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洗把脸,对着镜子做着亲吻的动作。
“这又是干嘛?”在一边刷牙的韩竞恪不理解我怎么那么多怪毛病。
“呵呵,我每天都这样对着镜子亲自己一下,习惯了。”看着他不明白的样子,我解释道,“我喜欢我自己的意思。嗯?是这样,我爱我自己!嘻嘻,我很奇怪的,不用理会我。”
韩竞恪没说什么嘲讽的话,转过头继续刷牙。
一早我们就退了房,我觉得好可惜,其实能住到下午的,那些钱付了是一天的房钱啊,才住了一晚上而已。可是韩竞恪却说,“你想接着在房间做些晚上没完成的事?”
我立刻麻溜地退房了。
我们去的外边吃的早餐。香浓的豆浆配着甜软的南瓜饼,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我真的很高兴!因为今天我就解放了。
“你高兴吗?”我问对面正喝豆浆的韩竞恪。
被我没头没脑的一问,他差点让豆浆呛住。
“高兴?还行吧!”
“那就好!”我了呵呵地对着韩竞恪说,“你高兴了,我就高兴了。”
韩竞恪对这个所谓的因果关系很不理解,“为什么我高兴,你就高兴?”
“因为这是我和他的一场交易,你高兴了,我就能自由了,我自由了,不就高兴了吗?”
韩竞恪没有接话,伸出大手抚摸我的脑袋,我躲开他继续的揉搓。
“干嘛,头发,都乱了!”
我顺了一下头发。
“我的任务完成了,以后不再相见,拜拜!”我起身,对着继续喝豆浆的韩竞恪说完,就离开了。
我不知道,身后有没有相送的目光。不过,没关系的,我不在乎!因为此刻我很高兴!像个自由的鸟儿,张着轻盈的翅膀飞回了绿苑别墅。
提着自己的行李,把钥匙交给了安保处的负责人,给林挺发了个告别短信,就快乐地离开了。
如果一切真的那么简单,该多好。但是我总是很悲催!
我终于承认,我是个倒霉孩子!
无比悲催
刚出了狼窝,又进入虎穴。
手机合上,刚想揣兜里,居然响了起来。可爱的三只熊的音乐啊!
陌生号码?难道是骚扰电话?吸费电话?
拒接!我靠。坑老娘的钱,没门!
又打?我再拒接!哼!不接,你怎么骗我钱?这垃圾电话真是烦人。
我拦住了一辆出租车。
“汽车站!”
我坐在后座,电话又响。为毛这么执着啊?
我还是不接。反正我不着急。反正我不被骗钱。
但是林挺的电话,打了过来。这个?接!
“喂,你在哪?”上来就是这么一问,还带着怒气。
丫的,我又没拐你家儿子,也没偷你老婆,这什么态度啊?
“我们不早说好,今天就还我自由吗?”
我雾水啊!祈祷,不要有变故。我不想再被包养了。我想自由,我的青春,还有个尾巴,可不想在不见阳光的这样境况中虚耗。
我不要被卖了!
“可是……”林挺咳了一声,“韩特派员想见你。你不管在哪,回来一趟。”
我傻愣,“去哪?”
“景华大酒店,韩特派员入住的酒店,408房间。”林挺说完,怕我不相信一样,再补充了一句,“你见过他,就可以走了。”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我要见他?
可是不是说“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吗?我没有讨价的余地,留个尾巴,终归不好。还是回去看看什么事吧。
反正他又不会吃了我。我能有什么损失。最糟糕的就是被他压一次,呃,可能是几次,但是终归会结束的。
我沮丧地对前面的司机说:“师傅,去景华大酒店。”司机没有问,还是照常开车,等红灯。我想他在意的是计价器吧,上面的数字蹦跳着,但是我的心却沉了下来。
轻松、愉快、潇洒,统统不见了。头上顶着块乌云,不知是会下雨,还是下雹子?
带着英勇赴死义的心,我叩响了408的房间。
穿戴整齐的韩竞恪打开了门,我冲里面楸了一眼,发现没什么客人之类的,就侧身进去了。
“你喊我过来干嘛?”我一屁股坐沙发上。
韩竞恪看着我的行李箱,指着我的大背包,“你这是想去哪?旅行?”
我看看我的行囊,真的像去旅行的一样。我笑笑:“不是,我这算……离家出走?不是!嗯……外地打工去!对,我要到外地打工去。”
我思考着怎样形容我的行为。
韩竞恪也坐了下来,对着我说:“你去哪打工,你不是林挺的助理吗?怎么?不干啦?”
我露出小白牙,赞赏地笑笑:“你猜对了,我不干了。从今儿起,姑奶奶我要自由飞翔了。哈哈哈……”
我太得意了,有句话叫乐极生悲,批我极恰。
韩竞恪给了我一个天雷。我靠,不是雨不是雹,是雷啊!
“可是林挺把你卖给我了。”
这句雷声,轰隆隆震在脑壳里,一团脑浆都成糊状。
“什么?凭什么?”我怒吼着站起来,拿出手机就打林挺的电话。
“喂!王八蛋,你说话不算数!你不是说我可以自由了吗?怎么一转手把我卖了?混蛋!混蛋!……”骂完,我扔掉手机,呜呜哭起来。
我边哭边说:“卖了多少钱,我赎身!”
韩竞恪捡起手机,放到桌子上,火上浇油地说:“其实也不算卖,是送!所以……我不知道你的赎金是多少。”
他妈的,你是说老娘一分钱不值?
我压低哭声,憋回眼泪。
“我给你钱,开个价,你也白赚一笔。不好吗?”
韩竞恪翘起二郎腿,歪着脑袋看我。
“可我不缺钱。赚不赚的……”
“谁还嫌钱多啊?这钱反正都白捡!你开个价!”我挺起胸膛,营造买卖人的气场。
“呃……好把!一百万?不!不!太低了……二百万?”
我怒了!丫的,你欺负老娘。
“我不值那么多钱!二手货,被包养了半年了,而且还刚流过产,身体残破,且业务不熟练,不够专业,年龄也偏大,都二十三了,青春马上结束。综上,我就值……多少钱?”
“多少?”
“我就值也就是一万吧!”我他妈的真心想呕,贱卖就是这种吐血的感觉啊。
韩竞恪“噗”地笑出来,“你还真敢给自己定价!你念这么多年书,而且带着工资,身上随便的那个器官都能卖上几十万。粗略计算,学识十万,工作工资五十万,身上的肾脏两个八十万,心脏四十万,脾脏至少二十万,眼睛?挺好看,不近视,二十万……这就二百二十万了,我去了个零头,才要二百万,不多啊!”
我艹,把我拆吧了卖,这么值钱啊?可是卖的钱,我还有命花吗?
我想吐血。
“我对你的价值,不在这些心啊肾啊,是吧?我主要用处不是伺候你上床吗?这样吧,一人退一步,十万!”
“十万?”他仔细嚼着这两个字。
“不行!十万,我能再买个你这样的?”他摇摇头。
哎!欠人家的早晚得还!
“这样吧!五十万!买个处,没问题。”用起来,费不费钱,就因人而异了。好情妇,不怎么榨你,不好的嘛?榨你身体再榨你腰包。
“五十万?”韩竞恪琢磨着这个价格是否合理。
“不行!”他摇摇头,“还是二百万!”
我真想暴走,是哭呢还是笑呢?我真值钱!
我哭笑不得地哀求:“大哥,你饶了我好不好?我真的不值钱。你就行行好,放了我?”
装可怜?好的,俺会!
韩竞恪看着我的盈盈眼波,捏着我的小脸,他妈的,好疼。
“不行!你是林挺送我的,我再给卖了,多伤人感情啊!不行!”他半开玩笑的说。
我收敛起所有的表情,很真诚地说:“韩竞恪,我真的不想再当任何人的情妇。我跟着林挺是因为钱,现在我还完账了。该自由了。但是林挺却把我送给你。我知道你并不需要这样的我。”
大概我的认真感染了他,韩竞恪也神情认真起来,不再嬉皮。
“我们家有个闯祸的弟弟,需要钱,而林挺帮了我们,我是欠债肉偿,昨天晚上是最后一次还。你不是我,不知道当人家情妇,其实一点也不好,像个老鼠一样怕被人逮住,还怕正派老婆找上门,总是带着羞辱的。你出生好,见过的女人也多,不差我一个,你放了我吧!”
我真想下跪。可是不能,这是底线。我一辈子都不会向人下跪,除了父母长辈和死人,我不跪任何人。
我沉沉地说完,等着韩竞恪的“释放”。他若不说,放我,林挺那儿,我就摆脱不了。毕竟我欠人家钱,我是还债的。
韩竞恪把我从地上拽起来。
“算了。我也不逗你了。林挺虽然没说把你送我,但是我如果提一句,他会送的。可是现在我不想让他送我了。”
我高兴地笑了。韩竞恪算是好人。
“我想直接要你。”
我笑容顿失。
“别跟着他了。跟着我!我不强迫你,也不买你。做我女人,我能给你很多你以前没有的东西……”
“不!既然你不强迫我,那我可以不跟着你是吗?我不做你女人!我也不稀罕那些不属于我的东西,哪怕是王妃的王冠,我也不稀罕。”
我打断了他的话。
韩竞恪沉吟着。
“那好吧,你走吧。”
生怕他反悔一样,我要盖着章。
“你给林挺打电话,就说,你放我走了。”
快啊!打啊!
“我现在不想打电话。快中午了,陪我吃顿饭,再打。”
我想想也行,请你吃顿感谢饭,当然可以。我爽快地答应。
可是只不过一顿饭而已,却改变了人生。
抓住稻草
在本市最奢侈的饭店,请韩竞恪。
被请进了包间,坐定。上来一个个子高挑穿着很显曼妙身材的女侍应生。她白皙的双手托着红漆木质托盘,上面一张耀眼的菜单。
我好奇地大量着漂亮的很招摇的女侍应生,倘若来的是些男人,是不是她就会有用武之地了呢?可她也好像感受到我的想法,居然温和地朝我一笑。显得我很邪恶,其实我真的邪恶了。她一直在旁边服务,点菜,上菜,报菜名,倒水……直到,韩竞恪说,不用了,你下去吧。她才礼貌地笑笑,离开。从始至终,没有任何让人误会的言行,原来真的是我太邪恶啊!
此刻,这个豪华装饰的宽阔空间里,只有我们两个,显得更空,我的心也更忐忑。怕韩竞恪,再提出什么想不到的要求。吃到嘴里的昂贵佳肴,也索然寡味。
实在安静地让人胡思乱想,不得已,我受不了了。先打破了沉默。
“韩竞恪,你是男人对不对?”我放下筷子,小心地盯着对面的他。
“嗯?当然!”韩竞恪愣愣,皱了一下眉。
“那……待会儿,不要忘记给林挺打电话。”我心放下一半,语气也就放松多了。
韩竞恪挑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就那么不信我?”
我慌忙摇头,“不!我只是不相信自己,会那么好命。”
真的,我不信自己会那么容易逃走。总觉得,我的自由之路,甚是波折,心脏承受不住,反复折腾。但是眼前,美好的大道就在眼前,让我更恍惚害怕,怕是一个易碎的美梦。
韩竞恪走到我跟前,趁我恍惚的瞬间,凑到我耳根,暧昧地说:“是不是舍不得我?”
我浑身冷冻,僵硬地笑笑:“不!”但是话出口,就发现身侧的男人,很不高兴地冷哼了一声,顺势就坐在了我身边。
我心念一动,才惊觉这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我何必在走之前,折他的男性自尊呢?
“是很舍不得。但是你这么优秀的好男人,我可不敢高攀!”我赶紧补救刚才的言语失误,可心里着实把自己骂了一顿。
你丫忒不要脸了!假话都说得那么真?真是脸厚心黑的新新人类啊!
“哦?”韩竞恪抱着胳膊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审视着揣摩我的语言的可信度,“既然舍不得我,我就勉强接纳你,怎样?不算你高攀,算我低就!”
我干笑了两声:“开玩笑吧?这玩笑不好笑!快点吃菜,这佛跳墙做的不错,很好吃……”我慌忙转移他的注意力。
别老和我过不去啊,我又没得罪你,吃完该干嘛干么去,岂不皆大欢喜?
可我还没说完,他的电话就响了。
“喂?”韩竞恪慢腾腾地接起手机。
“什么时候的事情?”
“影响严重吗?”
“怎么处理?等着吧!别参与!”
……
我一头雾水,但是料想和自己无关,就垂着眼睛,看着满桌很多闻所未闻的上等菜肴,想想下筷子该吃什么。
韩竞恪放下手机,看着我,迟疑着开口:“林挺有麻烦了。”
我扭过头,无谓地接口:“什么麻烦?”
韩竞恪看着我,似乎在确认什么。
“关于他的一个视频在一个j□j网站上曝光,而且标题就是‘校长和女老师上床’,才半个小时,点击就过百万,现在我秘书都知道了,估计最迟明天,林挺就被停职了。”
我愕然。林挺?女老师?难道是我?
不会的!我摇摇头!怎么会?他不会这么傻,自己录下我和他的视频网上公布吧?
“那……是林挺和谁?”我声音都发抖了。
韩竞恪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不是你?”
我摇摇头,感觉脑子就发麻了。“不会!我不会的!我怎么会?”猛然间,一个熟悉的名字窜入灵台。
李画?可是为什么啊?
我木然地看着韩竞恪,低低地问着:“还有救吗?”
“嗯……这个?已经没办法挽回了。林挺算完了!这辈子都别想翻身!只怕这只是开始……”
“什么意思?”我听不懂韩竞恪的话,怎么才开始,难道还有更糟糕的?
韩竞恪看着我,很是为难的说:“墙倒众人推,估计要不了多久,关于林挺的所有负面新闻,都会被挖掘出来,曝光。其中少不了贪污受贿等违法的事情,一定会判个罪名坐牢的。不知道在这关键时刻,整出这些事情的人,是想怎么治林挺。估计没完!”
我都感觉浑身冰冷,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
“那……是不是我也会……被挖出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但是还是忍不住问他。
“是!”韩竞恪冰冷的声音,无疑是把我冰冷的身体推向了冰湖。
我像溺水的人一样,茫然问着眼前的男人:“怎么办?我怎么办?”
韩竞恪摸着下巴,悠哉地说道:“你怎么办,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紧攥的手,颓然放开,是啊!我的事情和他什么关系?只不过是陌生人,陌生人而已。
我情绪低落,脑子也冷静了。我怕什么?烂命一条!大不了,被嘲笑,被排挤,能怎样?我又没犯法,不会坐牢。顶多就受受白眼之类的。
我心情突然放松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任性。我吐出了一口气,冷静地说:“你说的对,是和你没关系,那这顿饭后,我们从此不认识。”
我太冷静了,倒使得韩竞恪不冷静了。他笑着笑着不笑了。
“我能帮你,而且还能帮林挺,但是……”
这是交易吗?
我思忖着他的话。如果他能帮我,我怎样报答?他还能帮林挺,这和我有关吗?
“我不需要你帮我!”过了一会,我笃定地说。
“是吗?不需要吗?”韩竞恪端起我跟前的红酒抿了一口,“再想想。假如你的事情被所有人知道了,结果会怎样?”
我忍不住被诱导着,想到如果周围的人,都知道我是个爬校长床的不要脸的女人,我的父母会不会内疚?因为,毕竟是母亲亲自把我送上床的。但是我的那些学生呢?我曾经教过很多的学生,倘若知道他们一直敬爱的周老师原来这么不要脸,这么下、贱,会怎样想?那些同学同事呢?会怎样看我?我的未来,还有什么光彩?灰不溜秋地,像个下水道的老鼠一样?连工作也不会有……甚至吃不饱饭?难道让我去做鸡?正常的单位谁会要我,可我除了会教书,什么都不会。可我还有资格站在讲台上,面对一双双纯净的眼睛吗?
我害怕地抱紧了双臂。
我觉得自己很失败,糟糕透顶。家,我回不去,没人愿意收留这样一个满身脏水的女人。工作,我找不到体面的。婚姻?简直是笑话。谁会傻到捡个破烂回家?
我的心灵受到打击,越想越自弃自轻自贱,恨不得死了算了。这样的命运,我还要他干嘛?既然不能改变,还不如放弃?
“我能帮你,但是作为交换,你能给我什么?”韩竞恪大概等的不耐烦了。
“除了这个破烂的身体,我什么都没有。可是你要这个有什么用?”我冷笑一声,反正我都不想要了,你要它来做什么。
韩竞恪停了一下,看着我的眼睛,认真地说:“好吧。你把身体给我,我护着你。让林挺的事情,到此为止,不会再恶化下去。”
我茫然地看着他,难道他真的想我拆吧了卖掉?不会吧?除非是陪他上床而已。
“那……几年?还是几个月?”我语气还是冰冷,透着即死之人的丝丝渴望。倘若是圈我一辈子,那我还不如痛快地再去投胎,托生个好人家,最好是男人身。
“嗯。在我结婚之前吧。我总是要结婚生子的,你不会跟我很久,到时候别舍不得离开。”他半开玩笑地说,可我一点都不觉得好笑。
在这样的情景下,我怎么笑得出来。我深感命运的捉弄和自身的无力,要不就死,要不就接受这个交易。这个选择题,看似很简单,但是却很考验我的道德底线。我的道德还有底线吗?当然有。
当初我愿意在酒吧和他上床,但是现在我不愿被强迫着和他上床。虽然,他还是他,但是心境不一样。
我不是好女人,说我随便也好,放荡也好,但是这样被卖了一次又一次,心里还真的瞧不起自己。
第一次有不得已还有一点点情愿。对方是林挺,我曾欣赏过的中年男人,说不上爱情,但是还是带着仰慕地敬服,委身他虽然不是很好归宿,但是没觉得吃亏遗憾什么的。
可是这次呢?分明是自己把自己再卖一次。我犹豫着。
卖?还是,死?
我的人生,一片狼藉。
良久,我疲惫的张口。
“我答应你。但是我们定下规则,方便以后没有纷争。”
韩竞恪含笑看着我,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等着我的下文。
“第一,我们不能干涉对方的生活,除了你要的,我能给的那些以为,其余的都不要插手,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第二,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开。也不能以男女朋友公开示人。我可以随叫随到,但是你要适当尊重我,我不想的时候,你不能强迫我。第三,你只要有了结婚对象,我立刻退出,互不牵扯。就这三条规则,既然想和平处下去,我们俩都该遵守。你同意吗?”
韩竞恪笑了。“你说的这些,大概是很多男人要说的吧?怎么?你怕我赖着你?”
“当然不是!我只是怕将来麻烦,提前预防。”
“除了答应你这些,我还给你两个福利。一住房子和一个工作。”韩竞恪看着我的反应,大概我的迟钝让他很没成就感,“怎么?不满意?”
“不!很好!求之不得。”
确实很好,既然答应做情妇,睡觉是必须的,那得有地方啊。所以,他提供住处很正常。至于工作,我也可以自己找的,我早就想找个工作,谋生的工作是生存的必需。
我端起红酒,喝了一大口,压下心里的惊慌,顺便暖暖冰冷的手脚。
韩竞恪很有手段,那顿饭后,不知他用了什么办法,事情真的就此打住了。林挺被撤职,但是仅次而已。而视频的另一主角李画,倒是很惨,据说很多不好的新闻照片在网上流传,被关注度远远超过林挺。
“最风骚女教师”“清纯外表下的放浪”“j□j男人的最美风流女”……很多关于李画的负面视频,照片,新闻,铺天盖地。甚至挖出了很多李画以前的情史,林林总总,把李画推到了风口浪尖,而林挺却被冷落了。
但是一个撤职就完事了,而大家都过于关注李画,对这个“受害”的男人,多半是同情的多点,估计是中美人计了。因为,很多新闻还揭露李画以前惯用此办法威胁捞钱的过去。虽不至于构成犯罪的证据,但是在道德伦理的审判下,李画早就万劫不复了。但是谁能料到,峰回路转。
臭名远播的李画,还有勇气面对媒体,坦言自己的过去,还把所有责任揽到自己身上。凭着美丽的外表和真诚的态度,居然又活了。
被经纪公司看中,拍摄广告,而且在各大车展中频频亮相。虽名声不好,但关注度高,很快又红又紫,还有一部分人居然拥护李画。说能知错就改,而且现在认真生活,态度可嘉,应该宽容拥抱这样的真诚。
我只是觉得事实真无耻。怎么这样,也能红?这下。李画再也不用拿视频去要挟那人了,直接光明正大地拿自己的亮相钱就行。
据说被三级片导演看中,除了广告车展,又多了生存的空间。李画算是因祸得福?这世界真的能黑白颠倒。而我则跟着韩竞恪到了n市,临走之前,接到了林挺的最后一个电话。
很多事情尘埃落地。顾修文毫无悬念地升任新的教育局局长,林挺撤职观察,估计是怎么“观察”,也就那样了,提早结束了仕途生涯,灰溜溜地隐退,但是好过蹲监狱,这样也好。估计下半辈子都这样了,除了奇迹,否则不会“枯木逢春”了。
林挺电话很简单,只是问了问我的情况,我淡淡地说很好,他让我替他对韩竞恪说声谢谢。我应下。
在林挺眼中,我是不是一个见异思迁的坏女人?很是冷血?看他倒台了,立马攀高枝儿,自个儿飞了?
我无所谓地叹了口气,我只是个柔弱的小女人,我能怎么办?自保才是最基本的,何况也算间接救了林挺。
只是想到李画,突然发现我的结局还不如李画呢?她现在风头正劲,名利全收。而我呢?不过从此,又要出卖肉体了。虽然这次的买主很年轻,而且没有妻子,也没有女朋友。
我是不是捡到“宝贝”了?假如再加把劲儿,是不是能缠住他,混个长期饭票?从地下转入地上?
随即,我又嘲笑自己的白痴加九级脑残。谁会要一个残花败柳?何况是韩竞恪这样有背景,这样不错的男人?他也只是想玩玩而已,或许是我的“拒绝”和“不屑”激起了他的征服欲而已,等哪天玩腻了,不定怎么赶紧甩手呢!
没自知之明是不行的。俗话说“知人者智,自知者明”,我并不了解别人,但是至少要了解自己。我有几斤几两,难道还不清楚吗?是个狗尾草,干嘛非要去充当百合?还妄想摆在人家的心脏位置,是不是真的很可笑。
自卖人生
带着对自己的公正定位,我随着韩竞恪到了一处公寓。说实在的,比不上林挺的别墅,面积小很多,而且是两室一厅,没有上下楼。但是对我而言,已经很好。房子大也好,小也好,反正都不是我的。只要能住下我,就行。
不过,看装修,倒不是像没人住过的。很干净,带着男人的品味。蓝色为基调,辅以黑白。怎么看都像男人的住宅。
“你的房子?”我问向身边的韩竞恪。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韩竞恪放下手里的行李。自顾坐到黑色真皮沙发上。
我也随着他坐下,看着装修确实很高档的住宅,疑惑道:“现在不是,什么意思?”
韩竞恪伸手揽住我的腰:“我打算出售。”
我扭头看着他,“出售?那你还把我带这儿来?等房主来了,我住哪?”有这样的吗?自己的房子要卖掉,为什么还把我安排在这?
韩竞恪低声笑了。
“我打算过户到你名下,可是怕引起麻烦,所以走正常程序。我卖掉它,再以你的名义买它。”
我听明白了,但是也吓了一跳。把房子给我?卖给我?
“我没钱!”是真的,我在林挺那,没拿多少钱,虽然半年来,我不缺钱,但是手上真的没什么钱。最后就只有我每月存下来的工资,不到两万而已,而上次请这位大爷吃饭,就花掉了我四分之一的存款。
韩竞恪看到无比可怜的我,不解地问:“你跟了林挺半年,他没给你钱?”
“这个,怎么说呢?”我挠挠头,“我没要过,不过他不缺我钱,但是一般是卡,就是透支卡那种,最后走的时候,给留下了。我手上真的没什么钱。”
韩竞恪真的被“吓”到了?他吃惊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无所谓地笑笑,“我没打算让你花钱买。是送你的。”
我再次被吓到。“送我?为什么?”
我一下子就直了身子,简直是不可能,为什么送我?
韩竞恪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我的女人,送一套房子,有什么稀奇的?你该早认识我!”
我笑了笑。为了一套房子,就该早认识你?我虽然不高贵,但是在你眼里,也不能就值一套房子啊?但是转念一想,也许在韩竞恪眼里,能把我等同一套房子的价值,就是高估我了。因为在林挺眼里,我连一套房子都不值。
我没有说什么,不能辩解。因为我的身份很尴尬,有什么资格标榜高尚?见我沉默不语,韩竞恪扳过我的脑袋,让我看着他,我顺从地看着这个有些自负的男人。小麦色的皮肤泛着健康莹泽的光,一双深邃的眼睛看着我,想要从我眼里看到我心里吗?即使看透了我的心,又如何,对他而言,不过是值不值一套房子的估量而已。
我牵动嘴角,尽量微笑,带着冷峭,也许我自己都无法掩饰内心的凄凉。
韩竞恪看了我一会,放下捧住我脸颊的手,“把你的身份证和户口本都交给我,我给你办房子的事情。”
我听话地把行李箱打开,找出他需要的东西,毫不迟疑地交给他。
韩竞恪接过东西。深深看了我一眼。
“累了就休息会,待会我来接你,咱们出去吃饭。”
我点了一下头,真的有些累了。
昨晚没有睡好,除了因为要跟韩竞恪到陌生地方的紧张外,母亲的电话也让我一夜无眠。
网络的力量很是强大,连我爸妈都知道林挺完蛋了。母亲打来电话,是关心我吧?但是她先问的是,上面没查到我的事情吧?我还感动了一番,心想,血浓于水,不是没有道理。母亲还是关心我的。但是随即母亲的话,就把我从云端扔到地上。她更关心的是那些钱的事情。她知道那些钱,不可能是正常路子上来的,估计牵扯很多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yushuwuy.com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