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泽元当他不存在,侧身坐著,望著窗外根本不算景色的景色。像尊石像一动不动,刀枪不入。全身散发著令人望之却步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袁风冷笑一声,打算奉陪到底似地倚在那,眼里是充满弦外之音的不怕他视而不见的危险的慵懒。他抽完几根烟,从腰间掏出一把大个子军刀,悠悠然地玩弄在指尖,然後‘跺’地一下插进旁边的桌面,抽出来,又‘跺’地一下穿透坚硬的木板。
对方的意思华泽元哪里领悟不出来,军刀跺著桌子的噪音让他深恶痛绝心烦意乱,在这个地方根本无他立足之地,何况他根本还没领教足肖腾的背叛。连贴心的那块肉都反咬了自己一口,他现在还有什麽资格和那些豺狼虎豹斗?他一直信任的人都可以当著歹徒的面强暴他,在他无法违背自己的意志进食的时候二话不说转身就走还叫别人来‘伺候’,他怎麽不心寒?
孤立无援的感觉真的很难受。他垂下眼睑自嘲地摇了摇头。全身上下,五脏六腑都凄凉了。
没有可以让他顶天立地的精神支柱,不代表有足够的理由委顿在别人脚下。他护著男人的尊严,却没人护著他。他好不容易发现的对男人的感情也算是付诸一炬了。再怎麽不甘心到底还是要放下,再怎麽放下终究还是舍不得,他不明白如此强势的自己怎麽允许这样无为的逻辑来循环他?
还是算了吧,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必跟自己过不去?痛定思痛说不定挺适合他。人总得坚强下去吧,即使整个世界都垮塌,每片砖瓦都碎了。
华泽元自我安慰著,到底还是朝那只碗伸出了手。
接下来的几天,华泽元安心养伤,很少想些有的没的了。
肖腾也再没来过,虽然免不了一番失落,但至少不会误了他起码的洒脱。
倒是袁风来了几次,仇人见面眼分外红,两人各秀各的冷漠,仿佛在比谁把谁更当空气似的。
气人的是,这家夥走的时候还‘好心’扔给他本打发时光的什物,华泽元拿起来一看,顿时火了,去你妈的《做人要厚道》,当下扔窗户。
中途来过一个小妞,穿著精悍而暴露,高高的个子,挺翘的胸脯,尖尖的下巴透著一股傲气,眼睛将他斜著,仿佛把他当做一个女人那样挑三拣四评头论足,最後觉得比她本人棋差一著,挂著胜利的笑容,屁股一扭,心满意足地去了。
半个月後,伤好得差不多,华泽元反而惦惦不安起来,决定去留的时间到了。他知道袁风不会杀他,要杀早杀了。但也不会就这麽随随便便放过他,他倒想看看对方到底有什麽办法可以一石二鸟让人从心佩服。
果不其然,第二天就找上门来了。
那人阴阴地笑著,半严肃半玩笑地说:“哎呀,华总,我可养不起你了。”
华泽元懒得跟他扯:“那放我走。”
对方啧啧了两声:“我说你这个人,实在无趣得很,扔掉你这个烫手山芋我巴心不得,但那不是放虎归山了麽?我还怕你回去找人把我们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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