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上方的男人。
男人的容貌并不出奇，唯那双寒眸冷进人心里。
“柯山为什么没醒？”赵琛见床上的人半点动静也无，略微不善地问道。
“明日一早，他就会醒。”栗玉婷脸色冷了冷，转而又高兴道，“赵郎别管这人了，快随玉婷去成亲吧！”
赵琛哼笑一声，也不看怀中女子:“好啊。”
男人答应的时候。
之前还是可供人休息的厢房，下一刻便变成了成亲的高堂。
“一拜天地——”
穿上嫁衣的栗玉婷美得惊人，她眉目含情，温柔似水地望着自己的新郎。
赵琛见人傻愣愣地盯着自己，挑眉:“拜天地了。”
面前的女子瞬间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娇羞无限。
“二拜高堂——”
高堂上并没有人，甚至连个祝贺的人都没有，除了不知哪传来的拜堂高声。
一美一凡，穿着大红袍的男女，冲着空无一人的高堂，仍是拜了下去。
“夫妻对拜——”
赵琛凝视着面前已经躬身行礼的新娘，迟迟没有拜下去。
“夫君？”栗玉婷的声音甜美，但其中威胁尽现。
赵琛勾了唇，眼前的女子根本没有抬头，但却知道自己没有拜下去。
他悄悄拢起的袖子瞬间振开。
剑出鞘！
蛇形软剑眨眼间刺向低着头的新娘。
然而一个凡人岂能伤到非常之人呢？何况还是一位没有实体的鬼魂。
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面色凄苦:“夫君，你为什么不乖乖拜下去呢？”
“能让我拜下去的女子……”赵琛见未对女子造成任何伤害，心知自己在劫难逃，干脆破罐子破摔，“世上没有！”
此话狂妄得很，竟是觉得天下女子，没一个配得上他自己。
“那玉婷就成为这世上的例外吧。”栗玉婷娇美脸庞裂开了几条缝，黑色眼睛变得血红，“赵郎，你不拜也得拜！”
“因为你之前不乖，那柯山……”她笑容妖冶，“就去死吧。”
“你认为我会乖乖配合吗？”赵琛没对她要杀自己友人慌乱，而是问道。
“我当然有办法。”栗玉婷抬了抬手，牵住了赵琛的手。
“你……”赵琛发现自己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重新开始吧。”脸上裂缝越来越多，栗玉婷低声吩咐。
“……夫妻对拜——”
这时的赵琛不仅不能开口说话，连动一下身体都难办。
两人的头渐渐靠在一起，即将礼成……
“嘭——”
满目的红色即刻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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