,古香君见了笑道:“宝儿四处找小雪,原来你们在起啊”
王宝儿也奇道:“是啊小雪,你们怎么在起了大哥不是被解叔叔他们请去喝酒了吗”
花如雪道:“唉小姑,你就别提了,后来公子还去皇宫了呢我也悄悄跟了去,可是遇到了个极凶恶的和尚,好叫人害怕啊”
古香君笑道:“这个我可不信了,今日又不是什么祭日,皇宫怎么会有什么和尚呢”
王宝儿道:“我知道,我知道,皇宫是有个和尚,不过他穿朝服啊你怎么知道他是和尚”
古香君听了好奇,不由注视着花如雪,等她说话。
花如雪拍了拍胸口,脸色苍白,心有余悸地道:“不说他,不说他,他好厉害,用天雷打我呢把我吓了个半死。嘻嘻,不过幸好我遇见了公主,她很漂亮哟”
古香君和王宝儿听了大是好奇,围了花如雪,唧唧喳喳半日,把事情问了个仔细,这才罢了,只丢下李瑟不理。
李瑟见三女不来烦他,倒乐得个清净,不过好景不长,二女问完了花如雪,就来盘查他了。
王宝儿兴奋地来到他的身边,道:“大哥,看来你和公主很熟啊你是怎么认识的,她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啊”
李瑟支吾道:“嗯,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啊她召见我次,很平常的,我今天第次见到公主的,她什么也没对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见我,可能是因为她好奇解先生等人为什么请我喝酒,所以才看我是什么样的人的。”
李瑟知道二女比会刨根问底的,自然不敢说以前见过朱无双的事情。
王宝儿却不轻易相信,道:“公主可是高傲得紧的,她师父据说是什么黎山圣母,传说是个神仙呢三年前她才回宫,我几次想见她,都没见到,怎么你下就见到了,你还说你们不熟。”
李瑟道:“是啊我也奇怪啊我个无名小子,今日见到了许多的大人物,心里也觉奇怪呢”
王宝儿撅着嘴道:“哼你明明和他们都认识,却偏来哄我。出去玩,也不带我,我不管,明天你定要带我出去玩。”
李瑟最怕的就是王宝儿的这句话,惊道:“不行,外面危险。”
王宝儿道:“那为什么小雪这丫头你能带她出去啊我明白了,你……你不是好人。”说完满脸羞红。
李瑟奇道:“怎么了,我哪里不是好人。”
王宝儿被问急了,怒道:“你还说,你定是把她变成女人了,还骗我,哼,你是个大坏蛋。”
李瑟吃惊地“啊”了声,嘴巴张得大大的,再也合不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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