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们季家跑腿的不成!”
季鸿道:“她不同。”
闵雪飞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顿时无奈道:“她是不同,不过是他娘打你的时候,偷偷给你送过两次药罢了,她若真有心,怎么不拦着她娘?人家都是投桃报李,你这连桃子都是人家捡剩下的酸桃,却还当做个宝贝。”
“你今日怎么话这么多?”季鸿微挑眉。
闵雪飞哼了一声,走出房间。
待他走后,季鸿慢慢靠回枕上,窗外微风卷动叶稍,沙沙地响,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其他动静了。
投桃报李?
倘若有人肯给他一颗桃,何怕它酸极涩极。
他将手中的弯刀抽出又归入,再抽出,再归入,雪银般的刃光斜映在脸上,比月色更明亮,他眯了眯眼,拇指摩搓着刀柄上的宝石,低声叹道:“第一次入梦,就这般的不留情面,可是在外头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问了,却没人答。
徒增寂寞罢了。
……
“咚、咚、咚!”
余锦年被从一片黑甜中聒醒,转头一看,竟是一群仆役抱着木板,要钉死他的窗!那该死的奸商禁他足也就罢了,还限他的窗,每日只有一个时辰,外头会有人把窗打开半扇,这样他每日至少还能从半扇窗缝里偷看外头的风景,偶尔遇到划船经过的渔女,无聊至极的他,少不得要调戏一番。
这下是怎的!连窗缝也不给留了!
他一个骨碌翻下来,跑到窗前,瞧了眼外头的日头,昏昏沉沉的,看不出是什么时辰,但潜意识告诉他,那家伙又该出现了。果不其然,外头甲板上正好走来那奸商,两人从尚未封死的缝隙里对视一眼,余锦年就跟气炸了的汤包似的,鼓着腮帮坐回桌后。
倒是燕昶被他的反应愣了一下,他原以为这少年要破口大骂的,没想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眼瞪视。
禁他足的头几天,他闹得是天翻地覆,也不知到底是哪里来那么多精力,深更半夜也不叫人安歇,莫说是八丈河水,便是千尺深潭都要被他给搅浑了,闹了好几日才渐渐消停。
两人互相磋磨较劲,燕昶也自觉自己耐心好得出奇,短短几天就把各种贬损人的话不带重复地听了个遍,底线被这小子一次又一次的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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