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这话可不是客套,而是诚心诚意地感慨。
不知怎的,虽还是那副素净模样的打扮,但宁织月就是给福伯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仿佛内里成熟的一朵娇花,正在等待绽放。
“福伯捧了。”宁织月笑了起来,这一笑带着几分真切的意味,那张素净的脸庞竟莫名显出几分清朗味道,与上车前和那位慕容老师告别的笑容比起来,却是高下立判。
她在轿车宽大的后座上正襟危坐,当真是目不斜视。然而过了些时候福伯再看,却见少女一双眼睛直直盯着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果然还是个孩子呢。
这熟悉的一幕令福伯不由笑了起来。
宁织月眼睛一瞥,便在后视镜上和福伯的眼神撞在一处,蹭的一下脸就热了——被人发现自己在臭美,这是不是有点太尴尬?
论起年纪来,绝对能算是宁织月爷爷的福伯俏皮地眨眨眼,然后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
你继续,我什么都没看到。
宁织月小姐回国的消息偏巧不巧,正赶上宁老板快要生日。虽说这三十六岁生日非零非整的,宁老板也从来不喜欢那些洋玩意儿的轻浮虚华,往日里过农历生日时也不过让厨房下一碗长寿面,更别提阳历?人难不成还一年过两次生日不成?懒得理会!
但耐不住他如今有了个致命的弱点。
宁独秀大老爷再是乾纲独断,却也拒绝不了他家小妖精攻那撒着娇的轻轻一语。
一开始听顾雪君说他要下厨做东西吃,宁老爷自然是断然拒绝的——开什么玩笑,君子远庖厨啊!而且好端端,做什么突然对下厨有了兴趣?
这做人嘛就是不能胡思乱想,一乱想就容易想茬。
因为剧情需要理所当然想茬的宁独秀先生细细一想,最近有什么特别的?
——宁织月要回来了。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雪君忽然要学厨?
宁老爷不由便揪起了那满腔炽烈滚烫的恋慕,闷在书房里发了好大的脾气。
当真是气极了,譬如他见到屋外头雪君正陪着孟极在玩闹,暖日融融阳光正好,然而那光明圣洁的光却找不散他内心深处渐渐生长的躁动。于是他牙根痒痒地拨了个电话——当天下午便请了医生带孟极去剃了毛。
雪君:喵喵喵喵喵?
雪君也没有多想,只是替自己的犬友默哀了三秒钟——剃毛光秃秃的孟极,想也知道怕是有一段时间要羞答答不肯见人了。只是夏天本来也该把长绒毛剃掉些,免得生出寄生虫来。顾雪君暗自点头,心想着他的宁叔叔果然是无一处不周全妥帖。
然后回转过身,不小心逮到宁独秀原来站在书房的玻璃后面盯着他看,不由笑了。
其实宁老爷并未真盯着他看,他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他笑便笑了,偏偏还走过去,在宁独秀大老爷面前敲了敲窗户:“叔叔,你午睡醒啦!?”
没错,就在午饭后,顾雪君忽然说要学厨。宁老爷大约是不具备“拒绝顾雪君”这项功能,对着青年认真的眼眸,宁老爷纵然心里打翻了醋缸子,却也只能皱着眉勉为其难地答应。答应之后却又憋着暗自生闷气,便推说自己忽然有了午睡的习惯。
嗨呀,从午饭后到现在,可以说也是生了好大的气了!
他笑得真真是天朗气清,让宁独秀不由觉得自己是在无理取闹似的,再仔细一想,却被自己吓了一跳,刚刚自己怎么一副小男生得不到女友关注乱吃飞醋的幼稚模样?那是谁?哪里来的妖孽?!这么一想便有些好笑:罢了罢了,他爱做什么做什么,大不了也就是家里头炸个厨房,宁独秀大老爷别的没有,钱倒是一堆,尚能供得起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嘴硬如宁老爷,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到底在纠结些什么。
但世上也断断没有任这种磨人的小妖精为所欲为的道理,宁独秀思忖片刻,自然也要从他的小朋友身上讨回一番。
比如说,今日份的牛奶便取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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