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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韩美琳夸大了情花毒发作时的后果,可没想到,真正发作时的痛苦远远超过了她的描述。

毒瘾发作的第一个周期,韩美琳提前用绳子将我捆绑住,我诧异问道:“为什么?”

她道:“省得你太痛苦跑了出去,万一被认识的人碰到就糟了。”

她关上房门离开,半个小时后,情花毒发作了。

我开始时只觉得一种莫名的**从脚底升起,缓慢地弥漫在全身。紧接着,这种**越来越严重,形成了一种无法语言形容的痛。

那种痛使我觉得身体像被千万只虫蚁在啮咬,汗毛全都竖起,宛若细密的尖刀一般,深深刺进我的r里,一直在刺,深深往下刺,狠狠刺下去,痛得几乎无法忍受。若不是我的嘴里被塞了条毛巾,恐怕早已痛叫出声。

我痛得在地上直打滚,碰到了桌子,又滚到了床底下。

我喘着chu气,满身是汗,痛得眼泪连连,却又无法哭喊。更令我难以启齿的是,我的下身私秘密处也传来难以忍受的酥麻与痒痛。

一股股温热的黏y从我的股间缓缓滑入,浸湿了我的底裤,私密细嫩处轻轻抽动,向外开启张合,仿佛在吸吮,又仿佛在渴望着什么。

我满面红晕,满身潮热,痛苦不堪,又从床底下翻滚出来。

我在房间里打着滚,拼命蹭着自己的身体,沉重地呼吸,眼泪簌簌而落。我发疯般地想希斯诺,想念他的笑容,想念他的眼睛,想念他的吻,还有他火热的激情,我疯狂地想着他。

我吃力地站起,拼命撞着门,想让韩美琳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希斯诺,我要去找他。门外没有丝毫反应,我想高声尖叫,让房外的人都知道这个差点当上王后的人在这里,可嘴巴又被封得实实,一个字都迸不出。

我流着泪,靠着门缓缓落下。跌在地上,我放声大哭,嘴里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排山倒海的痛再次袭来,难以抑制的下面不适再次出现,我痛得在地上打滚,不停地打滚,激烈地打滚,死命蹭着身体,才能令自己稍稍好受一点。

最后,我把头狠狠撞向桌脚,那重重的一撞,使我顿时头破血流,也使我立时晕了过去。

醒来时,情花毒瘾已过,可全身仍有起伏微波的疼痛。我x坐在床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头部受伤处已被缠上绷带。

韩美琳递给了我一杯温热茶水,愉悦道:“恭喜你,度过了第一波毒瘾。”

接下来的十天,我过得惶惶不安,老想着该怎样安然度过第二波毒瘾的发作期。这期间,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韩美琳偶尔外出,会带回一些消息。

希斯诺得知我失踪后,怒不可竭,将当时跟随我的所有侍女和侍卫仗毙,一个不留,还下令在各个王国遍布眼线,誓要将我找出来。现在,塔尔特主城全城戒严,每日除了特定时分能出来外,其他时间都只能待在家中。

让我觉得庆幸的是,索妮雅当日轮休,没有跟在我身边,逃过了一劫。

“这几日塔尔特城查得厉害,几乎是挨家挨户地搜人,”韩美琳道,“幸而我早有准备,把你藏在了地窖里,才躲过了搜查。”

韩美琳当初租下这个套间,就是看中了房内有一个储藏食物用的小地窖。每当搜查将要到来时,她立刻把我藏入其中,再笑颜如花地面对气势汹汹的j灵卫兵。

我仅仅只失踪了十来天,盘查的卫兵就已来了五六次,次次惊险。

塔尔特国与迪尔国已经开战,这几日来,经常能听到远方传来的p火轰鸣,有时还能见到火红的烟云从远处升起。

塔尔特一向是军事强国,在战事上占有绝对优势。可迪尔国这次有妖灵王国支持,实力大增,在有效的策划之下,居然一连胜了三场。

战火纷飞,再加上城内的严格盘查,使j灵百姓们惶惶不可终日,焦虑不安。

我偶尔与韩美琳上过几次街,只见街道上人烟稀少,萧条静寂,遇见的j灵们无不愁容满面,满面惶恐。

“这场战事是亚伦德幕后策划的,”韩美琳对我道,“他为了阻止希斯诺册你为后,不惜暗中鼓动迪尔国的重臣劝说君王开战,同时又派密使前往妖灵之林,向卡美德琳的儿子,现任妖灵王国的小国君煽风点火,向他诉说他的母亲被继父囚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密使还向这个小国君出示了女王写的一封密信,小国君看过信后,毅然决定开战。”

我问:“那封信是亚伦德伪造的?”

“不是,”韩美琳道,“是女王亲手书写的。亚伦德在塔尔特王g里有密卫,通过极隐秘的方式得到了女王的这封亲笔密信,然后转交给了女王的儿子。女王与她的儿子已快十年未见,平日极少通音信。”

我深深叹息:“因我的缘故而发起了这场战争,真是罪过。”

韩美琳的脸上浮现冷笑,道:“妖灵的小国君与她的母亲卡美德琳向来感情淡漠,怎会轻易为她出头?不过是看中了塔尔特的富饶矿产,想借女王之名捞上一笔而已。亚伦德正是抓住了他的这种心理,才成功游说了他派兵出战。至于那迪尔国,与塔尔特在边界领土问题上的矛盾已久,早想狠狠教训那个高傲绝美的塔尔特君王一顿。这次有妖灵王国出兵出力,当然借势而上,发下战贴。”。

第一百六十九章痛不欲生

我怔了怔,再不说话。

战火越烧越旺了,塔尔特主城里的紧张气氛与日俱增,管制越来越严,街面上每日几乎见不到几个人。

我和韩美琳除了每隔几天上街买点食品外几乎不出门。战争期间,物资短缺,物价飞涨,我们很快就捉襟见肘。

韩美琳每天都在盘算如何多捞点钱,可思来想去,始终想不出一个好法子。

我们不可能开店铺,一是塔尔特的女人很少出来抛头露面挣钱,二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能开店铺的老板多是背后有人的那种,我和韩美琳无权无势,和权贵也沾不了什么边,自然没能耐开这种“黑店”。

最后一块面包被吃完后,我和韩美琳束手无措。我的第二次情花毒还差几天才发作,我们至少还得在这里待上三四十天。

韩美琳咬了咬牙,决定去一家豪门望族应聘女佣。

“现在还有招女佣的?”我表示怀疑。

“怎么没有?”韩美琳撇嘴道,“刚开战时,你的希斯诺要求那些豪门贵族削减开支,尽量支援战争,贵族们纷纷应下,辞退了不少女佣男仆,将余留所得全都上缴王g,支援战场。可这样一来,那些平日养尊处优的贵族们就少了不少人的伺候。刚开始时还好,可日子一长,就有人受不了了。这不,战争才开始了几天,其中几家私底下就开始秘密招聘女佣。”

我问:“你准备去哪一家?”

“去一个三品大臣贵族家吧,”她懒懒道,“不能选太有名望的,越有名望的家族规矩越多,我可受不了束缚。”

“你在最有名望的王g都待过,还怕受束缚?”我反道。

她的脸一红,啐道:“那怎么一样?我在王g冒别人的名不过只待几天,再加上在你面前又不需要掩饰什么,自然过得比较自在。现在要去当几十天的女佣,想想就觉得烦躁。”

她不满地看着我,又道:“你倒好,懒在屋里可以不用出门。”

我只是一笑,朝她扮了个鬼脸。

我们俩都心知肚明,我是不可能出门的。万一被搜或被认出来,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全前功尽弃了。

第二天,韩美琳果真去那家豪门贵府应征,而且很顺利地应聘上了。我们的衣食总算暂时无忧。

但很快地,我又面临第二个难题。我迎来了第二波的情花毒。

那天,韩美琳出去打工了,我独自待在家中。

这一次,发作时的痛苦远远超过了第一次。我痛得不断撞墙,并使出最大的劲挣着绳子。chu糙的绳端割破我的皮肤,殷红的血浸透我的衣服,我被毛巾紧紧堵住的嘴发出唔唔声。

房间里除了床外,空无一物。韩美琳早把桌子和椅子清理出去,她曾颇有深意地道:“第二次的痛苦可能远大于第一次,你再撞桌的话可能会撞死。”

没有桌子可撞,我就只能撞墙。墙上染满血花点点,我痛苦地将头撞在上面,嘴里发出更痛苦的声音,那一刻,我恨死了希斯诺,同时又强烈地渴望着他。

我的心里深深恨着他,可身体却又极度需要他。我需要他的吻,他的怀抱和他的温暖,只有他的爱才能让我的痛苦减轻。

我拼命撞着墙,想要撞晕,却脚下一滑,跌倒在地。我在地上打着滚,死命地滚着,蹭着自己的身体,生不如死的感觉不断遍布全身,而我却毫无办法。

我哭出了声,被毛巾捂住的嘴发出蚊嘤般的哭声,沙哑的,痛苦的,无可奈何的。

我歇斯底里地滚动身体,压抑着哭叫,恨不能立刻死去。

尖锐的刺仿佛布满了我的全身,每隔一秒,同时深深下陷,刺入我的每一寸肌肤,我差点疼痛至死。

泪水汩汩而落,我痛得闭上眼睛,在心底将希斯诺骂了个千百遍,偏偏又抱有一丝不该有的期望,希望他能快点找到我,来到我身边。

痛到了最后,我几乎丧失了生的意志与信心,慢慢地蹭着身体,滚落到了床边。使出最后一丝力,狠狠撞向了床脚。

这一次,我撞得极为厉害,头部受伤严重,韩美琳如果稍晚一点回来,我可能就会因失血过多而没命。

韩美琳为了我的病,还匆忙向她的东家预支了薪水,才请到医师为我处理伤口。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五六天,离第三波的情花毒发作期也不远了。我不知道是否能熬得住接下来的这一次。估计希望渺茫,我已做好了随时撞死的准备。

韩美琳叹着气为我换药,安慰道:“前面三次是最辛苦的,你只要能挺过了下一次,接下来的两次就好应付了。你还算幸运的了,你是人类,j灵的痴情花不能在你身上发挥最大力量,所以你能凭借意志解毒。如果是普通的女j灵的话,恐怕一辈子都逃不过希斯诺的掌心。”

她看着我惊异的神色,解释道:“就算普通j灵一时能挺过毒瘾,可之后又会复发,反反复复,直至痛苦而死。而且能做到这一点的女j灵还是属于意志很坚定的女j灵,意志力一般的女j灵甚至连自己被控制都不知道,乖乖地与种下情毒的男人在一起。”

我颓然地道:“希斯诺这次做得实在太过份,我不会原谅他。”

她悠悠地道:“谁让你招惹他了,招惹后又不负责,人家当然要找你算账。”

我的眼睛里充满愤怒,“这是什么话?是他自己一厢情愿,我凭什么负责?还算账,凭什么?”

她的眼睛亮闪闪,道:“你对他的态度始终暧昧,他自然会竭力争取你。你虽拒绝了他,可又不是全然无情,他怎能不抱有希望?”

头部伤处疼痛欲裂,我按住伤口,吃力地道:“希斯诺最爱的不是阿芙拉吗?他和她才是彼此的命中人。”

“没错,”她道,“希斯诺和阿芙拉是很完美的一对,这是我们最先算出的结果。哪怕阿芙拉有初恋情人,最后还是会被希斯诺打动,死心塌地与希斯诺在一起。可没想到的是,你出现了……”说到这里,她的神情变得颇有深意,“我们也未料到,从你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刺向你的那一剑之后,你们的缘分之线便正式牵上了。只是那时你们的缘分值太弱,我们未能算出。”

“那现在呢?”我颤抖着声音问。

“现在,”她歪着脑袋回答我,“还真不好说。他和亚伦德对你来说都是不错的选择。g据我们最新的预算结果,你和希斯诺的缘分值已开始慢慢赶超亚伦德……”

“怎么会这样?”我惊呼出声,手从头部放了下来。

她把换下的绷带放在托盘里,准备离去,道:“谁知道呢?我们还算到,如果这次不是我及时把你从王g带走,你的后半生铁定与希斯诺在一起。”

说到这儿,她不禁微叹一下,“正是得知了这个结果,我才匆匆赶来,不想你会为此痛悔终身。我们认为,不管你想与谁在一起,都得是你自己最真心的选择才行。”

她走后,我整整一晚没能睡着,睁大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自来这里以后,所有的情感太痛太纠结,我已不想再继续下去,和谁都已没有了可能。希斯诺也好,亚伦德也好,我都会远远地避开。

有时候爱得过多,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酸楚。

我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战争越来越激烈,连玫瑰花国都从中c了一脚,目的不得而知。塔尔特王希斯诺被弄得焦头烂额,火冒三丈,发誓决不让那些贪得无厌的家伙好过。

听说他几日几夜不睡觉,与得力干将们整夜谋商战事,直至天亮。他调动了海底神殿和天空之城的部分军力,并亲自去神兽秘密训练营j选了几千神兽。

战局很快反转,连败几场的塔尔特军队开始狠狠反击,在厮杀与血腥中,杀出了一条血色光明之路。在连胜了两场后,希斯诺亲自率军上战场,极大地激励了士气。

大军像洪水般冲涌向敌方军队,在震破天际的吼声中,对方几乎溃不成军,几个时辰不到,在主将们的慌乱指挥下,仓促逃走。

这是塔尔特军取得的第三场胜利之战。

主城内的戒严渐渐放松,街道上的人也多了起来,大家纷纷传扬战争很快要结束了。韩美琳的脸色开始不好看。

她道:“我们得加倍小心了。一旦战争结束,希斯诺一定会全力寻找你的下落,到时我们就危险了。”

我只是“嗯”了一声,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雪。

我刚刚经历了第三波的情花毒瘾发作。这一次,韩美琳留在了我身边,把我看得牢牢,生怕又出了什么意外。

这次的痛苦程度远远超过了前两次,若没有韩美琳超大的力气镇住我,我恐怕会一头撞在墙上撞死。

因为那实在太痛苦了,太痛了,痛得我已完全不想活下去。

可韩美琳死死按住我,不让我动弹万分,而我嘴里的加厚毛巾,使我的牙齿和舌头分开,成功扼制了我想咬舌自尽的念头。

清醒过来时,我全身是汗,衣物紧紧贴在身上,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毛巾已从我的口里拿开,我失声大哭,连着痛哭三四个时辰都止不住。

第一百七十章西罗斯

太痛苦了,我太痛苦了,连痛不欲生四个字都无法来形容。

我躺了七天才下床,这一次,离第四波情花毒发作仅隔四天而已。

我在屋子里忙不停地做家务,不让自己歇一会儿,才能暂时阻止去想毒瘾发作的可怖状态。

这天,韩美琳回来得很早,刚过正午就回了。她将买来的面包用盘子盛着,放在桌上。我洗过了手脸,坐在了桌前。我拿起茶壶,倒了两杯热茶。韩美琳捧着热茶,一反往日的喋喋不休,安静地端坐着。

“你怎么了?”我啃了口干面包。

她喝下一口茶,才慢慢地道:“也许,我们今天就得想办法逃了。”

“为什么?”我的眼睛里现出惊异,“发生什么事了?”

“昨晚又发起了战争,因战火烧到了无辜村庄,致使一些流民偷偷流入主城。他们潜伏一整晚后,今天早上翻入了我打工的那家大房子,我……”她有些吞吞吐吐地道,“一时情急之下,与他们打了起来,显露了身手。”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行踪已经暴露。一个普通女子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能力,定然会引起她东家的揣测和猜疑,我们自然得赶快离开。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我迅速吞咽面包,含糊不清道。

“吃完就走。”她立刻也抓向了面包。

吃完东西后,我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出了房门。

此时已是傍晚,街道上静悄悄的,天边的火烧云和战火的浓烈硝烟混合交融,烟雾滚滚,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红色。

“用你那个罗盘仪器离开吗?”我抱紧了包裹。

她摇头,抓住我的手向前奔走道:“那个只能用三次。已经在救你出王g时用掉了一次,还剩下两次,很是珍贵,不到关键时刻决不能轻易使用。”

夏季傍晚的风有些微凉,吹拂到了我们的披肩和头纱上。我们穿着长长的灰色长裙,从头到脚,密实不透风,遮掩了容颜和头发。

我们的脚步极快,很快就要到城门。看着高高城墙下的三个城门口全站满了盔甲卫兵,看着他们手中的利剑和长矛,我蹙起了眉。

“我们能顺利出城吗?”我低声问。

她拉着我的手飞快前行,紧抿着唇,没有回答,出奇地沉默。

右边的城门口排着出城的队伍,队不算长,可也不短。我们低着头排在了最后。

虽然在塔尔特城住了几十天,可却从未来过这里,不由多看了两眼。

左边的城门明显是入城的城口,中间的城门则是供贵族们出入的高级城门。那儿的城门是镀金的金黄色,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像黄金一般闪闪发亮。

“汀塔小姐……”一个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出现在我们身后,韩美琳身体一震,紧紧拉住我的手徒然松开。

我好奇地回过头,猛然睁大了眼睛。

在我们的左后方,停着一辆华贵宽敞的白色马车。马车旁,站立着一位紫色锦袍的长发美男。他年约三十岁左右,五官j美异常,一双绿色的眼睛如黑夜里的琉璃,闪耀着半透明的光。

他直直地走向了韩美琳,脸上的神情奇异的平静。

这个男人一看便知非富即贵,城门口的平民j灵们的目光全投了过去。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韩美琳,暗想难道她在打工期间惹了什么桃花?

他刚站到了我们面前,城门前的几个头领卫兵便匆匆而来,对他恭敬行礼:“西罗斯大人。”

这个西罗斯大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头领卫兵们看了我们一眼,便毕恭毕敬地回到了城门口。

“汀塔小姐,”西罗斯大人平静地对韩美琳道,“你为何匆忙辞工?如是嫌薪资太低,我们愿出比以前高三倍至五倍的价钱聘用你;若你愿意,还可以成为我们府邸的女管家。”

韩美琳的面纱蒙住了脸,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听见她波澜不惊地说道:“大人,您可能误会了,我的妹妹生了病,我得带她回家请医治病。”

他的眼睛缓缓看向了我,不带任何表情,平静无波,“生的什么病?我们府邸虽算不上豪门大贵,可也能为你的妹妹请上几个城内有名的名医。”

“多谢西罗斯大人,”韩美琳似乎在笑着回应,“妹妹的病不算重病,只是家中父母想念她想得紧,带她回去也是为了看望父母。”

“若你成为我们府邸的管家,自有宽敞华丽的大屋子静候,你大可以把你们的父母接来,与你们一起共叙天伦。”

“父母过惯乡野村庄生活,可能不习惯来到这里……”韩美琳边说边随着队伍往前走着,我紧跟不舍。

那个男人绿色眼睛里掠过一抹笑意,“你如此慌张推脱,莫非是另有隐情?”

韩美琳拉住了我的手,边向前走边道:“大人误会了,实在是思家心切,所以才匆忙辞别。”

“即是如此,不若我送你们一程如何,”他随着我们的步伐往前走着,“现在战火连连,你们两个女孩也不是很方便。”

“多谢大人,”韩美琳忽然回头一笑,道,“只是我们不需要。您对我如此殷勤,莫非是看中了我这个女佣?大人,您已经有六位侍妾了,我可不打算做老七。”

他闻言也一笑,道:“除了正妻外,你想做第几位贵妾?你想做第几位就可以做第几位。”

听着他们夹枪带p地说话,我已有些烦躁,也有些忧心。被这个男人如此纠缠,我们恐怕难以顺利出城。

“西罗斯大人,不妨告诉您吧,”韩美琳拉着我停下了脚步,正色道,“我对您决无什么特别想法,我在家中已有一位未婚夫,我们的感情很深,不可能分开。”

“既是未婚夫,那就还是没有成婚,”他离韩美琳很近,呼吸几乎都要扑到她脸上,“我还是有机会的对吗?”

一旁的j灵们则不解地看着韩美琳,还有几位女j灵眼里出现了不屑,似乎在说,摆什么谱啊,明明眼前是一位金g婿却不要,明摆着是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韩美琳怔了一下,拉着我继续随着队伍朝前走,不再理他。

很快轮到了我们,韩美琳拿出了两张绿色的硬纸卡片,我的呼吸变得有些不稳。

那两样东西估m着是造假,不知能不能过关。

守城卫兵看了一眼绿色纸片,又看了看西罗斯,挥了下手,放我们通过。我大喜过望,脚步也变得轻盈。

可走了没几步,西罗斯说了一声:“慢。”

卫兵们立刻用手中武器挡在我们面前,他在后面慢悠悠地道:“你们的出城证是伪造的,不能出城。”

先前检查出城证的卫兵连忙又把绿色硬纸片来回看了遍,眼里出现了疑惑,可一声不吭。

西罗斯伸出修长的手臂,拿过了那两张绿色纸片,三下两下,就撕成了碎片,随手扔在了风中。

他绿色琉璃般的眼睛闪着光,“我说是假的,就是假的。”

这个男人在y我们。以韩美琳的本事,弄两个真的出城证并不算太大问题。

离城门口只有一步之遥,韩美琳显然不甘心,松开我的手,冷冷一笑后,扯掉了繁琐的披肩和面纱,在j灵们的惊呼声中脱掉了外衣长裙,露出了里面的黑色劲装。

不待众人有所反应,她的长脚向上踢起,听得嗖嗖几下,踢中了守城的几个卫兵,刀剑纷纷落地,发出当当的响声。

她抓起我的手,向s箭一般向城外冲去,趁着纷乱,我们冲出了城门。

可刚出城门的那一刹那,惊呼纷杂声中,成群的卫兵追上了我们,一个翩然的美男身影也出现在我们面前。

韩美琳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一脚踢中了一个卫兵,夺过他的长剑,重重挥向了面前的那个美男。

美男的手中不知何时也多了一柄长剑,迎了上去,“当”的一声,剑刃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

韩美琳边抓着我,边奋力地与美男激战。美男的剑术很高,每一招第一式,都含有无穷的奥秒,明明看起来简单,真到了眼前,又突然千变万化,韩美琳应接不暇,但胜在身手高超,一连避过了好几剑。

卫兵们越来越多,从城内成群成群地涌出,将我们纷纷围住,我心中暗叫不妙。

韩美琳发了狠心,连出了好几招猛式,招招直逼美男的要害,但美男很聪明,每逢剑尖就要刺入的霎那,总是巧妙地避开。他的银剑闪耀出夺目的剑花,星光辉芒,越来越亮,落日余辉中,快要让我睁不开眼睛。

韩美琳狠命搂住了我的腰,轻轻向上一跃,双脚伸展开,以一个极美的优雅姿势跳过了那个美男的头顶,轻巧地落在了他身后的十几步。

不敢置信的抽气与惊叹声猛然传来,与此同时,阵阵风吹来,我的头纱落到了地上。

韩美琳又拉起我的手,飞快地向前跑着。

“王后殿下,那是失踪的王后殿下……”有慌乱的声音在大叫。

我惊恐地回头,只见一个头领卫兵正拿着一幅画卷,惊异叫嚣着。其他几个头领卫兵听闻也纷纷取下腰间画卷,仔细打量着。

“糟,”韩美琳啐了一口,“怎么这么倒霉?”

那个高贵美男再次追了过来,并像旋风一般挡在了我们面前。我和韩美琳目瞪口呆。我们已间隔百步,他却只用几秒就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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