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赋月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刀,你要找的人,你怎麽知道你要找的就是我?”沈月寒说道。
陌生人摇摇头:“月魂的气息,就算华作灰,我也不会认错,战吧!”
话音一落,陌生人不由分说便提剑而至,电光瞬闪的刹那已经杀至沈月寒跟前,杀得沈月寒措手不及。
沈月寒见对方蛮不讲理立刻要去拿起眼前的刀,却被迅猛的剑光划开衣袖留下一道带血的剑痕。
沈月寒本就不是温柔乖顺的女孩子,被人如此莫名的攻击,心中升腾起一股怒气,赋月上手,转瞬间已经与陌生人过了三个回合。
陌生人满意的看著提起剑的沈月寒:“月魂,让我看看如今的你到底有几分的实力。”
话音不曾落下,人却已经来到了沈月寒跟前,沈月寒手腕翻转,抵挡住了凌厉的剑招却是连退数步。
眼前的这个人有著强劲的内力,剑招更是处处是杀机,找找不留名,沈月寒丝毫不敢大意。
“月魂,你的刀,顿了!”陌生人叹息著说道,却又不给沈月寒喘气的机会,招式变化莫名,看似毫无规律又能遍寻规律,看似有迹可循却又遍无生门。
沈月寒本不是常常用刀的人,对付陌生人已经显得吃力却不愿意简单认输,内力一提直直将眼前陌生人的刀震开,为自己留下一隙喘息的余地。
“哈,不赖。”陌生人一转手中的利剑:“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见陌生人化作一缕光,快不及眨眼,剑影纷扬间鲜血飞溅!
沈月寒捂住自己手,心中震惊难以用言语言明,这个人的招式不仅快得离奇,更是狠戾。
“月魂,这不是你的本事。”陌生人不满意沈月寒的被动:“你为何不记得了,醒来啊!”
陌生人招式凌厉,沈月寒不愿意轻易认输,一时间又胶著在了一起,战影纷纷在树林间交错,交织的刀剑之气斩断无数的树干惊起飞鸦无数。
“战!战吧!”陌生人越杀越狂,越杀越狠,不多时,沈月寒就落於了下风。
只见不及眨眼的时间,剑划过沈月寒的肩膀,直直刺了过去。
剑被抽出的一瞬间,鲜血飞扬!
刀自沈月寒的手中滑落,满身是伤的沈月寒体力不支跪在了地上,汗自额头低落。
沈月寒深深吐出一口压在心间的浊气:“我不认识你,你为何要拦住我的路?”
“月魂,你都忘了吗?”陌生人将手中的剑收了起来,走至沈月寒跟前:“你都忘记了麽,别人称呼我为四角。”
“四角。”沈月寒沈吟著这个名字,心中莫名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半晌只是抬头:“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要先到长安,有人等著我去救命。”
“不可以。”四角转身:“除非你打赢我,否则哪里都不许去。”
“你怎可如此轻视别人的x命?”沈月寒怒斥:“别人的x命在你眼里难道就跟粪土一般?”
“嘘……”四角在沈月寒跟前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看著沈月寒说道:“我说过了,打败我就让你离开,那个人的x命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不是我手中。”
“你!”沈月寒心中怒气骤升,自己与剑影的能力悬殊巨大,g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打败剑影。
“这样好了。”看到沈月寒生气发怒的样子,四角在沈月寒跟前蹲下,把掉落在地上的赋月捡起来还给了沈月寒:“你要是能接住我一招,我们就走一天的路,接住我三招,就赶三天的路,若是你不能接住我的剑招,你就一直跟著我,直到能打败我为止。”
听了四角的提议,沈月寒咬牙说道:“成交!”
刀在沈月寒的手中发出阵阵轻吟,四角按住沈月寒握刀的手说道:“现在,是疗伤休息的时间,你自万花谷而来,疗伤这点小事,相信难不倒你。”
一夜无话,四角带著沈月寒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两人割据一方,沈月寒专心为自己疗伤,一夜无话。
闭上眼睛,沈月寒只感觉脑海中闪过无数的招式,似乎是将刚刚的一战慢慢拆解,从那一刀一剑的过往中,沈月寒竟然能感觉出自己的不足,这样的感觉令她十分惊异。
沈月寒不敢大意,回想著与四角打斗时候的场景,一股别样的感觉自身体内部涌出,似乎是要她掌握刀的要义,对於这个感觉,沈月寒丝毫不敢大意。
一个晚上,一夜无话。
沈月寒与四角二人任由两人当中的篝火在旭日缓缓升起的时候慢慢熄灭。
战!如风狂,如雷响,如电光之快!
战!似虎猛,似龙吼,似暴雨疯狂!
沈月寒不顾一切,刀起刀落之间,与昨夜已是有了大大的不同。
握著手中的冷剑,四角放声大笑:“好,好啊,痛快!”
剑似电光一闪,刀似雷电之利,交织在一起竟是火星迸s,动荡万分。
“不错,但就凭这样,你还是赢不了我!”四角话音刚落,人已是失去了踪影,沿著昨日的伤处一下子刺穿了沈月寒的肩膀:“今日,我们往南走。”
赋月山庄的别院里,沈敛渠难掩一脸的焦急,就连平日里狂傲自信的沈沧浪也是冷著一张脸,压抑的气氛蔓延了整个赋月山庄。
纥来到赋月山庄在长安的别院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光景,不由一愣。
“主人,药师来了。”赋月山庄的下人在沈敛渠的身边提醒到。
知道药师来了,沈敛渠的脸色才稍稍放晴,连忙迎接纥的到来:“药师远道而来沈某却没有出门迎接,失敬失敬。”
纥笑著摇摇头:“看沈庄主和令弟皆是一脸的郁色,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听到纥的话,沈敛渠只得叹了一口气:“我妹妹她……”
“不知沈姑娘发生了什麽事,让沈庄主如此担心?”纥立即问道。
沈敛渠苦笑一声:“我妹妹本该在三日前抵达长安,现在却是完全与我们失去了联系。”
纥心中一惊:“怎麽会这样,发生什麽事了?”
沈敛渠轻叹一声,向纥娓娓道来:“我们赋月山庄有一种独特的信鸽名为黑三头,前些天里属於我妹妹的那只信鸽带著一身的血回来,我担心我妹妹她……”
“沈庄主是否有派人去找?”纥立马问道。
“我已经派人前去寻找我妹妹的下落,不过现在还没有回音。”沈敛渠有些抱歉的看著纥:“只是只怕要失信於药师了。”
纥摇摇头:“沈姑娘的安危才是当务之急,梧桐的病……我尚有法子能稳住一阵子。”
“若是药师有什麽能让敛渠做的,请一定要告诉敛渠。”沈敛渠看著纥:“药师对我父亲的救命之恩,沈家上下一直挂在心里。”
“呵,沈庄主言重了,不过眼下有一事,还需要沈庄主多多留意。”纥吐出轻烟皱眉说道:“那日云华公子出去寻找寒蟾玉髓的消息却失踪一直未归,沈庄主若是有了云华公子的消息,请一定要告诉在下。”
“云华公子?”沈敛渠点点头:“我会留意的,倒是云华公子要寒蟾玉髓做什麽?”
“梧桐的病若是要g治,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寒蟾玉髓。”纥向沈敛渠解释:“只是如今云华公子突然失踪,想要得到寒蟾玉髓怕是难了。”
“寒蟾玉髓……”沈敛渠在心中沈吟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关於寒蟾玉髓我还有一个消息,请药师一听。”
“快说!”听沈敛渠说自己有寒蟾玉髓的消息,纥连忙说道。
“唐家堡有一味特质的秘药叫做九转玉露,据说制作这九转玉露最重要的一味药便是寒蟾玉髓。”沈敛渠看著纥:“名剑会召开在即,药师不妨去拜访唐家堡。”
送走了药师,沈敛渠皱著眉转入了内室,对自己的弟弟说道:“我要你动用你手中的势力去做一件事。”
沈沧浪头也不太的问道:“现在还有什麽事情比小妹的事情更重要?”
“小妹的事情自然是头等的大事。”沈敛渠看著沈沧浪说道:“但云华公子也失踪了三四天了,我希望你能动用明教的势力帮忙寻找云华公子的下落。”
听到失踪的人是云华,沈沧浪立即抬起头来:“你说什麽,云华公子失踪了?!”
沈敛渠点点头:“云华公子失踪一事非同小可,所以我才要你多加注意。”
“他是我的朋友,他的事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沈沧浪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去:“小妹的事情就拜托大哥了。”
“你等等。”见沈沧浪忙著离开,沈敛渠开口喊住了他。
沈沧浪转身停下,看著沈敛渠:“还有什麽事?”
沈敛渠垂下眼:“白姑娘是个好女孩儿,你不是总要为难她。”
听自己的哥哥提起白如雨,沈沧浪只是冷哼一声便拂袖而去。
看著沈沧浪拂袖而去的模样,沈敛渠只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个柔弱的身影从後堂走了出来,女子盘著发髻,c著漂亮的发簪,穿著一袭淡粉色的长裙,围著一件白色的狐皮披风,依偎在沈敛渠的怀内:“敛渠,你二弟他还是不肯谅解我吗?”
end if
作家的话:
最最重要的男主角和最最主要的女配角都被人挟持了……\(^o^)/
☆、第十七章
沈敛渠伸手揽住怀里的女子,笑著安慰:“如雨,二弟他不会为难你的。”
白如雨在沈敛渠的怀中,贝齿咬唇:“你二弟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教中总是给我难堪,为什麽不管我做什麽都不能得到他的认可呢?”
沈敛渠轻笑著安慰:“二弟只是有些不习惯,在闹别扭,你的身份骤然改变,我们多给他一些适应的时间好吗?”
白如雨听了沈沧浪的话,看著他轻轻点头。
冰冷黑暗的密室当中,冰冷刺骨的水被泼到了昏迷的人身上,被吊起来的人散著头发,双手被铁环高高吊起,双脚同样加著沈重的镣铐。
被冰水泼到的人自昏迷中幽幽的转醒,他穿著一身白色的亵衣,浑身上下都是被鞭子抽打过的鞭痕。
“醒了?”封雾君摇著自己手中的折扇坐在对面,戏谑的看著一身狼狈的云华:“啧啧,冠盖满京华的云华公子,竟然也会有如此狼狈的时刻,真是叫人打开眼界。”
被吊著的云华却是冷哼一声:“这麽冷的天还需要扇子的封雾君才是离黄泉更近的人啊。”
“你!”封雾君怒气攻心,收紧扇子一拍眼前的木桌:“放肆!”
“怎麽,被我说中了?”云华冷笑:“九y蚀骨散的滋味,想必封雾君刻骨铭心。”
九y蚀骨散是封雾君心中不可触碰的痛,天下之毒,无药可解。
中毒之人不会立即死去,身体却会日日散发不同寻常的高温,每到月中则会连续三天经历焦心蚀骨的疼痛,大部分是难以忍受这种疼痛而活活痛死,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这种毒的中毒之人到最後是什麽样子。
“你说你身上的九y蚀骨散是我父亲下的。”云华冷笑:“想来,快二十年的时间了,能忍受二十年非人的疼痛,封雾君真乃奇人。”
听到云华提起下毒之人,封雾君带著满脸的y郁走到云华跟前,手紧紧的捏著云华的下巴,似是要把云华的下巴捏碎:“就算我中了九y蚀骨散又如何,活下来的人还不是我?”
“呵,封雾君这是活著吗?”云华眼神冰冷:“行尸走r,算是活著吗?”
“行尸走r又如何?”封雾君冷冷瞪视著云华:“我还有天下作陪!”
“封雾君还真是好大的口气。”云华垂下眼,不再看眼前丧心病狂的仇人:“就不怕这话被圣帝听去麽?”
“圣帝?”封雾君大笑:“圣帝不过是个傀儡,哈,或许要不了多久圣帝就会来此与你作陪了!”
离开密室之前,封雾君嘱咐看守云华的下人:“每日三十鞭,不要把人弄死了。”
“是。”
一鞭又一鞭落在云华身上,沿著尚未结痂的伤口打下,把刚准备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
鞭子落在身上,却听不到云华的哼声,仿佛受到鞭刑的人不是他一般。
云华闭上眼,任由三十鞭落在自己的身上,默默的计算著这是第几鞭,这是第几日。
清商一到长安就看到何叔呈上去的信函,一巴掌拍在了桌上,脸色冻人:“好一个封雾君!若是云华受了一丁点儿伤害,我清商定要你生不如死!”
何叔在清商耳旁耳语:“主人,远山君来信,说已经与金陵城主春君商量好了对策,只要时间一到就会前往封雾君别院救人。”
听到何叔提起远山君的名字,清商眼中的冷光更是冻人:“远山君的话虽然不可信,但春君是我的故友,相信春君不会框我,就信他一回。”
“那主人现在要做什麽?”何叔问道。
“明日便是名剑会,我清商既然来了长安自然不能缺席。”清商对何叔说道:“封雾君既然敢动云华,就是做了十足的准备,我要好好的与他一会。”
“是。”
冬日的花园,请冷萧瑟,看著天气,似乎是有要下雪的征兆。
“凡是你所到之处,必定烟雾缭绕。”远山君掀开遮挡著亭子的纱织幔帐,走了进去,坐在亭子里的人周身一股股烟雾围绕,身上散发的春日香气弥漫了整个萧索的花园。
“这是怀念故人最好的方法啊。”亭子里的黄衣公子丝毫不在乎远山君的抱怨:“若不是听说他也来了长安,你的名剑会,春君我还不放在眼里。”
“呵,既然知道人来了,那你还在这里做什麽?”远山君在离春君颇远的地方坐下:“对著烟雾思念故人。”
“天涯咫尺咫尺天涯的感觉,远山君不是也懂?”春君熄灭了桌上的熏香:“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问我?”
远山君苦笑一声:“你这麽说,那我的来意你都已经知晓了吧。”
“你是我的朋友,救云华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推脱。”春君看著远山君:“你准备好报酬吧。”
“你说我们是朋友,为何还要报酬?”远山君微微有些不满:“你若能救得出云华,清商定然不会亏待你,他可是比我有钱多了。”
“清商的钱可不是能随意触碰的。”春君摇摇头:“他赠我一份情意比赠我一份宝物安全多了,所以我就只好向你要工钱了。”
“春君,你这爱钱的嗜好,可是与你的称号难以匹配啊。”
“呵呵,远山君说笑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呐……我号称春君,我的时间,刻刻重过千金,我救人的时候就劳烦远山君将工钱准备好啊。”
远山君苦笑著摇摇头,不及片刻正色问道:“你准备何时动手?”
春君看亭子里的烟雾散得差不多了,站了起来:“明日就是名剑会,动手当然要在今夜。”
远山君也站了起来:“有劳春君了,还有,这一盒百香膏替我交给云华,不要告诉他是我给的。”
春君把玩著手中的百香膏,脸上带著一丝调笑:“哟,远山君可还真是真大方,真不容易啊,照顾心上人都得这般小心翼翼的。”
远山君丝毫不在乎春君的调笑:“彼此彼此。”
圆月半缺,云华在黑暗的地室里,透过小小的缝隙能感受到月光洒在身上的感觉,这些日子以来,封雾君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伤口,更不要提积压在体内的旧毒,每日身体内和身体外的两种伤痛折磨著他,被折磨的不仅仅是他的r体,更是j神上的疼痛。
“哎呀呀,这个地方,真是叫人好找。”迷蒙的眼里,忽然出现一个蒙著黑色面巾的人,云华却已经看不清了来人的模样。
“你是什麽人。”云华的声音透著几分虚弱,双眼中映出的只是一个朦胧的身影。
“能救你的人。”来人说著话,上前几步,从袖口处取下一个狭长的别针,为云华取下了身上的镣铐。
镣铐刚刚被取下,云华顿时失去了支撑身体的力量一下子跌落在了地上,来人连忙将他扶了起来,握住他的手替他把脉。
云华体内脉象动荡不安,使得蒙面的人皱眉:“真是麻烦。”
“你到底是什麽人?”看著眼前的蒙面人,云华只感觉周身有一股别致的香气,似要人在这朔九寒冬当中忆起春天的感觉:“为什麽要救我。”
“你先不要说话了。”蒙面人皱著眉:“你要问什麽,离开这里再说。”
云华见对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来意,一下子将对方推开:“我不走。”
他的脸上浮出一丝冷笑:“谁知道下一个地方不是豺狼虎豹聚集之地?与其去到莫名的地方,不如就这样死在这里。”
“哈,你什麽时候也变得这麽倔强了。”见云华满脸都是不信任的神色,陌生人心中也有些不痛快:“好心当做驴肝肺。”
“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云华冷笑一声:“期满、诈骗才是这个世间的本色!是远山君让你来的吧,他又想做什麽?”
“哎呀呀,受伤不浅呐。”蒙面人听到云华冰冷的语调,无奈的摇摇头,手起手落间将虚弱的云华打昏抗在了肩膀上,对昏迷的云华说道:“你有什麽怨言,回去自己同远山君说,我的任务只是把你从这里救出来。”
云华自昏迷当中转醒,发现自己躺著的地方正是秋水长天的居士,一睁眼就看到了纥的脸。
纥见云华醒来,对身後的清商说道:“云华公子醒了。”
听到云华醒来的消息,清商立刻冲到了床前,云华看到自己哥哥焦急的神色,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容:“哥。”
看到云华的笑容,清商只觉得心中疼痛难忍:“你还笑得出来,你离开楼兰之前是怎麽跟我保证的,嗯?怎麽一转眼就全部都忘记了?”
云华垂下了眼,露出有些苦涩的笑容:“哥,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还可以相信谁?”
“至少,还可以相信我。”
一股让人产生春天感觉的香气在空中若隐若现,与昨夜里的那股香气十分的相似,云华从床上坐了起来看向来人,只见来人高耸著发冠,黄衣翩翩。
“你是谁?”见到来人,云华蹙起了眉头。
“在下江南春,云华公子,幸会了。”春君含笑看著云华。
清商扶著云华在床上坐稳,向云华解释:“春君乃是金陵城主,是我的朋友。”
end if
作家的话:
此乃架空历史架空国家,请不要将其与中国版图对应,谢谢合作~
另外,四角这个名字好有爱啊,你们觉得怎麽样……
☆、第十八章
“原来是哥哥的朋友。”云华看著春君:“昨夜……云华逾礼了,在这里向春君陪个不是。”
春君轻咳一声,好遮掩自己的尴尬:“云华公子甫一经受身心之创,一时间情绪难以克制也是可以理解的,不必向我道歉。”
何叔走了进来,向清商欠身行礼:“主子,距离名剑会召开还有两个时辰。”
“我知道了。”清商点头,目光中透露出的寒意让人觉得胆寒,更是让周围的人静默了下来。
见清商准备离开,云华拉住了清商的衣袖,清商回眼看著云华。
“哥,让我和你一起去。”
“你现在身上的毒才刚解,需要休息。”清商在云华身旁坐下:“伤害你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云华摇摇头,虽然有些虚弱却也难挡他身上坚定的意志:“这是我的事,我要自己解决。”
纥看著不肯让步的兄弟两说道:“清商公子,你就让云华公子去吧,我这里有一味药,可以暂时缓解云华公子虚弱的情况。”
纥说完,将药瓶子从袖口里拿了出来,递给清商,清商从当中取出了两粒药丸喂云华服下,再将药瓶放在了云华的手心当中。
清商站起身来,说道:“替小主子更衣。”
“这里既然已经没有什麽事了,那药师我也要下去准备一番了。”纥说著,从云华的屋子里退了出来,在经过春君时微微顿足,却只一瞬间便与春君错身而过。
看著纥离开的背影,春君的嘴唇抿作一条长线,转身向清商辞行:“我也该回去准备一番了,清商公子,告辞。”
“春君对云华的大恩,清商来日必将重谢。”清商将春君送到秋水长天之外,看著春君的马车走远。
洗去一身的污垢,百香膏抹在身上遮掩了曾经被凌虐的惨象,云华身著一身素白的长衫,上面盘踞著用银丝绣出的云纹。
侍女替云华将乌黑的发丝盘在了脑後,流泻三千青丝。
清商带著何叔送客回来的时候,云华一身上下已经准备妥当,有了纥的药丸,云华的脸色已经好了不少。
看到云华准备妥当,清商侧身对何叔说:“将仓库里的东西取出来。”
何叔心领神会的走了下来,不一会儿就看到何叔手中拿了一个狭长的檀木盒子走了上来,清商从何叔的手中接过匣子,放到了云华跟前的桌上。
云华有些不解的看著自己的哥哥询问:“这是什麽。”
清商并未多言,而是取了一把钥匙将锁著匣子的金锁打开,只见盒子当中的东西还包裹著一层j致的绢布。
清商将盒子里的绢布掀开,只见一把古朴素雅的长剑安静的躺在檀木盒子当中,周身还萦绕著盒子上散发出来的檀木香气。
清商牵著云华走到了盒子跟前,让云华握住盒子当中的长剑。
云华拿起盒子里的长剑,握住剑柄,反s著寒光的剑身从剑鞘中缓缓划出,发出一丝轻吟,似乎在诉说著重见天日的欢欣。
清商满意的看著被云华握在手中的长剑解释:“这把剑,名叫惊鸿。”
云华听说过惊鸿的名字,这把剑乃是前朝的铸剑大师倾尽毕生心血铸造的绝世宝剑,削金断玉如划短一g头发丝儿一般容易。
“惊鸿……”云华把剑重新放入剑鞘当中,注视著清商:“我不会辜负哥哥的美意。”
“你我是兄弟,不管你要做什麽,我都会做你的翼下之风,帮助你腾跃扶风千万里。”
冬夜寂寒,寒冷不仅仅是因为周围的片片飞雪,更是因为自身体内流失的血y,这样的日子过去了三四日,每一次都离长安城又远了一分。
沈月寒手中的赋月长刀直直的c在雪地当中,温热的鲜血自刀刃上滑落,落到雪地上被冻成冰冷的碎渣。
“还战吗?”四角手中握著剑,剑身冷豔而又夺目,这一场游戏不知道什麽时候才是尽头。
沈月寒的脸色有汗水低落,参杂著红色的鲜血,低落在被白雪覆盖的土地上,犹如一朵娇豔的花儿绽放。
“战!”
不过是今日的第一回合,沈月寒自然不会退缩,每一次与四角对战,她都会有所收获,每一次对战之後,她都能有所成长,更不要说还有人在长安城里等著她。
刀在她的手里,划出的刀芒一次比一次凌厉,飞出的招式一次比一次迅猛,攻击的速度一次胜过一次,在这短暂的时间里,赋月在飞快的与她磨合,仿佛她天生就是赋月的主人一般,原本三招必败的她已经能渐渐抗住四角所发出来的剑威。
要不了多时,沈月寒相信,一定可以找出四角身上的破绽。
“既然要战,那就来吧!”四角说著,提剑快攻,不打算再给沈月寒多余的喘息之机。
沈月寒眼神一冽,提刀而上,双方交击的同时搅得风雪骤变。
已经m清了赋月脾x的沈月寒如今使用赋月已经游刃有余,对付起四角也不再是处处受到压迫的局面,进步令人惊叹。
“月魂,你开始苏醒了。”见到沈月寒进步神速,四角开心的放声大笑:“天道七子的盛会,就差你一个人了!”
名剑盛会,汇聚天下豪杰j英,远山君立於上座,款待各路贵客。
在远山君的下座,依次是洛阳城主封雾君,金陵城主春君江南春,襄阳城主郢公,天府城主雪生暮卿雪。
在往下,便是当世第一大商人清商公子,清商著一件素白长衫,手拿玉骨华扇,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慵懒的意味,在他的身旁,乃是他的胞弟,云华公子。
再往下,便是无数王孙公卿以及江湖上有头有面的人物,所有人脸上都带著笑容,不敢扶了远山君的脸面。
远山君站了起来,不著痕迹的看了一眼地下的云华,见云华神色如常才稍稍放心,看著地下一干人说道:“给位应远山之邀而来,是远山的荣幸,相信他家心里,对於今日之盛会也有不少的了解,匈奴进犯在即,远山今日想借名剑会之名,挑选九州豪杰抗击匈奴,卫我国威。”
“远山君拳拳爱国之心真是令人动容。”清商摇著手中的扇子,声音里透著几分慵懒:“只是清商不过一介不懂武功的商人,只怕帮不上什麽忙了。”
“清商公子说笑了。”远山君侧身面对著清商:“谁人不知清商公子的人脉遍布四海,远山非是要清商公子上战场,只要清商公子能从旁协助,远山便感激不尽。”
“呵,国家大难当前,清商不会做那一个退缩的人。”清商收起了手中把玩的扇子:“只希望远山君能给在下一个承诺。”
“什麽承诺?”远山君看著清商询问。
“钱,我有,人,我也有。”清商的眼睛扫过上座的五位城主:“但这些钱这些人若是没有用到正途上,可就别怪我违约了。”
“这是自然。”远山君点头:“远山可以保证清商公子捐赠的钱财都会用在抗击匈奴一事上。”
听到远山君的承诺,清商转过头不再看上座的几位城主:“远山君可要记住今日的承诺呐。”
名剑会的本意,是为那些有意为朝廷效劳的年轻志士所准备的一个比武场,也是让五位城主挑选人才的场所,这一次举办名剑会的初衷虽然是抗击匈奴,但各家齐聚,自然要比上一个高下。
远山君早早的就让人准备好了擂台,清商带著云华在看台上坐下,只见李梦从楼梯上慢慢爬上擂台说道:“名剑会的本意,就是让各位英雄豪杰施展自己的本领,我家主人在这里布下擂台,就是希望能找到能为国家效力的英雄,这个擂台是为了能让各位尽情施展自己的才华而搭建,希望各位积极参与!”
行走江湖的人,不论男女,大抵都是争强好胜之人,李梦的话激起了他们身体里面的血x,一个个跃跃欲试。
为自己的名气,为门派的名声,擂台之上人影纷纷,打斗j彩纷呈,让在下面看戏的人连连叫好。
春君一直注视著地下偏居一隅抽著琉璃烟杆的纥,不曾眨眼,纥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轻轻抬起眼来,在与纥对视的一瞬间,春君只觉得有一只手将他的心脏狠狠的捏紧,却不过片刻时间,纥就移开了眼,使得春君的心脏重重的砸回了肚子里。
春君的脸上泛出一抹苦涩的笑意,身旁的封雾君脸色同样y郁不喜,刚刚与云华对视的一瞬间,封雾君就看到了云华眼里深深的讽刺之意,他自以为做的巧妙不会有人发现云华的藏身之处可以尽情的折磨,不过一夜的时间云华却完好无损的站在他的面前,嘲笑著他的自以为是。
云华虽然看上去神情自若,像是没有一点伤痕的模样,但封雾君不相信被折磨数天的云华能在一夜之间就恢复过来,脸上不由浮现出冰冷的笑意。
远山君悄悄的注视著云华,云华却不曾看他一眼,哪怕是错身而过的瞬间,云华也不曾停下来与他说话,只是安静的跟在清商身後,仿佛他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这种苦闷的感觉,远山君却只能硬生生的往嘴里咽下,是他又一次错误的决定让云华遭受伤害,云华不理会他……他无话可说。
只是不断被攥紧的心脏,似乎有不甘的声音叫嚣著,擂台上的打斗虽然j彩,看在眼中的五位城主,似乎只有襄阳城主郢公和天府城主雪生暮卿雪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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