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江弦额头上亲了一下,才抄起外套出了门。
……
江弦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窗外,早晨落下的薄雪早已被太阳烤化,地面湿漉漉地一片。
他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撑起身体,又抽了抽鼻子,房间里已经没有了那种熟悉又独特的檀香味。
“迟洛兮?”江弦试着叫了一声,他的嗓子还有些哑,应该是早上叫多了,总之不太舒服。
房间里异常安静,等了几秒没得到回应,江弦便翻身下床,走出卧室。
温度比卧室略低的客厅里有一种冷香,餐桌上摆着的溏心煎蛋和蜂蜜牛奶已经失去了温度。
江弦在把所有房间翻了个遍,确定迟洛兮确实不在家之后,才会想起自己睡着的时候好像听见他说有事要出去一趟。
最近已经习惯了睁开眼就能看见对方的日子,如今突然见不到了,江弦心里不禁还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唉……”他叹了口气,端起鸡蛋和牛奶,放进了微波炉。
五分钟后,他重新在餐桌边坐下,溏心蛋在经过微波炉的摧残后周围都焦了一圈,蛋黄也变成了干巴巴的深huangse,简直就像是由十八岁的少女瞬间变成了八十岁的老太婆。
不过江弦倒是不嫌弃,他咔嚓咔嚓咬着干焦的部位,时不时喝口牛奶把有些噎人的部分往下顺顺,吃的津津有味。
——其实最主要是因为这颗蛋是迟洛兮煎给自己的,他舍不得浪费。
吃过饭,洗完碗,江弦给自己沏了杯茶,又随手拿起一本在迟洛兮书房翻出的小说捧在手里,窝在客厅落地窗前的大躺椅上,沐浴着冬日暖阳准备享受他难得的独处时间。
这时,门铃响了。
是谁?
江弦走到门边,透过猫眼朝门外看,只见一个穿着维修工制服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
男人长得圆脸浓眉,样貌平平,只是皮肤有些白的过分,好像纸糊的一般。
“你是谁?”江弦隔着门警惕地问了一句。
男人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声音低沉:“我是小区物业的维修人员,楼下住户今早向物业投诉说您家厕所漏水,所以派我来检查一下。”
说着男人还把脖子上戴的工作证朝猫眼展示了一下。
“哦……”江弦应着打开门示意男人进来。
可是当他彻底看清男人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男人说自己是维修工,可他身边并没有带任何维修工具!
脑中警铃乍响,江弦第一反应就是迅速关上门,但男人的动作比他更快,他用左手一把抓住江弦关门的手腕,胳膊肘顶住厚实的防盗门,右手直接朝江弦颈部袭去。
电光火石间,江弦只感到脖子一阵刺痛,好像男人握着一根尖锐的针扎进了他侧颈。
一阵眩晕感袭来,江弦只觉得身体里的血肉都好像变成了绵软的泡沫,在“噼啪”的轻响中,屋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一片彩色的光斑,江弦的视野开始摇晃,翻转,终于倒在了地上。
“啧啧啧……”男人在江弦身边蹲下,不再刻意伪装的声线是江弦曾经听见过的,温润得好似在说着什么绵绵情话:“我明明警告过师兄要看好他的小甜饼,怎么才过了不到两个月而已,就变得这么掉以轻心了?”
——是柳毓!
江弦紧紧咬住牙关,将原本就尖削的下颌线条紧绷得更加凌厉,脖子上根根青筋浮起。
“别激动别激动,只是麻醉剂而已,不会要了你的命。”柳毓伸手在他胸口拍了拍,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经过伪装后不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猎食者看见猎物时兴奋的光。
他带着一脸恶作剧的笑容,用白皙的手指勾开江弦睡衣上的一颗纽扣,淡淡道:“虽然师兄不知道,但这几百年其实我一直都在偷偷注视着他,你说你何德何能竟能让他这么喜欢呢?难道是这具身体有什么与众不同的魅力?既然来了,不如今天也让我试试……到底有没有那么美味……”
江弦:“!!!”
柳毓的话如同一把锐利的钩子,将江弦即将陷入恍惚深渊的意识勾住,猛然提起,一瞬间涣散的目光被重新集中,尖刀般投向那张满是恶意的脸。
“哈哈哈……”江弦无法造成实质伤害的反抗让柳毓大笑出声,他收回拨弄江弦衣扣的手指,戏谑道:“我和你开玩笑的,我可不像师兄,对着你这样的人也能硬的起来。”
阳痿就阳痿,居然还说这么冠冕堂皇,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年纪轻轻就阳痿可是大问题,你最好抓紧时间去治一下!真不知道你这毫无性福可言的四百多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你看看人家迟洛兮,整天跟安了电动小马达似的,可以连着做三小时都不带喘口气的!
江弦突然觉得自己简直太厉害了,就这种情况下还能抓着对方话里的漏洞吐槽一番。
柳毓当然不知道江弦在心里想了些什么,不然估计得气得把他直接就地分尸。
此时的他只觉得心情大好,他凑近江弦,轻轻开口道:“硬撑了这么久,该睡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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