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dangnianmy 2017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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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湾要唱大戏了,戏台子就搭在村委会门前的大槐树跟前,剧团是酒坊镇地方剧团。001点扛
唱大戏是宋家湾支书宋满堂提出来的,请剧团的三百块钱全由宋满堂负担,其他零散花费,由村民按户均摊,平均每户只担负几元钱,况且这几元钱也是自愿,谁家要是觉得情况困难,说一声就行,不够的钱,都由宋满堂掏腰包补上,至于给剧团演员管饭,摊油摊粮的事儿,也都是采取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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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湾的庄稼人很久没这样高兴过了,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一个个奔走相告,几乎人人都说宋满堂是大善人,大好人,四邻八乡唱大戏的村子不少,都是各家各户硬性摊派,做领导的不光不掏钱,还要在里面捞一把,有哪个领导能像宋满堂这般仁义哩。
开戏的日子定好后,宋家湾人开始接闺女,请女婿,四邻八乡沾亲带故的,全都邀了个遍。
宋满堂打发崔栓魁和宋满元去镇上请剧团之前,苏桂芳就央求他,让给女儿捎个话,一则她好久没见着女儿,二则让女儿回来看看戏,在家歇几天,热闹热闹。
宋满堂在那事儿上虽百般揉搓这女人,但撇开那事儿,却也尽量宠着她,单凭这一点,女人便不由得对他死心塌地,即便是侍候他的崽,也心甘情愿。
宋满堂当下就满口答应,且特地嘱咐崔栓魁和宋满元去食品厂给范小丽稍个话,并托付这两个给魏东升稍了些山货,一则是拉拉关系,二则让魏东升给范小丽放几天假。
两天两夜的大戏,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如期要于今晚开第一场戏了。
这是一个星期六,村委会搭起了流水席的锅灶,不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不论是不是宋家湾人,只要愿意去吃饭,那流水席随便吃。
晌午学校一放学,四邻八乡初中小学的孩子们便涌到宋家湾,一时之间,人声鼎沸,村委会帮灶的那些个娘儿们,一个个忙得走马灯一般。
赵乖翠和苏桂芳都在帮灶,因着宋满堂的缘故,这两个女人都是心照不宣,难免一个离一个远远的,颇有几分尴尬难堪。
崔栓魁的婆姨王爱香,挤眉弄眼凑到赵乖翠身边挑拨:“嫂子,亏得你脾气好,要是我,早把她那骚屄给撕烂了。”
宋满元的婆姨生得五大三粗,形貌粗黑,狗熊和她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她听着王爱香这话,也凑到赵乖翠身边煽风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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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嫂子,你要下不了手,我去整治她个卖尻子货”
赵乖翠知道自己男人的脾气,急忙压低声呵止:“你俩个赶紧消停些,但凡想让我过安生日子,就甭扯这些个闲话”
这两个虽心怀不忿,但也不敢造次,只敢对苏桂芳做些小手脚,或是使个绊子,或是撞她一下,或是装作不小心,把汤泼在她身上。
苏桂芳自然也知道缘故,但她却不敢招惹这些个泼妇,只得处处留心躲着她们。
午饭一直吃到后晌三四点,眼看着就要和晚饭连在一起,一辆客货两用小皮卡开进村里,惹得村里老人孩子围着看热闹。
那年月汽车稀罕,穷乡僻壤的农民一年也见不着几回,宋家湾的庄稼人没想到今儿接连见了两回汽车,晌午一辆大卡车拉来了剧团的演员服装道具,后晌这辆漂亮的小汽车又拉来啥物件哩
宋家湾人咋样都没想到,车上下来的是范家的姑娘范小丽。
这姑娘比去年长高了许多,也丰满了许多,身上穿的衣服既鲜亮又气派,那神气儿,也是既鲜亮又气派。
苏桂芳听得女儿回来,赶紧撂下手中活计,迎了出去。
开车的是一个壮实的小伙子,帮着这娘俩个把大包小包的东西送到了村西窑院里,这才开着车离开了。
“小丽,这都是些啥东西哩这小伙儿是谁哩你咋能坐着人家的汽车哩”
女儿已经小半年没回家了,过年时也没回来,只给家里稍了些钱和年货,说是食品厂要加班,不能回家过年,苏桂芳一见着女儿,就问个不停,恨不得把这小半年的挂念,一口气说出来。
今天星期六,后晌学校没课,中午放学后刘老师留范小宇在她那里吃了午饭,范小宇没去村委会吃饭,他回家后就一直呆在家里看书做作业,听得姐姐回来,他早已经迎到院子里,好久没见姐姐,他也有许多话想和姐姐说,不过母亲却不住的问长问短,他插不上半句话。
食品厂的工作,其实并没有这么紧张,范小丽这小半年没回家,是因为魏东升对这女孩子已经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他越来越迷恋这正值青春的女孩子,在她身边,他常常觉得自己也变得年轻。
事实上,他对范小丽的迷恋不仅于此,这天生丽质但却涉世不深的少女,自从失身于他,便对他产生了孩子一般的依赖,不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在这少女眼中,他的一切都是对的,都是正确的,相比家里那个黄脸婆时时刻刻的唠叨指责,在这少女身边,魏东升极大的满足了做男人的成就感。
他在范小丽跟前越来越大方,他喜欢给她花钱,给她买衣服,给她买化妆品,
给她各种各样的小恩小惠,他甚至不想让范小丽在食品厂上班了,思谋着在镇外寻个隐蔽的居处,把这女孩子当小老婆一般养起来。
范小丽这次回家,魏东升不仅派了食品厂的车专程送她,给了她许多食品厂的糖果糕饼,替她给母亲和弟弟每人买了一身衣服,而且给了她一百块钱,这可是学徒工将近半年的工资。
这些内情,范小丽自然没有告诉母亲,她谎称带回的食品是厂里发的,车是厂里要去西山拉货,顺便稍她回来,衣服是自己拿工钱买的,那一百块钱,她把五十给了母亲,只说是她攒的工钱。
女儿在外面过得好,做母亲的只有高兴,苏桂芳丝毫都没有细想这其中的端倪。
姐姐回家,范小宇别提多高兴,自小到大,姐姐对他就像母亲一样爱护,尤其母亲不在家时,姐姐给他做饭洗衣,处处照顾着他,苦涩的童年岁月中,姐姐给他的温暖,几乎比母亲多。
范小丽好久没见着弟弟,也是想念得狠,她把大包小包的糖果糕饼,一股脑儿给了弟弟,任由他去翻腾。
眼看着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范小宇不由得就想着给刘老师和姚倩倩送一些,母亲和姐姐既然听得这老师对自家孩子好,自然也是极乐意,范小宇当下就整理了一些,要给送过去。
临出门时,苏桂芳又再三叮咛儿子,让儿子邀请老师来村里看戏。
那年月没有双休日,不论学生还是老师,每个周末只有星期天休假,乡村学校大多是星期六下午也休息半天,算在一起,只有一天半休假,东原中学离镇上也是好几十里远,交通同样不便利,往返一趟极不容易,刘芸娘俩个周末大多是在学校里。
范小宇把这些糖果糕饼当稀罕物件,姚倩倩自小见惯了这些,她其实并不稀罕,不过范小宇大老远把这些送过来,这份心意,却让她极为开心,刘芸是不忍拂了这孩子一番心意,高高兴兴收下了。
临出门时母亲再三叮咛请老师看戏的话,范小宇却说不出口,他心里反复纠结这事儿,刘老师对自己一直偏爱照顾,村里唱大戏,于情于理确实应该邀请,来不来是人家的事,请不请却是自己的事,但他却觉得自己家境太贫寒,老师母女俩个如果真来了,且不说自家鄙陋的窑院,如何接待这天仙一样的人,只说自己这份难堪和自卑,实在让这少年难以面对。
他几次犹豫,终于还是没张得开口,姚倩倩却早听说宋家湾唱大戏的事儿,她不知道范小宇这番矛盾心理,半开玩笑半娇嗔的说:“范小宇,听说你们村子唱大戏呢,你也不知道请我和我妈去看戏”
其实刘芸也知道宋家湾唱大戏,学校离宋家湾只七八里路,这事儿学校里早传遍了,她想,这孩子既然没有邀请,必定有他的隐情苦衷,当下就对女儿说:“倩倩,你别急,明天上午妈带你去看戏。”
话已经说到这里,范小宇再也无法躲避这事儿,只得嗫嚅着说:“刘老师,我娘嘱咐我,让我请你来看戏哩,我还没来得及说”
姚倩倩听了这话,高兴得欢呼雀跃,当下就和范小宇约定了明天上午去宋家湾看戏,顺便去范小宇家里玩。
范小宇离开时,姚倩倩送他到校门口,因为星期六下午休假,平日里喧闹的校园显得尤为静寂。
这两个孩子因着前几天早读时那件事儿,都有一种曾经共患难的感觉,自然而然比以前亲近了几分,虽然范小宇一见着姚倩倩,总会不由自主想起那次充满了羞耻和屈辱的性高潮,但他对姚倩倩的爱慕,却变得加强烈。
这甜美的女孩子,仿佛来自完全不同的世界,在范小宇心里,刘老师和姚倩倩就是天仙,她们生活的世界,和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同,范小宇深深向往那个世界,但他却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在那个世界中生活,就像他深深爱慕着姚倩倩一般,他从来都不敢幻想这份爱慕会开花结果。
“范小宇,那个土匪男生没再欺负你吧”
“没有,我们农村男孩子经常打架哩,这不是啥大事,你别记在心里了”
一提到那件事,范小宇不由得又是一阵深深的羞愧和自卑,他努力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希望姚倩倩不再提那件事。
“就算打架不是大事,可他怎么没有任何理由就欺负人呢”女孩儿愤愤不平的说。
范小宇沉默了,那件事儿,他实在无法面对,除了羞耻而又羞愧的性高潮之外,还有挨打本身的带来的羞耻和屈辱,况且还当着自己深深爱慕的女孩子。
前几天下过一场透雨,远处的山峦和树木在临近黄昏的阳光下,呈现出一种绚烂的色彩,校门外的农田里,盛开的油菜花和碧绿的麦苗儿,被阳光熏蒸得纵情散发出春天的气息,女孩子感受到了男孩子有意躲避这个话题,她也不想再提这煞风景的话题了。
“范小宇,我再往前送送你吧,你们这里的春天比镇上漂亮多啦,我要是能永远住这里该多好”
“那咱回去给刘老师说一声。”
“不用,我就往前走一小段路,就当是散步呢”
山乡小路边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女孩儿采了一束野花,她哼唱着歌儿,像一个春天里的花仙子。
范小宇随着姚倩倩步履的节奏,慢慢走着,这一刻,他多希望时光能够永远停留下来。
苏桂芳和女儿拉过家常,诉过思念,她又要去村委会帮灶,嘱咐女儿在家好好歇着,只等晚上吃饭看戏,范小丽却要和母亲一起去村委会。
原来魏东升给宋满堂也稍了一份糖果糕饼,另外还有两条香烟两瓶酒,做为宋满堂送他山货的回礼,嘱托范小丽一定亲手交给宋满堂。
这回礼显然是有些重了,但魏东升一则是有意结交这乡下土皇帝,二则也是因为宋满堂把这样一个尤物送到他身边,虽说宋满堂是无意,他却有心回报几分好处。
宋满堂收下了礼品,但范小丽鲜亮丰腴如少妇一般的情态,还有这份丰厚的回礼,却让他心生疑惑。
这一切,瞒不过他这一双老辣的眼睛,他已经断定,这女娃儿在镇上有男人了,而且,直觉告诉他,这男人八成就是魏东升,他暗暗打定主意,过几天得去一趟镇上,把这事儿摸摸清。
不过,眼下最主要的事儿是唱戏,他要借这戏台子,唱一出自己的戏。
村办企业补助款已经发放下来,好几千块钱已经装进自己口袋里,唱两天戏才能花多钱。除此之外,有一件来钱的事儿,镇上打算试点推行人蓄饮水工程,乡上领导特地把东原乡的指标给了宋家湾,他自然知道领导的意思,他能让领导吃上回扣,这好事儿事自然就非他莫属。人蓄饮水工程何止几千块钱的油水,他已经算过了,如果各方面都按他设想的来,估摸着得有上万块装进自己口袋里。
晚上七点半,戏台子两侧以及村委会门前鞭炮齐鸣,大戏正式开演。
演出前,村支书宋满堂先讲话,他讲话从来不拿稿子,讲得条理分明,铿锵有力,极具煽动性。
他曾经用这样的讲话煽动宋家湾的庄稼人斗地主,曾经号召宋家湾的庄稼人搞农业合作化,曾经高喊过宋家湾的小麦每亩要过十万斤的口号,曾经和贫下中农一起分地主家的浮财,批批林批孔破四旧。现在,他对着话筒,又讲“四化”建设了,他的讲话简短有力,他用他的形象表示,无论世事怎么变化,他还是宋家湾的主人,宋家湾的事儿还是他说了算,他唱戏的目的就是让宋家湾和东原乡人都知道,宋家湾依旧牢牢掌握在他手中。
唱戏的锣鼓还没敲打,宋满堂又给宋家湾人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宋家湾要搞人畜饮水工程,打一眼深机井,把自来水给家家户户装在院子里。宋满堂再三强调,这笔钱是镇上拨款,宋家湾人不掏一分钱,白吃水,他说:“酒坊镇多少乡,东原乡多少村子,为啥偏偏要给咱宋家湾钱钱不是人家给咱塞进腰包的,是我拿这张脸蹭来的。”
宋家湾人叫的叫,喊的喊,鼓掌的鼓掌,似乎,他们盼望宋满堂能再把支书当一万年。
大戏终于开演了,四邻八乡的男女老少几乎全都聚集在这里,舞台下人山人海,老人早就在前排占好了位子,小孩子们骑在树杈上和村委会院子的土墙上居高临下,年轻小伙子不时起哄,他们趁着混乱在女人们身上乱摸乱捏,不时有女人的尖叫声从台下人群中爆出来,年轻姑娘哪里敢往人堆里挤,只是远远观望。
徐红娟和徐家湾那几个女孩子也来看戏,她们自然也是不敢往人堆里挤,在人群外远远站着看。
宋建龙早就看到徐红娟了,自从那天在操场不欢而散之后,他就一直不理会徐红娟,即使在学校里或是上学放学的路上遇见,他也板着脸,装作没看见。
此时此刻,舞台上的灯光影影绰绰点亮了这夜色,徐红娟臀圆乳突的身影儿,在影影绰绰的夜色中显得愈发惹人,宋建龙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柳树湾,她软绵绵靠在他怀里,那紧揪揪圆溜溜的奶子和屁股蛋子,还有那一簇黑亮亮的屄毛儿,虽然只瞄到一眼,但那一眼,却仿佛已经刻在心里。
东子和狗熊挤到人群中摸女人去了,他却没有去,他在人群外面,在一个相对僻静的阴暗处,远远看着徐红娟,一根接一根抽烟。他几乎忍不住想去搭讪,但终于忍住了,他又在心里暗暗发狠:徐红娟,你等着,老子迟早收拾了你
其实徐红娟也看到宋建龙了,她虽然在看戏,但女孩儿的芳心却又乱了,温暖旖旎的夜色撩拨着她,她终于鼓起勇气,趁同行的那几个女孩子没留意,轻轻悄悄走到宋建龙身边。
“宋建龙,你村子唱大戏,你咋不请人家来看戏哩”女孩儿故作轻松的和宋建龙搭讪。
宋建龙才往戏台上瞄了几眼,回头就看不见徐红娟,他还在四处搜寻徐红娟的身影,没想到她已经到自己身边了。
“我能请动你吗”
徐红娟主动和自己搭讪,宋建龙既意外又欣喜,他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冷不热回了一句。
“你又没请,咋知道请不动哩”
“我敢请吗”
“咋不敢哩,我又没养老虎,再说了,小土匪还有啥不敢哩,那天在柳树湾你不是啥都敢吗”
徐红娟主动提到柳树湾,宋建龙不由得在心里暗想,这小屄货又来惹骚了。好多天以来,对这小屄货纠缠着怨恨的情欲,几乎一直让他寝食难安,但他却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冲动。那天在柳树湾,自己确实太急躁了,这次他要想一个好法子慢慢来,不能让她再跑掉。
“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那天早读时,我就是想给你说对不起”
小土匪学会动脑子了,他这番话说得既诚恳又有几分可怜兮兮的样子。
这些天,徐红娟虽然躲着宋建龙,但她也想着宋建龙,而且一直有几分歉意,看到他这可怜兮兮的模样,爱意和歉意愈发强烈,她小声说:“干嘛说对不起哩,人家又没怪你”
宋建龙依然在做戏:“你原谅我吧,我是太稀罕你,太爱你,才那样”
这样的款款情话,在这样的春夜里,听在女孩儿耳中,别提多受用,她轻轻靠到宋建龙身上,情不自禁挽住宋建龙的胳膊,娇嗔着说:“傻瓜,人家真的没怪你哩”
“咱们去别处说话吧,这儿人太多了”
“嗯”女孩儿羞喜顺从的回应。
这一对少男少女悄悄离开喧闹的戏场,他们在夜色中手拉着手,一直走到村外,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和吱吱唔唔的胡琴伴奏声变得遥远隐约,夜风吹过油菜花田的声音变得清晰。
“建龙,你真的稀罕我,真的爱我吗”女孩儿软绵绵的问。
“谁哄你哩,我这些天,天天想你哩,睡觉做梦都想你哩。”
女孩儿不由得“嘤”的欢叫了一声,紧紧依偎在小土匪怀里。
“建龙,咱就坐在这里说话吧,不往前走了”
“再往前走走吧,前边是我村砖瓦厂,我有那边钥匙,咱们在房子里面说话,那里暖和,还能烧开水,那还有奶粉哩,我给你冲奶粉”
“我不去,谁知道你又要干啥坏事哩”
“你放心,我保证再不动手动脚了,咱们就好好坐着说话。”
“嗯,那就去吧,可以亲嘴,可以给你摸,但你不能脱我裤儿”女孩儿娇羞的说。
“嗯,你放心,我保证再不了。”
砖瓦厂依然能隐约听到村里唱大戏的声音,但这却让春夜里静谧的砖瓦厂显得愈发静谧。宋建龙烧了开水,他给徐红娟冲了一杯奶粉,徐红娟坐在那张老旧的长沙发上,新奇的这里瞅瞅那里看看,这远离村落的小屋确实很温暖,女孩儿心里充满了隐约的兴奋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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