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昕伊一味坚持,老伯推辞不过,只得接着,“那就替我那孙儿谢过了。”
拿着画轴,老伯想着,又多说了两句:“小子是第一次来处州的吧。”
李昕伊忙道:“正是。”
老伯说:“你明日拿画送去墨泉阁,得提前准备好银钱,给管事的一些好处,他才能将你这画放在醒目处。否则在角落处落灰,十天半月也没人买你的画。”
李昕伊再一次郑重地跟老伯道谢。
李昕伊回去之后,就开始整理起自己这些日所做的画来,因前几日画卖不出去,他又将猫狗还有孩童画进了画中。
画的也就是个意趣,和那些山水画、花鸟画比起来,少了很多文人的雅意。
李昕伊有些忐忑,按前世的说法,他就是个画手,什么好卖画什么,全然没有个自我的坚持。他不知道自己的画能不能入墨泉阁的眼。
想了想,他还是将猫狗与孩童的画收起来,只将裱好的牡丹、金桂等寓意好的画捡出来。
和景宁比,处州要大得多。去西街口,单靠走的,要好半天。
李昕伊不想自己的画被墨泉阁的人评估低了,自然不能一路风尘仆仆地扛着画过去。人被低看了,画岂能被高看。
于是他向邻居借了辆牛车。
说到这邻居,其实也是房主人。据说房主的爷爷当年经营着处州几大布庄中的一个。不过老爷子去了后,子孙们不成器也不孝顺,分了老爷子去前挂念不已的布庄。房主正是老爷子的一个孙子,分得不多,也就糊口而已。
因为媳妇又生了娃娃,家里开支愈发艰难,这才将西屋赁了给李昕伊住。
李昕伊见过他们家的小孩,两个女娃两个男娃,长得跟房主人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即使这样,房主人和他媳妇还要夜夜闹腾。李昕伊夜里做画,烛光闪烁晃着眼睛,耳朵还要被隔壁的声响荼毒,当真不容易。
除去这一点,房主人还是很热情大方的,常年带着笑纹,十足的好人模样。比如不仅把牛车借给李昕伊,还亲自驾车送他去墨泉阁。
李昕伊受宠若惊,回去就画了四个孩童的肖像画,送给房主人,表示谢礼。
李昕伊按照摆摊老伯的提醒,进门就给墨泉阁管事塞了一个红包。
管事是个精明能干的中年人,留着小小的胡须茬。他见了红包也不收,只说要先看李昕伊的画。
李昕伊连忙把钱收好,抱着画跟着管事走进内室,才将画取出,展示给管事看。
管事看了他的画,面上却无什么表情,沉吟半晌后问道:“尊驾这画想怎么卖?”
李昕伊也不了解行情,只是按照在景宁卖的价钱往上翻了几倍道:“某在外听闻贵阁做生意十分有信誉,价钱给得也实在,这才携画千里迢迢地过来。某要求不高,只要不低于这个数就可以。”
管事确实第一次见到有人把花卉画得如此有活力,因不了解李昕伊的底细,也不敢特别地压价,于是就说了一个数。
这比李昕伊预想的价格要高得多,于是他也不很反驳,敲定了几幅画的钱。
管事收了李昕伊给的红包后,还许诺道,若是今后画的行情好,价格还可以继续商量。
从墨泉阁出来后,他邀请房主人去酒肆喝酒。这位壮汉也是个爽快人,当下便带着李昕伊去了一家老店,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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