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快报官啊!这里死人啦!”
“哎呀忒的晦气!天爷!!这可让我的生意怎么做唷!!”
“……”
青蝉盯着地面的狼籍血印,一步都迈不出。
她与戚恒,是再不能见了。
女公子当天就带着青蝉回越府。与和戚恒一起时的狼狈逃窜不同,回去的路上脚程不快,青蝉与女公子各占一辆马车,还专门雇了马夫替她们赶路。期间青蝉每顿好吃好喝不说,夜晚入住的客栈也总是一等一的讲究。
女公子吃穿用度都优越,自然不会在这上面委屈自己,连带着青蝉也沾光。她心里发酸,在她与戚恒风餐露宿的时候,女公子指不定怎么安逸闲适,他们这么努力,在女公子眼中却和蝼蚁般不值一提。现在戚恒也死了,这些天行经的许多地方都是他们曾经到过的,青蝉闷在马车里看都不敢看,怕看了就要忍不住落泪。
如果没有见到戚恒最后一面,她或许也不会如此伤感,可就是因为知道戚恒在人生的最后时刻是多少痛苦,她对他本就不甚强烈的恨意消失了个干净,只剩下深深的同情与难过了。
青蝉还记得戚恒死后,客栈楼下乱成一团,她愣在房间里没有出去,不知过了多久,抬起头,就见大开的房门外,女公子正倚着廊间横栏站立着。
女公子见她留意到自己了,便开口道:“看来他临死前说的话很让你受用,你在为他哭?”
戚恒说女公子出去了他才进来的,可从她说的话来分析,她可能根本就没有出去过,或者压根没有走远,甚至是故意放戚恒进来的——她太擅长这种把戏了,让人怀抱希望,再无情地击碎,好像什么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青蝉背手拭泪,女公子又道:“看不出你这么慈悲。”
话里话外满是嘲讽。
青蝉低声道:“海棠是这么死的,现在轮到戚恒,你打算什么时候这样对待我?不……我差些忘了,你轻易不会让我死,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是吗?”
女公子站直了,不发一言审视她,片刻后,她冷笑道:“自作聪明。”
青蝉却觉得自己是难得聪明了一次,既然自己和越三夫人一样都是什么“半鱼”,越三夫人又那样折磨过女公子,女公子自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了。正主儿被害死了,就迁怒到她这个倒霉催的身上……如果这样倒也还好了,怕就怕女公子不满足于单调的折磨,若也惦记上了不老药,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得和男人……做那种事吗?女公子不也曾让战堂轻薄过自己?
青蝉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顿时满嘴苦涩。
这天马车错过了宿点,天都黑透了还是在没有人烟的林地里转悠。为首的马夫孙良扭头往帘子里瞧,对着女公子露出的一星半点面容,说道:“姑娘,今夜怕是赶不到城镇了,不如找块干净地方将就将就?”
女公子眼皮都不掀一下:“那就连夜赶路。”
孙良:“……这,姑娘,已经赶了一天路了,我们累暂且不论,马儿也需休息啊?我看后面罗伍的速度明显慢下来了,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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