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荣看向粉鹃:“你说。”
粉鹃一心向着五小姐,此时见了大公子醉醺醺的模样,心中更是替小姐难受,她们小姐刚从阎王殿上被抢回来,自家做哥哥的听到妹妹醒了,只瞧了一眼也就罢了,竟然还跑出去酗酒。粉鹃一鼓作气讽刺道:“小姐将这几天的事都忘了,连自己如何看不见的都记不得……她话都说不出囫囵的来,今早漱口还吐了口血沫子呢。大公子你进去看看呀!指不定小姐见了大公子,就能想起些什么来呢!”
能想起什么来,无非是些不愉快的回忆。
严荣见识了一回严玉姚的刚烈脾气,这般寻死觅活的劲儿他只经过一次便够了,哪敢再进去刺激她,只远远望了姚儿闺房一眼,便扭头走了,快出院子,才沙哑着声音吩咐下头人:“若是还不好,明日去请罗……”他顿了顿,也不知都想了什么,就忽然改口说:“去请余老板过来瞧瞧。”
……
第二天余锦年提着药篮来的时候,正撞见严荣挡在五小姐闺院外,狗似的蹲在月门前,真是稀奇了,严荣竟真是在饮酒,他走过去,严荣只掀起眼皮遥遥看了一眼,也没阻拦。
余锦年虽打定主意不理睬那人,直到一路走到严玉姚门前,见到粉鹃,还是忍不住指了指门口,问道:“那个,是做什么呐?给你们守门子?”
粉鹃看了看,也没好气说:“天知道。”
余锦年巴了巴嘴,也不再问,径直进去看严玉姚。不过,虽然早上来拍门报信儿的丫头将严玉姚形容得如何严重,如何颓丧,还说小姐旧疾又犯了,害得余锦年大清早饭都没吃便匆匆跑来,但眼下实际看了才发现根本没有什么大问题。
人是怔忡些,近几天的事情记得囫囵半个儿的,但只能算是自缢缺氧的后遗症,是有个这样的过程,算不得大毛病,静心休养一阵子,还有记起来的可能,总之严玉姚恢复得还算不错。他又给五小姐开了些宁心安神助眠的汤药,能让她好好地休息休息。
至于眼盲头疼的laomao病,余锦年道:“我已知晓你们小姐的病该如何治,只是须得等她平稳些,而且这件事,怕是还要叫你们小姐和大公子一起商量一下。”他回头看了眼蹲在院子门口仿佛已经醉死过去了的大狗,啧舌道,“哪日你们大公子酒醒了,再去叫我来商议。”
粉鹃这下才放心了,给余锦年包了一个大大的红包做诊金。
余锦年收了诊金,挎着药篮子往外走,准备路上顺道买些好果子回家,去犒劳在院子里辛勤推磨的季小媳妇儿,谁想他刚刚一条腿迈出了月门,那已经醉死了的人忽地一伸手,诈尸了似的死死扯住了他的裙角。
“你……等等。”严荣爬起来坐好,伸袖子扫了扫旁边一块石头,指着那块结结巴巴道,“你、你坐!陪我喝两盅。”说着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两个青瓷酒盏,也用袖子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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