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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2333伸出两只小爪爪支住自己的下巴，歪了歪头，朝祁明珏眨眼卖萌，“可能是真的荡漾了吧，最近我很高兴，我跟你说……”

“卫溪是怎么回事？”祁明珏回忆起被2333“我跟你说”所支配的恐惧，他可不想听2333啰嗦一宿，急忙打断它的话，“他不是做皇帝了吗？”

2333查了下原因，“分裂出来的意识体带走的记忆都有点问题，卫溪这个意识吧，记忆停留在你为救他而死的那一刻。懂我的意思不？”

“懂了，还有这种操作？”祁明珏无言以对。

“没想到吧？长见识了吧？”2333幽幽道：“你准备怎么对待卫溪？”

祁明珏肃容，“当然是选择包容他。”

分裂出来的卫溪意识体，带走的记忆不完整，祁明珏由此想到了容渊，八成容渊的记忆也是不完整的。

祁明珏把自己的怀疑说给2333听，顺便把当时的情况复述了一遍，“你觉得容渊的记忆停留在哪个时间段？”

祁明珏经历的世界太多，在时间消磨下，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只能求助于2333。2333它们有工作记录存档，不会出差错。

“从容渊的话里可以得知，他的记忆截止于你第二个世界帮他挡子-弹的时候。”

祁明珏嘀咕道：“怎么每个的记忆都停在我死的时候。”

“可不是么，失去你的时候，感情最为强烈，记忆也就最深刻。”2333唏嘘不已，“你一次又一次的狗带，那时候维格老伤心了。”

“你当我想死吗？”祁明珏翻了个白眼，“我也舍不得离开他，可你也不想想当时是什么处境，哼，那时候你还是主神空间的系统呢。”

“你知道那时候我受限于主神空间，还能要求我做些什么呢，我也很不想看到你们两个分开的。”2333为自己洗白。

祁明珏和2333两个耍嘴皮子，互相甩锅。大概是祁明珏内心情绪过于激动，睡梦中的卫溪有些不安，不由拥紧了祁明珏一点。

祁明珏察觉到他的动作，中止与2333的谈话，主动往卫溪怀抱里钻了钻，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眉眼，轻声道：“现在不会伤心了，以后也不会。”

2333感慨万千，“爱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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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与2333的谈话不久后，祁明珏也睡了过去，不过白天睡得太饱，下午做完运动身体素质好，也不累，所以晚上睡得还是不太安稳。

半夜里祁明珏迷糊着醒了一次，发觉身边没有人，以为是自己滚出卫溪的怀抱，伸手去摸卫溪睡在哪儿想滚回去时，却摸了个空。

旁边的被窝没有热意，凉飕飕的，昭示着主人离开已久的事实。

祁明珏瞬间清醒过来，抬头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也没见着亮灯。一转头，却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到一个橘红色的火星子。

祁明珏跳起来打开了床头灯。

昏黄温暖的灯光照射下，床边卫溪格外憔悴的面容映入眼帘。

他夹着烟，眼神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祁明珏开了灯他都没点反应。

“脸色怎么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