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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 特格夫公爵(一)

第六十六章特格夫公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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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接过亚伦德给我的那颗深红色夜明珠时,第一反应便是:“这个值多少钱?”亚伦德没有回答我,只是拥抱了我一下,并嘱咐我要把它收好。“没问题,但是,”我道,“我的钱在哪里,你要还给我。”

离开塔尔特王g时,我带上了我所有的制衣费,一共一千多金币,绝对不小的一笔数目。但这笔钱被亚伦德没收了,至今未还。

“我说了,我会付给你利息的。”他慵懒地回答,依然拥着我。

“你凭什么拿走?”我一脸的不快。

他的眼里满是无奈,“我不得不拿走。你身上有太多钱的话,极易逃走。”

我无言以对,因为他的确道出了事实。只要身上有钱,我确实可能会逃走。这时侍女们推门而入,手中捧着漂亮的礼服和首饰盒等,一字排开,恭敬静候。

“你先换衣服,我们很快要出发了。”他说道。

今晚是王g迎春的第一场舞会,我和他的几位妻妾要一起出席。我对他道:“如果你今天晚上不再睡错床的话,我可以换衣快一点。”

近日每天早晨醒来,我都会在床上发现他,他把我拥在怀中,睡得正酣。我把他推醒,并问他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他故作无辜地道:“晚上回来太累,m错了房间。”

第一次如此,第二、三、四次仍然如此,直到现在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再说吧。”他应道,“若这些侍女们手脚慢了,是会受罚的。”此言一出,侍女们连忙围了上来,向我行过礼后,就急急地为我打扮起来。我瞪了他一眼,他微微一笑,便离开了房间。

与塔尔特的王g相比,亚斯兰的城堡更大气一些。塔尔特的王gj致绚丽,而亚斯兰的城堡更有气势。站在城堡外,我想起了第一次穿越到异界,从万人坑里爬出来后,抬脸从风雨中看到的这座山顶黑色城堡的那个场景。那时,大概从未想过会来这座城堡参加舞会吧。

城堡内华丽绚烂的金色大厅,金碧辉煌,富丽堂皇。美女们华美的长裙像绚丽绽开的花朵,在庞大的吊顶七色水晶灯下焕发出动人色泽和光彩。高大王座旁,尊贵席位之上,j美石柱后,厅内走廊上,都可见到她们曼妙的身影。

穿着华丽长衣的年轻贵族们则握着酒杯在静暗处交谈着,有几个年轻的华衣少年四处走动,与认识的贵族权臣们打招呼和敬酒;年龄略长的权臣们在尊贵席位上抱着美女,饮着美酒,与身边同僚交流两句,偶尔高声谈笑,与愉悦的音乐混合交融在一块儿。

一群身材极好的风情美女们正在厅内翩翩起舞,她们随乐而舞,修长的玉臂和大腿散发出诱惑迷醉的气息,那撩人的风情,**着男人的自制力,使他们的呼吸更为chu重和急促。

与塔尔特的王g舞会一样,每每从厅外进来一位权贵,穿戴不凡的侍卫便会叫出来者名字和头衔。

当他念出“裴斯纳亚伦德伯爵大人到”时,厅内的众多华衣男女转过身,眼光全都投了过去。那一瞬,低呼惊赞声不时响起,男女惊叹声混杂,甚为“壮观”。

亚伦德似乎走到哪儿都是人流中的焦点,都能使人们的眼光或注意力自觉或不自觉地投到他身上。他今晚身着一件极为华贵的黑色长袍,款式优雅独特,冷然低调,不但与他的完美身形相得宜彰,还使他的气质更加高贵从容,并透出几分桀骜不驯的气势。他的手腕上戴着一串j美红宝石手链,红中隐蕴着金色的光亮,璀璨而别致。那是伯爵的象征饰物之一,甚为引人注目。

你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会打扮的男人,还极有品味。虽然他的身上隐有严寒冷酷和嗜血杀戮气息散发而出,这不但无损他的吸引力,还增加了他的神秘感和奇特yin*力。

在众人的赞叹声中,我们这一行人缓缓步入大厅。我和伊莎同走在亚伦德的身后,雪黛儿和安娜贝儿则走在我们身后。我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摆走路,装作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没看到那群女人们流口水,也没听到众人低低的惊赞声。

亚斯兰的国君和王后正端坐在大厅的正前方。行过礼后,我们便坐在王座旁边的席位上。王后戴着后冠,穿着一缀满珍珠的深红色长袍,面容秀丽端庄,气质雍容。这位曾经暗杀过自己家族嫡女的那位王后正含笑看向我们,问道:“哪位是塔尔特王g的高级制衣师?”

我僵了一下,不想成为焦点人物,却偏偏点我的名。我只得道:“王后殿下,我确曾在那儿做过几件衣服。”

听到这样的回答,围坐在旁的女眷们掩唇笑出了声,就连亚伦德的唇角也隐隐露出笑意。雪黛儿仍低头坐着,安娜贝儿摇着羽毛扇子冷笑,伊莎则是一脸好奇的看向我。

王后笑盈盈地道:“听说经你做成的衣服,使穿上的贵女们惊艳全场,成为所有未婚贵族们的追逐对象。”

“那也是因为她们本身就具有惊艳全场的潜质,才能让我的衣服有了惊艳展现的机会。”

此话一出,又让不少人对我刮目相看,连戴着王冠的亚斯兰老国君都朝我多看了两眼。

“如此伶俐,难怪令伯爵大人念念不忘。”王后的声音亲切可人,“伯爵大人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大婚那天我必定会亲临祝贺。”

亚伦德应道:“多谢王后。”

王后又随意与伊莎聊了一下,内容不外乎是最近身体如何,女儿乖不乖之类的寒暄话。

絮叨完毕后,亚伦德带着我们向伊莎的父亲特格夫公爵的座位走去。在父亲面前,伊莎甜蜜撒娇,让那位满脸络腮胡子的公爵愉悦不已。随即,特格夫公爵又与亚伦德寒暄了几句。公爵看起来对亚伦德很满意,而亚伦德对他的赞美则滴水不漏地应付了几句。

“公爵大人,”正在他们交谈时,一个身段极妖娆的美*女朝公爵奔了过来,直直扑进他怀里,粉拳捶落在他的x膛,娇声嗔怪道:“您说了要陪我去逛城堡里的花园,怎么还坐这儿啊?”

伊莎看到她,脸色一变,转过了身子。安娜贝儿顿时讥讽一笑,雪黛儿的面上仍毫无表情。

公爵呵呵笑起,把她抱在大腿上,放软语气哄道:“我的小宝贝儿,我马上就随你去。”

亚伦德淡笑道:“公爵大人,我们先告退了。”

公爵边应付着小宝贝儿边对他道:“请,让伯爵大人见笑了。”

亚伦德的面上并无太多表情,带着我们向另一方向走去。此时公爵搂着他的小宝贝也从座位上起身,向厅外走去。我走在最末,与公爵擦身而过,就在衣袂相碰的那一刹那,我的身体猛然就像被惊雷击中了一般,不由得一震、一颤,差点儿跌倒。我迅速靠在了一旁石柱上,捂着x口,同时惊异,怎么回事,虽然被触动,却没有异景出现。我不由得朝公爵看去,在那一刻,身子一僵,完全惊呆。

公爵再也不是我先前见到的络腮胡子公爵,而是一个穿着华丽长衣的拖着一条长长尾巴的长得既像老鼠又像田鼠的尖嘴猴腮的不知是动物还是什么的长着尖角的j灵。他的长袍下的一双脚看起来像马脚,厚厚的青灰色马蹄,但足裸和长腿却又是细细的。他搂着的那个美*女倒仍然是美*女……

我揉了揉眼睛,生怕看错,可是再看过去,他仍然是那副样子。我的妈呀,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公爵怎么变成了那样子?

靠在石柱上,我的心跳得厉害,冷汗涔涔,不断地捂着x口,微微喘着气。我隐约记起从童话书里看过长着马脚的男人往往是魔鬼的化身,不知道这个妖怪j灵是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了,欣然?”亚伦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同时我被拥入了那个熟悉的温暖怀抱。

“我……”我惊魂未定,再次看向了公爵的方向。那妖怪已搂着美女走到厅口,突然之间,他回头看了我们一眼,还朝我们咧嘴一笑,那尖嘴猴腮老鼠笑容甚是恶心,差点使我的胃酸全倒流而出。我挣脱开了亚伦德,扶住石柱,想吐却又怎么也吐不出来。

亚伦德的眉头全皱了起来,轻扶住我:“你是不是又着凉了?”

他把全身虚软的我扶坐到了一张软椅上。我喝了几口热水,才算缓过气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亚伦德看向了公爵消失的方向,眼神里隐隐有凌厉之意,用手撩开贴在我额头的湿发。

“不关你的事,”我甩开了他的手,“我没事。”没有完全确定的异事,我不想告诉他。

雪黛儿等三人现正被几位贵妇缠住聊天,雪黛儿偶尔看向我们,眼中充满了疑惑。

亚伦德坐在我身边,又递给我一杯热水,我又一口气喝完,全身尽是冷汗。

了,非常好记。

第四卷 第六十六章 特格夫公爵(二)

第六十六章特格夫公爵(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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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爵大人,我从前还真不知您有这么体贴。”一个梳着j致发髻,穿着银紫色长裙的浓妆少女迎面而来,也许长得不算出众,但一双丹凤眼却生得极为妩媚。看向我时,她的眉头一挑,颇为挑衅地问道:“亚伦德大人,她就是你念念不忘的那个近身侍女吗?”

亚伦德的神情冰冷,冷冷回应:“请公主不要出言不逊。”

“你……”她满脸委屈,几乎快要落下眼泪,“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说……”

亚伦德把我扶了起来,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先走了,请公主自重。”

她拦在我们面前,颤声道:“亚伦德大人,你一直知道我心意的,我,我……”

这家伙的风流债怎么那么多啊。我的心里涌上一股酸酸的味道,这种感觉甚至超过了之前的恐惧和无措。难怪他以前认为我只是一个身份低下的女佣,完全配不上他。他身边的美女和贵女们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当时才能肆无忌惮地伤害我。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的心中满满酸意。我想挣开他的怀抱,他却微叹着按住了我的手,再未对那公主说一句话,直接从她旁边走过,公主发出了哭声。

“我可不可以先回去?”我低低问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低声反问我。

我摇了摇头,强作镇定道:“什么事也没有。”他虽不快,可也拿我没办法,只得命吉恩先送我回府。

回到伯爵府后,我独自一人回到房间,心事重重,疲累不堪,连澡都没洗就睡着了。当我再次缓缓醒过来时,天还没有完全亮,长长的窗帘仍直直落在地上。我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躺在那个爱裸睡的美男的臂弯里。他从后面抱住我,呼吸均匀平稳。他的微热气息环绕着我的身体,使我的体温处于一个十分舒适的状态。

他似乎永远都裸睡,而我似乎永远都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

“你放开我,”我轻声道,“我想起来了。”

他缓缓地松开了我,我长舒一口气,随手拿过了床头的外衣。起身后,我站在落地窗前,把垂落至地的窗帘打开一点点,看着微亮的花园。想起昨晚的一切,感觉像一场恶梦。我从未见过长成那样的妖怪j灵。

“你是不是有心事?”亚伦德披了件白色长袍在身上,来到我身边。

我摇头不语。

他若有所思地凝视我的眼睛,再未多问。

伯爵府里的主人们通常只在一起吃晚餐,早餐和午餐是在各自房里完成。我和亚伦德一起用过早餐后,他吻了下我的脸庞,便去王g了。

之后的一天,我独自待在房间里。我坐在地毯上,落地窗前,在画板的白纸上细细地涂抹。我用笔轻轻勾勒出一道又一道的黑白线条,努力回想着公爵的长相,忍住恶心的感觉,把他的模样画在了纸上。画着画着,不知不觉大半天就过去了。画完后,我将画纸揉为了一团,扔入了抽屉里最不起眼角落。

临近傍晚,裴斯纳夫人的心腹侍女主管玛姬来到我的房内,对我进行礼仪授课,两个时辰后才离开。

玛姬走后,我正准备关门,安娜贝儿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她笔直走向我,就在快接近的时候,暗处的两位侍女闪身而出,拦在我面前。其中的一位弯身恭敬道:“安娜贝儿夫人,伯爵大人吩咐过,您不能接近欣然夫人。”

我错愕地看向她们,不知还有这样的规定。

“我只说一句话,”满眼通红的安娜贝儿盯着我,愤怒道,“李欣然,我虽不喜欢你,但那暗杀的事可不是我所做的。你最好先查清楚再来让伯爵大人怀疑我。”

“我没有怀疑过你啊,”我道,“我压g儿就不清楚这些事。”

“别惺惺作态了,”她怒道,“你现在虽得宠,可我会盯着看你最后的下场会如何。”

我说道:“我确实不知他怀疑你的事。”

她轻蔑地一笑,接着说道:“你不用狡辩了,我不会相信你的话。你一个小小侍女能升上做伯爵夫人,一定是手腕伎量了得,我不敢与你比。但我告诉你,你的媚惑功夫还是比不过洛姬雅。你别看伯爵天天晚上与你在一起,可他每日都会去外面私宅看望洛姬雅。你的宠长不了多久的。我劝你,可不要把这伯爵府的女人全都得罪光了。”说完,她撩起长裙,愤然离去。

洛姬雅?我想起了一年前在伯爵府走廊上碰到的那个绝色美女,她不是艾维斯的情人吗,怎么被亚伦德养在外面了?我关上了房门,心中的一口闷气缓缓升起,怎么样也灭不掉。

自我回来后,一直没见到艾维斯,听说他如今已是国君的左右手,住在g中协助处理g中内务,几个月才会回伯爵府一趟。偶尔,他也会去塔尔特国看望母亲奥雪娜和姐姐泰丝塔丽。他的情人怎么落在亚伦德的手里?

我的x口越发疼痛,一股钻心般的锥刺感在我的身体里不断弥散。

晚餐过后,亚伦德才回到伯爵府。我待他依旧如常,没有任何改变。倒是他端坐在我身边,看着我画画看了很久。

“你晚上不用忙别的事吗?”我边用笔勾出数g线条边问。在我印象中,他晚上也很忙,有时在书房里可以待到半夜。

“不用,”他轻抚过我的长发,把玩着我的发丝,“只想陪着你。”

“哦?”我有些漫不经心。

“我确实经常去洛姬雅那里,”他终于说出来了,“但这并不能表示什么。欣然,你在我心中才是最重要的。”

“你在外面到底养了多少宠?”我问。

“不多,”他吞吞吐吐地道,“大概十来个吧。”

“能不养吗?”我又问。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把洛姬雅留下来?”他有些讨好地问。

“你既然很喜欢她,为什么不直接娶了她呢?”我不禁问道。

他淡笑一下,没有回答。沉默了一会儿,我说道:“我明天可以去你的那些宠那儿看看吗?”他仍没有回答。我又问了一遍,他才勉强答应。

第二天,我起了个早床,一早便出了门。独坐在马车上,我心中已有计划。记得亚伦德第一次把变成猫的我交给他在外面养的宠时,我就已不开心。此次得知他一边对我深情款款,一边又在外面鬼混后,越发气得x口发闷,脑子充血。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我的心中有种奇异的冲动,不得不发,否则,我一定会死掉。

马车停在一幢两层楼高的白色房子前,环境颇为优雅,房前还有一片花园。“这是第一家?”我问带路的吉罗。

吉罗点头道:“是的,里面住着两位夫人。”

“好。”我跳下了马车,迈步走向了门口,猛敲了两下门,吱呀一声响,门缓缓打开了,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站在门口,看起来像侍女。

“请问您是?”她打量了一下我,诧异地问。

“你们的女主人在吗?”我问。

她略微点下头,又十分有礼地问道:“请问您是哪家的小姐?”

“哪家的都不是。”我用力推开她,径直走入,侍女冲到我面前,想拦住我,却被吉罗的两个手下拖到了一边。

j巧的客厅内正端坐着两个织衣服的美女,听到动静,抬眼看到我,惊异地停下了手中动作。“你是谁?”一个容貌稍逊的梳髻美女站起质问道。

“我是被逼成二n的女人过来砸二n窝。”我冷冷一笑,随手就将一个花瓶摔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把两个美女震得惊住。两秒后,梳髻美女朝我扑了过来,哭喊道:“你想干什么?”另一个美女则吓得躲在柱子后。

可她还未近我的身,就已被吉罗抓住了手腕。她无法反抗挣。我则继续砸着屋内的东西,茶具、碗碟、水晶、瓷盘,以及大大小小的花瓶,能砸的我全砸了。屋内一片狼藉,怦怦响起的落地声音像交响乐一样,此起彼伏。碎片四溅,落了满地,屋内的女人们挤在角落里,除了两个女主人外还有三四个侍女。她们用惊恐和惧怕的眼光看着我,瑟瑟发抖。

我仍未解气,又奔上了楼,将房内之物几乎砸了个天翻地覆,弄了个底朝天。冲下楼时,听到梳髻美女对吉罗哭诉:“她到底是什么人,伯爵大人怎能容忍她如此胡闹?”

吉罗没有回答,安静地站在厅内等我。我冲出了房子,他便紧跟在后。

就这样,我砸了一家又一家,累了个半死。转眼间,一个上午便过去了。坐在马车上,我气喘吁吁,吉罗递给了我一杯水。我一口气喝完,又把杯子还给他。

“夫人,”吉罗恭敬道,“我们可以回府了。”

“是不是还差一家?”

吉罗道:“不差了。”

我冷冷地盯着他:“洛姬雅那儿还没去呢。”

“夫人,恐怕不大方便。”吉罗很直接地就回绝了我。

“为什么不方便?”

“伯爵大人吩咐过了,哪里都可以砸,就是不能砸洛姬雅夫人那里。”

“如果我偏要去呢?”一股气血弥漫全身,我气得只想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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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第六十七章 闹腾

第六十七章闹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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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夫人。”吉罗一个手势,马车就直接往伯爵府的方向驶去。我气急败坏,对着车窗外的他,愤怒嚷道:“快把车停下来。”他没有理会我,直接骑着马去了最前面。

马车仍未停下,缓缓地驶向前方。我咬了咬牙,把车窗打开,一挤身,就像疯婆子般的跳了下去。这一跳,还真把我摔得够呛,除了头正好碰在城墙上外,足裸还在地上扭了一下,痛得我龇牙咧嘴,痛呼连连。路上的j灵们纷纷围过来,好奇地看着我,发出低笑声。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我的长发落了满脸,狼狈不堪地撑起身子,扶住一旁城墙,跌撞着站起来。围观人们窃窃私语着,偶尔迸出一两声高笑,“胆子真大,居然从马车上跳下。”

“看穿戴也像贵族夫人……”

吉罗掉转马头,赶过来,急急扶住我:“夫人,你怎么样了?”

“我还能怎么样?”我痛得眼泪直落,“谁让你们不带我去?”

正在吵闹间,嘈杂的街道上,前方传来一个温柔可人的声音:“欣然夫人,您是在找我吗?”我愕然地抬眼,看见了一个戴着淡色披肩,穿着绣着j美丝线的长裙的长发美人正朝我盈步而来。午后的阳光下,她明**人,光华绝代,超尘脱俗,美得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围观的人们全都噤了声,屏住呼吸贪婪地看着她。他们的眼里全都露出惊艳的神色,嘴里发出惊叹声。

她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柔声关切道:“夫人,您受伤了?不如先到我的房子里去包扎一下伤口好吗?”

吉罗立刻为我回绝:“抱歉,洛姬雅夫人,欣然夫人需要立即回府。”说罢,他扶着我上了马车。我没有拒绝他的搀扶,狼狈不堪,跌跌撞撞地坐到了车内。

人群里传来了笑声:“难怪伯爵要在私宅养小夫人了,府中的这位实在是太凶悍。”还传来了感叹声:“不愧是伯爵大人的小夫人,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美人。”

洛姬雅款款来到车窗前,轻柔低声对我道:“欣然夫人,我知您正在找我,所以一路走来,没想到就遇上了。夫人,我想好心提点您一句,伯爵大人对我一直很好,每日都与我欢好恩爱。您这次没有砸成我的屋子,实属您的幸运。我一直很羡慕您,夫人。您既没有我的美貌,也没有伊莎夫人的家世,却成功得到了正室夫人的位置,改日我会来向您讨教其中的秘决。”

气血再度涌上脑袋,我怒火中烧,扬起了手,就要挥起一巴掌,谁知她的玉手轻轻一扬,便捏住了手腕。我使力一挣,居然没能挣开。她浅笑盈盈地注视我,柔声道:“夫人,您的脾气可真大啊”

我狠瞪了她一眼,又一用力,仍没能抽出自己的手,恼怒之余不禁诧异,这个美女的力气怎么会这么大?

“那跳车的疯女人居然是伯爵夫人?”围观人群里又起诧异声音。

“既没美貌也没气度,难道有媚惑之术?”

“媚惑?”

又是一阵哄笑。我闭上了眼,洛姬雅淡淡一笑,便松开了我的手。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跳车闹街一事居然从这天起就传开了,同时流传开的还有我像泼妇一样砸情妇们房子的“壮举”。我如今沦为了亚斯兰皇族圈内的笑柄。亚伦德也被我连累,无论在哪里,都会有异样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他现在极少去王g,大多时候都留在府内处理事务。裴斯纳夫人搬去祖母德尔诺夫人家,说是要住上几个月,图个暂时的清净。府中无人与我多说话,除了贴身照顾我的几个侍女,几乎没人接近我。

我本想对亚伦德谈一下这件事,可每当我在走廊上遇到他,鼓足勇气想与他说话时,他冰冷的眼神立刻便使我噤了嘴。

亚伦德再没在我的房中过夜,多数时候,他不是去伊莎房里睡到天亮,就是在雪黛儿房内闹腾整晚,连走廊上都可以听到他们喘息的声音。偶尔,他也会与安娜贝儿在一起,但仅待了几个钟头。

他从未为那天一事责怪我,更未说过我一个字。因为他已经不愿与我说话。在亚斯兰国,一个普通女人当众让男人难堪都是一件可怕的事,何况这次出事的这个男人还是他。

我的心底其实也有丝懊悔。他已经答应我不再与那些私宅女人在一起,可我在妒火中烧的冲动下,还是去砸了她们的房子。雪黛儿有次趁人不注意,偷偷告诉我,伯爵以为我要求去她们的房子只是为了与她们谈一下,让她们和平离开,却没想到……我哑然失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亚伦德仍然对我不理不睬。

我受伤在床,足裸的扭伤一直未好,虽有医师每日为我细心换药,但仍然好转较慢。那日,刚能勉强下床,我从落地窗外看到了洛姬雅。她的脸上露出迷人微笑,缓步在花园小径,身后跟着十来个侍女,手中提着大小箱子。

“这是……她要搬进来?”我转身问身旁的侍女,x口某处被堵住,闷闷的。

侍女面有难色,支支吾吾道:“洛姬雅夫人从今日起就搬入伯爵府了。”我的面色一变,身子微微颤抖,酸楚而无助。

洛姬雅搬进来后,亚伦德夜夜与她在一起,夜夜温柔。

我每夜都躲在床上偷偷哭泣。我把脸埋在枕头上,眼泪缓缓浸湿了枕头,一哭便是整夜。我恨自己不争气,为什么一次次地重复曾犯过的错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多少次,我坐在床头等待天明,长发散乱,满脸都是泪。我之所以这次发晕,这次骄纵,这次发疯,完全是因为爱上了一个不应爱上的男人。因为爱上了他,我像疯婆子一样去砸他的女人们的屋子,又像傻子一样从车上跳下来,被洛姬雅嘲笑,沦为了别人的笑柄。

我本不是一个行事冲动的人,为何会骄纵至此?也许是他对我太好,使我有足够的勇气去挑战他的底线。也许是某种怨恨已在我心中积得太深,自己却未曾发觉,而一旦被触发,便做出了愚不可及的事情。

洛姬雅不算一个心机深的女人,却赢了我。不是她太聪明,而是我太笨。我承认自己遇事不爱动脑筋,傻傻的,呆呆的。有时清醒无比,有时却又傻得可笑。我无法了解我自己,我到底是怎么了?在这个世上,我最恨的人是我自己。我恨我的愚蠢,恨我的懦弱,恨我为什么老是这么固执这么讨厌。

我在梦里无数次呼唤韩美琳,请求她带我走,可她始终没有出现。醒来后,我再次泪满衣裳。我的容颜已憔悴得不成样子,身体越来越弱,越来越瘦。亚伦德用他的冷漠来惩罚我,已达到了目的。他曾经待我太好,如今一旦把我抛弃,我便犹如掉入了冰窟。难道他曾对我的好都是假的?我不愿相信,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

深夜里,我再次翻来覆去,实在睡不着。悄悄打开了房门,深秋的冷风吹起我的头发。侍女在我的门前已经睡着,我轻轻地越过她,行走在走廊上。不知不觉中,我来到了亚伦德的房门口。

曾经,我是他的侍女,从这扇门里自由出入,再后来,他经常出入我的房间。我凝视着这扇门,站立了好久。

当我准备离开时,门内传来了声音。

“伯爵大人,您真的不打算与欣然夫人和好了吗?”洛姬雅温柔体贴地道,“我看她最近瘦了很多。”

“她太任x,若不肯改,我不会原谅她。”亚伦德的声线依旧华丽而冰冷。

“这全都怪我,”洛姬雅的声音充满了内疚,“我当时不应出现。”

“都过去了。”亚伦德的声音变得沙哑起来,隐含着男人的热望和饥渴。一阵暧昧的呻吟透过房门传来,chu重的喘息慢慢地蔓延开来,声音一阵高过一阵,激情**越来越火热。

我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房间。关上了房门,我泪流满面。蜷缩在黑暗的床角里,我的眼泪疯狂地滑落。

谁先付出真心谁先输,这句谁说过的话竟成了至理名言。我已经动心,我输,是我活该。这次砸房骄纵,我算有错,也算没错。裴斯纳夫人很早以前说我恃宠而骄,我不以为然。现在看来,还真是有点恃宠而骄。若不是仗着他对我的好,我必不敢如此骄纵。我为什么会这样,除了爱上他以外,还有潜在的虚荣心。高高在上的英俊伯爵又怎样,不也一样拜倒在我的裙下,纵容我这个出身平凡的女人放肆任x吗?我想让那些瞧不起我的j灵们看看,我是何等的了不得,在他心中又有多重要?

我狂笑了起来,大笑声中,眼泪止不住地狂落。

我一直都在假装镇定。当别人认为我配不上他时,当亚伦德起初看不起我时,当裴斯纳夫人指着我骂时,甚至当玛丽娜夫人和那个红纱x感美女和舞会中的丹凤眼公主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时,我心中的某个y影便越扩越大,直至无法收拾。只是我一直假装不在乎,一直自命清高,一直假装对所有的鄙夷都满不在乎来维系我那可怜的自尊。

我不断对亚伦德重复我不爱他,可是却早已爱上他,并利用他对我的爱来狠狠地回击他和他身边的人对我的不屑。可结果呢,结果呢,结果是我沦为了所有人的笑柄。

我再次大笑,眼泪疯狂地落下。

如果我没有爱上他,这一切便不会发生。我恨他,更恨我自己。

我曾经把持过自己,控制过自己,不断告诫过自己,可还是输得一塌糊涂。

我现在扮演了一个多么多么可笑的小丑般的角色

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真正的我。

我一边哭一边在小蜡烛下拼命作画,试图减轻心中的痛苦。可画了一张又一张,扔了满地的画纸,眼泪却始终没有停下来。我哭着把所有画纸都撕得粉碎,撒向半空。画纸碎片从天而落,落在我的脸上,与泪水粘在一起,久久不肯离去。

就在我最痛苦的时候,韩美琳的声音终于出现了,她微叹道:“我想,你现在一定是想回家了吧。”

“是的,我想回家,”我流泪回答,“我承认,我的任务失败了,彻底的失败了。我不想再面对这里的任何人,更不想面对我自己。”

“好吧,”她叹息着,“我们刚刚又找了一个女孩,她以后可能会代替你来这里。”

“好。”我的眼泪仍然止不住。

“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几分钟后就出发。”

“好。”我喃喃着。然后,流泪缓缓地从地毯上起身,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亚伦德送给我的一颗深红色夜明珠。他曾说这是一份很珍贵的礼物,现在我就把这份礼物还给他。我把小盒子放在了床上,发了几秒钟的呆,又想起了什么,打开了另一个抽屉,拿出了一张揉成一团的画纸。微弱烛光下,我用手把它摊平,看着上面的公爵像,沉思了一会儿。

我曾以为妖怪公爵是我的错觉,现在想来又觉得未必,遂决定把这张画像留给亚伦德。也许这张画能帮到他什么,还能报答他曾对我的所有的好。

我的眼泪再次落下,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我把画纸叠好,放在装夜明珠的小盒子里,然后默默坐在了床下。我不会再来这片异界,更不会再见到他。但是我不会忘记他,还会永远祝福他,再见

韩美琳的声音终于来到:“准备好了没,什么也不要想,很快……”

我颤抖着闭上了眼睛。

走廊尽头处的房间里,**女爱,一对男女正在床上翻滚,疯狂**中。裴斯纳亚伦德忽然感到内心猛地一动,一种不祥的预感就这样冲入了他的心中,与生俱来的直觉和敏感使他立刻意识到有什么要发生了,一种钻心的绞痛在他的的心中腾起。他猛然推开正跨坐在他身上激情律动的女人,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冲出了房门。

“伯爵大人……”裸身美女吓呆在床上,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凭着一股奇异的直觉,亚伦德飞奔向了前方的一间房间。门口的侍女正在偷懒睡觉,他的气不打一处来,一脚就踢开了她。侍女在措不及防中滚到了一边,全身痛得厉害,眼泪滚落下来,见是男主人,愣是不敢哭出声。

亚伦德又狠狠地一脚踢向了房门,轰的一声响,门倒在地上。他缓缓地走入,看着满地的画纸,以及空无一人的房间,仿佛明白了什么。他的眼神深邃得可怕,嘴里喃喃着:“我不会原谅你,绝不会原谅你……”

体贴的洛姬雅匆匆赶来,手中还拿着他的长袍。她直直奔进房里,与他同样惊愕。看到那个男人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她流泪走过去,想为他穿上衣服。他却把她猛推在地,怒吼一声:“滚”洛姬雅哭着跑出了房间。

吉恩带着卫队急急赶来,听说那个任x的夫人失踪,以为要马上寻人。可当他走到全身赤luo的美男伯爵面前请示时,伯爵却摇了摇手。他感到诧异,正要退出房间时,伯爵却猛地转身,抽出了他佩在腰身的剑。吉恩还没反应过来,伯爵就疯狂扬起了剑,剑光闪动中,轰的一声巨响,整个衣柜就被砍裂成了碎片。他似乎怒火未消,一剑过后,又再次扬起,白光闪耀后,又是一声巨响,整张床轰然倒塌,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上,那可怕的声音几乎震动了整个伯爵府。

巨响过后,伯爵府缓缓恢复平静。就在大家都屏住呼吸,静立在伯爵身后时,听得“咕噜”的一声响,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不知从何处滚落了出来。伯爵静站了一会儿,便俯身拾起了那个小盒子。吉恩看到,盒子里装的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深红色夜明珠,在巨震之下仍完好无损。夜明珠旁,还有一张折叠起来的画纸。伯爵微怔了一会儿,就颤抖着打开了那张画纸,只看了一眼,身子却猛然颤动了一下,然后立刻把画纸捏在了手心中。他的动作太快,以至吉恩也没看清纸上到底画的是什么。

伯爵在那间被破坏的房间里待了整整三天,独自一人,无人敢打扰。三天后,他走出了房间。众姬妾迎上来,他把她们全都推开,冷冷地向前方走去。

那一刻,跟在身后的吉恩感到,伯爵身上的戾气似乎更重了,曾经若隐若现的杀戮冷然气息现在更加浓郁。走在他的身后,吉恩都有些微微发抖。他看着伯爵高大慑人的背影,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在他体内慢慢蔓延开。

第四卷 第六十八章 矛盾(一)

第六十八章矛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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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二时,约克镇上的某栋房子里仍然是灯火通明。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坐在沙发上、餐椅上或地毯上,三三两两地聊天,一派悠闲。

房门被推开了,一个脸色略微苍白的女孩背着旅行包走了进来,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她大约二十来岁左右,中长头发,容貌清丽,甜美可人,气质落落大方。她走到沙发边,端坐了起来,一双大眼睛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坐在餐椅上的我不由得赞叹,韩美琳这次可真会挑人,挑了一个小美女。莎琳娜坐在我的对面,边剥橙边打趣道:“欣,她那怯生生的模样可真像当初的你。”

我喝了一口热茶,不置可否地微笑:“我没那么呆吧?”

“差不多了,”莎琳娜把橙子慢慢地剥开,眼睛眯了起来,“那女孩看起来还蛮有潜质的,叫什么名字?”

我歪头想了一下,“好像叫倪可,英文名叫coco。”

“好名字,”莎琳娜把一片橙瓣放进了嘴里,“希望她能好运。”她递给了几瓣橙,被我摇首拒绝。

倪可独自坐在沙发上,略显紧张,正在左顾四看。仔细看看,她还真像当初的我。我暗自苦笑一下,从高高的餐椅上跳下来,向她走去。

“嗨,coco,我叫李欣然,我们在同一所大学念书。”我坐到了她身边,伸出了一只手。她有些紧张地与我握了下手。不等她开口,我便直接说道:“coco,我只想提醒你一件事,不要轻易与妖j异界的任何j灵发生x关系。否则,你在极大的欢愉之后将会承受巨大的痛苦。不要轻易深陷他们的感情,否则容易万劫不复。”

她用惊恐的目光看着我,身子微微颤动。“加油”我的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容,“你会比我们强。”

我起身离开后,她似乎想追上问两句,却被一个男孩子拦住。他对她解释道:“对不起,她不可以告诉你太多。刚才她只是在履行基本的义务……”

我坐回了餐椅,莎琳娜握住了我的手。我的手已然冰凉。

凌晨三时,在韩美琳和她的同伴帮助下,那个女孩消失于虚无中。三时半,我独自开车回家。

回来已有一个月了,我的心情无法平复。妈妈与继父一起去欧洲度假,短期内不会回来。妈妈对我的突然失踪并未多问,因为韩美琳定期寄明信片给她,并制作了一个仿真声音器给她打电话,以我的名义告诉她一切安好。她谎称我正在另一所学校游学,但拒绝透露是哪所学校。妈妈对继父表示无奈,说别人的女儿的叛逆期是在十来岁,而我的叛逆期却在二十来岁。继父劝慰了她一番,她才算睡得安稳。

如今我突然归家,她喜出望外,少不了又是一番唠叨和询问,被我搪塞了过去。她与继父去欧洲后,家里一下冷清了很多,但正好给了我疗伤的机会。

我常常彻夜不眠,想着那个梦中人。看着窗外的月亮发呆,坐在床头,等待天亮。一个多月过去了,我的脸色仍然憔悴,仍然苍白,体重仍在减轻。我仍没办法从失恋的痛苦中解脱出来。

上次我用了四个月才逐渐恢复,这次不知要用多久。我强迫自己去上课,强迫自己学习,强迫自己经常去图书馆,强迫自己忘记那些不开心的事。就这样又过了两个月,我的心情才算勉强好转。

李约瑟经常来找我,与我长聊,一聊就是一晚上。他对我说起恋爱中的烦恼和痛苦,常常眼泪汪汪。我哀声叹气,说我也帮不了他,因为我也很烦恼,只能牙齿打落了往肚里吞。

他讶异地问我还在为sam痛苦吗?我反问他sam是谁。

一场新的恋爱是忘记一场旧的恋爱的最好良药。也许,我现在需要新的恋爱。

春季,是一个恋爱的季节。我积极参加学校舞会,参加社团,总算认识了三个过得去的男孩。两个金发碧眼,一个韩裔男孩。我与他们约会过几次,看过电影,去过pub,还参加过舞会和在运动场上打羽毛球。

四月的一个夜晚,韩裔男孩送我到家门口,暖风熏得人心醉。我们站在台阶上热情拥吻。他的接吻技术很熟练,三两下就把我的热情**起来,可当他想把手伸入我的衣内时,我猛力把他推开。他不解地望着我,脸上尽是不快。

“我累了。”我踏上了台阶,打开门,然后又“怦”的一声关上。从此,他再没打电话给我,也没有给我发r麻热情的短信。我们的约会仅维持了一个月。

至于另外两个金发碧眼男孩,仅交往了半个月就拜拜。

在他们看来,像我这样的女孩是不可理喻的,交往这么久居然不肯献身。倒不是我清高,而是我不想。每逢关键时刻,我就发现我对他们毫无兴趣。我的处女身给了sam,sam却未为此感到兴奋,还觉得忧虑。他曾对我说,他还真没想过我是处女,这让他觉得压力很大,似乎要他负起一辈子的责任。sam和我一样,也出身于保守的华人家庭,家教较严,有时比较顽固。我说我不要他负责,我为我自己负责,我的身体是我自己的。

当时我十九岁,在美国已待了三年。妈妈把我看得很严,可依然没能阻止这类事的发生。

说也怪,当掉处女身后,我还变得保守起来。sam后来刻意yin*我,却屡屡失败。几次失败过后,他就不再要求我。也许裴亚丽就是那时趁虚而入的。

我对李约瑟解释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和sam发生过几次关系后,我就对他的身体一点兴趣也没有了。”说白了,就是我不想和他做*。我进入不了状态,找不到能与他缠绵的兴奋感,自然也不想勉强自己和他上床。

可我在j神上很依赖sam,非常依赖非常依赖。一天看不到他,我就会觉得很失落。我天天都缠着他,要他陪我去买衣服,去逛街,去买零食,去看电影,仿佛没有他我就活不下去。sam曾经很享受我对他的依赖,后来却感到颇有压力。我不知为什么,只能感叹也许是缘分到了。

李约瑟得知我与那三个男友都分手后,大呼我换男友的速度是越来越快了。我无奈地反问他:“他们是我的男友吗?我们约会过几次,感觉也不错。可是,就是无法再进一步。他们还不算我的男友。”

李约瑟用种特殊的眼光看着我,他说道:“不知为何,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变成熟了?”

“有吗?”我只是对他笑笑。

六月,天气越来越热。我穿着吊带蓝色底花长裙,捧着书本,走在学校林荫道上,与莎琳娜碰了个正着。

莎琳娜与我亲热地打了个招呼后,便道:“欣,你还记得coco吗?就是你的下任。”

“记得,”我来了兴趣,多嘴问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听说刚开始蛮顺利的,现在有点走下坡路了。”莎琳娜戴着一副时尚大框墨镜,遮住了大半边脸,还颇有明星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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