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心虚,陈霂回家了,而在许淮那里喝的酒也来劲了。
岑欢窝在沙发里睡着了,电视里播着无聊的夜场电影。
他感觉到有人一点点啃咬他的脖颈,领口也被人拉开。熟悉的气味使他放弃抵抗,而作乱的人闻着身下鸢尾的香气,动作更加肆意,醉酒更使陈霂不知今夕何夕,他转而舔吻岑欢的耳廓,喊他。
“许淮。”
第2章 末路
那天晚上岑欢拒绝了陈霂,没让他多碰。说不清是因为吃醋和心酸,还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还有两个月,他们就能见面了。
“过几天请人过来照顾吧,你不喜欢人多,那就只让医生过来,再加一个保姆。”
之前陈霂就说过请家庭医生过来照顾,岑欢不喜欢家里有别人所以拒绝了。现在待产期临近,他总要为孩子考虑。
陈霂担心岑欢身体想为他请人是真的,忙了三天脚不沾地也是真的,就在第三天的傍晚,陈霂被狐朋狗友拉到了酒吧。
这天晚上,岑欢下腹突然坠痛,他疼的跌坐在地上,而两腿之间已经湿透。
他意识到不好,可疼的没有力气,他用最后一点力气捞到手边的手机,播了陈霂的电话。
夜晚十一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喧闹的音乐,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夜场的衣冠禽兽们,谁会注意到一个电话呢?
岑欢打了三遍,均是无人接听。
他的家人远在外省,朋友七零八落不在身边,他唯有一个爱人,可陈霂已经不把他放在心上了。
他最终打了林助的电话。已经气若游丝:“林助理,你方便过来吗?我要生产了,陈霂不在。”
林威跟着陈霂忙了三天,刚刚回家,不得已爬起来出门。作为陈霂的特助,看到岑欢的样子时也忍不住骂自己老板一声混蛋。
岑欢昏倒在卧室的床边,脸色惨白,浅色的睡裤被血染成了深红色。
情况已经十分糟糕。
医生把岑欢送进手术室时,那眼神要把林威扎一个窟窿,林威只能再次在心底咒骂自己的上司。
岑欢醒来时,林威坐在他的床边,手术已经结束。
他艰难的摸向自己的腹部,孩子已经不在了。
“我的孩子呢?他……”
林威不忍开口说孩子没了,只道:“先生您现在很虚弱,再睡一会,陈总马上就过来了。”
岑欢把头转向另一边的窗子,窗外是寂寂黑夜,有湿润的液体划过眼角,没入鬓边。
岑欢到底体力不支,再次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天光大亮,陈霂坐在他的床边。衬衫上有淡淡地烟酒的味道,带一点蔷薇香,是别人信息素的味道。
岑欢轻轻地抬起手,想碰一碰陈霂的脸,陈霂低头,把脸贴在岑欢的手上,又握住岑欢这只手。
“陈霂,我们的孩子,是不是没了?”
陈霂的眼里流露出哀伤,低头吻了吻岑欢,安慰他:“小欢,我们以后还会有的。”
“嗯。”岑欢轻轻地应了一声,他纤长的睫毛眨了一下,犹如垂死挣扎的蝴蝶:“你躺下来,抱一抱我。”
你抱一抱我,我或许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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