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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那么多,我和哥哥只是不想欠您太多的情,会让我们觉得负债过多,心里难受。”

我们正说话时,门口传来了侍女们的请安声,亚伦德竟然来了。我看了看日头,挂得正高,他通常是日落时分才会来。

亚伦德穿着一身黑色长衣,绝美的紫色头发落在肩上,俊美的脸庞在日光下闪烁着润泽的光泽,英俊异常。

索妮雅向他行礼并请安,然后恭敬地离开。

我没理他,转身走向卧室,他跟在我身后,我快走两步,正要关上卧房的门,把他挡在门外,他却用手一拦,道:“你怎么还在生我的气?我们的儿子都快出生了。”

“出生了又怎么样?”我冷冷地道,“你是他的父亲,却不是我的丈夫,连情人都不够格。”

他温柔一笑,道:“你是不是怪我还没有举行婚礼,你放心,欣然,因为……”

“你住嘴,”我的声音更冷,“不是每个女人都稀罕你的正室位置,嫁给你还真不如嫁给希斯诺,至少他不像你这么虚伪。”

一提起希斯诺,他的脸色立马不好看,“李欣然,你是不是怪我在与公主私下来往?是,我是与她私底下见过面,但什么都没发生。我同意与她见面只是因为……”

“我不想听,”我冰冷道,“我早已厌倦了你的借口和甜言蜜语。怀上现在这个孩子是意外,生下来之后我立刻就与你一刀两断,再不来往。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现在是铁了心。除非你最后是想娶一具死尸,那就随你的便。”

“欣然,你为何这么固执?”他气急败坏地道,“在你的世界里,不是黑就是白,永远没有其他。你难道不知道很多事情并非这么简单吗?”

“我不想听,”我捂住了耳朵,“你快走,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我不会走。”他冷冷地说了一句,然后就用力挤了进来,同时关上了门。我愤怒地盯着他,他却道:“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把我整颗心都交给你,全部财产也交由你保管,你却还是如此任x如此固执,你太过份了。”

“那是你自找的,”我说道,“我从未要求你把全部财产交给我保管,是你硬要塞给我的。你大可以与你的公主夫人复婚,然后把财产交给她保管。”

他脸上的表情越发难看,“你还在计较那事?难道我对你所有的好就不能抵消那一次的失误?我也是一个普通男人,也有犯错误的时候……”

“我只知道,你在危难关头时选择的是她,”我冷淡地道,“你走吧,我不可能原谅你。”

“你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他将门重重一摔,愤怒离开。

秋季很快也过去了,也许,在争吵中会过得特别快。我经常与亚伦德吵架,很多时候,是我找着去吵,他不肯吵,我言语相逼,他忍无可忍,最后还是与我吵了起来。

有一次,我们吵得最凶,我连水果篮中的水果刀都拿起来了,举在手中,恨不能立刻朝他身上捅上一下,他见我凶神恶煞的样子,却忽然温柔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咬牙切齿道。

“不是笑你,”他连忙解释道,“只是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什么幸运?”我拿着刀走近,他也不避开,就这样迎上了我。

“我当然幸运,”他温柔地凝视我,道,“至少你肯与我吵,而不是不理我。如果你不肯理我,我才是真正陷入了地狱。”

我不禁呆了一下,他立刻拥住我,并用手轻轻抚着我的肚子,自言自语道:“儿子,你赶快出生,抚慰一下你的母亲,让她不生你父亲的气好不好?”

“你走开”我狠狠用力,准备推开他,“我不会原谅你……”话只说了一半,却蓦然惊住。那柄尖刀无意中刺向了他的手腕,他没来得及躲开,鲜红的血从他腕上涌流出来,滴在了地毯上。

他看着我震惊的表情,微微一笑,举起了未受伤的左手,“还有一只手,要不要也来一下?”

“神经病。”我扔下了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他紧跟在我身后,急忙说道:“怎么,你不打算给我包扎伤口吗?”

我挺着大肚子,慢慢地走在走廊上,他紧随我左右,不断追问这句,侍女们在我们身后捂嘴偷笑。

初冬的第一场雪,迎来了公爵府一个新生命的降临。我在疼痛了三天三夜后,才艰难地生下了我的第二个儿子。

我从未这么痛过,连嗓子都喊哑了。年长的医女在床幔外对亚伦德颤抖着道:“夫人的胎位不正……”

“她若有事,你们陪葬。不过,我并不稀罕你们陪葬,”他缓缓地道,“除非加上你们的儿子,你们的同族人,我才会满意。”

医女再不说话,直接钻入床幔内,对我急切道:“夫人,千万不可以睡着,再用一点力……”

“嗯……”我的嘴巴里被塞了一条毛巾,以防咬住自己的舌头。

当第四天的黎明,初冬的第一场雪漫天飞舞时,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才终于响起,所有人都重重松一口气。

亚伦德抱着婴儿来到我身边,欣喜道:“欣然,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儿子。”

“嗯……”毛巾被细心的侍女们从嘴里拿走,我虚软无力地应了这一声。

他把婴儿递给侍女,温柔拥住我,在我耳边低语着:“欣然,你就是我的一切。若行刺那**真的因我而死,不但公主就算是王后也要为你陪葬。”

我抬起手,本想给他一巴掌,却因为没力气而像是m了一下他的脸,他把我的手捉住,眼睛闪亮亮,“欣然,我不能没有你,若你……”

“你闭嘴……”我有气无力地道,“你快点滚,滚……”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他吻着我的手,又吻了一下我的眼睛,“你恨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不会离开你,谁也不可能让我们分开。”。

第一百五十四章太阳的预言

“你快滚……我不会再相信你。”我微喘着道。

“随你,”他笑着道,“只要你在我身边就行了。”

我抓起床头的手帕,朝他的脸扔过去,他抓住手帕,戏谑道:“订情信物吗,谢谢。”

“不要脸。”说完这三个字,我再也没有力气,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迷糊朦胧中,那个男人似乎把我的脸吻了个遍后才离开。

他既然爱我,为何危急之时没有选择救我呢?我想,我不会释怀。

生下第二个儿子后,我昏头昏脑地过了一个月,身子一直虚软得厉害,那些泛着清苦味的各种补品几乎每日要灌上五碗以上,差点儿没把我吃得翻胃。尤妮还竭力劝我多吃点,并说这些汤药吃下去后n水的质量也高,对小公子也有好处。

我的j力虽不济,却坚持给儿子哺r。亚伦德起先不解,甚至竭力反对。他认为此事劳心劳神,而我向来虚弱,唯恐一个不留神我的身体又会受到损害。但我仍然坚持自己的决定,他在反对了五天之后只得妥胁。

每逢我带着微笑给孩子喂n时,他乖乖地坐在我身边,眼神里充满温柔。

我皱着眉头看他,示意他出去,他却伸手去逗小儿子,还低声说着:“你也想看到父亲吧?”

听到这话,我顿时无语。我自然不能剥夺他们父子的相见情意。

亚伦德基本上已经不回庄园,终日在公爵府逗留。白天时有时在这里处理事务,晚上也在这里就寝。他在我的卧室外的起居室里安放了一张床,晚上就睡在那儿。

夜里,婴儿时常啼哭,他第一个奔进来,在我还没来得及艰难起身时,就为我抱起了小婴儿。

一番折腾后,他看着狂吃n的小儿子,眉头蹙成了一堆:“老是晚上醒来吃n,简直是在折磨你的母亲。”

在他正准备说出要把摇篮挪到保姆房时,我慢条斯理地道:“如果儿子离开了,那么父亲也该离开了。让你睡在外面,只是不想让你们父子疏远而已。”

他的脸色y沉得厉害,但再不说话,绝美弧线的嘴唇紧抿,似乎还有一些委屈。

天气越来越寒冷,亚斯兰城又变成了一座冰封的白雪之城。我自生下孩子后几乎没出门,整日待在室内,j神萎靡。

闲来无事,便命人将两间空置的房间打通,合成一个极大的宽阔空间。然后令人把滑滑梯和秋千搬进来,同时还增设了一些设施,如巨型金鱼缸、双杠等。制作双杠很不容易,材料极难找,最后是把亚伦德的一个矿源里类似坚硬铁的原料捞过来替用,才勉强成功。双杠做得不伦不类,有点变形,但幸而还能用,也算不错。

这个双杠就是给爱格伯特锻炼身体用。爱格伯特极喜这个双杠,经常在上面翻滚闹玩,显得很兴奋。毕竟是七岁的小孩子,玩心颇重,见到了新的玩法,自然恨不能每时每刻趴在上面。但慑于父亲的威严,他不敢。他每日只能玩上一个时辰,其他时间则全献给了课业。

我还将花园里的一些冬季开放的花草连同泥土一起移了进来,在室内种植,每日浇水,过不了几日,彩色的花骨朵全开了,长长的草叶也油得发亮,整个房间显得春意盎然,心情顿时大好。

我希望我的儿子们即便在无法外出的冬天时也感受到世间的美好,而不受沉重压抑的豪门宅弟的影响。

小儿子满月时,一件奇异的事发生了。那日,亚斯兰难得放晴,金灿灿的阳光撒在厚厚的积雪上,裴斯纳夫人坐着高贵的八轮马车来到了公爵府。

她一向不喜我,甚至在公主夫人被休弃一事后,在公开场合表明过自己不会接受我。

她对众贵妇冷笑道:“就那么一个女人,真不知我儿子看上了她哪点?我从前同意儿子娶她,不过是看在我的曾祖母份上,现在曾祖母走了,我再没有半点容下她的理由。”

亚伦德自恃身份高贵,向来不搀合这种婆媳间事,对于自己母亲公开表明立场,只是装聋作哑。裴斯纳夫人有时跟在他后面念念叨叨,他也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然后快速离开庄园。

裴斯纳夫人气急,却又拿他毫无办法。这几年来,她在庄子里的权力越来越少,大部分都被亚伦德分给了安娜贝儿和诺玛,以及一男一女两个管家,吉罗也掌管其中的一小部分。

吉罗的哥哥吉恩因为出众的能力,已被升为了大总管。他如今代替亚伦德接受老国君给的各种任务,去探寻新的矿源或去异结界寻找财富,极少回亚斯兰。

那个晴朗的冬日傍晚,阳光照在地毯上,壁炉里的火仍在熊熊燃烧。裴斯纳夫人带着一众侍女走入了我房中。

我刚给儿子喂完n,儿子冲我一笑后,便甜甜地睡着了。亚伦德从我怀中抱过儿子,把他放入了摇篮中。

裴斯纳夫人的脸色铁青,她扬起了手,侍女们小心地退下。

“亚伦德,你这像什么样子,”她声色俱厉地道,“若是被其他贵族知道你一个大公爵像女人一样抱孩子,我们裴斯纳家族的颜面还何存?”

亚伦德淡淡一笑,回道:“母亲,您还未见过他吧?请您过来看一下,就会发现他长得和外祖父居然还有点相似。”

裴斯纳夫人的注意力很快转移,眼睛里露出不相信的神色,很快走近了摇篮。小婴儿睡得正熟,白白胖胖的小脸很是可爱,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着实惹人喜爱。

“还真有点像……”她情不自禁地m了下小婴儿的脸,小婴儿感到了些微的不适,撇了一下小嘴,她收回了手,婴儿很快又熟睡过去。

“给他取名了没有?”她的脸上出现满意的神情,语气也缓和了不少。

我正欲说没有,亚伦德却抢先回答:“还没。原本我想为他取名,可欣然执意想请您赐名。”

她斜着眼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说,算你识相。我侧过了脸。

然后,她不紧不慢地道:“既然长得有几分像外祖父,那就用外祖父的名字安东尼奥吧。”

我不大满意这个名字,觉得像某个即将灭亡的帝国国王的名字,正想表达自己的不满,亚伦德捏住了我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话到嘴边又咽下,我只得作罢。

裴斯纳夫人留意着我的表情,貌似云淡风轻地道:“不要以为为我家族生下了儿子就自命不凡了,取名这种事,你一个女人还是不要c手的好。”

爱格伯特的名字虽是我取,却被亚伦德对外宣布是他查阅法典后取下的名。

我忍住气,被子下的拳头捏得紧紧的。我不明白,她自己就不是女人吗,为何老与我斗气,与我过不去?我们自相识以来,极少互相和颜悦色过,不是吵便是闹,她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亚伦德的手悄声无息放在我的背部,轻轻地上下抚m,像是讨好,又像是请求,希望我们不要吵起来。

裴斯纳夫人的眼光在我身上流转,带着几分得意,“不要以为勾搭上了我的儿子就有了一切,你离那天还远着呢。一个出身低下的女人,想凭着身体和肚皮一步登天,你做梦哪有这么好的事……”

我愤怒至极,她得意地看着我,眼神里的不屑和冷意渐渐深重。

“裴斯纳夫人……”我y着一张脸,不顾亚伦德的暗示,冷声道:“你太看得起你们……”

我只说了一半,再未说下去,猛然睁大了眼。

那一刻,傍晚的夕阳之光照在了摇篮上,柔美的光线在我的小婴儿身上缓缓移动,很快挪移到他的头顶。金红色的光线在他的额头上点缀着,照耀着,变化着,几束线条转换着方向,竟形成了一个金光灿灿的王冠,正嵌在他的头顶。

我的呼吸紊乱而chu重,在金色光芒的照耀下,整个摇篮变成了金色。那种炫丽绚耀的光,迷目而辉煌。我的婴儿竟然变得像一个真正的国王。

裴斯纳夫人和亚伦德也惊震住,瞠目结舌。他们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亚伦德的手从我的背部滑到了腰部,紧紧搂住我的腰。

这种异景足足维持了三分钟,当光线渐渐移走后,我的眼前已经花了,一片晦暗不明的绿色。

“怎么会这样?”我低声喃喃着。

裴斯纳夫人的眼睛散发出异样的光,随后表情凝重。她看了向自己的儿子,示意他与自己一起去外间。

亚伦德起身,用眼神无声地安慰了一下我,才随同母亲离开。

卧室房门关上后,我迅速抱起了我的婴儿,紧紧抱在怀中,那一刻,我竟真相信了有一种叫做预言的神秘力量存在。

第一百五十五章交易

午夜,亚伦德待在我的房间,一直不肯离去。深夜寂静,他看着儿子在我怀里吃n,忽然脱下外衣,直接上了床。

我又惊又怒,想赶他下床,可怀里抱着儿子不方便,想骂他,又怕吓着儿子,只得死死瞪着他。

“欣然,”他依在我身边,温柔道,“今日傍晚之事,切不可外传。”

“我知道。”我闷闷地道。我当然知道不能外传,若让老国君知道了,别说儿子会丢掉x命,整个裴斯纳家族都会覆灭,被人连g拔掉。

我们的气息顿时凝重了起来。儿子在使劲地吃n,丝毫未意识到下午的阳光预言可能带来的可怕后果。

“我向来不信神鬼之事,此次还真有些信了,”我叹道,“那个王冠竟是如此真实。”

“或许你不相信,欣然,”亚伦德看着我,道,“一直以来,对你,我都有种奇的预感,总觉得你会使我的生活不一样,可又说不出会是哪里不一样,只是隐约有这种直觉。”

我把吃完n的儿子放入摇篮里,儿子冲我嘻嘻笑,然后吸吮起小指头。

“雪黛儿活着时也有过这种直觉,”亚伦德说道,“她是一个部落巫师的女儿,后来部落衰败便去投奔了她的姑母,也就是你曾见过的阿朵娜。她曾告诉我,她总感觉你和其他女j灵不一样,你的身上有种奇异的香味,这种气味决不是j灵所有。她感到好奇,于是私底下去翻查她父亲留下来的巫书,在一页残缺的纸上发现有一行小字,上面写着:遇上身上散发奇异香味的女x异j灵,与之结合,机缘巧合下,诞下的子嗣可能有j灵王之命格。”

“哦?”我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

“雪黛儿起初把这些告知我时,我并未在意。在我眼里,只要是你的子嗣,我都会喜爱。再说,我又不是完全因为子嗣才与你在一起的,”他的声音越发温柔,“你知道的,欣然,我一直都爱着你。所以,我对雪黛儿的话不置可否,叮嘱她不要把此事说出去后,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我看着已经睡着的儿子,眼神复杂:“我不希望他做j灵王。我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地过一生,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

“也许他的意愿就是成为j灵王呢。”

我蹙了蹙眉,一声不吭。他见我不说话,露出一个柔美的微笑,“宝贝,你忙了一晚上,也该睡了吧?”

“你出去。”我的嘴角微扬。他以为他现在上了我的床,就可在我的床上安寝吗?他做梦吧。

“好。”他怕我生气,只得悻悻地下了床。

房门关上后,我吹熄了烛台上的两g蜡烛,借着清冷的月光看着睡梦中的儿子,心中忽然一揪,像是被什么扯得疼。

清晨,天还没亮,我就醒来,把儿子抱在怀里,久久地,怎么也不肯放开。我有点害怕他会走上一条为王位奋斗的不归路,那实在太可怕了。

天渐渐大亮,侍女们进来服侍,保姆从我手中接过了刚醒来的儿子,抱着他去了婴儿浴室。

看着保姆的背影,我暗道,也许是我想多了,可能只是巧合呢,阳光恰巧形成了一个王冠图案,正好在我儿子的头顶上。

午后,我与爱格伯特在室内玩耍,爱格伯特边从滑滑梯上冲下来边冲我大笑,玩得很开心,我对他微笑着,偶尔去逗弄摇篮中的小儿子。

爱格伯特玩得满头大汗,玩过了滑滑梯,又跑去荡秋千,在侍女的帮助下,荡得老高,几乎荡到了天花板上。

“夫人,您要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尤妮把两个小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看看,满意地点点头。木盒里装的是黑白棋子,是我专为教爱格伯特下围棋而设制。围棋是一项极有益身心的棋类游戏,能锻炼人的应变能力,提高人的智商,加强人的心智,还能增加对弈两人的感情。

我吩咐尤妮通知一下授课老师,爱格伯特下午的课就不上了,我要亲授他下围棋。

尤妮诧异,有些犹疑:“夫人,大人对大公子管得很严,平日上课稍迟一点就会受到惩罚,如今要停一下午的课合适吗?”

“按我说的去做。”我不紧不慢地道,神情严肃。尤妮匆匆而去。

冬日的下午,阳光和煦,壁炉里的火也生得旺,我和爱格伯特在地毯上端坐了一下午,我亲自教他如何下围棋。爱格伯特对这种新游戏很感兴趣,不到一会儿就掌握了要领,与我对弈时得津津有味。

我们一直对战到傍晚,他几乎盘盘输给我,我乐不开支,他一副苦瓜脸,但小脸上写满了不服输。我们越战越带劲,连亚伦德站在我们身后,看着我们连战了三局都不知道。

“有意思。”当我们正要下第四局时,他忽然开口,带着浓浓的兴致。

我和爱格伯特同时惊异地看向他,爱格伯特的神情慌乱,我则是一脸的吃惊,他什么时候来的?我居然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我用责备的眼光看了尤妮一眼,尤妮垂下了头。

“宝贝,我们来一盘如何?”亚伦德兴致勃勃地问我。

“没问题。”我道。

爱格伯特赶紧让了位,亚伦德欣欣然坐下,与我对决。不到二十分钟,他的黑棋巧妙移动,布局j妙,不给我留一点退路,把我杀了个片甲不留。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我瞠目结舌,他应该从未玩过围棋吧,竟然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学会,而且举一反三,比我还要下得好。

那一瞬间,一个念头晃过了我的脑海。我当即要求亚伦德每隔十天便要与爱格伯特对弈一次,教导爱格伯特棋艺。

“你既这么疼爱小儿子,每晚睡在我们的房门外,该不会吝啬教这个大儿子,厚此薄彼吧?”我问道。

他不悦地道:“用这个来威胁似乎不大好。”

我放软了语气:“你平日那么忙,偶尔放松一下未尝不可。这个东西叫做围棋,可以提高心智和应变能力。也许你的心中会有一些难解的谜题,通过玩这个游戏会获得一些启发呢?”

他的唇角勾起一个优美的弧线,微笑道:“虽然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但看在这个东西还比较有趣的份上,我就答应了。”

我喜不自胜。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通过这个围棋游戏来增强他们父子的感情。亚伦德极少与儿子待在一起,就算偶尔遇见,也最多只停留几分钟。

这里豪门贵族的亲情关系比较残酷,我不愿我的儿子与他的父亲将来会落到骨r相残的地步,所以,我现在会尽一切可能来培养他们的父子感情。

“但是,”亚伦德的话锋一转,不徐不慢地道,“我也有个条件,你需得答应这个条件,你的这个要求才能生效。”

“什么条件?”

他附在我耳边,滚热的气息灼得我的脸发烫,“我想与你同睡一张床,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吧?”

我失声道:“你怎么可以用这个来威胁我?”

他的笑容迷人而狡黠,“当然,我就用这个来威胁你。”

思虑了足足三个时辰后,我只得答应。

亚伦德是个极聪明的男人,不知为什么,自从他搬进卧室后,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刚一开始,我坚决与他一人一床被子分开睡,他勉强同意。可这仅维持了五天。

五天后,我从睡梦中醒来,他依偎在我身边,抱着我的身子,睡得正香。我把他摇醒,质问他为何越界,他一脸茫然,表示可能是睡着后翻身,一不小心就进来了。

自那以后,他经常“睡着后翻身”,与我同拥一张被子,我骂了数十次后,仍不见他改,便也疲了,累了,再懒得多说。

小儿子的摇篮本放在我的卧室内,我每天半夜会给夜啼的他喂n。后来突然有一天,儿子半夜不再闹腾了,不再哭着要我喂n了,我感到惊异,亚伦德则趁机要求把儿子的摇篮移到保姆的房中去。

“宝贝,你的身子一直没有复原,应好好调养自己才是,”他不温不火地说道,“照顾儿子的事就交给保姆吧,更何况,我们还付了她薪资,如不让她做此事,我们的银钱岂不是白给了她?你虽不j打细算,但是也知其中的道理吧。”

我无言以对,亚伦德虽富,可不代表可以随意浪掷钱财,那也太浪费了吧。

亚伦德在床上搂住我的腰,柔声道:“而且现在儿子晚上也不需你喂n了,我们就交给保姆吧。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我也不知是怎么的,一下子昏头昏脑地就答应了他。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久以后的某一天我才知道,原来亚伦德暗暗吩咐保姆,要求她不要让儿子白天睡觉,以免儿子半夜啼哭影响我的睡眠。保姆做得比亚伦德想象的还要好,不到几天,就成功调整了儿子的生物钟,让儿子在晚上睡得特熟,再也不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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